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文泰對於太子殿下對寧雨欣的評價並不是特別的滿意,但是這些話也只能夠憋在肚子裡面了,說不了也說不得。
“太子殿下親自包紮?”營帳裡面玉檀和玉蓉兩姐妹花有些驚奇,“太子殿下……”
“這裡沒有人最方便,只有太子殿下。”軍醫笑呵呵地說,“反正你們家小姐都是要成爲太子妃的人,也不差這麼一步,再說了,太子爺心細如塵,包紮功夫比老夫都要好,這點你們都放心吧,沒有什麼問題的。”
“我們自然不是因爲太子殿下包紮,只是有些受寵若驚。看來我們家小姐就是註定的太子妃了,該看的都看了,要對我們家小姐負責任的。”玉蓉心裡不再那麼的難受了,畢竟小姐現在還好好的,明天若是能夠清醒過來那就最好了。
“額頭還是很燙啊。”玉檀可沒有那麼的坦然了,都怪自己這麼不小心,一轉眼的功夫就被人刺傷了,真恨不得這傷口就是刺在自己身上的,這樣小姐就不用受這樣的痛苦了,以前就是發燒感冒,要喝點中藥那都是一件極其難辦到的事情,現在恐怕小姐心裡慎得慌了。
“傷口有些深,差點動了大動脈,傷口感染髮高燒也是正常的。喝點中藥調理一下就會好起來的。”軍醫連忙解釋,讓這兩個小丫頭安心。
“現在我們在大軍的軍營裡面,可是小姐的傷口怎麼可能一個晚上的時間就好起來,大半個月都是有問題的,我們總不能跟着大軍行軍吧。小姐身體絕對是吃不消的。”玉檀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看着軍醫,軍醫也是搖了搖頭,沒有什麼頭緒,接下來到底要如何安排還不知道。反正絕對不會丟下蕭飛燕不管的就對了。
“唉,小姐啊,你要趕快醒過來。你這樣躺着一動都不動,都不像之前活蹦亂跳的你了。”心裡面一定是特別的難受,兩個丫鬟幾乎
是連夜伺候,一刻都不敢耽誤,也不敢馬虎,生怕自己的一個疏忽有漏掉了些什麼,威脅到了小姐的生命安全。
不過再怎麼拼命也抵不過迷香的催眠,一縷青煙飄來,兩個丫鬟頓時覺得特別的困,不知不覺就趴着睡着了。一個身影來到了蕭飛燕的窗邊,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蕭飛燕的臉蛋,這樣蒼白的臉蛋還是之前自己看到的那張紅撲撲的臉嗎?
司徒絕塵依然是夜行衣,蒙着面,潛入軍營是需要勇氣的,也是需要一點技術含量的,能夠如此順利的來到蕭飛燕的身邊也是極其的不容易,門口把守多少侍衛,來來回回巡邏的侍衛又有多少,太子真的特別重視蕭飛燕。
“十年不見,你真的不似從前一般。”司徒絕塵一笑,今日前來還是擔心她的傷口,在逃出暗道的時候,就看到蕭飛燕受了傷,本來想着把那個該死的刺客抓到手,好好的盤問一番,爲何如此冒險行刺,可是自己卻有些心不在焉,大概是很想衝過去抱住蕭飛燕,要不是太子和蕭文泰兩個人一直都在守護,自己也不會這麼晚纔來看看。
“他真的就這麼值得你爲他擋這一劍嗎?你就真的不怕死嗎?你心裡面真的就只有太子一個人了嗎?難道你真的已經忘記了十年的約定?看你連玉笛都不帶在身邊,你真的和他們一樣認爲我就是一個罪臣之子,就應該被人遺忘,被人唾棄嗎?”司徒絕塵苦笑着,又不敢去觸碰蕭飛燕的傷口,“真是個單純的傻丫頭,皇宮裡真的有這麼好玩嗎?讓你一呆就呆了十年,十年,你什麼都忘了,你連我是誰都不記得了。你看到我也已經不認識我了吧,小丫頭。算你命大,哪一件沒有刺中要害,只是流血過多,身體一下子虛弱了。好好養傷,日後我們見面的機會還多着呢。”司徒絕塵待了一會兒,差不多時間了才站起來。
“王爺不該如此魯莽。
”身邊的婢女一邊處理着周漢欽的傷口,一邊擔心地說,自小就是王爺收留了孤苦伶仃的她,王爺府邸可以如此忠心耿耿的只有他一個人而已,周漢欽對這個丫頭並沒有任何的感情可言,只不過看到她一種渴求的眼神覺得她心裡面的慾望與自己是一樣的,大概也算得上是同道中人了。
周漢欽看着一次又一次換下來的血布,心裡其實一點都不擔心這麼小的傷口,他更擔心的是自己那麼狠的一劍直接刺到了蕭飛燕的胸口,這一劍刺進去的不僅僅是蕭飛燕在痛,周漢欽的心裡何嘗不是如此?“楚兒,不要弄了。”周漢欽一想到蕭飛燕對周睿淵的奮不顧身心裡就堵得慌,同樣是一起長大,與他相處雖沒有那麼的融洽,但是自己心裡知道蕭飛燕其實並沒有那麼的討厭他,而且她的眼裡中有一絲絲的溫柔,對他抑或是對太子殿下。
“可是,若是不及時處理的話,傷口就會化膿感染,到時候太子殿下那邊又怎麼瞞得過?”楚兒雖然很不想利用這樣極其完美的藉口,但是她心裡也很明白,現在的周漢欽心理面除了如何爭奪太子之位,其他的她都不會放心在上,就算是傷口疼痛。當然除了一個人是一個例外,一個很讓楚兒難受的意外,就是蕭飛燕。
“楚兒,時間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明早我們繼續趕路。”周漢欽抽走了自己受了傷的手,楚兒什麼都好,做事果斷利索,不會拖泥帶水,她的眼裡有着和他一模一樣的狠辣,可是女人與女人之間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楚兒是一個女子,和蕭飛燕相差不了多少,可是當他看着楚兒的時候,只有兄弟之間的情義這麼簡單,可是當他看到蕭飛燕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麼,其實天下的女人哪一個不都是一樣,唯獨小飛燕,讓他恨不起也愛不起。
“是。”楚兒不敢繼續留下來,不是因爲她心裡面有足夠的放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