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之際,村口處。
一黑衣男子,臉上半截帶着面具。兩手低垂着,手中各提着一捆根根有手腕大小的樹枝,臉不紅,氣不喘的,似乎相當輕鬆的朝生活村走來。
一中年婦女手中捧着一個竹框子,看見村口處的一人,就知道是誰來了,因爲他這臉上的面具實在是太顯眼了,在村裡已經成了活招牌。所到之處,一看他的臉就知道他是誰了,婦女熱情的招呼道:“小魅,今天那麼早就回來啦!”
剛開始的時候,因爲魅總是一副冷麪對人,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再加上魅臉上的面具。村裡的人看見魅總感覺的他可怕,恐懼他,遠離他,爲此,就連去好叔家看病拿藥都不敢。
直至一次,因好叔有事讓魅幫他去送藥材給不遠處重病臥牀的錢氏。在去的路中無意的對一個頑皮接着梯子爬上房樑玩耍,不慎跌落下地的小孩出手相助,一次性改變了他在村人心中的形象!更知道了這冷冰冰的男人武功高強,心地又好。
開始去了解他,靠近他,在接觸了之後,衆人皆知魅是面冷心善,只是寡言少語。
魅聞聲,對於那婦人的招呼,只是點頭“嗯”了一聲。
“你家媳婦還沒醒啊?”那人隨之又繼續問到。
“呵呵……”這可真是爲難魅了,這村子裡的人全都是將念蘭和他看成一對了,他解釋,他們不信,這不解釋,他心裡又怪變扭的,尋思半天,魅只能是乾笑一聲,臉皮扯動,嘴微裂開,牙齒露出。殊不知那笑醜的要死,還不如不笑的好。
那婦人一看魅臉上的笑就知道了,這女娃準還沒醒。低頭繼續逗弄着竹框子裡面的豆粒。惋惜一聲:“唉這都一個月了,還沒醒,真可憐!”
魅扯動幾下嘴皮,隨之繼續朝好叔的家走去。
其實,若讓他和念蘭能在這裡平靜的過一輩子,他寧願念蘭一輩子不醒,他願意照顧昏睡中的她,爲她洗衣,擦身,餵飯,喂藥。雖然,剛開始的是有他有些變扭,不自在,不過漸漸的,也就習慣成自然了。他和念蘭這段時日一直同房,雖然沒有同牀,但是他已經很滿足了。
不多時,魅提着木柴便回到了好叔家。
魅將院子外的柵欄推開,走進院子,將手中的兩捆樹枝放在廚房外的空地上,將剛帶回來的樹枝用內力一根根劈開,砍成能燒火的木柴,這才拍拍手。
轉身準備去洗手,卻和不遠處的一人視線相撞。
在她的眼裡,魅看到了激動和興奮這兩個詞。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她的眼裡,外加着,似乎還有一絲絲的崇拜!
魅的眼裡,先是愣,再轉換成驚,接着轉爲喜。張嘴就想換出她名字,但是一想,他和她之間的身份不允許他那麼叫她,他強忍下了心裡的悸動。不過,還是衝上前一把將那人抱住,激
動出聲:“你終於醒啦。”
怎料,她出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帥哥,你是在拍戲嗎?剛纔耍的是特異功能?還是魔術?能不能再給我示範一次?”
又看了看四周道:“你們拍戲怎麼不用攝影機?我記得我在電視上看的拍電視劇或者電影的時候都是周圍都是有好幾臺攝影機,好多電線,和雜七雜八的後臺需要工具,工作人員什麼的。難道是現在新出的高科技?直接是暗藏的?”
她感覺的自己現在發生的一切都太神奇了。
她剛剛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簡陋的房間,房間內沒有醫院該有的儀器和病牀,身上蓋着一張厚厚的棉被,也沒有一絲的疼痛趕,最多也就是感覺的身子有些無力。
她記得自己是去上班的路上,在路邊,看見一輛車眼見着就要撞上一個在路上撿皮球的小女孩。她的腦子當時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腦門就是那麼一熱,人就不受控制似的衝上去了,把那小女孩往路邊一推,自己想躲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她就這麼被那瞎眼司機給撞了。接下去,她當然是昏迷,什麼也不知道,不省人事了,後面的程序不用她說也知道了,打120,被送進醫院,再是搶救……
現在這是什麼狀況?她的身上不但沒有一絲的疼痛和傷痕,身上還穿着一身的古裝裡衣?就在她在院子裡尋人的時候,還看見了一個穿着古裝,臉上帶着半拉子面具的帥哥,還憑空用手劈柴。
“主、主子?”魅驚慌的推開念蘭,以爲她因爲自己擅作主張抱她,故意這麼說。
(以下,“念蘭”的名字由“小芸”來代替。)
“主子?你叫我主子?你是誰啊?”小芸指指自己的鼻子,疑惑。
後又繼續扯扯魅身上的衣衫,扁嘴道:“你現在還是在演戲嗎?可是我記得我是在醫院的病牀上,再說了,就算當明星,我也沒那資格啊!一沒身材,二沒臉蛋的。誰會要我,就算跑龍套,估計都不夠資格!”
“帥哥,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哪啊?”小芸對魅繼續道,擡起頭在四周看了看,這裡初了山還是山,除了樹還是樹。暗自嘀咕着:“這深山大林的,也不知道有沒有信號。能不能打出電話!”
小芸摸摸自己的身上,低頭一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一個口袋也沒有,不用想也知道了,這簡單的一層棉衣,連個口袋都沒有,能裝什麼啊!隨後對着魅張開一手:“帥哥,你有手機嗎?能不能借用一下?”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回去了,她得和張媽媽報個平安,不然她該着急了。
現在兩人的對話簡直就是牛頭不對馬嘴。小芸說的話,魅是一句也沒聽懂。
她說的話,魅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而且,她好像還不認識自己了。
魅怪異的看着一旁自編自演的小芸,見她對自己伸手。魅想着
,她不會是落下來的時候將頭給砸到哪了,亦或者是受刺激了,忘記了一些事,卻弄的神經不正常了吧?隨着,魅擔心的拉起念蘭的手就朝前院走去。
“帥哥,你走那麼快啊!你拉我去哪啊!怎麼說,也應該讓我打個電話回家,抱個平安吧!喂……喂……”被魅幾乎拽着小跑的小芸在後面掙扎。“好痛,好痛,你放手,你放手啦!”
魅一聽,拽着小芸的手鬆了些。
小芸見魅的手鬆了些,乾脆的一把甩開魅的手,一手摸上那被魅拽過的手腕上。白了一眼魅,撇嘴不爽的嘟囔道:“很疼的,你知道不知道。真是野蠻人,連對女人基本的憐香惜玉都不知道!”
“你沒事吧!”魅見小芸的手腕都已經紅了,不由的上前緊張道。
“帥哥,你緊張我?”小芸見魅眼裡的擔心,不由的笑道。小芸以前別的嗜好沒有,就是喜歡帥哥,因爲“養眼”。
魅一聽小芸嘴裡的話,在看小芸眼裡的神色,一陣不舒服。他雖然喜歡她對自己溫柔,但是這樣的她,他還是受不了!
想着趕緊讓好叔給她治一治。沒有回答小芸的問題,拉起小芸的另一隻手繼續朝好叔的房間走去。
小芸被魅拽着走,又開始詢問:“帥哥,你帶我去見誰啊?你們的導演?”
魅將小芸拉直一間房前,這才放來小芸的手,上前幾步,去敲響房門:“好叔,你在嗎?”
“進來吧!”房內傳出好叔的聲音,還有一些敲東西的聲音。
魅聽見房內有聲音,這纔將房門推來,回身拉起小芸的手,走進房間。
小芸跟隨着魅的身後走進房間,鼻息之間瞬間聞到了濃濃的草藥味。
這房間,應該就是好叔的藥草房了。
好叔此時正坐在一張小板凳上,低身搗藥。一見走進房間的兩人,嘴角裂開一個笑,放下手中的小石錘,站起身子,戲謔道:“咦,小女娃終於醒啦!你不知道,你夫婿這段時日可是焦急的不行,你要是再不醒,他估計就連房子有要給他拆了。”
“夫婿?老頭子,原來你也是演員啊!”小芸直接的將這當成一個戲份,魅演的是她老公角色。隨後又擡頭看看房間內的佈置,又聞聞鼻息間的藥草味。感覺的渾身一陣舒適,感嘆道:“你們還真是敬業,演的真逼真,簡直就跟真的一樣!”
好叔見此,皺眉不明的看向魅。
魅嘴角一抽,對着好叔無奈的裂開一個苦笑。上前幾步,指指自己的腦子解釋:“她醒來之後就這樣了,我在想她是不是落崖的時候腦子撞哪了,所以帶過來就是想讓好叔給瞧瞧。”
“夠了沒有啊!我可沒病,還是個精神病?你們一個兩個的到底要演到什麼時候啊!我要回去了。”小芸有些生氣,這兩人演的未免也太投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