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嘯因爲手下的不得力,一下子損失了十幾個人,說不心疼那是假的,他讓手下將他們滅了口,也實在是無奈至極的做法了。
他還真是沒有想到,裘綵鳳那個女人竟然還會有這樣好的功夫,竟然將他一手調教出來的手下傷的那麼重。
這一次,龍嘯算是看走了眼,可是代價未免也太大了。
不過,想着對付裘綵鳳他有的是辦法,如今孔秀珠就是正好可以利用的人。
雖然孔秀珠是個將死之人了,在臨死之前也要爲自己做完了最後一件事情再死啊,怎麼也要死得有價值不是?
龍嘯盤算好了一切,然後臉上帶着得意的笑容,就起身出了門。
孔秀珠正在家裡悶悶不樂地吃午飯,就在這個時候,忽然看見一個陌生的男人走了進來。
“請問您是賀太太嗎?”龍嘯提着果籃和幾樣補品,看着孔秀珠,試探的問道。
“我是,請問您是哪位,找我有什麼事情?”孔秀珠確定自己沒有見過這個男人,心中有些納悶,不知道他找自己有什麼事情。
“真是不好意思,如此冒昧的來打擾您,其實我是綵鳳的男朋友。”龍嘯點點頭,然後禮貌的說道。
孔秀珠一聽到龍嘯提到裘綵鳳,頓時來了精神,她緩緩地放下手中的筷子,然後認真的打量起龍嘯來。
只見他儀表堂堂,也算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雖然上了些年紀,可是渾身卻透着種成熟男人的穩重,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穿在他的身上,更是帶着種霸道總裁範兒。
孔秀珠忽然不明白了,眼前的這個人絲毫不比賀少軍差,爲什麼裘綵鳳會和賀少軍曖昧的攪合在一起。是不是她本來就是那麼一個濫交的女人?
“你說你是裘綵鳳的男朋友?爲什麼我都沒有看到過你?”孔秀珠打量完龍嘯,擡頭問道。
龍嘯聽後,苦澀的一笑,說道:
“當初我在美國做生意,突然資金上出現了一些問題,綵鳳說回國找親戚爲我籌錢,本來我還在美國耐心的等着她,可是等了許久都不見她回來,我真擔心她會不會出了什麼事。如今我的公司漸漸地不如正軌,我想着回來找她,結果就發現她和您先生走的很近,我真的沒有想到她會這樣子,賀太太,這段時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爲什麼綵鳳會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她以前是很愛我和孩子的,爲什麼現在她變成了這個樣子?”
龍嘯一邊說,一邊痛苦的抓着自己的頭髮。
孔秀珠聽了龍嘯的話,頓時明白了,原來這是一個癡情男子來尋妻子的,而她的妻子裘綵鳳,當初假借回國籌錢爲名拋夫棄子,然後攀上了賀少軍,用盡狐媚手段糾纏上了賀少軍。
而賀少軍如今還被這個心機深沉的女人矇在鼓裡,還傻傻的相信她愛他呢,爲他付出那麼多,原來一切都是裘綵鳳這個女人爲了贏得賀少軍的真心所耍的手段罷了。
裘綵鳳,你還有心計啊,我孔秀珠還真是小看了你!
龍嘯看着孔秀珠陷入沉思的樣子,頓時知道她相信了自己,臉上有不屑一閃而過,真是沒有想到,賀少軍的女人也不過如此,這麼愚蠢。
這人吶,還真是不能有情敵出現,不然啊連最起碼的智商都沒有了。
“賀太太,你說如今怎麼辦啊?我感覺綵鳳好像和賀總走的很近,我們該怎麼辦啊?我的孩子不能沒有媽媽,他每天晚上都會哭喊着我要媽媽,我要媽媽,我這個當爸爸的看着實在是太心疼了!”
孔秀珠聽了龍嘯的話,自然是能夠理解的,就像賀連昊和賀宜蘭小時候一樣,看不到自己的時候,就會哭鬧個不停。
“如今裘綵鳳都這個樣子了,你還願意要她?”孔秀珠看了龍嘯一眼,諷刺的說道。
“要,她畢竟是我孩子的媽媽。孩子需要她,我也不能沒有她。”龍嘯臉上露出了一絲痛苦的神色,隨即眼神堅定地說道,成功的將自己塑造成了一個癡情男子的樣子。
孔秀珠聽了之後,心中不禁有些妒忌裘綵鳳,她還這是好運氣,有這樣一個愛她的男人一隻在等着她,而她更是將自己的男人也給玩弄在鼓掌之間,讓兩個男人都爲她癡迷,裘綵鳳你還真是好手段啊。
“先生,請問您尊姓大名?留個聯繫方式,以後我們好方便聯繫,畢竟事情已經成了這個樣子,不是說你想帶她走,她就會跟你走的,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我叫張明,這是我的名片,有什麼事情您打我的電話就好了,賀太太,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纔過來打擾您的,希望您不要介意。”龍嘯一邊說着,一邊遞上了名片。
“沒事,畢竟我們都是受害者,我的家中也有兩個孩子,大人不管做什麼事情,都不該讓孩子成爲犧牲品,我們就爲了自己的家一起努力吧。”孔秀珠接過名片,眼前的這個張明出現的正是時候。
自己正愁着怎麼讓賀少軍死心呢,沒想到裘綵鳳的男人就來了,真是連老天都是站在她這邊的。
孔秀珠收下了龍嘯的名片,龍嘯見目的達到,就起身離開了。
孔秀珠將龍嘯送出了病房,然後看着手中的名片,不禁露出了一絲冷笑。
賀少軍這些天一直陪在裘綵鳳的身邊,公司恨不得都搬來了她的病房,孔秀珠看着裘綵鳳微笑着看着賀少軍低頭看着文件的樣子,頓時心中氣憤,自己這個正牌夫人,他不管不顧,卻對別人的妻子情有獨鍾,她一定要讓他看清裘綵鳳的真面目!
這個裘綵鳳真是個不守婦道的,自己明明有男人,幹什麼還來搶自己的,莫非是看上了他們賀家的錢?
裘綵鳳會不會故意接近賀少軍,然後一點兒一點兒的將他們家的錢掏空?
想到平日的裘綵鳳那樣精明的樣子,頓時孔秀珠感覺她這很可能就是她接近賀少軍的目的。
孔秀珠氣憤轉身回了病房,裘綵鳳早在受傷隔天就醒過來了,本來麻藥勁兒很快就會過去的,可是也許她是太累了,所以纔會在隔天才醒過來的。
裘綵鳳專注的看着賀少軍看着文件,心中一動,忍不住在心中小聲地說道,就讓自己貪婪這一回,就一回好了,只是這樣靜靜的看着他也好。
賀少軍怎麼會感受不到裘綵鳳的視線呢?只是他當作不知道而已,而且他喜歡她這樣靜靜的看着自己,那種感覺寧靜而溫馨。
賀少軍看完了文件,就來到了孔秀珠的病房,看着孔秀珠正坐在沙發上想着事情,不知道爲什麼,看見孔秀珠他就有種很無奈的感覺。
他雖然愛着裘綵鳳,可是還是很尊重她這個原配妻子的,不知道爲什麼她還要這樣的針對裘綵鳳。
這事情若是非要說錯,那一切都是他的錯,和裘綵鳳有什麼關係?裘綵鳳一直是拒絕着他的。
“秀珠,今天感覺怎麼樣?”賀少軍坐到孔秀珠的身邊,問道。
孔秀珠看着坐在自己身邊的賀少軍,不屑的一瞥眼睛說道:“還能怎麼樣,發生都是要死之人了,還有什麼好感覺?”
“秀珠,你怎麼能這樣想呢?連昊和宜蘭都還那麼小,他們需要你。更不能沒有你,你要堅強一些,堅持住。”
“少軍,你知不知道,那個裘綵鳳已經是有夫之婦了,今天她老公來找過我了,說他們在美國也有一個孩子,那孩子天天喊着要找媽媽,他老公纔來G城找她的。”
孔秀珠不想賀少軍在被裘綵鳳給矇蔽了,忍不住說道。
賀少軍聽了孔秀珠的話,頓時感覺驚訝,隨即便否決了這個想法,不可能的,裘綵鳳那麼年輕,怎麼可能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了呢?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孔秀珠自然看出了賀少軍的想法,她和他生活這麼多年,愛他那麼深,隨便他一個眼神他都知道她在想什麼。
“少軍,爲什麼你願意相信一個外人,也不相信我這個同牀共枕這麼多年的妻子的話?”
孔秀珠感覺自己簡直太悲哀了,愛了他這麼久,卻不及那個狐狸精的半年。
“我說的是真的,我這裡還有張明留給我的名片呢。”孔秀珠說着就伸手在衣服中掏,結果掏了半天都沒有找到。
賀少軍看着她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她所謂的名片,不禁氣憤的說道:“既然找不到了就不要再找了了。”
說完,賀少軍就轉身就離開了她的房間。
雖然賀少軍很生氣,可是他看得出孔秀珠沒有說謊,他剛剛離開不過是一時間聽到這個消息有些震驚無法接受罷了,他想回去好好的想清楚。
剛剛他聽到孔秀珠說那個男人叫張明,思量之下,心中有了盤算,就讓人去查這個張明去了。
賀少軍沒有回裘綵鳳的病房,而是回了公司。
裘綵鳳的傷口已經結痂了,一條黑黑厚厚的血痂橫在她的背上,讓人看上去覺得異常恐怖。
裘綵鳳感覺這幾天真是太不真實了,不過想着那天晚上的經歷,不禁感覺後怕,那些人明顯是衝着自己來的,是什麼人要對自己下狠手呢,依着賀少軍那兩下子,要是衝着他來的,他怎麼可能完好無損呢?
頓時事情變得蹊蹺了起來,是自己的身份暴漏了?還是,賀少軍讓人來試探自己的?想到這種可能,裘綵鳳不由得搖了搖頭否決了。
可是若不是賀少軍,那麼就說明這G城中還隱藏着一股勢力,忽然裘綵鳳想起了那個在君安國際對面大樓中的望遠鏡,莫非是他?
看來她要讓賀少軍儘快查清楚那人的身份,不然恐怕會是很大的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