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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樓裡稍微的慶祝第一次反擊戰的勝利後,我和阿超還有小鬼頭被那個傳令兵帶到了姚子青營長面前。
一排磚瓦房圍成的大院子中,姚營長正洗臉,見到我們幾人進來後,胡亂的擦了把臉,把毛巾放在盆子裡,由他身邊的警衛員去清洗,自己卻向我們大笑着走過來。
先是每人擁抱了一下,然後對我豎起大拇指高興的表揚:“不錯,真的很不錯!是條漢子。”
我們三人都是一個立正敬禮然後就這麼站着。
:“不要這麼嚴肅嘛,現在是戰爭時期,哪來的那麼多臭規矩,大家都是打鬼子的兄弟,沒必要這樣。”姚營長邊說邊在一個石桌凳子上坐下,然後看我們三人還是在那站着,向我們招招手又說:“坐,坐!”
接着他又向後面的警衛員說:“去!叫幾個連長過來吃早飯,今天給這三位英雄接風。”
我們三都是不好意思的坐下。
戰爭時期的伙食是很好的,我們坐下沒多久菜都上齊了,六菜一湯,三葷三素。說真的,看到這些肉我真的很想抱着盤子就啃,天天吃那沒味道跟嚼蠟似的特製食物,我嘴都淡出鳥來了,可惜三個營長還沒到。悄悄地瞄了一下阿超,這小子也正瞄我,我兩的目光一碰就立即分開了,都不好意思的吞了吞口水。又看了看右邊的小鬼頭,娘地!這小子真他娘地丟臉,他的眼睛都快鼓出來了,直颼颼的就盯着那到紅燒肉直咽口水,而且眼睛都沒眨一下,跟他孃的餓死鬼投胎一樣。
還是姚營長大方,看到連長們沒到,而我們三人的飢餓表現,立即就笑着說:“上飯,上飯,娘地,這幾個小子還不到,我都餓死了,今天就不等他們,開飯!”
那個警衛員旁邊站的廚師馬上就給姚營張陶了一碗,姚營長接過後遞給了小鬼頭,小鬼頭先是一愣,接着就什麼也不顧的狼吞虎嚥起來,雖然我們接過香噴噴的大米飯後也是一樣,可是我倆比這小子強,這小子專吃中間那道紅燒肉和骨頭湯,等我想夾第二塊紅燒肉時已經沒多少了,他娘得真不是個東西,也不給我們留點。
我有點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姚營長,發現姚營長也正笑着看小鬼頭這餓死鬼吃象。
看見我看他,他也沒說什麼,只是對警衛員一使眼色,那個警衛員馬上就跑了出去,不一會而就端着一個大海碗來了,我一看,裡面全部裝的是紅燒肉。
我以爲這老小子專門在挖苦我們三人,就要生氣的拍桌子走人,哪知道姚營長很是奇怪的問我:“按說我不應該問的,看兄弟幾個的本事和這身穿着還有這槍,不應該混成這樣的啊?”
我的鼻子一酸,放下碗筷就從身後的大揹包中,拿出一塊指頭大的一點垃圾食物(我就叫它垃圾食物)遞給他:“請中校長官試試我們的專門食物,就知道兄弟們的苦處了。”
姚營長很驚奇的看着這泥土色的一點小東西,放進嘴裡嚼了幾口,然後又飛快的吐出來,奇怪的叫起來:“孃的!這是什麼東西,怎麼跟嚼蠟似的,沒一點味道怎麼吃啊?你們吃這東西多少天了?”
小鬼頭滿嘴是菜的,嘴角還粘了不少飯粒,就這麼漲滿嘴的含糊道:“長官,我們吃了十五天了,每個星期才能吃一頓肉。”說完他有飛快的把筷子對準了另兩到葷菜。
:“不可能啊!兄弟不是說你們是‘特勤處’的麼?具我說知,這個地方伙食在全國都是最好的。”姚營長一邊把那大海碗紅燒肉放到桌子上一邊說,我注意到他放肉的地方離我們很近。
:“長官,我們這種食物有個最大的特點就是,吃了巴掌大小的一塊後,十幾個小時不知道餓,這樣的話就可以不用一日三餐,有利於伏擊敵人。也不知道德國鬼子是怎麼搞出來的(此時蔣介石軍隊中的主要裝備都是向德國人買的)。”我一邊夾了一塊肉一邊回答。
:“那你們還真是辛苦,來!多吃點,多吃點。”姚營長聽後,有些感動的爲我們夾着菜,自己到是放下碗不吃了。
:“大哥,說什麼這麼高興啊?連飯都不吃了,讓兄弟們也樂樂。”三個漢子走進來後就坐在桌子邊看着我們說。
我們三人急忙邊擦嘴邊要站起來敬禮,那個說話的,滿臉是鬍子的漢子邊揭帽子邊用手向下壓了壓,最裡平和的說:“你們吃,不要管我們,吃,吃!”
:“沒什麼,只是覺得他們比我們更辛苦,吃的事物跟嚼蠟似的,麼一點味道。”姚營長也是雙手向下擺了幾次。
:“哦!還有麼?給哥幾個也試試是什麼味道。”
我急忙再次站起來拿出了巴掌大一塊給那個滿臉鬍子的傢伙。
這傢伙接過來後分給旁邊兩人各一小塊後,自己拿着最大的那塊放進嘴裡用力的嚼了起來。
和我想象中的一樣,這三人嚼了沒幾下就都吐了,那個滿臉大鬍子的連長還狠狠地吐了幾口才罵着:“這都是他媽的什麼鬼東西啊,這東西也能吃麼?”
看着他指着地上的東西問我,我只能無言的苦笑。
:“看來你們還真的比我們辛苦,吃都吃這樣的,我們最少還能時不時的吃頓肉。哎!”他一邊說着一邊搬椅子坐下。
小鬼頭已經吃飽了,擦着嘴站起來摸着肚子打了好幾個飽嗝後,轉頭對那個滿臉鬍子的連長說:“報告長官,我們的成績很不錯,雖然我們吃的很少,但是我們打鬼子都不是熊包。哦!對了,我這的記錄薄還要請幾位長官給籤個字,幫忙證明一下。”
小鬼頭飛快的從後面抽出那個記錄薄遞給姚營長。姚營長接過後看了看,沒看一次就對我們三人看一眼,看得我們三個老覺得自己是在等老師批改作業似的,特別的不自在。
不一會兒就看完了,姚營長想也沒想的就拿出鋼筆簽字,然後遞給旁邊那個滿臉鬍子的連長。這個連長接過後一看就站起來大叫:“這麼多?”
旁邊的幾個人都圍了上來,連那警衛員也悄悄地瞅着。上面寫着‘李峰上尉總殺敵23人,李超上尉總殺敵26人(主要炸死鬼子比較多),陳山河(小鬼頭的名字)少尉殺敵7人’當然還記錄了各個時間和地點,以及用什麼武器殺敵的等等。
聽到大家的驚奇聲,我們三人都不僅有些得意,但是我們忍着。
:“好了,好了,簽字,吃早飯。這兄弟的本事剛纔大家都見識過了,相信另兩位的也不差,所以不要猶豫了,快點。”姚營長很是開心的說。
衆人飛快的簽字,然後邊吃飯邊聽我吹噓着殺鬼子的各種子彈穿透腦袋的場面,都是吃驚不已,驚叫連連。
……
吃完早飯,我們就告辭了,本來我想坐那三輪摩托回家的,可是他娘地油箱底被穿了個洞沒有油了,也不知道剛纔子彈打中車中油箱後爲什麼沒爆炸,只好走着回去見小軍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