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樓的真正背景,林鳶根本幻想都幻想不到,又怎麼會知道呢?此時,她停留在一個賣面具的攤子旁專心地挑着面具。
“老闆,這是你自己做的嗎?”林鳶把玩着手中的面具問到。
“是的,公子買一個送給心上人吧。這個月仙面具買得最好了。”
“我要那個!”林鳶瞥了月仙面具一眼,轉向右上方的一個青面獠牙的面具說到。
於此同時,那面具卻被另一人取了下來,“老闆,這……”
兩人先是一愣,隨後相視而笑。
林鳶覺得這人很是面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這位公子也喜歡這青面獠牙的面具?”那人笑着問到。
“嗯,喜歡得很呀?”林鳶趕緊表明立場,免得被他強了去。這個面具她可是要拿回去嚇唬笑笑那丫頭的。
“既然公子喜歡,在下就不奪人所愛了。”將面具遞與林鳶,淡淡地笑着,清澈的眸子如同一池淨水,什麼也打擾不了的平靜。
對上那人的眼睛,林鳶終於想起來在哪見過此人了。
那清清澈澈的眸子,那打擾不了的平靜。她終於記起來了。
沒錯,此人就是林鳶穿越到相府第一日見到的那個大夫——寒大夫。
看樣子他並沒有認出女扮男裝的林鳶來。
見寒大夫轉身要走,林鳶急忙說到:“這位大哥請留步。”
寒大夫回過頭看,看着林鳶問到:“不是這位兄臺有何指教?”
“這面具是公子先拿到的,理應讓給公子,奪人所愛的是小弟我啊。”林鳶說着上前將那青面獠牙面具又還給了寒大夫,其實她並不想把面具還回去,只是不想讓寒大夫就這麼走了。
“雖是在下先拿到的,但卻是公子先看到的,還是讓給公子你了。”
就在兩人相互推讓之時,人羣中突然騷亂起來,幾個蒙面刺客持劍而來,直直向林鳶刺來,林鳶驚得原地動彈不了。
“小心!”寒大夫將她一把推開。
林鳶這才緩過神來,而身前又是一劍刺來,已來不及閃躲,只見那劍直直地向右胸口刺了進去。
“啊~~”疼痛瞬間傳遍全身,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陣的暈眩,模模糊糊中聽到寒大夫的聲音,卻聽不清楚說的是什麼,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穆懿軒向紫衣指派完任務後,剛想出門去找林鳶,卻見冰魂一身是血破窗而入,心中不由得一慌。
冰魂冰魄向來是共同行動,不離彼此的,如今冰魂一人前來,而且明顯是受了重傷,眼前這一切共同說明着一個事實——林鳶出事了。
紫衣見了冰魂這幅模樣趕緊上前攙扶,從懷中取出一粒丹藥運氣讓他服下去,取出手帕擦去冰魂臉上的血跡,眸子裡盡是擔憂。
穆懿軒依舊維持着一貫的鎮定,冷冷地問到:“怎麼回事?”
“是蒙面……毒刺客,數量衆…多,冰魄已……死,主人……小心!”
“皇后呢?!”冷冽的聲音卻掩不住內心的焦急。
“皇后……”話還沒說完,冰魂便不斷地口吐黑血,最後瞪大雙眼,斷氣而亡。
原本替冰魂運氣的紫衣雙手不由得僵硬住。
穆懿軒看着面色發黑的冰魂,眉頭早已皺地緊緊的了。是事出突然呢?還是他防備不足呢?
“蒙面毒刺客”,便是穆懿軒讓紫衣追查已久的神秘殺手組織。這個組織是最近纔出現在江湖上的,裡面的殺手個個都是用毒高手,常常用毒於無形,與他們過手的人只要一個不留神,便會不知不覺吸入被下毒,而後又因繼續運氣而導致毒素蔓延全身,發覺之時往往爲時已晚,除非半個時辰內能服下解藥,否則就算神仙也無力迴天。
“把冰魄找來,一同葬了吧。”穆懿軒看着冰魂的屍體淡淡地對紫衣說到。說罷轉身,光影一般消失了。
紫衣緩緩擡起頭來,早已淚流滿面。冰魂,就這麼安安靜靜地躺在她懷中,像是睡着了般。只是,他再也醒不過來了,只是,她還沒告訴他,她喜歡他。早在他第一次在百花樓現身時,她便喜歡上他了。
總會有些話來不及說出口,總會有些人來不及廝守,愛,要及時。
穆懿軒直接趕回了宮裡。
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林鳶,而更重要的是弄清楚林鳶昨日是何時喝的藥。又或者可以說是弄清楚林鳶究竟還能活多久!
自從林鳶上次在望月宮被挾持,受了驚嚇,便每日服藥至今。每次想斷掉,都被沈太醫以一大推理由拒絕,又加上穆懿軒的堅持,林鳶拒絕不了。她也曾偷偷地留了底帶出宮去找郎中分析藥性,結果好幾個郎中都一直認爲那只是普通的滋補湯藥,林鳶也便不多懷疑,每天乖乖服用。剛開始總是加了好些甘草還難以下嚥,到後來竟也習慣了那苦味。
“皇后昨日是幾時喝的藥?”穆懿軒看着一臉緊張的笑笑嚴肅地問到。
“回皇上,小…皇后一貫都是早膳過後就立馬服藥了。”笑笑不知到一向平和安詳的皇上爲何會如此嚴肅,也不知道小姐爲何那麼晚了還沒回宮,更不知道爲何皇上會問這個問題。難道是小姐出事了?心裡暗自擔心不已。
“皇上,沈太醫已經在中和殿候着了。”順公公低聲說到。
穆懿軒聽了便起身快步離去,走至門口又停了下來。
“傳令下去,皇后抱恙,需要休息,從現在起任何人不準進出冷宮半步!”說罷,腳尖輕輕點地,光影一般消失。一旁的侍衛不由得目瞪口呆,原來皇帝的輕功這般出神入化。
“都還愣着幹嘛?”南宮俊語氣甚是嚴厲,“給我好好守着,誰也不許放行!”皇后失蹤這事無論如何都不能傳出去!
大家怎麼糾結起結文的事來了啊?不用擔心哦,貓會給大家一個完整的故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