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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營長回來了嗎?”我一到部隊休息的小山凹裡就問一個正在警戒的哨兵。爲了擺脫那個二麻子,我和兄弟們可是繞了好大一圈,多走了十幾裡地纔來的。
“大哥,彭營長還沒回來。”坐在樹叉上的哨兵小聲的回答。
我點點頭,擦了擦汗頭上的汗水,和幾個兄弟繼續走。而在城內,由於‘荷花葯鋪’的田老闆幫忙,有十個兄弟在小鬼頭的帶領下潛伏在哪兒,只等着信號好動手。
“這點苦就忍不住了嗎,還是個男人麼?都給老子忍着點,儘量不要弄出響聲。”看到好些兄弟不停的揮手扇蚊子,我只能不停的連路小聲提醒。
走到一棵老樹下,我對花和尚說:“十一點半的時候叫醒我,讓有任務的兄弟們都多睡會兒,養足精神好行動。”
花和尚點點頭就和幾個兄弟圍着我躺下。
黑暗降臨了。
我做了個很奇怪的夢,夢見小鬼頭的腦袋沒了,卻能叫我給他報仇,而他的腦袋長到了張大彪的身上,正奇怪的看着我笑,笑的我是心裡一陣陣地發麻。
“大哥,大哥,醒醒,醒醒,時間到了。……”
迷糊中,聽見了有人叫我,睜開眼便見花和尚和一羣身穿便衣手提大包的兄弟圍着我。
我背上的衣服都溼透了,但顧不得這麼多了,時間要緊。一擦腦袋上的汗就站了起來,心裡卻提醒自己:自己還是年紀太小,這麼快就沒警惕性了,下次改正,下次一定得改正。”
“大哥,有任務的六十位兄弟都到齊了。”花和尚拿他那正閃着精光的三角眼看着我,興奮的說。
“任務都清楚了嗎?”我小聲的問。
“清楚!”整齊而低沉的聲音回答着。
“現在開始最後一次檢查自己的裝備,只准帶兩天的食物,多給我帶些手雷,把那四個大箱子一定要保護好,成敗就看它的了……”我不時的低聲提醒兄弟們。
五分鐘後,我帶着這六十人開始出發了,剛穿過樹林,我突然想起了那個夢,心裡老不是個滋味,因爲按我們湘西的規矩,殺人越貨前做個噩夢,絕對不是個好兆頭。想了想,把花和尚叫到身邊:“你去給大頭說聲,叫他親自帶人把警戒範圍擴大兩裡;讓劉振峰帶上三十個弟兄,佈防在我們這條路線上,隨時接應;另外叫兄弟們都提高警惕性。快去!”
看到花和尚消失在夜色中,我心裡稍稍地放心了一點,看着星空下的人影在無聲地前行,我只能感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希望老天爺保佑兄弟們都平平安安地回家吧!
……
安縣的城牆高九米,寬五米,城牆微微地有點向內傾斜,沒有護城河。城牆外到處都是半人高的野草,城牆內的巡邏兵是五人爲一隊,每隔一分鐘左右就會有一對巡邏兵經過這裡一次,期間還時不時的有幾個漢奸來巡視一下,把守的很是緊密。
我和兄弟們來到北門城牆下,我們身體緊靠着城牆,身邊的二十個兄弟手拿着用布包裹了一下的三爪鐵鉤,都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命令。
我看着天上的明月,等待着。
一大片烏雲正向明月接近。
近了!
近了!
終於擋住了明月那淡黃色的光輝。
我看了看時間,知道一隊鬼子兵剛剛經過這裡,見時機以到,兩手同時向上一揮。
“呼!呼!……”二十個三爪鐵鉤散亂地扔向城頭,然後二十名兄弟飛快的抓住繩子向上爬去。
看到第一批順利的翻過城牆,沒有以外發生,我心裡放心了不少。
看了看時間,按預先的觀察,應該還有時間,可是我不敢冒險,只得對身邊的花和尚一拍,然後向上指了指,他點點頭,飛快的爬了上去,很快的對着我們向上一指,我兩手又向上一揮,第二隊的十九名兄弟開始向上爬,可是他們才爬到半路,花和尚突然急促的向下猛指,那十九名兄弟只得吊在半空中,根本就不敢動一下。
“……他媽的,狗日的小曰本鬼子,竟然讓我們來巡邏。大爺投靠他們是來享福的,日後好混個衣官半職的,我日他個娘地,叫老子半夜來巡個鬼啊,這麼亮的月亮照着,連地上的螞蟻我都能看清楚,我就不相信還有人能飛得過去。”一個有力的聲音有遠而近,不停的發着牢騷。
“明哥,罵他們有什麼用,還是好好辦事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我聽一個太君說這次來的可是老蔣的精銳,叫什麼‘特勤團’,而且還聽人說他們在上海殺了好多曰本人,各個都被訓練成了殺人魔王,不好對付啊!而且我昨天還聽一個曰本商人說,這些人以人肉爲食,以殺人爲樂,一天不殺人,就跟斷了‘黑磚’(鴉片)似的,會慘叫而死。我聽豹爺說,前幾天去捉那個張大彪的時候,還被他殺了七八個兄弟了,要不是他受了重傷,還不一定能捉得住,真他娘地倒黴。”另一個聲音安慰道。
“都是張雲那狗日的害的,殺個什麼人不好,偏偏要去惹那些殺人魔王,現在好了,殺了他們一個,惹來了一窩子殺人狂來報仇,還說一定要血洗安縣,搞得老子也要把那幾個婆娘都送到鄉下去。”
“大哥,不會這樣吧,我們這可有一千多皇軍啊,而且還有我們自己兄弟了,城高牆厚的,他們不一定能打得進來,再說了,離這百里不是駐紮了個皇軍獨立混成旅團有六千多人呢!他們最多也只要一天的時間就可趕過來支援啊!急什麼。”另有一個沙啞的聲音吃驚道。
“看你們是兄弟的份上,給你們說個事,你們可不要亂說啊,自己心裡清楚就行了。你們也是知道的,我親大哥在給曰本人開大四輪(汽車),他說曰本人讓他明天早上去報道,說是要趁着那些人明天晚上到來之前,把他們的曰本婆娘們和小毛孩都送走。要不是我大哥讓我也把家人送到鄉下去,我還不知道了。狗日的,還在蒙我們,想讓我們當炮灰,門兒都沒有。”那個大哥小聲了些,但我還是能聽見他那公鴨般的叫聲。
“大哥,這是真的?那我們不就……”
聲音遠去了,那十九名兄弟急忙爬了上去,但他們並沒有急着從另一面下去,而是按事先安排好的,左右各三名兄弟到兩邊警戒,剩下的人連忙用力的開始拉下面的繩子,因爲繩子正捆在了四口大箱子上。
看到這種場景,我心裡真是焦急萬分啊,只要一個暴露,那整個兵行險招的安排都完了,也打草驚蛇了。
看到箱子被拉了上去,着急的等了老半天,直到花和尚握着拳頭對下面搖了幾下,我心裡的‘石頭’才落下。
這是最後一批了,過的很順利。
安縣城內的燈火就像天上的羣星一樣,點點落落,真是黑中有亮,亮中有黑啊。
平安的進如安縣內,沒有打擾任何人,我們就這麼躲躲藏藏地向‘荷花葯鋪’前行。心裡放鬆了,但煩惱就來了,回想起剛纔那三個漢奸的談話,我全身如同掉落到了冰窟裡,‘特勤團’
‘血洗安縣’
‘曰本婆娘和小毛孩明天送走’
……
這些字眼不停的在腦海中盤旋,出現最多的就是‘內部叛徒?’真沒想到,就連個漢奸都知道了這些秘密,而我自己還以爲很保密了……
這不想還好,一想就想起了曰本人三架飛機來攻擊火車,而且時間是那麼的準確,以前從來還沒有過同時三架飛機攻擊平民火車的事,最多就是一架……
曰本的間諜從南京一直跟到了安縣,他們是從哪得到的情報……
看來我們內部真的出了叛徒。是誰呢?
這兩百八十多名兄弟中間,還有沒有叛徒了?……
現在我們進城了,敵人知道了嗎?……
那三個漢奸是發現我們後故意這麼說的嗎?……
邊走邊想,真是越向越心驚,越想越膽寒,娘地!師傅從小就教導我,殺光叛徒,一個不留,最好不要讓老子碰上,不然老子見一個殺一個,見一雙殺一雙。
不想了,自己給自己添亂,走一步是一步吧,大不了,殺一個夠本,殺一雙賺了。
就這樣,我在胡思亂想中,來到了‘荷花葯鋪’門外。
爲了已防萬一,我讓二十名兄弟,分成兩批,從兩邊翻牆進去,自己按事先說好的暗號,對着大門敲了兩短三長再兩短的聲音。
對方從門內敲了一下,然後又敲了三下,接着門打開了。
一個夥計模樣的青年人開門,看了我和身後警戒的兄弟們一眼後,二話不說的就站出來讓我們進去,他自己卻留在門外最後一個進來,看得我心裡一陣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