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 發現真相
芙蓉宮的內殿裡,陳葉青一臉喜色的看着剛成爲新嬌娘的孫芷煙,暗暗驚歎這秦戰哥哥果然是個厲害的全文字小說。
如果以前的孫芷煙是空靈的美麗,那麼,經過愛情滋潤的孫芷煙,眉宇之間已然帶着一股油然而生的嫵媚和嬌柔,不再是少女時期的青澀稚嫩,而是在言談舉止之間,充滿了致命的誘惑。
看着心愛的小表妹如此這般,陳葉青這心裡可真是百味交集,親熱的拉着孫芷煙的手上下看了許久之後,這纔開口說着:“你還在新婚,應該在府裡跟秦戰好好培養感情,如果能趁機培養出一個孩子更是喜上加喜;我剛早了禍端,芙蓉宮上下成天都是緊張兮兮的,你來到我這兒,也不怕沾了黴運。”
一聽陳葉青這樣說,孫芷煙不依了:“表姐,難道在你的心目中,煙兒就是如此不懂人情世故、不念及親人的薄情女子嗎?”說完,還埋怨的嘟着嘴,悶悶的繼續說道:“前些天聽說表姐遇刺,我着急的只想往宮裡衝,是秦戰攔着我,說皇上下旨任何人不許打擾皇后娘娘養傷,我這才成天惴惴不安的窩在秦府哪裡也不敢走動,只盤着表姐的身體快些好一點,好讓煙兒進來看看你;如今煙兒好不容易進來了,你又說這樣的話?如果母親和父親聽見這話,指不定會有多傷心。”
聽孫芷煙說起舅舅和舅母,陳葉青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問着:“舅舅和舅母的身體可還好些?”
孫芷煙笑了笑,道:“表姐放心,父親母親都很好,他們知道你現在身體還沒好利索,所以也不敢進宮隨便打擾,要煙兒做了代表來悄悄;母親還準備了一大堆的東西讓我送進來……”說着,孫芷煙就看了眼跟在身後的錦葵,就看錦葵手裡抱着一個大布包袱,十分吃力地模樣。
陳葉青見狀,忙讓黃梨上去接着,跟着對孫芷煙說:“讓舅母準備這些做什麼?宮裡什麼東西沒有,還費這個心?”
孫芷煙笑道:“是啊,當母親拿着這麼些東西讓我給你送進來的時候,煙兒也是這麼說的;但是你也知道母親那個性子,芝麻大的事兒她都覺得是天塌下來了,更何況是你遇刺了;再說,表姐你儘管放心,這布包裡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母親知道宮裡有着用不完的寶貝養着你,所以也沒拿什麼人蔘當歸的補品,她只是說,擔心你受了傷胃口不好,就親自做了許多開胃的蜜餞和小吃食讓我送來,東西雖小雖輕,但也看得出用心良苦了全文字小說。”
一聽舅母費了心給自己做了這些東西,陳葉青只覺得這些不值多少錢的蜜餞吃食要比那些個上百年的人蔘當歸還要讓他暖心;也許,這就是家人的愛吧。
當所有人都在擔心他是否是死是活的時候,只有家人在悄悄地期盼着他能夠多吃些,快些將身體將養好。
陳葉青已經許久不曾感受到家人給予的溫暖了,當下眼眶就有些發熱發紅;又想到原本真正屬於家人的司馬府日夜想的都是整死他,反倒是母親孃家的人給予他這般無私無畏的關愛,能不讓他心頭泛酸、情緒波動嘛。
孫芷煙是冰雪聰明的,當下就猜出陳葉青的想法,嘆了口氣後,拉緊了陳葉青的手,說着:“如今我嫁進秦家,也不好跟以前一樣和父親一起商量朝堂上的事,秦家二老雖然對我很好,但畢竟秦家也是有自己的行事作風,所有女眷不能隨便干預男人的事就是其中一條;秦戰雖然偶爾會將朝堂上的事說給我聽,但他往往都是點到即止,並不會詳談;隱約間我也知道了司馬家又出幺蛾子的事,表姐,你且放寬心,今日我來,也帶來了父親的話,父親說讓你小心謹慎些,但也沒必要太小心翼翼,俗話說身正不怕影子斜,前朝上的事就交給他和我公公來辦,後宮裡你自己拿捏得住便好。”
陳葉青一聽孫芷煙這話,就知道舅舅和戶部尚書是站在他這邊的。
想到戶部尚書那倔強的小老頭兒,陳葉青就忍不住想笑;想必這老傢伙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政治清廉了一輩子,從來不在朝堂上拉幫對付人,沒想到因爲兒子娶了皇后的表妹之後,就不得不變成了皇后的擁護者;現如今戶部尚書一定是又急又氣吧,那小鬍子一定是又翹的老高,暗地裡說他這個皇后是個不讓人省心的角色好看的小說。
“司馬家我倒是不足爲慮,你也說了,這身正不怕影子斜,司馬傳忽然暴斃而亡,還未查明死因,楊氏就哭哭啼啼的拿着來歷不明的血書狀告我逼死自己的親爹,雖然宗親府接下這個案子,但又因爲李懷之故,我也勉強算是得到了喘息的機會;舅舅是都察院的左都御史,後宮和前朝出現這麼多案子,都察院和刑部以及大理寺都會派人調查,刑部那邊雖然沒有我們的人,但大理寺卿裴毅卻是皇上的人;皇上待我親厚,他是絕對不會看着我被人陷害的;所以,現在我一點都不着急,真正要着急的人是那個想要在背後毀我名聲,害我的混蛋。”
說到這裡,陳葉青就抿了下嘴;他這些天一直都派人注意着太源宮和儲秀宮兩邊的動靜,如果不出他所料,就這兩天,蕭家這對包藏禍心的姑侄倆一定會有下一步的計劃,而他,則就是要在她們動手之際,抓住她倆的把柄,從而來一招暗渡成倉。
孫芷煙看着表姐勝券在握的模樣,當下也是放心不少,但是又想到……
“讓自己的身子受了這麼大的罪才拖延住前朝那些朝臣們的興風作浪,表姐當真是辛苦了。”
陳葉青知道孫芷煙想要表達的意思,當初前朝因爲楊氏拿出的血書而鬧出了廢后傳言,如果不是關鍵時刻這個李懷壞了事,怕是他現在還無法安安生生的待在芙蓉宮裡;就算是有趙禮護着他,他也會被宗親府的那些人煩死。
想到這裡,陳葉青苦笑了一下,可是在眼底卻是一片風雨將來的陰厲之色:“你放心,我是不會讓自己白受這麼重的傷的。”
蕭意、蕭太后?!
哼,咱們且走且看着。
說話間,外面伺候的宮人來報,說是秦戰和杜離一起來了好看的小說。
陳葉青一聽是這倆人一同出現,當下就喜上眉梢;瞥眼看了下坐在身側的孫芷煙,見剛纔還一副精明勁兒十足的小姑娘忽然因爲某人的到來而變成了一個羞澀嬌媚的小嬌娘,陳葉青忍不住調侃了一聲:“果然是新婚燕爾好呀,光是聽見個名字,就能讓人這麼喜不自勝了。”
孫芷煙當然聽出皇后娘娘這是在打趣自己,當下就嬌嗔的看了眼一眼含笑的陳葉青,跟着就站起身,迎接着被宮侍領進來的秦戰和杜離。
秦戰一看見孫芷煙,明顯眼底都是滿滿的笑痕和溫暖,只是當着陳葉青的面前他也不敢放肆,先屈膝行了禮數之後,這才悄悄地靠近孫芷煙的身邊;倆小夫妻相視一笑間,情誼自是濃的化不開。
杜離現在還處於失魂的階段,但是比前幾日要好一些;就看他依然乖覺的揹着那個灰撲撲的小藥箱,沒有陳葉青的命令也不敢上前,只是找個位置安靜的站着。
秦戰來芙蓉宮,不光是來接孫芷煙這麼簡單,更重要的是,他是來彙報前些日子皇后娘娘交給他辦的那件事。
“娘娘,屬下派去盯着太源宮那邊的手下彙報,說是最近蕭太后的人十分頻繁的跟蕭大人在底下私自接觸,而且行爲頗爲異常。”秦戰站定後,神色嚴肅的說道。
陳葉青看了眼秦戰,就低下頭撥弄了一下手腕上戴着的羊脂玉鐲子:“那你查出來他們究竟在做什麼嗎?”
秦戰看着陳葉青,謹慎的目光又略略往站在一旁的杜離身上瞟了幾眼。
知道秦戰這是擔心什麼,陳葉青淡然一笑,說:“無妨,站在這裡的人,都是自己人。”
一直乖覺候在一旁的杜離聽見這句話,詫異的擡起頭看了眼坐在竹榻上的皇后娘娘,本是溼潤的眼瞳微微的泛着透亮的光澤全文字小說。
孫芷煙也是笑着擡起頭望了眼秦戰,似乎是在給他一種無聲的支持和依賴。
秦戰看了眼嬌妻,又瞧了幾下杜離後,終於開口說着:“屬下的人不太敢過於靠近,所以一直以來都是小心翼翼的跟隨着;而蕭太后的人十分機警,每次在見到蕭大人時都是口頭轉述,從未留下半點紙張證據;不過就算是這樣,我的人還是打聽到一些,似乎是關於西北戰場上的事。”
“西北戰場?”陳葉青納悶了:“蕭家現在連內宮和江北都搞不定,怎麼又扯到西北戰場上?”
孫芷煙道:“表姐,西北戰場不是戰局緊張,大宛騎兵一直以來都蠢蠢欲動嗎?”
陳葉青寒了臉色,其實關於西北戰場他也瞭解的不多,只是知道趙禮一直對西北戰場的事情很是上心,前段時間蕭騰的八百里加急文書幾乎每日都會呈現在他的龍案上,前朝也因爲西北戰場之事已經發生了好幾次的爭辯和研究;但一直以來都是因爲主戰和主和派斗的不分上下而草草收場;蕭家似乎是站在主和派一方的,難道是蕭家知道自己在江北的官場已經出現無法彌補的紕漏,這纔想到了禍水東引,想借着西北戰場拖住趙禮剷除蕭家的腳步?
不!這似乎也並不可能!
要知道,這西北戰場的戰將幾乎都是趙禮的人,蕭家想要從中使壞,絕對是不可能的;蕭騰是不可能背叛趙禮投靠蕭家的。
陳葉青真的是越來越鬧不明白蕭太后和蕭意在搞什麼鬼,總是覺得眼前迷霧重重,而在這迷霧背後,一定是隱藏着一個天大的陰謀。
陳葉青想的腦仁疼,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發麻發疼的太陽穴,頗爲疲憊的說道:“以前那個蕭意沒進宮前,蕭太后那個老巫婆還沒這麼高的段數,如今來了一個足智多謀的蕭意,簡直就是如虎添翼,實在是難以對付;蕭家先是打上了靖王封地的四座精煤礦山,跟着又和西北牽扯上關係;這兩個地方我怎麼想都沒有共通之處,真是猜不住來她們這麼做究竟是爲了什麼?全文字小說!”
“表姐,你剛纔說,蕭家打上了靖王封地的精煤礦山?”孫芷煙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開口問道。
陳葉青疲憊的看了眼孫芷煙,有氣無力道:“沒錯,這也是我爲什麼要秦戰盯着太源宮的真正目的,蕭太后以前欺負我也就罷了,如今連靖王她都敢欺負一頭,可見是真的要辦什麼大事了。”
秦戰輕輕地抓住孫芷煙,眼神迫切的問着:“煙兒,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一聽秦戰這話,陳葉青立刻坐直身子;他怎麼就忘了呢,他的這個小表妹可不是個普通人物,這個女諸葛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
孫芷煙給了秦戰一個放心的眼神,慢慢踱步走在內殿的正中間,在眉心緊縮的來回走了好幾圈之後,本是粉嫩的臉頰忽然變成一陣青白之色,然後在猛然睜大眼睛時,如利劍出鞘般的銳利眼神裡,射出一道精銳的鋒芒。
“表姐,蕭家可能要謀反!”
陳葉青被孫芷煙的這句話驚得心口一頓,秦戰也是整個人都緊繃起來,幾步走上前來到嬌妻身邊,伸出手一把扣住孫芷煙的肩膀,甚至連力道都忘了卸掉,“煙兒,這樣的話可不能亂說!”
陳葉青跟着說道:“煙兒,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孫芷煙被秦戰抓的雙肩微微作痛,微擰的眉心讓秦戰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鬆開手,一眼心疼的看着孫芷煙輕輕揉着肩膀的動作。
“表姐,如果我沒猜錯,蕭家想要利用靖王封地的精煤礦山冶煉鐵器,而這鐵器很有可能就是兵器;至於這兵器作何用途,不用我說你們也應該知道,現如今整個大周局勢最緊張的地方是哪裡吧好看的小說!”
陳葉青覺得自己的腦子都開始發悶了,他早就知道蕭太后,甚至是整個蕭家都是瘋狂的,但是他怎麼也想不到,蕭太后會瘋狂到如此地步。
“怪不得!怪不得蕭太后會冒着得罪靖王的風險問他要那四座精煤礦山,我怎麼就忘了,煤炭不光能用來取暖,還能用來冶煉。”說到這裡,陳葉青就一拳砸到身旁的茶几上,整個人就像一隻被惹怒的獅子,散發着無人敢以靠近憤怒:“靖王曾經跟我說過,蕭家將整個江北掏成了一個空殼子,想要救江北,唯一的辦法就是立刻籌到銀子,但是那麼銀子他們從何處得來?當時我們還譏笑着蕭家馬上要完了還在做無畏的掙扎,現在,我總算是明白過來,蕭家根本就不可能這麼隨隨便便的倒臺,他們要用冶煉好的兵器去救江北,想要將兵器賣給大宛,從中獲得暴利,因爲這樣,纔是儘快將江北掏空的銀子補上的最快辦法。”
秦戰立刻低吼出聲:“私下兜售兵器,這可是重罪;再加上是販賣給敵國,更是通敵之罪,是會滅九族的。”
“九族?”陳葉青譏笑出聲:“蕭太后肯定在想,與其讓趙禮抓住蕭家在江北的把柄剷除整個蕭家,還不如在最後一刻奮力拼搏,指不定能博得一個滿堂彩;所以爲了蕭家,她連自己的親孫子都不要了,什麼叫做拿趙麟兒來換取三年精煤礦山的開採使用權?這個老愚婦,她難道就不知道一旦將大周最精良的兵器賣給本就喜愛征戰的大宛,大周的將士會死傷多少嗎?會有多少可憐的百姓流離失所、痛失親人嗎?”
孫芷煙冷嘲熱諷道:“在蕭太后的眼裡,恐怕只有蕭家利益纔是最重要的,其他人的死活她根本不會去顧及;表姐,千萬不能要靖王將精煤礦山交出去,更不能讓蕭家的計謀得逞。”
陳葉青神色激動的看着孫芷煙,瞬間,難言的感激就堆滿了他的胸口。
如果不是煙兒聰明過人,如果不是今天機緣巧合讓煙兒聽到這些,恐怕到最後一刻,他們這些人還被蕭太后和蕭意瞞在鼓裡。
既然知道蕭家的陰謀,陳葉青就再也坐不住了;顧不得身上的傷痛,喊了一聲被他退到外面的黃梨和碧瑩,嚷嚷着要去關雎宮面見趙禮全文字小說。
此刻,候在一旁的杜離看着皇后娘娘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忙走上前扶着,道:“娘娘,您身上的傷口還在慢慢結痂,現在不宜隨便走動;如果你要見皇上,可以讓人傳皇上過來便是了,何苦要自己親自過去?”
孫芷煙聽着杜離的話,忙上前也跟着勸導:“是啊表姐,身上傷口要緊,你最好不要隨意亂動。”
現在,陳葉青就跟渾身被針紮了一樣,怎麼可能坐得住?
別說是傷在背上,就算是傷在腳掌上,他也要蹦躂過去的。
蕭家要謀反了!蕭家爲了自己的利益居然要冶煉兵器販賣給大宛,如今正值春夏交際,大宛真是草肥馬壯之際,如果在這個時候大宛再得到蕭家販賣給他們的精良兵器,那麼西北就危險了,蕭騰將軍和大周的數十萬兒郎恐怕就要死在自己國家鍛造的兵器之下了。
陳葉青越想越急,看着走進來的黃梨和碧瑩,急吼吼的就讓黃梨備軟轎,然後又讓碧瑩給自己拿一件可以擋風的披風,看樣子是勢必要去一趟關雎宮纔可以。
孫芷煙看着表姐那副着急上火的模樣,生怕她會折騰出個好歹,立刻請纓想要跟着一起去;關鍵時刻還是秦戰拉住她,在她耳邊小聲說道:“你還是別去比較好,我瞭解皇上的性格,如果讓他知道這件事,恐怕會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你跟着去可能會殃及池魚,還是先隨我回去,等有了消息我再告訴你。”
孫芷煙看着秦戰清越鎮定的眼神,冷靜下來思考片刻就大致瞭解秦戰的意思了。
蕭家要謀反這件事是她先察覺出來的,在沒有得到真正的證實之前,皇上可能會有各種各樣的猜想,甚至會懷疑她是不是在危言聳聽;再說了,她一個婦人,就這樣隨隨便便的插足了朝堂之事,恐怕也會引來天子的不悅;秦戰不讓她去,完全是出於保護她全文字小說。
明白了秦戰的苦心,孫芷煙也只有嚥下心口的不安,再三叮囑碧瑩小心照顧在皇后娘娘身邊,這纔看着被衆人扶上轎子的陳葉青一點一點的消失在眼前。
孫芷煙看着皇后娘娘遠走的身影,不安的靠在秦戰的懷裡,想要尋求一點支持和慰藉:“你說,讓娘娘去說這件事,不會出什麼事吧?”
秦戰親密的摟上孫芷煙的腰肢,讓她更加舒服的靠在自己的懷裡,聲音溫柔道:“你放心吧,皇后娘娘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很不一般,由她去說這件事是最合適不過的,就算是皇上會有些小想法,也不會真的生氣。”
“嗯!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秦戰看了眼懷中的嬌妻,一直冷肅的臉上總算是帶了幾分柔和:“剛纔捏疼你了吧,對不起。”
聽他這麼說,孫芷煙這纔想起來;就看她一下從秦戰的懷中退出來,眼神略帶埋怨的說着:“你這個莽夫,一着急起來就用力隨便使勁兒,我的肩膀肯定被你捏的青紫了。”
面對嬌妻的斥責,秦戰心甘情願的受着:“是是是!我是莽夫,等我回去讓我看看你的肩膀,我給你擦藥好不好?”
“誰讓你擦藥,亂看人家的身子,色鬼!”
“我!……”面對嬌妻的埋怨和拒絕,秦戰噎住了。
關鍵時刻,就聽一聲弱弱的聲音忽然從一旁傳來:“那個,秦大人,秦夫人!如果你們不介意,可以用一下小臣親自調配的化瘀止痛散,很管用的!”
就聽這聲弱弱的聲音剛落,一個青翠欲滴的小瓶子就被一雙白瑩瑩的小手送上來好看的小說。
孫芷煙一看到那雙白嫩嫩的甚至還帶着一股藥香的小手,剎那間反應過來這內殿裡似乎還有他人,想到自己和秦戰的話被第三個人這樣清楚明瞭的聽到了;孫芷煙頓時臉色羞紅,一頭扎進秦戰的懷裡,羞澀的像是再也不肯將自己的臉露出來一樣。
其實,秦戰在瞧清楚站在身後一直默默聽着自己和妻子對話的杜太醫時,當下也是有些窘迫的,但是他的這點窘迫在看見孫芷煙扎進自己懷裡之後,便瞬間煙消雲散,他甚至還厚顏無恥的抱緊了懷裡柔軟香甜的身子哈哈大聲笑出來;那股子歡喜勁兒,哪裡還有一點剛纔的憤怒和緊繃。
聽着秦戰的笑聲,杜離也羞澀的低下了頭;天知道他也很害羞的好不好,偷聽人家恩愛夫妻之間的甜蜜拌嘴,他真的是又羨慕又渴望的。
只是,就在杜離十分渴望自己也有一段像秦大人這樣的深濃感情時,腦海中忽然又閃現出夏鳳輕在離開時那蕭條落寞的背影。
哎!其實,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女扮男裝真的是迫於無奈;可就是這份無奈讓那樣一個驕傲自我、唯我獨尊的七皇子誤以爲自己是個斷袖是不是有些太不人道了?
她是不是應該找個機會想個辦法去見一見那個七皇子,好好的開導開導他不要讓他再對自己存了歧念?
但是,如果真的主動去找他,那七皇子會不會以爲自己這麼做是對他的一種迴應,或者是會忽然獸性大發,對她做出些什麼吧?!
想到這裡,杜離就又出了一身的冷汗,連臉色都開始不對勁起來。
算了算了!爲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和清白,她還是不去管他好了;七皇子如果能自己想通便也罷了,但如果他真的執意斷袖,那也是他無法阻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