“娘娘,您是怎麼做到的?”抱棋滿眼崇拜的瞅着阿玖,剛纔她們去漪瀾宮,一進門就看到淳貴妃躺在牀上臉色青白,滿頭大汗的喊疼。
聽太醫說,淳貴妃撲倒太后時,把太后坐的那把沉香木的椅子也帶倒了,椅子正好砸在她的身上,造成大面積淤青,所以淳貴妃纔會覺得渾身疼痛。
這個理由估計太醫自己都不會相信。
即便她們沒被椅子砸過,也看到過被椅子砸了的人,疼是疼了一些,但絕對不會疼成這樣。
再聯想到躺在慈寧宮裡渾身疼的太后和上一次淳貴妃渾身疼痛卻找不到病因的事情,抱棋直接認定了她們會這樣是皇后做的——能這樣悄無聲息的算計了太后和淳貴妃,主子太厲害了有木有?
阿玖瞪着眼裝糊塗,“本宮做什麼了?”她有異能的事情,堅決不能讓別人知道!
“就是太后和淳貴妃啊,難道她們現在這樣不是娘娘您動的手段?”看皇后一臉茫然的模樣不似作假,抱棋又有些糊塗了,懷疑自己是不是猜測錯了。
“當然不是!本宮是想整治她們,可還沒來的及出手呢,她們就成這樣了。”一邊說,一邊搖頭嘆息,“看來她們肯定是壞事做多了,老天爺都看不過,所以才懲治她們。好了,她們的事情就別想了,你趕緊想想,等後天咱們去看龍舟賽的時候都要準備點什麼東西,唔,最好能弄個龍舟,咱們也去比一比。”
抱棋心裡有些遺憾,還以爲是自家主子變厲害了呢,原來不是。
至於龍舟賽麼,“娘娘,後天的龍舟賽怕是去不成了。”
阿玖蹭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爲什麼?不是都說好了的麼?皇上金口玉言,不是說過了的話不能改麼?!”尼瑪,要是不能去,她折騰太后和淳貴妃一頓,圖的什麼?
抱棋解釋,“一般情況下,皇上金口玉言,說過的話確實不能更改。但現在太后受傷,您和皇上即便礙於孝道,也要留在宮裡侍疾。否則,太后躺在牀上,您和皇上卻出宮遊玩,被那些御史們知道了,是會被彈劾,被天下百姓詬病的。”
阿玖憤恨的咬一口桃子,心裡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合着不能出宮,是因爲她出手太重了?!
不行,好不容易得到的出宮機會,不能就這麼沒了!大不了,把太后身上那股異能再收回來,太后稀罕跟着就讓她跟着,她忍了!
心動立刻行動,咬着桃子就往慈寧宮走,“走,再跟着本宮去探望一下太后!”
昭帝剛從慈寧宮伺候着太后喝了湯藥回來,就聽下面小太監過來稟報,說皇后又去了慈寧宮。
星眸閃爍一下,“可知道皇后過去要做什麼嗎?”
“皇后娘娘說,孝順父母是身爲子女的本分,她過去是給太后侍疾的。”
昭帝聞言嘴角一抽,面色古怪的問,“你確定皇后是過去給太后侍疾?”腦袋裡忍不住浮現出皇后一次次將太后氣暈的場景——皇后去侍疾,怕是太后這輩子都好不了了吧?
小太監猶豫一下,“奴才是聽皇后娘娘身邊的抱琴姑姑說的。”
昭帝忽然間就來了興趣,皇后整治太后,這樣大快人心的場景,他不在場觀看,錯過了該是多麼遺憾!
吩咐,“擺駕慈寧宮。”
等他到時,阿玖正坐在太后慣常坐的軟榻上吩咐人打陳太醫的板子,“……不給太后好好看病,反而對着本宮呼三喝四,指手畫腳的,你真以爲太后捨不得責罰你,本宮就跟太后一樣捨不得責罰你麼?給本宮狠狠打他五十大板,教教他什麼是尊卑,什麼是規矩!”
幾個如狼似虎的太監涌上來,捂着陳太醫的嘴巴拖下去就開始打。
陳太醫連辯駁都來不及,嘴巴就被堵上了。一板子下來,疼的他一哆嗦,眼角瞥見皇上走進來,忙“唔唔”的求救。
昭帝一個眼神都不給他,直接走過去,笑向阿玖,“這種不聽話的奴才直接處置了就行,何苦跟他們生氣。”
阿玖跟他告狀,“這個奴才太不把本宮放在眼裡了,本宮好心過來給太后侍疾,他竟然敢攔着不讓本宮見太后。太后那麼講究的一個人,怎麼淨用這些不懂規矩的庸醫?真是讓人想不明白!”
昭帝笑着轉移話題,“你過來看母后,母后的身子可好了一些?”
阿玖點頭,“應該好了吧——現在太后正在睡覺,等她醒過來了就知道了。”
她剛纔已經把太后身上的那點異能給收了回來,太后醒過來可能暫時會覺得腿上有些不舒服,卻不會再那麼疼了。
昭帝點頭,太后的安神湯是他親手伺候着喂下的,現在太后會在睡覺也在意料之中。
“朕看母后還要等上一段時間才能醒過來,皇后要不要陪着朕到外面去走走?”既然沒有好戲可看,他也懶得再在慈寧宮呆着。
福公公和齊嬤嬤滿眼感激的看着皇上,趕緊把皇后這兇殘貨弄走吧,再呆下去,只不定皇后一會連他們也打了——皇后這哪裡是來侍疾,分明是趁機過來整治慈寧宮的人,可恨太后好不容易睡着,他們也不敢把太后叫醒,只能由着皇后興風作浪,作威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