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黑色赤煉
脣,撲天蓋地的朝我壓過來。我熱烈的迴應。心情很矛盾,既希望那人是他,又不希望是他!如果,那人便是他,那麼,那麼!
伸出手來,赤着臉解開他的腰帶。他略怔,明顯被我的大膽嚇到。攸的捉住我造反的手,啞聲道,“不要試探男人的耐性!面對打算共渡一生的女人,要控制得住,非聖人莫屬!”他的面色赤紅,眸子灼灼生光。
眸間泛着無盡的誘惑,我小聲的道,“你怕負責麼?”
他攸的將我打橫抱起,我二人一下子便滾入錦塌!他飛快的扯掉腰帶,露出精瘦卻結實多毛的胸膛來,我喘着粗氣,大聲的道,“不要!師兄!讓我看看!是不是可以拔開你的胸毛!神龍族的王族,只有跟心愛的女人在一起,才能拔開你的護胸之毛嗎?”
他略怔,伸出手來,一把將我的手捉住,慢慢的撫到他的胸前,手下的觸感柔軟,我心裡略驚,不會錯,是他嗎?
深吸口氣,從懷中取出夜明珠來,細細的看着。那胸前的短毛下頭,竟是畫着一朵白雲!我驚了驚,咦了一聲。
他握住我的手,啞聲道,“看到了什麼!”
“白雲!”我小聲的道。
“所以才叫馭雲將軍!”他笑,拔開我的手,脣,壓住我的!不由分說,開始撕扯着我的衣服。不是他!我心裡極冷。手,慢慢的伸到枕頭底下,指尖略略沾了少許粉末,攸的翻身壓倒他,他略驚,指尖,卻已經精準無誤的送入他的脣間!
他驚異的盯着我,半晌,攸的閉上眸子,再不動了!我驚了半晌,手,慢慢的伸到他的鼻子底下輕探。鼻尖輕微的呼出微弱的氣息。看來只是睡着了!我拍着胸口。正想再看那朵白雲,卻發現他胸前的毛又恢復成堅硬無比!固若金湯!
這朵白雲,畫得果然是惟妙惟肖!想是當年他們剛出生的時候,龍皇找人給他們刺上去的!所以,纔有了馭雲的稱號!
如果所料不錯,龍欲涯的胸前,應該是一縷清風!牧風!龍怒涯,應該是雷電!而他,則叫怒雷將軍!那麼,胸前有血色寒梅的人,到底是誰!我撫着漲痛的頭。
看着安然睡着的龍雲涯,我心裡不禁悲然,師兄!我與你,到底無緣!手,不自覺的撫上他白淨的臉,細細的描繪着。淚水,便自落了下來!慢慢的起身,拿了雷龍割了他一束髮,以紅繩繫住,妥善收好,這才叫了他的貼身護衛來,把他扶出去!
他的發,烏黑亮麗,帶着略略的男子氣息。推開窗子,臨窗而立。秋天的月夜,特別的美麗,金桂花的香味緩緩的飄來。竟是那般的魅惑!屋子裡頭,還留着他的味道。今晚的事,明日醒來,他定然忘個乾淨了吧!
心裡,竟是那般的不甘!若然,剛剛不用那藥末,今日,又該如何收場!可是!今夜的記憶,今夜的纏綿,今夜的真心告白,今夜拔開他的護甲胸毛,便成了我一個人的記憶!原來,讓重要的人遺忘,竟是那般的後悔難受!
我突然同情起炎烈來。明明跟寒雪已經成親,到頭來,卻落得一場空。
脣角略扯,我苦苦的笑着。“哈哈!哈哈!師兄!今生,只是無緣罷了!”心好痛,痛得便像要撕扯開了一般。仰頭望天,月明星稀。
攸的,閃電劈開冷月,雷聲轟隆隆的響着。竟是少有的旱天雷!“老天,也知道我的心麼?”淚水,攸的落下。伸出手來,密密的雨絲沾溼了指尖。下雨了?
烽國天氣本就乾旱,一年之內,難得下個幾場雨,誰料想,便被我碰上了!
罷了!既然已經如此,便斷了情,絕了愛,便這麼,一生了吧!
等到得第二日,我梳洗完畢,便自跟着龍怒涯一起去尋天絕夫人!
天絕夫人的底邸,避了鬧市,在邊郊山脈之中,清靜的所在。我二人騎了馬,一路行來,那山卻是烽國之中,少見的有草有樹的青山!青山綿延數十里,雖比不得鳳凰谷的赤凰山脈,卻也極爲壯觀。
沿着小路行了一陣,卻見一瓦房雅舍前頭,寫了“天絕府邸”四字!便是這裡沒錯了!我二人對望一眼,翻身下馬。
鼻端卻聞得一股子茉莉的清香!眸子略掃,屋邊沒有!既然沒有,那便在屋子裡頭!
輕釦門扉,他大聲的道,“天絕夫人在否?”
等了半晌,屋內也未有半分動靜!他皺眉。抽了腰間的長劍,攸的一劍斬下,將她的門劈成兩半!
我挑眉,不可置否。我二人舉步進入屋子!
屋子裡頭積了厚厚的灰塵。我皺眉。“王爺!這裡很久沒人住過了!看來我們得換地方!”我淡然的道。怪不得龍欲涯他們來了此處,卻成天在皇家客棧裡頭不出來!
桌子上頭放着張紙,他緊走幾步,拿起來細看,上頭寫着,“有事出門,三月後回來!六月初六!天絕字!”
“馬上八月十五,竟然要在此等一個月!”龍怒涯冷聲道。
“那便到皇家客棧裡頭等着吧!”我淡然的道。暗自皺眉。這個人,怎麼這麼巧,便出門去了?像是要避開什麼人也似!
六月初六,竟是我被逐出魔龍族的日子!攸的甩頭,怎麼可能!只是巧合罷了!
肩頭攸的一緊。腿下一軟,我攸的跌倒在地!該死!
龍怒涯一驚,“什麼事!”
額頭冒着冷汗,我渾身不能動彈,眼睛看向肩頭。他順着我的眼光看過去,只見一條渾身赤黑的小蛇,正死死的咬住我的肩頭!他面色一白,“該死!是烽國至毒,黑煉!此蛇擅飛躍!可惡!”他說罷,便動手來扯我的腰帶!他要吸毒麼?我動彈不得,有苦說不出,冷汗一滴滴的往下掉!要發現了麼?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