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劉慧清反對:“我知道你有事業,但我們也老大不小了,結了婚後你可以安安心心去工作,我絕對不打擾你,我會乖乖在家做好飯等你回家,清河,我想有一個家,我們就早點結婚吧!”
許清河擰着眉頭不作聲。
劉慧清生氣了,從他身上下去,氣呼呼說:“你是不是從來沒打算要和我結婚?你不過是在利用我?”
“哪有?”許清河坐起來,摟住她哄:“我不過是想做出一番事業來,讓你風風光光嫁給我,你別亂想。”
“想要風光還不簡單嗎?清河,我想過了,既然許家只有你一個人,我家也只有我一個女兒,不如你入贅到我家去算了,我讓爸給你安排個官位什麼的,將來走官場的路子,比商場要順利多了。”
“入贅?”許清河考慮着,當初他找上劉慧清就是想着借劉家的關係奪回許氏,雖然後面沒有派上用場,但是若是入贅到劉家,便能繼承劉家的家產,還能進入到官場,這是一舉兩得的事情,確實可行。
劉慧清點頭:“是啊,反正你也孤苦伶仃的,不如去我家裡,對你對我都好。”
“你爸同意嗎?”許清河試探着問。
劉慧清得意道:“只要我同意,我爸就不可能不同意,清河,你是答應了嗎?”
“你這麼爲我着想,我再不答應豈不是對不起你了?慧清,能娶到你這麼好的女人做老婆是我的福氣,我一定會好好愛你的。”許清河的手又在她胸前肆意起來。
劉慧清扭了扭身體,又撲倒了他。
兩人的婚事就這樣定了下來,翌日,許清河打了個電話給葉紫,將事情告訴了她,葉紫表示贊同且祝福,許清河苦笑着掛了電話,任由劉慧清去折騰。
過了幾天,劉慧清叫許清河去劉家談彩禮的事情,許清河提着大包小包去了劉家,劉立誠表現得還算正常,一家人吃了飯,許清河才問:“叔叔,我和慧清準備結婚,慧清的意思是讓我入贅,不知道你有什麼意見?”
“入贅我是答應的,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嫁出去我不放心,再說你家也就只有你一個人,與其讓慧清跟着你孤零零的,不如你來我家。”劉立城說。
許清河感激不已:“謝謝叔叔,那您有什麼要求,我儘量滿足你。”
“我知道你的情況,別的要求我也沒有,只是一點,我希望你將許氏的所有股權劃分到慧清名下,將來你若是跟着我走官場這條路,慧清就幫你去打理公司,這樣生意官職兩不誤,對你對慧清都好。”劉立誠一邊抽菸一邊說。
許清河驚訝:“慧清從未涉及這方面,將公司交給她打理恐怕不妥。”
“有什麼不妥,不會可以學,你們結婚後,你可以慢慢教她,我相信慧清有天份,是一定可以勝任的。”劉立誠面上有些不高興了。
許清河看向劉慧清,想讓她幫着說說話。
劉慧清卻道:“清河,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學的,絕不會讓你失望。”
許清河臉色一變,這才明白是這父女倆早就商量好的事情,心裡十分不爽。
“你將來是要繼承我劉家的所有的,劉許兩家會成爲一家,我們都捨得將這麼大的家業放心交給你,你卻連小小的一個公司也不捨得交出來,看來你對慧清的感情也沒有你所說的那麼深,這婚事就作罷吧!”劉立誠站起身道。
劉慧清急了:“爸,清河不是這個意思,他當然願意把公司交給我打理。”說着又對許清河說:“清河,你快說話呀!”
許清河思前想後,還是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對劉立誠說:“叔叔,我當然願意的,你不要誤會,我只是怕慧清累着,如果慧清願意去幫我打理公司,我當然是求之不得的。”
“當真?”劉立誠挑眉問。
許清河點頭:“當然是真的。”
劉慧清高興不已。
“嗯,如此便好!”劉立誠又坐了回去:“既然如此,你們的婚事就早點安排吧,過年後就把事情辦了,結婚的錢你能拿出多少來?”
既然是入贅,爲何還要他拿錢出來結婚?
許清河不滿,卻沒有說出來,道:“我把所有的積蓄都投進了公司,身上沒有什麼錢……”
“那結什麼婚?”劉立誠嘲諷。
劉慧清趕緊說:“爸,清河都把公司給我了,結婚的錢我們就先墊出來,將來賺了錢再從裡面扣,好不好?”
“我能說不好嗎?人是你看中的,哪怕他一無所有,我也沒有說不的權利,慧清,你最好是考慮清楚,找個這樣條件差的男人,將來有你的苦頭吃!”
許清河氣得肺都要炸了,逼他結婚的是劉慧清,現在劉立誠又這樣來貶損他,真以爲他很樂意娶他這個寶貝女兒?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見許清河臉色不好看,劉慧清嗔道:“爸,你說什麼呢?我當然相信自己的眼光,清河是個難得的好男人,若不是因爲許家那對可惡的父子,他早就有自己一番大事業了,我相信他將來一定會有出息的。”
“希望吧!”劉立誠陰陽怪氣地回道。
許清河深呼吸再深呼吸,才勉強將怒火壓下去,還沒進劉家就這般盛氣凌人,要是進了劉家,他豈不是成了奴隸?
劉慧清對父親撒了許久的嬌,才讓父親不再針對許清河,許清河聽得是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噁心得直想吐,只好藉着上廁所透口氣。
再出來,父女倆便在有說有笑了,許清河問:“叔叔還有其它的事情嗎?公司那邊在催我,我得回去處理事情了。”
“先坐下來,我還有點事情說。”劉立誠見到他,立即淡去了笑容。
許清河耐着性子坐下來:“叔叔請說。”
見他態度這麼好,劉立誠臉色稍微變好,喝了口茶說:“對於孩子的事情我得通知你一下,將來孩子是要姓劉的。”
“什麼?”許清河大驚,向來入贅後,生下孩子都是一個跟妻姓,一個跟夫姓,劉家竟然霸道地要孩子全部姓劉,而且並不是商量的語氣,而是說通知他,就沒有他反對的權利,未免太過分了。
劉立誠立即變了臉色:“怎麼?你不同意?”
“我……”許清河當然不同意。
劉慧清立即阻止了許清河,搶先道:“清河怎麼會不同意,爸說什麼就是什麼!”
“慧清……”許清河着急,他什麼時候同意了?公司股權的事情,許慧清沒跟他商量,現在孩子姓氏的事情,許慧清也沒跟他商量,一切都是他們父女在自作主張,逼他答應,這樣的婚他結來有什麼用?不過是給自己找罪受罷了。
劉慧清朝許清河使了個眼色,又緊了緊握住他的手,示意他先答應下來。
許清河猶豫再三,重重嘆了口氣,對劉立誠說:“叔叔說什麼就是什麼,我照做便是!”
“這纔像話,你放心,以後不會讓你吃虧的。”劉立誠緩和了臉色說。
許清河現在就不爽極了,哪還管什麼以後會不會吃虧,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劉家。
“清河!”劉慧清追了出來。
許清河信定步子,沒有回頭,他現在憤怒極了,他怕忍不住就要吼劉慧清,這樣的話,今天在劉家所忍下的一切委屈都白受了。
劉慧清走到他面前,看着他問:“你生氣了是不是?”
“你覺得我該生氣嗎?”許清河極力忍着,語氣還是很不友善。
劉慧清說:“該,生氣證明你在意。”
“哈哈……”許清河覺得十分可笑:“你別告訴我,你和你爸今天所做的事情不過是想讓我生氣,好證明我在意你!”
真是可笑,世上竟然有這樣無聊的人!
“當然不是!”劉慧清道:“我知道你很在意我,否則不會答應那些苛刻的條件。”
“你也知道是苛刻,你還讓我答應?”許清河再也忍不住吼道。
她口口聲聲說愛他,卻眼看着他受盡她父親的嘲諷和折辱,這樣的愛未免也太自私太自我了!
劉慧清低下頭:“那些要求是我爸提的,如果你不答應,我爸就不會同意讓我們結婚,我是想和你在一起,所以我才讓你先答應,以後再慢慢讓他改變主意,我相信我爸只是怕我吃虧,所以才提那些要求的,他若是看到你的好,他就不會堅持了!”
“你爸怕你吃虧,難道我就不怕我自己吃虧嗎?你有你爸爲你出頭,而我什麼也沒有!”許清河拽緊拳頭吼道:“你明知道我無父無母,無兄弟親人,你們父女卻合起夥來欺負我,劉慧清,這就是你對我愛嗎?”
“清河,你別這樣想,我知道今天爸做得有些過分了,但他始終是爲了我們好!”劉慧清握住他的手着急安撫着。
許清河冷笑幾聲,甩開她:“爲你好是真的,爲我好?不見得吧?”
“清河……”劉慧清委屈得要哭了。
許清河厭惡不已,她還委屈個屁,他深吸一口氣道:“反正你們什麼都商量好了,以後有什麼事情也不要再找我商量,你們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說罷,打開車門上了車,不顧劉慧清的叫喚,快速離去。
一路狂奔,許清河忍不住紅了眼眶,這些年來他一個人孤苦伶仃,處處受委屈受苦,如今好不容易大仇得報,有了自己的公司,他還是逃不掉被人左右欺辱的命運,他緊緊握住方向盤,骨節發白,總有一天,他會自己做主自己的人生,那些逼迫他,欺辱他,瞧不起他的人,他統統會將他們踩在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