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北冥王就是爲了她而背棄宮廷?可此女子看起來並無什麼過人之處,頂多也只是長得美麗些罷了。
冷峻的眼眸如刀刃般落在張峰的身上,四目交接,可從張峰的眼中韓木飛看出的是探尋與疑問。兩個男人只是這麼靜靜的對望着,誰料張峰卻淡然一笑朝着韓木飛點了點頭,最後繼續與清妃交談。
張峰對宮廷之事不感興趣,這次來皇宮也僅僅是爲了給清妃慶生,並不想招惹事端,且韓木飛也不是一般人。
“王爺能看出了什麼?”看韓木飛神色不自然復兒不禁問道,順着韓木飛的視線望去,原來他在看美男。
韓木飛冷哼:“看出了軟弱和無能。”
軟弱無能?
復兒張大了嘴巴一臉的不可置信,只是一眼他就能看出人之根本?開什麼玩笑?
“本王是說在牀上無能。”
噗!
復兒吐了一口熱血,黑着張臉瞪着韓木飛陰陽怪氣的道:“韓木飛你可以再無恥點。”還有這事皇宮,而且還是清妃的壽宴。他韓木飛也太目中無人肆無忌憚了吧?居然說別人無能。
“無恥的事情回去再做。”韓木飛冷冷的吐出一句話,復兒聞言嘴角抽了抽。悶悶的低下頭果斷的選擇不語。
她敢肯定,若是自己再敢反駁,回去後韓木飛一定會變本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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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清妃的壽宴也接近尾聲,和而衆人疑惑的是就在最後一曲慶生舞曲跳完之後門外便響起一陣通報聲,卻沒有人想到門外會一抹倩影。
“見過清妃娘娘。”十三爺淺笑,與仇殤一同落至大堂。
靠在韓木飛懷中正鬱悶着的復兒聽到那略微熟悉的男聲後她擡起了頭,可當看到那抹豔麗的身影時復兒身子僵了僵。
她,她怎麼來了。
“你怎麼了?”感覺到懷中的人在顫抖,韓木飛不禁低下了頭卻看到復兒神色驚慌的看着前方。視線定格在十三爺身上,韓木飛臉色沉了沉。
身上將復兒拉回懷中韓木飛沉聲道:“有本王在你害怕什麼?”
“沒、我沒有。”復兒連忙收回了視線,卻看到仇殤在轉身的那一剎那,如花般美豔的眼眸中閃着一抹警告。
四周活躍的氣氛被突如其來的兩人打破了,清妃笑容依舊,目光卻落在仇殤的身上。她穿的是一件略微修身的衣裙,修長的玉腿上是她細細的蠻腰、豐胸玉臀之上是她美麗而不失嫵媚的臉龐。皮膚光滑細膩,嘴角粉嫩如花,整個人看起來也就二十來歲。
細細打量一番清妃好奇的問道:“十三王,這位是?”
“不知各位可知道皇兄最後一次御駕親征是什麼時候?”
“這是什麼意思?”清妃疑問。坐在不遠處的賢妃聞言微微皺起了眉頭輕笑道:“陛下御駕親征的事情本宮倒是聽說過。聽聞在二十多年前陛下在民間遇到一絕世美人後納之爲妃。”
四周人皆是一臉的茫然。
二十多年前?開什麼玩笑。
這裡大多數人的歲數都是二十出頭,誰知道二十多年前發生
了什麼?
十三爺苦笑,一臉愧疚的看向仇殤然後說道:“她本名顏如,是延州刺史的女兒。當年皇兄前往延州調軍時對顏妃一見鍾情,後許諾勝仗回來之時攜顏妃之手回到京都。誰知那時皇兄身負重傷沒能兌現諾言,害得顏妃苦苦等候二十年。”
……
聽着十三爺把二十多年前的一切娓娓道來,在場之人無一不震驚,不過大多數人心中都在冷笑。如今皇帝已死,北末軒張口一個顏妃閉口一個顏妃,他不覺得自己的話很可笑嗎?
“十三王,今日是本宮生辰壽宴,不宜提陛下的陳年往事。”清妃笑容可掬,而一向跟清妃要好至極的賢妃忽然開口了:“十三王口口聲聲說此女子是陛下當年在民間寵幸過的人,這是不是太過於荒謬了?”
仇殤一直未開口而是等着十三爺給她辯解。“諸位若是不信大可以派人去調查此事。”
清妃言:“陛下既然已經忘卻的人兒又何必回宮?”
“姐姐這話可不對了,陛下當年是御駕親征,俗話說國事爲大,這麼說來便是陛下負了着顏如。”轉而賢妃將視線轉移到十三爺身上,她善解人意的道:“十三王,你說的這位顏妃可有證明自己身份的信物?”
以往每個嬪妃晉封都會有信物,如果這顏如真如十三爺所說的苦苦等候了陛下二十年,那麼他身上一定會有陛下給她的信物。
十三爺慘然一笑,恭敬的對仇殤道:“顏妃娘娘,請拿出您的信物。”
仇殤嫵媚一笑,閃着青光的眼眸汝妖孽般美豔,她優雅的從腰身掏出一枚玉佩然後交到十三爺手上,話語曼妙如鳥兒嚶嚀之聲:“此物是陛下太子時所擁的玉佩,想必皇后與清妃娘娘都見過吧。”
丫鬟將信物呈上,清妃看了臉色大變。
大殿之上的一干女眷紛紛疑惑的看着清妃變了色的眼最後將視線定格在仇殤的身上。
顏如?顏妃?這難道是真的不成?
大堂中的復兒將頭埋在韓木飛懷中不敢再看球上一眼,她微微抓緊韓木飛的衣口小聲道:“王爺我們回去吧,我不想待在這裡。”多看仇殤一眼,復兒的心中就多一絲抽痛。
韓木飛點頭:“好。”果斷的回答,起身就欲帶復兒離開,卻被十三爺叫住。韓木飛疑惑的轉過身冷眸中閃着銳利的光芒。十三爺和顏悅色的說:“冥王自小記性好,不如就來鑑定這玉佩的真假吧。”
誰知韓木飛卻冷冷的哼了哼:“沒興趣。”說罷,他攜着復兒的手走了出去。
迷魅的目光似有似無的,被韓木飛攬着走出大殿的復兒疑惑的轉過了身卻見仇殤妖媚的眼眸,她的眼睛閃着點點精光,就是這麼靜靜的站在原地一言不發,都足以顛倒衆生。
腹部傳來一陣怪痛。復兒不解的捂住了肚子一臉的悲壯:“王爺我肚子疼,要去方便方便。”
韓木飛臉色一沉,一臉的怒火。
復兒紅着張臉低下了頭,她也不知道自己吃了什麼東西,肚子怪鬧騰的。“王爺,我只去一下下,很快就回來。”
“懶人屎尿
多。”韓木飛冷冷的吐出五個字然後鬆開了手,復兒卻燦燦一笑一臉的獻媚,然後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
淨房就在離雅樂閣的不遠處,走出大殿後轉上幾個彎就到了。復兒走得也算快,一會就從淨房內走了出來,洗淨了手後的她邁着大步雙手側在身後,嘴裡還哼着調調。
黑夜中一陣冷風吹過,擊打在復兒的身上讓她不自覺的顫抖。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她加快了步伐,卻在轉角時發現不遠處的大樹下杵着一道倩影。
她就這麼靜靜的站在樹蔭下,呼嘯而過的寒風吹散了她的秀髮,深紅色的裙角被微風吹起隨風飄蕩。搖曳中的樹葉沙沙作響,淒冷的寒光落在倩影之上,四周多了份淒涼。
擡起的腳步頓了頓,復兒呆在原地目光復雜的看着那抹麗影。
“復兒,你還不肯回到母親身邊嗎?”仇殤幽幽開口,話語中帶着份淒涼。復兒嘴角彎了彎,冷笑:“夜深了,王爺還在等我。”說着她轉身欲走,身後卻傳來一陣冷風,仇殤眼眸清澈而嫵媚。
仇殤快步走到復兒身旁,聲音如銀鈴般悅耳:“你不可能跟他在一起,聽母親的話,回來,回到我身邊。”
“夠了,你不覺得自己很虛僞嗎?”母親?她若真把自己當做女兒又何須這麼殘忍的對待自己?
復兒淒厲的吼道,仇殤身後一僵,她說道:“你在恨我?”
“難道我不該恨嗎?”
玉手微微擡起,仇殤本想輕撫復兒貌美的面容卻被之躲開,玉手落空。她不禁看了看自己白皙修長的手臂,心中嘆了一口氣:“這次我來並不是爲了利用你,我只想回來得到自己該有的身份。”
“與我無關。”冷冷的瞥了一眼仇殤,復兒心中冷笑。她也不得不佩服仇殤能有這麼大的能耐,還顏妃?
真是可笑至極。
與仇殤擦肩而過,復兒冷漠而決絕。小巧的腳掌踩在鬆軟的泥土上,卻似如履薄冰一般。越走越遠,轉身的那一剎那身後卻傳來仇殤清冷的話語聲:“復兒,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的父皇是誰嗎?”難道她就真的要這麼待在韓木飛身邊嗎?
可是他們之間不可能有結果。
腳步頓了頓,前方的人兒緩緩的回過頭,微啓紅脣:“我不想知道你以前有過多少個男人。”冷嘲熱諷的道,只是一句話卻把仇殤貶得一文不值。
豔影顫了顫,仇殤嫵媚的臉上卻閃過一絲怒意,她口齒清晰的道:“你是明國皇室血統的人,你的父親是皇上,復兒,母親沒騙你。”
“母親不反對你跟韓木飛在一起,但是你們之間卻絕對不能有孩子。”仇殤繼續說道。
“你夠了,別妄想把這些荒謬的謊言施加在我身上,成爲你傷害我的理由。我告訴你我不可能相信你,永遠不可能。”復兒嘶聲吼道,小巧的臉因爲憤怒而變得扭曲。
步步後退,復兒卻一跟頭紮在了地上,仇殤見此眉色沉了沉,她快步上前欲扶起復兒卻被對方打開了手:“你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她的話語淒冷而無助,清澈如水的眼眸被淚水溼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