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後一層皮囊都被袁術給切了下來,並且沒有麻醉過,這到底該有多痛?
“復兒?”背上傳來一陣冷風,韓木飛擡頭卻看到復兒不知何時被淚水溼潤了的眼眸,他忽然後悔讓復兒幫他換藥了。
起身,韓木飛說:“我去讓袁術來吧。”說着他便拿起一旁的衣服正欲穿起,不料右手卻被複兒抓住。“王爺,讓我來吧。”她微啓紅脣然後將藥抹在乾淨的白紗之上。
“復兒,你的手在顫抖。”
“是嗎?可那是因爲你。”
深邃的眼眸閃過一絲亮光,視線落在復兒身上,韓木飛忽然將復兒按在胸膛低頭吻上她的脣,她的恐懼是因爲自己。
只是淡淡一吻卻不帶一絲慾望,復兒帶淚的眼睛閃過一抹觸動。韓木飛鬆開手後復兒卻微微嘟着脣一副慾求不滿的模樣,這倒是把韓木飛逗樂了。
“王爺你躺下吧,我給你上藥。”說着復兒便拿起藥輕柔的塗在韓木飛的身上,卻能感受得到他的傷口在顫抖。雖然韓木飛不做言語但復兒知道他一定很痛,因此復兒加快的手中的速度,僅僅用了兩分鐘的時間便將韓木飛的傷口包裹好。
只不過包紮得很難看,跟糉子有得一拼。
“王爺你餓嗎?”韓木飛的傷口觸目驚心,看得復兒心疼,她坐在牀邊輕柔的問道,韓木飛低頭一臉的疑惑。
剛吃了晚膳難道她又餓了?
“你想說什麼?”
爲韓木飛穿着衣服的手頓了頓,復兒擡頭,清澈如水的眼眸閃過一絲苦澀,“王爺我想要個孩子。”她微啓紅脣,手中的動作依舊。
韓木飛身子僵了僵,低頭直視着她瘦小的臉龐,言:“等你身體養好了之後再要也不遲。”她小產後也只有十多天,韓木飛不想欺負她,也不忍心欺負她。
可復兒卻搖着頭說:“可我就是想要個孩子。”一滴晶瑩的淚水隕落,滴在韓木飛寬大的手掌上,捧起復兒的側臉卻見她哭得格外悲傷,韓木飛於心不忍。
“再過上一段時間好嗎?”將復兒擁入懷,韓木飛低沉而沙啞的聲音中卻帶着幾分無奈。
她還是沒有緩過來,這些天來,她都是在強顏歡笑多嗎?
越想韓木飛心裡越難受,他擁着復兒的手也在不經意間加深了力道。而復兒卻沒有回答,她只是這麼靜靜的靠在韓木飛的胸口,聽着他強勁有力的心跳,把內心的苦澀全部傾瀉在淚水中。
一夜,相擁而眠。
小孩子?有沒有搞錯?她都懷過小孩子了。
“袁術。”韓木飛冷冷的瞥了一眼袁術後,話語中隱有責備。袁術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連忙笑了笑,然後低下了頭。
“復兒你先下去吧。”韓木飛沉聲,可復兒卻搖了搖頭。她徑直走到韓木飛身旁雙手拉着韓木飛的胳膊淺笑道:“這都是一羣大老爺們兒,我想回王府了。”復兒一臉的委屈。
從進門的第一刻起復兒便看出袁術與鄧毅臉上的沉重,可聽韓木飛的口氣或許是因爲自己,他纔不願意回京的。
如此一來害得韓木飛落得如此窘狀的人豈不正是自己?
可韓木飛這些
天所遇到一切的不幸不都是因爲自己嗎?
“王爺,既然你真的有能力那就攻城吧,其實我也很想看看王爺在戰場上威武的身影,不知道是不是如別人說的一般。”復兒嘴角微微揚起嘴角,如花綻放,眉眼中寫着的卻是期待。
關於韓木飛的一切那都是傳說,可傳說畢竟是傳說,跟了韓木飛這麼多年,復兒卻只知道韓木飛在牀上比較厲害些,其他地方她還真沒看出有什麼過人之處。
“你這是在質疑本王的能力?”韓木飛聽復兒那陰陽怪氣的調調不禁挑眉道,誰知復兒卻一臉無辜的搖了搖頭,笑得格外璀璨:“王爺若不是沒能力爲何還要窩在這軍營?”
韓木飛臉色頗爲難看,他冷冷的掐了掐復兒的下巴吐出一句話:“晚上你就知道錯。”轉頭將視線定格在袁術等人身上,韓木飛面無表情的道:“傳令下去,今夜子時攻城。”
“是王爺。”異口同聲,很快鄧毅等人便退了下去。
兩人走後敞篷內恢復了平靜,復兒揚着脣笑得邪魅,她雙手抵在韓木飛胸口擡頭道:“王爺,今夜就攻城了嗎?那麼快。”子時!
韓木飛冷冷的瞥了復兒一眼,若不是她話多韓木飛也許會過上幾天再攻城。可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被自己的女人質疑,高傲如他北冥王,他又何嘗不是如此?
“那麼今晚的事情就現在做吧。”性感的紅脣冷冷的吐出一句話,轉而韓木飛斜身將復兒撲倒一口咬在她紅脣上,力道可不是蓋的。
復兒呲了呲牙怒吼道:“王爺你就不能輕點嗎?很痛的好不好?”她說着反咬了口韓木飛,直到口中溢滿血腥味時才肯鬆開。
冥王爺冷言,大手退掉復兒身上的衣裳低頭咬住她的櫻花,疼得對方嗷嗷大叫。之後被惹惱的野貓一腳踢在韓木飛的胯下,可惜沒踢中。
韓木飛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陰森森的低下頭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看起來倒是有幾分嚇人。被韓木飛冷如冰霜的臉嚇到了,復兒惶恐的往後退了退一臉的無辜:“王爺我那是腿誤,你別放在心生。”
“是嗎?本王的確沒有放在心上。”韓木飛冷冷的吐出一句話,復兒聞言笑得燦爛。“那就好,王爺是這個世上最大度的人了。”
復兒笑得如偷了腥的貓一般,可沒等她得意多久北冥王卻言:“可我放在了身上。”說罷,他將復兒撲倒在身下,蠻橫的索要着她。
野貓欲哭無淚。
都叫王爺輕點了,怎麼如狼似虎的?
女子低沉而唯妙的哼吟在營帳中響起,這一次,韓木飛卻比以往還要瘋狂。
夜已來臨。
四周響起洪亮的號角聲,準備就緒的隊伍們井然有序的站在軍營中,隨着袁術一聲令下,一行人便以浩蕩之勢前往東門。
一行人如鬼魅般在黑嚴重穿梭,清冷的月光下看不出他們的面容,只有那一身的寒氣與北冥王略有所同。
人走茶涼,喧鬧的軍營在韓木飛等人離開後也恢復了平靜。
夜中,本想獨自騎馬的復兒卻因爲韓木飛白日的瘋狂而弄得身心憔悴,她軟弱無力的靠在韓木飛的身上,看着那些在黑夜中穿
梭的影子不禁驚歎道:“王爺,他們究竟是什麼人?”飛得比馬跑得還快。
復兒想問:這些人腿下有風火輪嗎?
“他們是王爺手下的禁軍。”袁術好心的解釋道。這些黑夜中的鬼魅是冥王軍團中最爲頂尖的死士,來無影去無蹤,以一敵百不是問題。當年北冥王“南環之戰”中,韓木飛就是憑藉着這一千人血洗全城。
“也是禁軍?”復兒挑眉,韓木飛手下究竟有多少禁軍?
輕輕的扣了扣復兒的腰,韓木飛說:“抱緊,待會摔下馬可不要哭。”
復兒臉色一黑,她是那種動不動就哭的人嗎?她是嗎?
好像是!
“我摔下馬也是你的錯,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韓木飛你說是嗎?”復兒揚脣笑得迷魅。韓木飛聞言抱着復兒的手加深了力道。
深邃的目光落在遠方,凝望着黑暗中無盡的大路,韓木飛言:“我一定會保護好你。”
“好。”復兒甜甜一笑,抱着韓木飛的手更緊了,她微微挺了挺身子然後吻上韓木飛的下顎,只是淡淡的、輕輕的觸碰了下、然而又回到韓木飛懷中。
將視線移到遠方,復兒美眸中閃現的情緒卻讓人捉摸不透。
亦不知過了多久,一行隊伍在距城門五百米外的地方便停止了前進,黑夜中,埋伏在四周的黑影全部閃現到韓木飛跟前。他們穿着黑色的夜行衣,腰上綁一條黑繩,長靴旁卻多了幾把匕首。
漆黑的四周除了微弱的月光外別無其他,復兒看不清他們的面容。
“王爺,全部集合完畢。”一聲清脆的男聲響起。復兒尋着身影望去,卻見一個黑影微彎着腰恭敬的說道。
他叫軒,助帝王登高直上的軒。
冥王冷漠的嗯了聲,冷言:“防抗者,殺無赦。”只是淡淡的六個字,韓木飛默然的將視線轉移到數十米高的城牆上。
“遵命。”軒面無表情的道,他退了回去轉身看向周圍潛伏的數百人,擡起右手做了個手勢後一行人便朝着城門靠近。
速度快得令人駭然。
“王爺他們爲何身手如此矯健?”
袁術斜眼頗有幾分傲慢道:“你的問題怎麼這麼多?”不是問這個就是問那個。
“關你屁事,又沒問你。”復兒呲了呲牙沒好氣的道,然後將視線轉移到城牆上,卻見道一條條黑影朝城門上拋出飛鉤然後抓着身子朝城門上飛去。
遠方,復兒隱約能看到一條條黑影掛在牆邊上,而離他們僅有半米之遙的守夜門衛聽到動靜往城門下看時,卻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下方究竟有什麼便被利刃插入咽喉。
砰的一聲巨響,不知是誰出了點差錯,一道黑影從城門上墜了下來狠狠的砸在地面上,頭腦撞地瞬間化爲殘渣,腦漿和血液融爲一體染紅了地面。
看到這麼一慘狀復兒不禁皺起了眉頭,從幾十米高的城牆上墜落,瞬間化爲一灘血水與大地融合。
“閉眼,睡一覺。”一如既往的,韓木飛冷冷的吐出一句話。復兒卻搖了搖頭,韓木飛身經百戰對這樣的場面司空見慣,她既然要做他的女人那麼也要與他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