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有種失落的感覺
擦着麥子給的藥膏,冰涼涼的感覺減輕了手上火辣辣的疼痛感,麥舒彤望着那紅腫的手指,怔怔出神……
就連麥子擡起頭注視她她都沒有反應。
“你還有事嗎?”麥子看着眼前發呆的麥舒彤,打斷了她的思緒。
“嗯,沒有。”麥舒彤先是點頭,然後連連搖頭。
看着麥舒彤慌張的模樣,麥子眉頭不由得微皺,有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可是當麥子仔細深想的時候,頭就像是要裂開一般的疼痛,索性不想。
麥舒彤看着沉默的麥子,呆呆的望着出神,以前從來沒有那麼仔細觀察過麥子,而現在,麥子雖然近在眼前,麥舒彤的心裡卻有一種不一樣的情緒。
“你的傷好了嗎?”想起麥子身上的傷,麥舒彤突然開口問道。
“嗯。”低頭的麥子沒有擡頭,聲音平淡不帶一絲情緒起伏。
“……”麥舒彤張了張口,發現現在能和麥子說的話少之又少,眼底劃過一絲傷感,不由得將頭轉向了窗外。
只見一輛銀白色的跑車遠遠迎來,在歐家的大門口停下。
麥舒彤認出了那是歐洛誓的跑車,當車停下之後,只見歐洛誓細心得替孫敏敏開門,體貼的扶着她進門……
站在麥子房間窗前麥舒彤遠遠的望着着一切,心裡不由得微微失落,那樣的體貼,那樣的溫柔……
他怎麼可以給另一個人呢?
等一下,當麥舒彤意識到自己的想法的時候不由得被自己嚇了一大跳,她回過神來,心裡暗暗的警告自己,以後千萬不能再有這樣的想法,她只是爲麥子而來。
麥子看着站在窗邊的麥舒彤臉色變了又變,不由得好奇的挑眉:“你是怎麼了?”
“沒事。”麥舒彤條件反射的回答。
看着麥舒彤白目的反應,麥子眼底閃過一絲懊惱,真不該開口。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話,麥舒彤突然覺得現在自己的身份站在這裡很突兀,於是低頭走出麥子的房間。
當麥舒彤出去之後,麥子才擡起頭來,望着麥舒彤的背影,幽蘭色的眸子裡散發出一種難以琢磨的情緒……
由於麥舒彤的手受傷不方便做事,好心的張媽便讓麥舒彤去休息。
以至於麥舒彤看着忙碌的大家而插不上手,索性回房間休息。
正當麥舒彤準備回房間的時候,只見歐洛誓攬着孫敏敏的細腰迎面走來,只見孫敏敏臉上油光滿面,像是擦了藥膏。
當經過麥舒彤身邊的時候,孫敏敏猝不及防的伸出手一手甩到麥舒彤的臉上,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孫敏敏尾戒上的金屬鉤子順着麥舒彤的臉腮劃過,一道細細的血痕立刻浮現。
突入而來的耳光讓麥舒彤一下子被打懵了,沒來得及捂着被打的臉,她擡起頭一臉疑惑的望着孫敏敏。
只見她好不掩飾的流露出對麥舒彤的厭惡,身子還緊緊的靠在歐洛誓的身上,嘴角揚起一抹勝利性的笑容,像是在挑釁。
麥舒彤轉頭看向歐洛誓,只見他眼神淡淡,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麥舒彤覺得好笑,嘴角淡淡一笑,露出一抹冷漠的笑容,轉身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身後傳來孫敏敏柔弱的撒嬌聲,深深的刺激着麥舒彤。
只是孫敏敏似乎並沒有打算那麼容易就放過麥舒彤,只見她撒嬌的嘟着嘴,露出一副委屈的神情:“洛,對不起,剛纔是我太沖動,只是一想到我的臉,我就忍不住……”
哽哽咽咽的哭腔讓麥舒彤感到一陣厭煩,她加快了步子,頭也不回的走掉。
“嗯,沒事,你開心就好。”也不知道是有意無意,歐洛誓沉着聲音,平靜的說道。
“我想有個人伺候着,我不太方便。”孫敏敏已有所指。
“麥舒彤,這幾天你就伺候孫敏敏吧。”
正要踏入房間的麥舒彤被響起的聲音綁住腳,她難以置信的回頭,只見歐洛誓一臉的平靜。
正當麥舒彤要說話的時候,只見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她是來照顧我的。”
麥舒彤仰頭,只見麥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旋轉扶梯上,冰冷的眼神滑過歐洛誓,從樓梯上走下來。
看着麥子,歐洛誓纔想起麥舒彤來的目的,看來剛纔自己真的是被氣昏了。
“麥子,你傷沒好,不要亂走。”歐洛誓見着麥子下樓,一把將他拉住。
“放開我。”麥子回頭,對上和自己一樣的那張臉,神情淡淡的開口。
“這不關麥子的事。”看着兩人起了爭執,麥舒彤怕傷及麥子,於是幾步上前,將麥子護在身後。
“女人,拿去。”麥子變戲法似的拿出一支藥膏,遞給麥舒彤。
“我有了。”麥舒彤還不明所以,以爲麥子又拿冰敷膏給她。
“這次是臉!”麥子頓了頓,不耐煩的解釋,難道這個女人的皮比豬還厚嗎,臉上被劃了那麼長一條血痕都不知道痛。
“臉?!”聞言,麥舒彤伸手去摸自己的臉。
摸到腫起的一條線時,麥舒彤才感覺到臉上如火燒般疼。
囧,不得不說,今天的麥舒彤格外的慢半拍。
見麥舒彤有了反應,麥子轉身便上樓,看也不看歐洛誓和孫敏敏一眼。
而麥舒彤摸臉的手正好被歐洛誓看見,那又紅又腫的手指頭讓歐洛誓的眼底升起一團迷霧,正要詢問,只見麥舒彤已經轉身離開。
歐洛誓正要跟上前去,卻被孫敏敏拉住:“洛,扶我回房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