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玖風佘不覺得自己是毫無勝算,反而他覺得自己是必勝無疑。看他那一張臉是油光滿面,更是露出了無比邪惡的笑容,不僅猥瑣,那笑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啊!
而玖風泠還真不知道他是哪來的自信,說着:“小娃兒,你若是把你手中的儲物戒給本家主,本家主便放你離開!”
放她離開?她沒聽錯吧?這玖風佘腦袋是讓屁給崩殘了麼?現在是她佔據上風好不,她沒有立馬讓他去地獄報道已經夠慈悲爲懷的了。還是說,這是他臨死前的遺言?
見玖風泠不說話玖風佘更是覺得是自己的家主氣勢讓對方傻了眼。他又繼續說道:“你若是將儲物戒交給本家主,本家主還可以讓你注入我們玖風家族精英的門下!”
哦!她當他是哪來的自信嘛,原來又是利誘,這玖風佘就不能有點腦子麼?注入玖風家族精英的門下?意思是讓她拜入玖風家族那些渣渣的門下做弟子了。能拿出不低品階丹藥的人少說也是一個不小的貴族人士,往高的上說也就是大貴族,一個大貴族放着好好的貴族子弟不做會稀罕一個什麼家族的弟子位置麼?雖然她不是什麼大貴族,但好歹是個有腦子的人都會這麼想的好不,他到好,直接利誘哎!
別說玖風泠看不起玖風佘這腦子,連被玖風泠用銀月刀劃傷的玖風大長老都覺得他簡直是腦子讓門夾了!都怪當時糊塗了,以爲他多少有些實力,沒想到扶他坐上這家主的位子之後他竟是這般愚蠢!
而玖風佘心裡想的卻是和他們與衆不同的。他覺得能讓個小屁孩注入他們玖風家族精英的門下已經是夠有誘惑性的了,要不是爲了那瓶高品階的丹藥他也不會開出這樣的條件。不過也沒事,小孩子嘛,他只是口頭答應而已,等丹藥到手他可以當做什麼都沒說過,反正在場的也只有玖風大長老和他而已。玖風大長老自然是不會讓個小屁孩入玖風家族門下的,所以這算盤怎麼打都是他贏。
他這算盤倒是打的響,只不夠沒有人理他就是可。
在玖風泠看來他就是一個跳樑小醜罷了,而且那令人噁心的嘴臉此時的表情讓人看了簡直想吐。讓玖風泠不得不感嘆:世界上那麼多猥瑣的優點,全特麼讓他一個人佔了!這就叫“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吧……
而見玖風泠還是沉默,一張漂亮如玉的臉蛋面無表情,只是那淡藍色的眼瞳裡透着無言。玖風佘有些忍不住脾氣了,他都這樣拉下臉面和他談條件了他居然連點反正都沒有,這應該不是傻了眼,而是無視他了!一個小屁孩也敢無視他?這可讓他覺得自己身爲一家之主的面子全丟光了。
於是他又朝玖風泠說道:“你倒是交與不交?”
玖風泠終於是開了口,回道:“交?我的東西,你也敢肖想!”
玖風佘一聽這樣的話自然是知道玖風泠這恐怕是不會交出儲物戒了。自己說那麼多原來都是在放屁。
有些憋不住脾氣的玖風佘終於還是朝玖風泠出手了,他如玖風大長老一般先施展了幾個火球術。但他到底不是豬腦袋,吸取玖風大長老的教訓,火球術只是障眼法而已,實際上他是想使用火縛來活捉玖風泠。
但玖風泠也不是傻子,不僅完美躲過了速度上比玖風大長老慢上許多的火球術,還用銀月刀成功的擋住了火縛。
玖風佘被激怒了,自己算好的全被打亂了。他今天不僅要拿到丹藥,他還要這個小屁孩死!
很好,玖風泠只是勾脣揚起一抹邪笑。是有多久了,對她起了殺心的人還沒有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陽的!玖風大長老也是,玖風佘亦是!
然而,在這一刻玖風佘卻收回了自己的魔法攻擊,而是嘴上念着什麼。
玖風泠也沒有做出動作,她想看看這玖風佘是搞什麼花樣。
可隨着玖風佘的嘴角蠕動,整個場地突然變得極爲安靜了起來,有種不好的氣息在空中瀰漫,讓人惶惶不安。
玖風泠當然察覺到了這現象,她皺了皺眉。而琥珀在這一刻突然出聲,聲音略微虛弱而又帶着緊張:“主人,小心!”
玖風泠還來不及反應問琥珀怎麼了就感覺到了一股強大力量衝着她飛速而來。習慣性的用手上的武器抵制住那股強大的力量,可好像只是徒勞。那股力量衝擊着玖風泠用銀月刀建立起的那道防禦,不過二秒鐘那防禦如同玻璃窗一樣支離破碎了,銀月刀崩斷成了碎片,其中一塊碎片因爲衝擊劃傷了玖風泠漂亮的臉蛋,鮮血瞬間溢出,還好只是淺淺一條。但那力量的衝擊還沒有結束,它擊碎了防禦直接撞上玖風泠。而玖風泠似乎被壓制住了,沒辦法做出最迅速的反應,身體被擊飛在了半空中。
此時的她覺得身體是乏力無比,根本不能運用元素力,也就是說她將會從半空中墜落,而沒有戰氣護身的她結果將會是半身不遂。此刻,她才覺得自己原來這樣不堪一擊!若是她摔下去不死,她是不會放過玖風佘的!
玖風泠的身體從空中垂直墜落,她沒有閉上眼睛等着疼痛的來臨,而是睜着眼睛定定的看着天。只是掉下去而已,自己當初引爆炸彈時又何懼過?
然而,耳邊的風聲呼嘯戛然而止,疼痛感並沒有如期到來,反而是覺得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被一雙強勁有力的手託着。玖風泠不由得昂起頭,卻對上一雙流光溢彩妖冶萬千,魅惑十足的丹鳳眼眸,那臉,嘖嘖,真真的膚如凝脂,羊脂白玉一般精美無瑕,一朵血紅色的彼岸花在額間綻放,而垂在額前的一縷黑色細發因爲確實有些長而搭在了她的臉上,那張揚的濃眉、高挺飛懸的鼻子、如同彼岸花色的紅脣彰顯妖嬈之色,像是爲了迎合他額間的彼岸花,一身玫紅色的長袍盡顯萬千姿態,微微敞開的衣襟露出了他那深秀的鎖骨……妖嬈、美豔、性感、動人心魄,攝人心魂。這一刻,玖風泠也不知該如何形容映入眼簾的男子。不過,她可記得他額間的那朵盛放的彼岸花。這不就是那妖孽麼?但好像又有些不同,也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同,畢竟只是有過一面之緣罷了。
“妖孽?”玖風泠還是試探性的叫喚了聲。
“娘子可算是記起爲夫了呀,爲夫還以爲要用實際行動才能喚起娘子的記憶呢。”妖孽的聲音如同那繞樑不絕的嫋嫋琴音,淡渺而又勾着引人遐思的低魅,臉上依舊掛着邪魅的笑,很是騷包。
“彼岸毒,解了麼?”玖風泠意識他放自己下來。
“就知道娘子還是很關心爲夫的。”他說着故意不放玖風泠下來。
“誰關心你了。”玖風泠給了他一個白眼,她只是對彼岸毒感興趣而已,至於關心還真談不上。“對了,你是怎麼認出的我?”她明明用了幻形改變了樣貌,他再強大也沒有達到尊者級別吧?
然而他只是笑笑,輕輕的放下了玖風泠,不知從哪拿出一面鏡子遞給了她。
玖風泠神情怪異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妖孽。他居然隨身攜帶鏡子?而且這鏡子的質量和麪相都是挺精緻的,上面一點痕跡都沒有,很是乾淨,可見這把鏡子應該是他常用的吧……現在也不是猜想這個的時候,她拿着鏡子對着自己,從鏡子裡她看到原本漂亮如玉的男童臉蛋變成了一張膚如凝脂,擁有水靈大眼,小巧鼻子,粉嫩嘴脣的精緻面孔。只是這精緻的臉上多了一條淡淡的淺痕,附着着血跡。想必就是被碎片劃傷的傷痕吧。這都變回原來的樣貌了,難怪會被認出來。但這幻形怎麼會突然失效了呢?難道是因爲銀月刀的碎片?那碎片好歹也是聖器,莫不是劃破了臉就能讓幻形失效?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而對面的玖風佘見玖風泠被人救了現在還是好好的,甚至還在那談笑風生,他的心裡極度的不平衡。他看着玖風泠嘴裡念動着咒語。
感覺到不尋常的氣息,玖風泠看向玖風佘。剛纔那股強大的氣息玖風泠並沒有看清楚是什麼,而現在又來,這下她可看的一清二楚了。她當是什麼讓她沒有反應過來,原來只不過是一隻擁有暗元素的聖靈獸罷了。只見那魔獸龐大的身軀透着陰森的氣息,從形態上可以看出它是一隻藉助外力發起攻擊的魔獸,它的力量一出幾乎是成噸的,每走一步都感覺大地都震動了起來。
難怪玖風佘有那個自信跟她談條件,原來他的囊中還有着這樣一頭魔獸。尤其還是暗元素的,其實力和攻擊傷害就遠高於同階級的其他魔獸。
見玖風泠目不轉睛的盯着那頭龐然大物像是在思考着什麼,空祭璃悠悠的說着:“難道爲夫還沒有那頭醜不拉幾的魔獸來的好看麼?”
“呃?”玖風泠聞聲將目光轉向眼前之人。她能說些什麼?沒見過拿一頭醜不拉幾的魔獸與自己相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