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惶恐的後退一步,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聽誰的。
“把人帶下去,沒聽到本宮的話嗎?”仇復忍不住怒喝了聲。
“娘娘,王爺他……”侍衛難爲情的瞥了一眼,卻見韓木飛眼神毒辣的盯着自己。那侍衛暗自摸了摸小心肝,太可怕了。
他們可不是仇復,也沒用那個膽子去招惹北冥王。
“你瞪着他幹什麼?有種瞪我。”仇復冷哼了聲,絲毫不懼怕韓木飛深冷得嚇人膽寒的表情。
快步走到寧穎身旁的她撩起了衣袖,也不介意自己來把人給送走。反正看到別的女人躺在自己牀上,仇復很不爽。
“你幹什麼?”韓木飛揚了揚眉,臉色僵硬的問了聲。見仇復將寧穎從牀上扶了起來,韓木飛眉色一凌,一手刀打掉了仇復的雙手,長臂一伸便將寧穎擁入了懷中。
仇復慘叫了聲,被韓木飛打得生疼。她不可思議的瞪着眼前的男人怒喝道:“韓木飛你瘋了?居然敢打我?”
一旁站着的袁術不可思議的看着兩人你來我往的,倒是有幾分脣槍舌劍的味道。眼看着仇復就要動手打人了,袁術連忙擋在兩個面前。
“王爺,這寧穎只是個妾室,的確不應該住在這寢宮,側妃的寢宮空着沒人住,不如屬下就派人把她送到原本的地方住下吧?”袁術試探性的問着,這話說得也非常的委婉,誰知韓木飛卻冷哼了聲,很不樂意。
傲慢的瞥了一眼仇復,韓木飛不緊不慢的說:“寧穎今晚就住這了,側妃的寢宮就容她留宿吧。”說着,韓木飛淡淡的瞥了一眼仇復,那邪魅的眼眸中夾雜着的情感是施捨。
仇復又怎麼看不出來呢?
咬了咬牙,仇復一腳踢開身邊的凳子,冷颼颼的盯着韓木飛咬牙切齒道:“好你個韓木飛,這話是你說的,別到時候求我回來。”怒罵了聲,氣吼吼的仇復轉身離開。
出奇的是韓木飛並未挽留,而是含情脈脈的望着那熟睡過去的寧穎。
袁術慌張的從房內走出來後卻見仇復生着悶氣,他快步走上後神色陰鬱的說:“很奇怪。”
“寧穎怎麼回來了?”仇復無視袁術那糾結的臉怒問道。
袁術苦悶的搖着頭,然後將事情的統統說了一遍給仇復聽。兩人走到了側妃的寢宮中坐了下來。
斟了杯茶的仇復緊了緊左手,神色陰鬱的盯着袁術,“你們大半夜出去不叫我,現在倒是知道把女人待會冥王府。”還有韓木飛那是什麼態度?
越想仇復心裡越惱火。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去的時候王爺還冷着張臉,回來時看寧穎受傷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樣。一路上連續吼了我好幾回。”說着袁術都覺得不可思議。
不說還好,越說仇復越惱火。
“他那是瘋了。”冷不丁的吐出一句話,生着悶氣的仇復直接去了大堂。餓了一中午的她直接把晚飯時間調早了一個小時。天陽還未下山她便坐在餐桌上吃了起來。
等了十多分鐘仇復也不見一人影,她困惑了。
丫鬟慌慌張張的從門走了進來,低着頭很是恭敬。仇復見四周只有她一人,聲音冷冷的,“王爺呢?”
“回娘娘,王爺在正寢內與寧夫人用膳
着,就不來大堂了。”
“跟寧穎?在本宮的寢室內用膳?”仇復眯了眯眼睛。
“是的娘娘!”丫鬟暗自擦了一把冷汗,被陰陽怪氣的仇復嚇到了。
心裡不是一番滋味的仇復隱隱咬着脣然後揮了揮手,冷笑道:“既然不來,那就把袁將軍與本宮的貼身護衛請來。”丫鬟應了一聲後便戰戰兢兢的跑了出去。
沒一會兒汝跟袁術便抵達了大堂,看到一桌子的耗材袁術流口水了。
“怎麼只有你一人?王爺呢?”見仇復傻傻的坐在主位上袁術很吃驚。
“抽風了吧,這麼多東西我吃不完,你們幫我幹掉它。”仇復指着桌面上十幾碟好菜忽然沒有了胃口。
袁術也不客氣,坐下來就直接開吃。
並未動筷的汝看仇復臉色很不好看,冷聲道:“少主,你若是不高興我幫你殺了寧穎。”
“餐桌上別說這些有的沒的。”吃着東西的袁術口齒模糊的說道。
仇復低着頭,筷子戳了戳碗裡的東西,艱難的扯了扯嘴角,“韓木飛不是喜歡裝嗎?那我就讓他裝,有種他以後不上我的牀。”深冷的咬了一口青菜,仇復笑得格外的詭異。
被那驚悚的笑容給弄得膽戰心驚的汝淺笑了聲,並未多說些什麼。
幾人嘻嘻笑笑的吃完晚膳後天也灰濛濛的了,嚇人收拾好碗筷後仇復便趴在餐桌前暗自咬牙。一個時辰過去了,韓木飛居然還沒有來。
“少主,北冥王還在陪在寧穎。”汝去探得消息,這話剛說完仇復的臉色變難看了幾分。
“可能是因爲寧穎受了太大的打擊,所以黏着王爺吧,過幾天就沒事了。”袁術得出了個很好的結論。
仇復白了一眼對方,冷嘲熱諷的道:“既然不來找我那就算了,我們出去玩。”回到京都後仇復還真沒時間出去瞎逛。如今韓木飛全身心的投入的照顧寧穎的事情中,對仇復也是不聞不問的。
所以天沒完全黑完,仇復便帶着那神醫與幾個暗侍出了冥王府。
京都略顯繁華,繁忙的街道上已經站滿了商販,一路走來都能聽到吆喝聲。一男一女護在仇復身後,隨着她一路前進。
天剛黑不遠處便傳來轟鳴聲,緊接着一朵朵絢麗的煙花在空中綻放,吸引住不少人的目光。
躊躇的腳步忽然頓住了,仇復微擡起頭凝望着天際上絢爛的霓彩,微弱的火光灑在她秀美的嬌容上,照亮了昏暗的街頭,“今天是什麼日子,爲何有人放煙花?”
“回少主,今日是七夕,牛郎與織女相會之日。”汝清冷的聲音傳入仇復耳畔。
“七夕嗎?又是一年七夕。”才發現韓木飛不在身旁的仇復嘆了一口氣。聽說不知誰在月牙湖畔鑄了個許願池,每到七夕就會有很多人前去許願。
回想起過往一幕的仇復惺忪的揉着眉,隨波逐流一般朝着月牙湖畔走去。
“夫人不如我去把王爺請來吧。”看不慣仇復悶悶不樂的模樣,袁術好心說道。
“不用了,他愛怎麼就怎麼,我倒是想要看看他能裝多久。”
“夫人我……”
“夠了,我們之間的事不用你管,反正如今冥王府的一切財物都由我管,
他敢再鬧騰我把他也趕出冥王府。”冷颼颼的吐出一句話,袁術竟然是無言以對。
都說管家婆恐怖,可衆人都不知道恐怖點在哪。
一行人走了十多分鐘終於抵達了月牙湖畔,才發現此時的湖畔四周都擠滿了人影。他們之中有大有小,孩子在水邊嬉戲,年輕的男女便在湖邊相擁而抱,畫面看起來格外溫馨。
嘈雜的四周是人們嘰嘰喳喳的交談聲,不喜歡喧鬧的汝找了幾張樹葉塞入耳中,聳着肩跟在仇復身後。
“少主這沒什麼好玩的,不如我們去南郊那邊逛一逛吧。”對感情沒有見解的汝看不懂這些抱來抱去的情侶到底在做些什麼。
“那就去南郊吧。”閒着無聊的仇復點了點頭,一步跨上橋樑後的她悶悶的低着頭,朝前走了幾步後也沒見袁術跟上。
扭過身,仇復詢問道:“袁術你在那幹什麼?看什麼?”
被叫住的袁術顯然沒有聽到仇復的話,而是微皺着眉凝望着不遠處的兩道麗影。他們就這麼杵在月光之下。男的高大英俊,女的窈窕嬌美,因爲穿着華麗與長相驚豔,兩人幾乎是這月牙湖畔的焦點。
追尋着袁術的視線望去,仇復身子一僵。
“北冥王?”汝詫異的說了聲。
“是我看錯了嗎?”仇復眯了眯眼睛不可置信的說了聲,揉着好看的丹鳳眼,她朝着橋邊走近一步。可韓木飛那張英俊而瀟灑的臉卻深深的烙在她的心中。
愣怔的後退兩步的仇復扯了扯嘴角,笑得格外牽強,“原來是跟寧穎來着月牙湖畔許願來了,難怪我說一整天不見他出門。”側在身邊的手緊了緊,仇復冷冷的笑了。
“或許是你看錯了,我們剛纔出來的時候王爺還在府中。”袁術僵笑了兩聲然後朝汝使了個眼色。兩人推推嚷嚷的就將仇復給拉下了橋。
掙扎了幾下的仇復惡狠狠的瞪了眼身後的兩人,這一男一女向來就是爭執不斷,如今卻如此默契的把她拉下橋,這一舉動更讓仇復確定剛纔那一男一女就是韓木飛與寧穎。
心中直冒火!
越想仇復心裡就越不寧。
她總覺得自從寧穎回來以後韓木飛就變了,變得很陌生了。
“不行,我要回去看看。”仇復心中一緊連忙轉過了身,汝見狀忽然堵住了仇復的仇復,“少主不是說去南郊逛一逛嗎?屬下這就帶你去。”
“你夠了,讓開。”
“少主那不是韓木飛,您看錯了。”汝好心的說道。可仇復聽這話怎麼覺得那麼的刺耳呢?
微擡頭,直視着汝那雙清澈的雙眼,怒火中燒的仇復忽然冷靜了幾分,心平氣和的說,“你從來不會騙我,那你告訴我剛纔那一男一女究竟是誰?”
汝咬了咬脣角沒有回答。
“不是王爺,不信你可以現在回王府瞧瞧。”袁術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瞪着汝,心想這女人怎麼那麼單純?騙一下主人不行嗎?
不知道惹惱了仇復的下場很重要的嗎?
“袁術你給我閉嘴,你是韓木飛的人,說出來的話永遠都是屁話。”怒氣騰騰的仇復吼了聲然後推開擋住自己去路的汝,跑回剛纔所站的橋邊上尋望着四周,那一對麗影卻已經消失不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