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上,冷千夜一雙好看的眼睛深情地望着她,薄脣微微抿着,笑出了很好看的弧度,“歐陽小姐,我們又見面了!”冷千夜低低地笑着,手指劃過了她的臉頰,有些情動地低下頭想要吻她的臉。
這男人有病!
蘇小景臉色煞白,伸出手狠狠地甩了冷千夜一巴掌。
啪的一聲,這邊動靜太多,周圍的人立馬都好奇地望過來,盯着這兩個站在輿論風口浪尖的人。
冷千夜今天不是跟白小姐訂婚麼?怎麼今天跟蕭三少的女人又勾搭在一起了?記者們都好奇地拿着攝影燈,卡卡卡拍了幾張連拍,將面前兩個人的愛恨嗔癡表情拍攝得淋漓盡致。
“冷總,請放手!”蘇小景咬牙切齒地瞪着面前這個被打了一巴掌還不放手的男人。他這是故意的吧,明知道自己的身份還故意來勾引她。
“我爲什麼要放?我早說過我對歐陽小姐你衷情已久,要不是前幾次的陰錯陽差,歐陽小姐,我們兩個早已經如瑤姬襄王共覆巫山雲雨了!”冷千夜臉上全是一副欠扁的表情。
誰要跟他巫山雲雨!
蘇小景強擠出一個虛僞的假面笑容,轉頭想要走,肩膀卻被冷千夜強行拽在手裡,身體根本就動彈不得。
“冷千夜,你到底想幹嘛?我是蕭勵寒的女人,我今天是代表蕭勵寒來參加你的訂婚宴的!”蘇小景臉色微變,再也裝不出剛纔僞裝的笑意。
看到她眼底的怒火,冷千夜得意地揚了揚眉,低聲笑了一下,“歐陽小姐,我一日不得到你,就一日心猿意馬,時時刻刻都記掛着你。”
“……”蘇小景真不想理這個男人,他真的是縱橫商場的新風雲人物,她怎麼覺得他就是一個色胚!
“白小姐!”蘇小景朝他狠狠地翻了個白眼,目光望向白奈何。她不認識白奈何,但是所有的人都朝她賀喜,足以見得那個穿着白色禮服的女人就是白奈何。
她的確長得很美,身材凹凸有致,果然是色魔喜歡的類型。
像這樣的女人,即使看看也會覺得心情舒暢吧。
“恭喜恭喜……”蘇小景微笑着看着面向她走來的白奈何。白奈何穿着一身白色的禮服長裙,微濃的眼妝把她襯得分外的有精神。
“蕭三少奶奶,蕭三少沒來?不會是自慚形穢不敢出現了吧?蕭三少奶奶真是懂得體貼丈夫,把丈夫一個人留在家裡,自己單獨一人出來應酬。”白奈何陰惻惻地笑着,目光還時不時望向優雅斜靠在那裡跟別的人聊天的冷千夜。
剛纔他抓着歐陽潔手的那一幕她可看得清清楚楚,臭男人,還沒有跟她訂婚呢就開始在外面偷腥。
歐陽潔和白奈何的關係太熟太熟,當初白奈何是歐陽益的女朋友時歐陽潔和白奈就有些不對盤,現在因爲冷千夜的關係,白奈何更是恨歐陽潔如骨。
蘇小景靜靜地聽着,她怎麼聽都沒有覺得這個女人在誇獎她。
不難聽出來,她在嘲諷自己在外面勾搭男人。
蘇小景笑了一下,拿起一杯酒遞向她,“恭喜白小姐和冷總訂婚。”
砰……
白奈何冷冷地拋開了她伸出來的酒水,她向來任性慣了,這種事情又不是第一次做,所以根本就沒有收斂的意思。
一時間,四周又唰的一聲安靜了下來。
“我白奈何從來不喜歡別人在我的後背偷偷摸摸說三道四,如果想要從我白奈何手裡搶東西,就麻煩光明正大的來搶,有本事的我們公平競爭!”白奈何聲音越來越大,明顯是想顯示她自己有多麼的霸氣。
蘇小景臉上的笑意垮了下去,“白小姐,請你說話放尊重一點!”
“放尊重,歐陽潔,既然做得出來就別怕別人說,你以爲我不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麼,嫁給了蕭勵寒那個廢物,你寂寞了是不是,我告訴你,千夜是我的男人,你休想碰他!”
白奈何說話毒舌是出了名的。
她這麼一說,頓時把潛在的曖昧苗子搬到了檯面上,四周的人譁然一聲議論開來,蘇小景有些尷尬地低下頭,她不善於爭論,但並不代表着她可以被別的女人隨意欺負。
“如果白小姐真的那麼喜歡自己的男人,那就拜託你好好管住你的男人,男人自己在外面粘花惹草,就別來怪草沾在他的身上!”一句話罵了兩個人,既說白奈何管不住男人,又說冷千夜自己風流成性。
明明是主人翁卻置身事外的冷千夜抱着胳膊喜滋滋地笑着,目光望向了蘇小景的嚴肅的小臉,這女人發起飆來還真不錯,比平常的時候還多了一分野性。
“歐陽潔,誰不知道你是爛泥扶的牆,只要有棒就能敲?”白奈何火氣上頭,一定要爭一口氣,“你之前玩過多少男人誰不知道?就你這樣的女人,活該守活寡!”
蘇小景再也裝不出一絲鎮定,冷冷地擡起頭,冰冷的眸裡沒有任何情緒。“白小,我再爛泥扶不起至少我也不像你,在酒吧裡玩男人,玩得別人差點兒精盡人亡!”
“啪……”
蘇小景身子歪了歪。
下一秒,一個黑影突然衝了過來摟住了她的腰,冷千夜反手一揚,啪的一聲,白奈何的身體重重地栽倒在了地上。
這是什麼情況?
蘇小景僵硬地盯着頭頂上的冷千夜,他漆黑的眼眸深深地眯着,大半張臉被面具擋着,她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只知道這個男人現在很生氣,渾身都散發出難掩的暴戾氣息。
“冷千夜,你竟然打我?”白奈何被打得臉色發青,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臉頰,氣息不穩地吼。
“我打的就是你!”冷千夜冷笑一聲,輕蔑嘲諷地睨向白奈何,“你跟別的男人在酒吧裡玩我容忍你,但是像你這樣口無遮掩沒有教養,我無法容你!”
“……”蘇小景有些無語地望着面前的男人,他什麼時候說話那麼正派了,這跟他的性格完全不一樣啊!
以他的性格,不是應該跟着白奈何一起取笑她麼?這個男人,今天抽什麼風?
有了冷千夜的加入,這一場戲顯得異常的有趣味。閃光燈發射出了連續拍攝的聲音,蘇小景像個擺設一樣站在冷千夜的身後,傻傻地看着那麼多機器朝她拍過來。
“千夜,今天是我們的訂婚日子,你竟然爲了歐陽潔打我?歐陽潔是蕭勵寒的女人,你爲什麼要歐陽潔也不要我?”白奈何一臉慘白,明顯還不相信面前的事實。
她明明記得那幾天自己處於風口浪尖,冷千夜像男神一樣出現在她的面前,給了她鼓勵,給了她希望,沒有想到轉眼間,這個男人竟然無情地撕毀了她的夢。
“你說對了白奈何,我不要你了!”冷千夜臉上的笑意帶着輕蔑嘲諷,伸出手強勢地抓着蘇小景的手腕,他的力量很大,帶着勿庸拒絕的堅決。
蘇小景被迫跟着他走着,他走得不快,似乎早就看出來她的腿腳受了傷一樣。
出了白家大宅,蘇小景手拉着門欄杆,另一隻手用力地扯開了冷千夜的手掌。這個男人幹什麼?今天晚上是他和白奈何的訂婚晚會,要是他一開始不來招惹她的話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
白奈何也不會找他麻煩的!
現在他裝什麼好人?
蘇小景不悅地瞪着他,揉着自己的手腕說,“冷千夜,你能不能像一個紳士一樣只動口不動手。”
“當然可以。”冷千夜突然回頭,狹長的眼眸微微一眯,整張臉都透出了難以言喻的邪肆的氣息,“我的嘴是萬能的,不僅能夠說話,還能夠吻你!”
“冷千夜!”看到冷千夜湊近過來,蘇小景害怕的伸手推開他,“你能不能正常一點,我是一個有夫之婦,我是蕭勵寒的女人,你好意思勾引別人的女人?你不是說喜歡你的男人排成一條長城嗎?你糾纏我幹什麼?”
一個蕭勵寒,一個冷千夜,這兩個人怎麼都那麼折磨人?
蘇小景真想把這個男人的腦袋給敲碎,好認真看看這個男人的腦袋裡面到底都裝了些什麼東西。
“我似乎也跟你說過,歐陽小姐,我對你特別中意。”冷千夜一副受傷的表情,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你可知道我對你的思念有多深,我每天晚上都在思念着你,我的小夜夜也在思念着你,每天都無法睡眠。”
“不要臉!”蘇小景惡狠狠地瞪着面前的男人,只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這個男人太不要臉了,他不要臉的功力太深厚,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我再怎麼不要臉是不是也比你家裡的廢物男人帥?”冷千夜自戀地低下頭,他的氣息就在蘇小景的頭頂散開,帶着濃烈的男人氣息,誘人得有些窒息。
“冷千夜,就算你是全天下最帥的男人,我也絕對不會對你有任何興趣。蕭勵寒雖然被火燒燬了,但是他是我的老公,他是我的老公一天,我就會守在他的身邊一天。”
蘇小景有些抗拒地推開他,剛纔那一秒,她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要從喉間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