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嘴中的那個人就是秦蝶兒,聽到秦蝶兒還如此關心我的安危,我的心中倒也顯得略微欣慰和開心了一點。
其實,依照她這段時日以來,對我的精心照料來說,我知道她對我肯定也是有一定情分的。
只是,在私心中,我仍然想在她的心目中,我的分量能夠遠遠高於遠兒的分量,否則,我都不會滿足。
可能,愛情終究都還是自私,並且有獨佔**的吧。
可是,看着遠兒那副絕望的摸樣,我心中又有說不出的難受。
雖然很早之前我就看出了遠兒對秦蝶兒的感情很深,但是,真的親口聽他說出之後,我就更能感覺到他對這份感情的執着、專注,以及他的痛苦與無助。
如他所描述的,我確實有些橫刀奪愛之嫌,並且早有夫妻之事,而且,通過這次之事,我敢肯定,自己對秦蝶兒的情意肯定不會比遠兒少。
不過,看着遠兒的摸樣,我心中倒是有了一個主意,那就是利用他對蝶兒的一片情深,讓他同意我給他封王,日後輔佐我共建江山。否則,憑着他那閒雲野鶴的性子,他是定然不會同意的。
我之所以要想這樣做,意識因爲與他交談之間,我現他有很強的文韜武略,但是,卻無心功名利祿。如若他與我之間,不過是個陌生人,那我也不能強迫他。但是,他既然是我的弟弟,我就要好好的運用它的才能了,畢竟我登基未久,需要找個值得信賴之人來輔佐和幫助於我。
二是,我知道,等我讓秦蝶兒重新做回后妃之後,與他便成了事實上的叔嫂關係。因爲心中痛苦,他必定會逃的遠遠的。到時候,只怕我想尋他,也再難尋見了。我與他已經失散了這麼多年,現在不想再看見這種事情再次生。
於是,我緩緩的開口道:“遠兒,請相信我,如果之前我就知道這些,那我是定然不會讓事情生的。只是,現在事情已經生了,蝶兒與你也已經有叔嫂之實,加上我對蝶兒的感情並不比你少,所以,蝶兒我是沒辦法還給你了。現在,我唯一能爲你辦到的是,可以讓你每年見上蝶兒幾次。”
在說出這句話之時,我的心中也是澀澀的,並且在心底做出了很大的掙扎與讓步,其實,我也擔憂秦蝶兒對他的情誼,過了對我的情意,我也害怕秦蝶兒多見他幾次之後,心意會生更大的動搖。
遠兒見我說出此話,原本灰白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用有些迷惑的眼神看了看我,他可能沒料到我能如此大方吧。
我見成功的引起了遠兒的注意,便開始下餌道:“可是,你也知道的,尋常的男子要見後宮嬪妃,是不合禮制的,除非,你是皇親國戚。那樣,自由出入皇宮也是在情理中之事,而且,逢年過節,皇室也會舉行皇室成員參加的聚會。”
聰慧的遠兒自然不會不明白我的意思,可是,因着他的性子,平日無拘無束慣了,不願與皇室扯上太多的關係,便有些迷茫的重複道:“皇室成員?”
“是的。”我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道:“你應當也已經猜出,我讓趙侍衛喊你來紫雲時的主要目的是爲了讓你與四皇叔相認的。當然,這件事我還是遵從你本人的意見。你可以選擇默默相認,不驚動任何人,但是,那樣一來,你就沒有了自由出入後宮的名頭。也可以選擇昭告天下,不過,因着先皇以前有道聖旨,封了四皇叔做世襲議政王,這件事因着四皇叔出家,便只能作罷,現在,既然他有了後人,那自然是要繼承王位的,這樣一來,你出人後宮就變得名正言順了。”
遠兒天人掙扎和痛苦了片刻之後,方纔帶些痛苦的點了點頭道:“好吧,我,答應此事。”
我知道他所說的答應應當是指答應繼承世襲議政王的皇位,心中便鬆了口氣道:“好,那你等會與我一起去參加姜太妃的法事,到時就我來安排你與四皇叔相認,來認祖歸宗。不過,四皇叔還不知道這件事,秦蝶兒也還不知道我已經識破她身份之事。做法事的時辰已經倒了,咱們一起過去吧。”
遠兒有些鬱鬱寡歡的點了點頭,然後,便與我一起向室外走去。
誰知,我們尚未走到門外,便看見了秦蝶兒的身影。
看得出來,她方纔一定在門外進行偷聽來着,這讓我心中又升起一股無名的醋火,她就那麼關心遠兒嗎?關心到我找遠兒談談話,她都不放心的湊過來偷聽着,難道是怕我爲難遠兒嗎?
雖然我同意以後遠兒每年與她見上幾次,但是,這種事說起來容易,真正坐起來,還是有一定難度的,至少我的心中會妒忌得狂。
於是,我沒好氣的喊上她與趙德安,隨我與遠兒一起去誦經殿做法事。
一路之上,我看得出來,她刻意的想向遠兒靠攏,可能是因爲方纔聽牆角聽得不清楚,想找遠兒詢問清楚。而遠兒似乎也特意放慢了腳步,似乎也是在等秦蝶兒。
因爲我想懲罰懲罰她,不讓她知曉事情的真相,加上妒火的作用,讓我心中不想讓她與遠兒接觸太多,所以,我便刻意與遠兒保持腳步的一致,他的度快,我便快,他的度慢,我便慢。
就這樣,一直到誦經殿,秦蝶兒與遠兒一直都沒有什麼說悄悄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