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冷眸落在袁術的身上,韓木飛蹙眉,許久他從牙縫中擠出一行字:“你敢動她試試,看本王敢不敢滅你九族。”
嘴角抽了抽,袁術張大了嘴吧想要說些什麼,可在韓木飛那刀子般的注視下他悶悶的低下了頭。九族?他的九族還有誰?“王爺,我是自小失去雙親纔會去王府偷……偷東西的。”
“你也知道你是來本王的地盤上幹這些齷齪事,還敢動本王的女人?”韓木飛冷哼了一聲,袁術聞言嘴角猛烈的顫了顫。咱們能不把這件事追溯到以前嗎?他偷東西這事情也只是天知地知北冥王知。
要是傳出去的話那袁術的名聲豈不是毀了?
“本王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你自己好生掂量,畢竟這不是從前。”這一句話似乎是在跟自己說的。袁術聽了後果斷的選擇了低頭。現在不同以前了嗎?可細細想來的確不同。
“王爺,聽探子彙報她是跟鹿邑住在同一個營帳中。”又或者是同一間屋子裡。這樣的事情難道還不明確嗎?還是要袁術把一切都說明了,韓木飛才肯相信。
側在身旁的手緊了緊,似有很大的怒氣。可卻未過多久韓木飛嘆了一口氣,就算真的是住在一起那又如何?“不是所有的人都能靠近她,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如本王一般。”仇復是什麼樣子的人他知道。
如果她真的是那種人儘可夫的女子,那麼當初她早已成爲北末軒的女人,可她沒有。
“王爺你是太過於自信嗎?你能做的事別人也一定能,你是男人難道鹿邑就不是男人嗎?”只要是男人,要想對一個女人慾行不軌又有多困難呢?且袁術也知道,鹿邑沒有斷袖之癖。
韓木飛嘴角抽了抽,冷厲的目光落在袁術的身上。糾結的臉上寫着的是憤怒,是不可饒恕,是難以接受的。可孰輕孰重韓木飛也分得清,“本王說過,只要她願意回來。”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
只要復兒回來,不管她跟過多少個男人韓木飛都可以忍。他只不過是會證明給復兒看,自己才適合她,就這麼簡單。
冷硬的氣氛中說不出的壓抑,袁術撇過頭悶悶的喘了幾口氣,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追尋着韓木飛的視線才發現他所遙望的是東方,冥王府所在的位置。
就在兩人不知該說些什麼的時候身後忽然響起一陣通報聲,緊接着一個侍衛慌慌張張的從城門下衝了上來,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報!王……王爺,城外有人要見您。”
“城外?誰?”袁術鬱悶的道,這個時候本不應該有人出現在城門外。走近城牆邊袁術探出了個腦袋,當看到一抹修長的白影時他震了震,下一刻,複雜的眼中閃着銳利的光芒。
十三爺?他找這男人很久了。
“王爺是北末軒,他居然來了。”還真是不怕死的?難道十三爺不知道韓木飛想殺他已經很久了嗎?
韓木飛挑眉,冷哼了聲道:“殺了。”冰冷的吐出兩個字,
沒有絲毫停頓。侍衛呼了一口氣然後說道:“王爺他說有要事跟你商量,讓你不要衝動。”
“他倒是挺了解王爺的嘛。”袁術陰陽怪氣的道,如月牙般的眼睛眯了咪,可十三爺對北冥王還說還有用嗎?
沒有,一直都沒有。
韓木飛沉默,這是三爺來這裡幹什麼?難道是要看自己笑話的嗎?袁術瞧韓木飛那模樣就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袁術哼道,“王爺說殺了,沒聽清?”還是要讓袁術去動手?
雖然這十三爺長得美豔,可明國卻不缺乏美男子,死了就死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王爺這……可十三爺說有要事跟你商量,而且是關於王妃的。”侍衛畏畏縮縮的往後退了一步深怕遭到毒手。而韓木飛前一刻還是漫不經心卻只用了一瞬間,他冷峻的臉上滑過一絲擔憂。
復兒嗎?十三爺找他來討論復兒?
“放他進來。”冷厲的吐出四個字韓木飛便走下了城樓。袁術撇了撇嘴糟透了的心也不知爲何會有一絲好轉,或許是因爲仇復的消息吧。
多日不見十三爺顯得有幾分落魄,頭髮略顯凌亂,白皙的衣服上倒是多了些污垢。雖然裝束凌亂邋遢卻還是遮不住他迷人的臉龐。
瞧十三爺這蓬頭垢面的模樣袁術嗤笑道,“十三藩王這是怎麼了?路上可是遇到劫匪?”不規矩的目光遊移在十三爺的身上,袁術那語氣就好像在說:十三爺這是遭到性侵了嗎?
聽了這話是個男人都會不高興,且自從上一次被袁術調侃之後,十三爺是恨透了這個僞男子。不屑的瞥了一眼袁術,十三爺惱火的道,“北冥王,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冰冷的目光落在袁術的身上,對方果斷的龜縮到一盤,停止了腰桿後閉着嘴猛的搖了搖頭,“王爺我閉嘴。”或許他們還能把自己當成啞巴。
四周也寧靜了下來,北冥王不緊不慢的道,“說吧,有什麼事。”
十三爺揚了揚眉憤怒的眼眸中卻閃着奇異的光芒,難道北冥王不在乎復兒了嗎?如今韓木飛的表現卻沒有十三爺想象中的那麼激烈。
心中趟過一股冷水,十三爺沉重的道,“她現在在鹿邑的隊伍中,你難道不打算去救人?”韓木飛淺淺的勾起了嘴角,袁術卻哼道,“是她自己跑去跟那個男人的,還救人?”別逗了好嗎?
韓木飛開口了,“我已經救過她一次,是她自己要走。”如果復兒真的是被人逼迫,韓木飛又怎麼可能讓她留在敵人的隊伍中?
他深知,俘虜的下場。
如今那色拉與布大禾都被囚禁在地牢中,韓木飛不是個野蠻血腥的人,他只不過是斬了兩人的雙臂罷了,這也算得上是仁慈了。可女人卻不同,男人,有一千種整死女人的辦法。
十三爺微咬牙,怒道,“可她是爲了救我纔回去的,她也是被逼無奈。”一句話,卻花了十三爺所有的勇氣。果然只用了一瞬間,那張冷峻的臉上卻已佈滿了殺意。
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十三爺心有餘悸,卻還是硬着頭皮說,“我不止一次救過她的命,她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還不知道嗎?”還是韓木飛從來就沒有認真的注意過仇復。
“你跟本王說這些是爲了炫耀嗎?還是你以爲本王會真的相信你的話?”韓木飛輕揚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十三爺急了,“我的人已經全被仇殤給殺了,我的一切也被複兒毀了,你難道還以爲我會再去爭那皇位嗎?”
北冥王淡淡的搖了搖頭,並未開口。
十三爺臉色慘白,抓着椅子的手緊了緊,悶哼一聲他扭頭道,“當我從未說過,我這就回荊州。”說罷,十三爺轉身離開。
被冷峻目光瞥了一眼的袁術會意之後立刻擋在十三爺跟前,彎如月牙的雙眸眯了眯,不懷好意道,“十三爺走那麼快乾什麼?既然來了風雨城就好好的玩一玩吧。”
北末軒蹙眉,不滿道,“北冥王你這是什麼意思?”
那個迷魅的男子眼神一凌淡漠的笑道,“要麼死,要麼留下。”十三爺氣急敗壞,擡起腳步的他再次被人攔住,他咆哮道,“我是你十三皇叔,你敢這麼對我?”
可世人都知道北冥王不喜歡被人威脅,自然而然的也不懼怕十三爺的話。揚脣輕笑,韓木飛吐字如蘭,“你已一無所有,本王要你死你就得死。”
且韓木飛也從未把他當做是皇叔,就算有,那也是過去式,如今的十三爺在韓木飛眼中也只不過是個敵人罷了,還是情敵……
“你覺得本王會相信你?”揚脣輕笑,依舊是雲淡風輕。十三爺嘴角抽了抽心裡已經把韓木飛罵了個遍,卻又奈何不了他,“信不信由你,既然她心裡沒有我那我又何必去爲她擔憂,浪費精力。”噴了一口熱血,十三爺坐回原位。
用了十多秒鐘才恢復了平靜,可他溫和的眼眸一直落在北冥王的身上,他一定會把復兒帶回來,一定會。
“她究竟要幹什麼?”果然,韓木飛還是忍不住問了。
十三爺冷哼,想要如韓木飛一般擺出一副漠不關心的姿態,可他還是忍不住牽掛,“她想幫你毀了整個南蠻。”可她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同樣疑惑不解的目光撞了撞,韓木飛身心一震,卻聽到袁術的怪叫聲,“難道她要嫁給南蠻的君主,然後再逐步攬權嗎?”這只是一個猜測,又想想仇復那慫樣袁術果斷的搖了搖頭,“不會,這女人就算去了南蠻也只能當小老婆。”
兩張臉同時抽了抽,清晰與冷厲的目光落在袁術的身後,袁將軍不解的回過了身猛地後退一步,張大的嘴巴足以塞下一個雞蛋。
他又說錯了什麼嗎?
“滾出去。”韓木飛淒厲的吐出三個字,怒火滔天的他似乎要把袁術生吞。十三爺瞥了一眼烏鴉嘴袁術,擔憂的說,“這也不是沒有可能,或許復兒真的會有那個能耐,畢竟虎父無犬子,仇殤能如此有魄力,那她的女兒也差不到哪裡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