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利爪上沾滿鮮血的風蝕身上沒有一絲血的痕跡,棕色的毛髮經過水元素的滋潤已是倍有光澤,整個風蝕看起來是如此的乾淨,就像是從未沾過那些血一樣。
水系魔法師!這看似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居然是水系魔法師!而且所用的水元素魔力居然如此的純淨!不得了啊!
但大家都忽略了,玖風泠是瞬發的魔法。就算是高級魔法師也不可能做到瞬發,但她卻做到了。
魔法師!被琥珀抓瞎了一隻眼的猥瑣男子徹底的害怕了起來。他爹早就和他說過,勿惹魔法師!沒想到他今天居然碰上了,還光明正大的惹怒了她,這下可慘了。“放過我吧!我可以給你好多金幣!”他哀求着。
“哦?”玖風泠挑眉,似乎在問“你能拿出多少金幣來買你這條命?”
那男子立刻會意,似是看到了生的希望,立即說道:“1000個金幣!你放過我吧!”
“1000個金幣?”玖風泠搖了搖頭。
見玖風泠搖頭,他覺得肯定是自己拿出的金幣不夠,於是再說道:“10000金幣!10000金幣可以買根很不錯的水系元素魔法權杖了!”10000金幣可是他下個月的月錢啊,本來打算花在醉花樓的,可現在……唉!算自己倒黴好了,也怪這女子,明明是個魔法師,爲什麼不帶魔法徽章?
可玖風泠又搖了搖頭。
“怎麼?還不夠?那你想要多少?”那男子忽然有了膽氣,他見玖風泠如此貪財心裡便有了主意。若是他說給她很多的錢,她會不會就……哈哈!
“你將你整個家產給我,如何?”玖風泠輕笑,魅惑至極。
“哈哈,只要你把爺伺候爺舒服了你就是爺整個寧府的女主人。怎麼樣?寧府在這也是二等的貴族啊。”他誘惑道。他還以爲這女人是有多純潔呢,原來和醉花樓的女人也沒什麼兩樣,都是愛財,他有的是錢。等她進了他家門看她如何在他胯下承歡。
玖風泠沒有說話,也沒有搖頭。她只是在笑着,似致命的罌粟,又如指引地獄的彼岸。
衆人都以爲玖風泠是默許答應了,不禁有些惋惜。感嘆如此絕美佳人竟抵不過金錢的誘惑。也是了,在場的所有人又有幾個能抵制的住誘惑呢?
“你沒有機會。”淡淡的聲音從玖風泠嘴裡發出。
“你……”他正想大罵,可只發出了一個“你”字,剩下的話全部都卡在了喉嚨裡。他的身體直直的倒了下去。想必他這輩子也沒辦法說出他要說的那些話了。
“怎麼會!”圍觀的衆人中有人驚訝的叫道。
“是啊,這怎麼可能?連魔力都沒有用……而且她站在那裡根本就沒動過!”
衆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是理解不了玖風泠是怎麼做到的。大家都知道水元素魔法攻擊薄弱,更別說在瞬間殺人。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如果她不是用水元素那更不可能做到。所以,她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呢?衆人都有這個疑問,但卻沒有人敢過去問。
玖風泠可沒有那個熱情給在場的衆人解釋她是如何殺了這個渣渣的。她只是覺得,他太礙眼了。長得猥瑣點也就算了,居然敢染指她?呵……這麼個死法算是便宜他了。
“金堯,你抱上風蝕。”玖風泠安撫着懷裡躁動的琥珀。轉身走出衆人的包圍。
衆人自覺的讓出一條路,又目送她離開。直到玖風泠走遠了以後衆人才散開。而那個寧家的風流公子,沒有人對他流露惋惜和憐憫,連一點點同情也都無人施捨。有些被他糟蹋過的家庭路過時隨手將手裡的菜和雞蛋砸在他身上。
他死了,是死有餘辜。
“是誰殺了我兒子!”良久之後一位中年男子抱着倒在血泊之中的猥瑣男子。應該是寧家的家主。
“寧家主,我知道你兒子是誰殺的……不過嘛……”一名身着黑色普通布衫的男人走了過來,他笑的有些陰險,朝寧家主搓了搓手。意思是他若是告訴他兒子是誰殺的,那是不是該給點好處?
好歹也是一家之主,寧家主當然懂他的意思,便朝身後幾個隨身的家僕說道:“拿給他10個金幣。”
家僕聽言將10金幣遞到了他手裡。
他兩眼放光的接住金幣,隨即連忙說道:“朝東,一個十三四歲的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何其之多,如此確認?”寧家主問道。
“這個……”他有些吞吐。
“再給他10個。”寧家主又朝那幾個家僕說道。
家僕一言不發,但眼裡盡是不屑和鄙夷。又將10個金幣遞給了他。
拿到了20個金幣的男子笑的很歡,又接着說道:“她懷裡抱着一隻黑白相間花紋的小貓魔寵。身邊還跟着一個看似實力不俗的男子。”
“很好,你走吧。”寧家主擺了擺手意識他可以走了。
“多謝寧家主,小的告退。”他把裝着金幣的袋子別在腰間,轉身欲離去。
然而還沒等他轉過身去走兩步就倒在了地上。
其中一個家僕從倒在地上的他的腰間拿過那裝着20金幣的錢袋,又踢了他幾腳狠狠的說:“我們家主的錢是那麼好拿的麼?”
“你們兩個將公子擡回去好好安置,其餘人,跟我追!”敢殺他兒子,不論是誰,定要他血債血償!
玖風泠毫不知情的在街上轉悠着,她懷裡的琥珀有些悶悶的。剛纔要不是主人攔着他,他早就咬斷了那個人渣的脖子了!
“反正他也死了。”玖風泠不以爲意的說着。她是想告訴琥珀不要在惱怒了,一個人渣而已,不值得牽動情緒。
琥珀覺着玖風泠的話好像也有道理,也不再想着這事了,安然的躺在她的懷抱中。
“主人,你剛剛是怎麼殺死那個人的啊?”風蝕被金堯的單臂夾着,只露出了它那顆可愛小腦袋。它眨巴眨巴眼睛朝玖風泠問道。因爲它實在好奇,明明主人沒有動啊,也沒有使用魔力,怎麼那個人就那麼死了呢?
“也沒什麼,只能怪他太倒黴了。他身上帶着合歡丹,此丹本來是大補丹藥,可惜他服的太多。而我只不過捏碎了一顆飄香丹而已,合歡丹中的補陽草遇上飄香丹中的木香草,他必死無疑。”玖風泠耐心的向風蝕解釋。流連花叢之人,而且還大量的服用了大補丹藥,她就算不殺他,他也活不了多久了。這個世界的醫術和毒術太落後了,只是照着丹方煉丹,卻不知道有些丹藥的成份是相沖的。
“哈哈,雖然不清楚主人所說的那些什麼丹,但主人最厲害啦!”風蝕看着玖風泠一臉崇拜。
看着風蝕那一臉狗腿的樣子,琥珀給了它一個白眼。
金堯一言不發,但他心裡卻對玖風泠是十分崇敬的。在他眼裡,只有她是不同的。
風蝕可不敢把白眼再拋回給琥珀,只好接受了。誰讓它實力不夠他強呢,只能憋屈,任欺負。不過它知道主人是同樣疼它的啦,這就夠了。爲了待在主人身邊一點點委屈也沒什麼啦。
玖風泠感覺到風蝕心中所想,笑着輕輕的摸了摸它可愛的小腦袋。這惹的琥珀有些不滿,他正要說什麼卻聽見她說:“你們,都是一樣的。若是不能和諧共處,那就離開,”
這對琥珀來說有些殘忍,他只是希望能佔據主人最中心的位置而已。已是千年未見,主人又沒有了以前的記憶,現在又有了別的契約獸,而且還在他之前就被主人契約了,現在的他也許……在她的心裡已經變得沒有曾經那樣重要了,他怕,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