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走至夙嬰,嘴角半揚,動作輕浮,笑的不懷好意:“小娘子,被壞男人拋棄了麼?”
“要你管!滾!”夙嬰正不爽着呢,一想起璃哥哥瞪她那眼她心裡就覺得十分委屈。而她現在帶出來的錢都拿來拍那緋月劍了,現在可以說是窮了,連酒樓都住不起。這也就算了,現在還有個長得畏畏縮縮,醜不拉幾的男人跑過來問她是不是被壞男人拋棄了,和她說話之前也不去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樣,長得這麼噁心就別出來污染她的眼睛了!
“喲,小娘子的脾氣可不小啊……”猥瑣男人沒有被夙嬰的怒吼嚇退,他幹這事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再說了,女人聲音大點一會兒叫起來纔夠味啊!
“知道本小姐是有脾氣的人就識趣點給我滾蛋!”夙嬰厭煩的皺眉怒道。她可不是怕濫殺無辜,她只是覺得殺了他會噁心了自己。瞧他那長得,說他醜都是在誇他了。
“被男人拋棄很正常,也別想不開,而且……本公子還就喜歡你這種有脾氣的。”醜陋男子言語輕佻,還伸出了自己骯髒的手試圖觸碰夙嬰白皙無暇的臉。
叔可忍,嬸都不能忍!夙嬰也不顧及自己的形象了,直接一腳用力踹向他。
貪圖美色的醜陋男子沒想到夙嬰還是個潑辣的主,一下沒防備就被踹了個正着,身體突然向後飛去。這一腳可是實打實的踹中了他的腹部,本來夙嬰是想直接讓他斷子絕孫的,無奈他長得太矮,擡腳踹的最低點就到了他的腹部那裡了。
“哼,就憑你也想輕薄本小姐!”夙嬰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塊絲帕擦了擦踹他的那隻腳上穿的鞋子,然後當着他的面扔掉了手中的絲帕。她覺得鞋上沾了臭的味道,真讓人噁心。
醜陋男人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夙嬰的一腳除了踹痛了他的腹部以外好像並沒有對他造成其他什麼傷害。只見爬起來的他出聲笑道:“還沒有哪個女人敢踹本公子,你是第一個!不過……你的力道還不行啊……”
夙嬰微微吃驚,她那一腳可是用了五成的力道踹的,他怎麼可能安然無恙的爬起來?
儘管夙嬰怎麼吃驚那也是事實,醜陋男子不僅安然無恙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還想要走近她,似乎想完成剛剛沒有完成的事。
夙嬰怎麼能讓一個臭皮無賴碰到自己呢,手在空中一點,一條火紅的長鞭就憑空出現在了手中。這是她的隨身魔器,紅蛇鞭。她別的不多,就是長鞭子多,打壞了一條還有另一條,使鞭子可是她的絕活。
醜陋男子看着夙嬰亮出了紅色的長鞭子,心頭不禁一陣興奮,心裡默道:原來小娘子是好這口……
那淫穢的目光紅果果的看向夙嬰,夙嬰心中頓時一怒,紅蛇鞭飛馳而過甩向了醜陋男子。
醜陋男子來不及閃躲,紅蛇鞭直擊他的門面,留下了一道紅印。這紅印在他的臉上就像是一條蛇爬過的痕跡一般,讓他本來就醜陋的臉變得有些觸目驚心,凹凸的眼眸也縮緊了瞳孔,這下他的整張臉倒是變得更加不堪入目了。
然而醜陋男子好似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咧開嘴說道:“小娘子,我們在大街上這樣可不好,不如跟本公子回家,到房裡我讓你隨便抽,保管讓你欲仙欲死……”
這等污穢的話直擊夙嬰耳膜,她着實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男人,長得醜不是你的錯,但你醜的還不承認可就是你的錯了!一鞭子不痛那就再來一鞭,她夙嬰就不相信一個修神族的高階魔法師還鬥不過一個下層大陸的小痞子!
然而這次醜陋男子可就沒有站着隨夙嬰甩鞭子了,他退後了幾步,躲開了朝他揮來的鞭子。目光頗爲得意的看向夙嬰,並說道:“本公子叫蔣文傑,敢問小娘子芳名?”
夙嬰自然不會告訴他自己的名字,於是說道:“你也配知道本小姐的名字?”
蔣文傑回道:“既然小娘子不願告訴本公子名字,那本公子也只好繼續喚爲小娘子了。”
“你!”夙嬰這下真的被激怒了,他不知言語羞辱於她,連行爲都是。再顧不上什麼骯髒不骯髒的了,她今天就要打死他!
一個高階魔法師的魔力全開,手中的紅蛇鞭像是立刻有了生命一般朝着蔣文傑繞去。
蔣文傑還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就被紅蛇鞭綁住了手腳,他看着怒火中的夙嬰心中閃過一絲害怕。可轉念一想,再怎麼可怕也是個女人,還能殺了他不成,他可記得他上過的女人都是最怕見血的了。
然而他這想法錯的一塌糊塗,她夙嬰是誰?怕血?呵呵!
被綁住了手腳的蔣文傑此刻就像任人宰割的魚肉,夙嬰爲刀俎。她又從儲物戒中拿出一條鞭子,同樣是紅色。但鞭子被夙嬰撒上一層什麼之後就變成黑色的了,她握着變成黑色的鞭子甩向了他。
黑色鞭子直接抽打在了蔣文傑的身上,出乎意料的這次他突然疼痛的大喊。被鞭子打的地方流出了黑色的血,還伴隨着一種腐臭味。
蔣文傑感覺自己的那一層皮都是麻的,而傷口處已經毫無知覺,彷彿就不像是自己的了。這時他才露出恐懼的神色,看着眼前這個美麗的女子,他突然害怕了。
下一鞭子很快又接了過來,還沒從上一鞭子的疼痛反應過來的蔣文傑像被宰殺的豬一樣嚎叫。然而夙嬰可不是仁慈的人,誰叫他要激怒她的,這就是後果和代價!
也不知道抽了多少鞭,地上的蔣文傑身上全是黑色的腐臭液體,整個人面目全非,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什麼呢。街上此刻人比較少,有幾個見到如此場景嚇得立刻走開了,生怕打人的那女子會把那黑色的鞭子揮向他們。
打累了,夙嬰終於停了手,她收起了黑色鞭子,拍了拍手,對着空氣喚道:“月白——”
只見憑空出現了一道光,化作人形站在夙嬰眼前。銀色的髮絲,空洞無神的眼眸和冷峻的面龐,一襲白衣清冽,沒有任何動作,好似傀儡一般。
“月白,我打累了,你替我處理掉他吧。噁心死了!”夙嬰打着哈欠,有種打累了困了的感覺。
被喚作月白的男子遵從着夙嬰的命令,憑着視覺走向已經被活活打死的蔣文傑。月白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機械性的伸手在空中一捏,蔣文傑便化作了黑色的霧,隨風散去。
夙嬰滿意的一笑,親和的說道:“不愧是我的月白,有你在可真省事不少。”
月白彷彿聽不見夙嬰的說話聲,依舊是面無表情,眼神空洞,保持着伸手一捏的姿勢。
夙嬰也不在意,她知道月白本來就這樣,她和他說什麼他都不會回她的,也沒有其他什麼動作,說到底還是無趣了呢。不過無趣歸無趣,他還是得待在她身邊的,這是他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