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想起了敲門聲,何楚楚疲憊的坐起身,頭是痛的,像有個人扯着一根連着神經的絲線,動一下,便跳着疼一下。
何楚楚捂着腦袋,無奈的看了眼聲音傳來的方向,敲門聲還在響,這個顧媚娘,就不能讓人消停一下麼。
“好啦好啦,來了。”
何楚楚坳不過比自己還要固執的顧媚娘,起身,迅速穿好衣服,打開門,果不其然,顧媚娘在門口悠悠的擺着嫵媚的造型,然後,還有一字排開的四個美女,穿着薄薄的綢緞衣服,每個人長得還真是漂亮,何楚楚嘖嘖兩聲,脫口而出。
“F4?!”
顧媚娘哪裡知道什麼F4,進了屋,對着後面還站在門口的四位美女們揮了揮手,四位美女邁着輕盈的步子走進來,微笑着看着何楚楚,一看都是訓練有素的,何楚楚站在廳當中,美女們不坐,自己也不好意思放鬆,頭痛因爲看到這幾個美人兒好了很多,果然,食色性也。
何楚楚搖了搖頭,自己不管對男對女,始終不變的花癡性格太讓人感動了。
“這個,顧姐姐,您拉這麼大的陣仗來做什麼,小妹我不需要丫頭的。”
何楚楚指了指隨着顧媚娘而來的四個美女,仔細看,還是一個漂亮,而且非常有氣質,看來這個逍遙宮是個高級會所了,除了顧媚娘這個多年修煉已經成精的狐媚粉脂有些過分以外,眼前的四位濃妝淡抹總相宜。
何楚楚讚許的點了點頭,嘴上說不需要丫頭,可這幅表情,讓顧媚娘覺得,她在挑丫鬟。
“哎哎哎,我說這可不是給你挑丫鬟,她們四個是你的師父。”
“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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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楚楚往後退了退,什麼時候,一下來四個,練習打羣架的麼。
“三天之內,教她些琴棋書畫的皮毛就好。我前面還有事情,如詩如琴打完招呼,就趕緊過來,今天就留如棋如舞在這裡。”
四個女子微微頷首,動作優雅不已,何楚楚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特訓這麼快就開始了。
顧媚娘沒心思理何楚楚,逍遙宮平時的生意非常好,而且都是些達官貴人,伺候起來很不容易,還得趕快去前廳看着些,真夠頭痛的。
搖了搖頭,離開了何楚楚的房間,顧媚娘一走,何楚楚狀態就來了,一個接一個近距離打量了四位美女,豎起大拇指。
“漂亮,真心漂亮,名媛也不過如此吧。”
四位美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何楚楚所說的名媛是誰。
其中一位上前一步,輕輕笑了笑,開口說道。
“姑娘,我是如琴,這裡最年長的一位,這位是如畫,還有如棋如舞。”
如琴將三姐妹都介紹了一遍,何楚楚饒有興趣的聽着,不住的點着頭,聽這位美女說話,簡直如沐春風。
“嗯嗯,好名字,好名字,太符合你們的氣質了。”
四位姑娘可能是第一次聽到女生的稱讚,一時接受不了,覺得彆扭,私底下交換着奇怪的眼神。
如琴是個嚴肅的姑娘,對待教授琴藝這件事更是如此,輕輕咳嗽了一聲,示意何楚楚收起痞氣,何楚楚笑了笑,也不做怪了,一本正經起來。
“我不管你們有什麼特長,能夠教出什麼成果來,我想先給美女們講清楚一件事情,我不學。”
四位女子臉上的微笑不見分毫,好有職業操守,何楚楚提了一口氣,不好對付,不能小看這兒的女人,在逍遙宮混出來的,都不簡單。
“如舞如棋留下,如詩我們走吧。”
如琴不理會何楚楚一本正經的反抗,吩咐完,帶着如詩離開了,留下何楚楚和如舞如棋大眼瞪小眼。
何楚楚頹喪的坐下,喝了口茶擡起頭,看着兩位依舊在笑的也不吩咐什麼的美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姑娘何故要如此暴躁,既然留下來了,就按吩咐坐吧,既來之則安之的道理,誰都明白不是麼?”
如舞輕啓朱脣,平靜的說道。
何楚楚咧着嘴,無力的笑起來。
如舞說的很有道理。
“要怎麼教,隨你們吧。”
於是,何楚楚就開始了一天非人的訓練,上午是舞蹈,簡直就是各種難熬的造型的大集合,何楚楚被如舞折騰的滿頭大汗,叫疼也沒有人理會,中午吃完飯以爲能夠休息一會兒,如棋又拿來了棋盤,擡手就是落子吃子什麼什麼的專業語言,何楚楚滿頭霧水天馬行空了一個下午,除了被如棋秒殺沒有別的出路了,好不容易到了晚上,訓練結束了,看着如棋離開房間,何楚楚靠在椅背上,全身骨頭散架一樣,只剩下半條命。
敲了敲背,何楚楚走到窗戶前,想打開窗戶透透氣,轉念一想,爲什麼不能出去轉一圈,摸一摸逍遙宮的底,萬一要跑,也要先知道路線才行,自己這一天都沒有出房間的門,這樣管三天,到了要出去的那天,身上都要結網了。
何楚楚揚起嘴角笑了笑,終於可以找到些樂子了,二話不說,立馬行動,打開門,左右看了看,沒有人看守,這裡的氣氛比百毒宮好多了,何楚楚輕輕拍了拍手,轉身輕輕帶上門,順着走廊往前摸去,摸了約莫十分鐘,纔到了盡頭,光線不是那麼好,何楚楚看到前面的牆壁,有些鬱悶,難不成從一開始就找錯了方向,這裡沒有路了,何楚楚不確定,走了這麼長時間,也不能半途而廢,又前進了十幾步,往右邊一看,有樓梯,何楚楚深呼吸一口,順着牆根摸下樓梯。
下了樓梯,依舊很冷清,何楚楚仔細看了看自己所在的後院,是個U型三層木樓,只在每個拐角有個燈籠,自己走了這麼久,也沒遇到一個人,還好現在是客人最多的時間,自己溜下來纔沒人管,何楚楚鬆了一口氣,如果沒有猜錯,這裡應該是那些“姐妹”們休息的地方。
何楚楚繼續往前,順着長廊左拐右拐,全是瞎摸,直到一個石拱門前,何楚楚警覺的停住腳步,先探頭往外面看了看,是一座假山,規模還不小,在這裡,就可以清楚的聽到熙熙攘攘的笑聲,何楚楚的腦袋裡已經構建出了活色生香的畫面,這裡真的很大。
出了石拱門,貼着假山繞了一圈,最後快要接近笑聲發出的地方,何楚楚才停下來。
透過假山的石縫有光隱隱透過,何楚楚眯着眼睛,往有光的一邊看去,簡直過分,自己在的地方黑黢黢的,眼前五十米進了大宅門,燈火一片輝煌。
何楚楚的嘴巴張成了O型,天上人間呢這是。
和平時的中國餐館沒什麼區別,各種吵鬧,各種嬉笑,要不要這麼熱鬧,何楚楚憤憤的在心裡把來這裡的客人統統譴責了一遍。
定睛仔細一看,注意到守在大宅門邊的男子,怎麼辦,如果他們看到自己,一定會把自己伶回去的,何楚楚打定了主意要看看這個逍遙宮,開始開動腦筋想辦法避開守衛。
看了看牆頭,不高,要不然,就翻牆了,主意已定,何楚楚瞬間閃到牆邊,一躍而過,時間拿捏得剛好,守衛沒有看到。
何楚楚翻到強的內側,一股烈酒的味道迫使何楚楚掩上了鼻子,還沒整理好衣服,就有侍女摸樣的人端着盤子走了過來,何楚楚眼珠子轉了轉,正想着要不要把這個發現自己的丫頭打昏。
侍女看到呆立在後廚門前的何楚楚並不覺得奇怪,順手將手中的盤子遞給何楚楚。
“愣着幹什麼,不做事怎麼行,把酒裝滿,馬上端到李大人的房間來。”
何楚楚愣了愣,搞了半天自己跳到了後廚的院子裡,不過還好,沒有被這個丫頭察覺。
何楚楚低下頭,趕緊接過盤子。
“是。”
侍女看着何楚楚呆呆的樣子,皺着眉頭,嫌棄的票了何楚楚一眼,轉身走了。
何楚楚往後廚裝了酒,走進逍遙宮的瞬間,何楚楚皺了皺眉頭,和自己想象中的酒池肉林一點都不沾邊,古色的建築,裡面規矩的擺放着古色古香的傢俱擺設,泛白的青花瓷優雅恰當的擺在桌子上,那剛剛喧鬧的聲音應該是旁邊的酒家傳過來的,何楚楚輕輕搖了搖頭,這裡顯得太安靜了,和現代圖書館的氣氛倒是有點像,大廳裡有個臺子,有個女子在上面彈奏着古琴,前面是翩翩起舞的舞女。
擺着幾張桌子,男人們坐在桌子旁,姐妹們坐在他們的腿上,也沒有很露骨的樣子,說實在的,這裡還沒有江湖笑看起來彌亂,何楚楚搖了搖頭,對了,還端着送給所謂的李大人的酒,那麼這個該死的李大人又在哪裡,聽着名號,不像是坐在大廳中的,應該是樓上雅間的,何楚楚還是有些常識的,端着酒壺上了樓,到了二層,剛好遇到剛剛命令自己的侍女,侍女看到何楚楚纔來,氣得不行。
“怎麼纔來,李大人都等急了,快去,在最裡面的那個房間,送了就出來,語嫣語音兩人在裡面伺候着呢。”
何楚楚低着頭,也不敢說話,這裡的老闆還有F4都不怎麼兇,一個小小的打下手的能把自己訓的狗血淋頭。
何楚楚一直提着氣,趕緊按照侍女的吩咐去送酒,走到最後一間的門口,輕輕敲了敲門,不一會兒,一個清秀的女子開了門。
“是不是李大人最喜歡的杏花酒?”
何楚楚哪裡知道廚子在裡面填的什麼酒,逍遙宮大是大,但是一目瞭然,剛剛在下面已經看完了,何楚楚只想交了酒會後面,雖然這裡不怎麼鬧,在這種地方,還是覺得不舒服。
何楚楚點了點頭。
清秀女子好看的笑起來。
“拿端進來吧,大等了那麼久了。”
天,你長得這麼漂亮,也長了手的,就不能直接接過去麼,何楚楚滿臉黑線,麻煩死了,又不能夠拒絕,溫柔的點點頭,暗中舒了口氣,低着頭邁着淑女常用的小碎步,清秀女子倒是熱心,幫何楚楚掀開珠簾,何楚楚走到桌子前,依舊低着頭,將酒從盤子中端出來,放在桌子上,拿起盤子,正要轉身離去,另一個女子叫住何楚楚。
“倒酒啊。”
語調裡滿是不耐煩,這個丫頭應該是新來的吧,要不怎麼這麼笨,端上酒還要倒酒這件事都忘了。
“語音,不要這麼兇,這個丫頭應該是新來的。”
剛剛幫何楚楚掀珠簾的清秀女子輕聲說道,何楚楚心裡充滿感激,兇自己的是語音,那這個善良的女子就是語嫣了,果然人如其名。
何楚楚擡起頭,朝語嫣看過去,視線落在語嫣身邊的客人身上,一個陌生的男子,不過,怎麼會越看越覺得眼熟,尤其是他看向自己時冰冷的眼神,簡直要把人看穿一般,何楚楚很納悶,一個瞬間的突發的想法,全身像被人從頭澆了涼水一樣,徑直凍住了。
眼前坐在椅子上,輕輕擁着語嫣的男人,這個陌生的男子,雖說是何楚楚從沒有見過的人,但是他冰冷如石的眼神,何楚楚再熟悉不過,還有他身上的淺淺的味道,是自己死都忘不掉的迷魂香,難不成,真的如自己心中所想的那樣。
何楚楚驚住了,如果是真的,他怎麼會在這裡,他不是已經和突兀國的公主訂婚,下個月就要成親了麼,這酒,分明是要送給李大人的,此時的他,手中拿着酒杯,嘴角微微上揚,充滿戲謔的味道。
何楚楚瞪大眼睛,努力想判斷清楚,愣了三秒之後,不管是與不是,三十六計走爲上計,果斷轉過身,還沒邁開步子,身後就想起了冰冷的聲音,何楚楚再熟悉不過了。
“站住。”
語嫣吃了一驚,這個丫頭怎麼惹到了客人,雖然不想眼前的丫頭受責罵,自己也不好意思插嘴。
語音夾着輕蔑的聲音在身邊悠悠響起。
“笨手笨腳當然要吃點苦頭才能記住,是吧,李大人。”
被人喚作李大人的男子揚起嘴角輕笑,看不出什麼情緒,何楚楚背對着三人,不敢輕易的邁出步子,但也不能轉身,百分之八十都是洛亦天,他爲什麼會在這裡,爲什麼從知禮縣大街上匆忙一瞥之後,又在這裡遇到了他,此刻的何楚楚很混亂,很煩躁,很難過,可是,居然有想轉過身再看他一眼的想法,何楚楚知道自己已經徹底沒救了,骨氣早就被狗吃掉了。
不行,無論如何都要離開這裡,何楚楚打定了主意,早在洛亦天將自己逐出大浦堡的時候,和他之間,就已經斬斷所有情絲,再說,這樣做,會讓自己覺得愧疚,對不起一直守在自己身邊的熐言之。
何楚楚不管身後直直投過來的目光,頂着壓力,擡腳邁了一步。
身後再次響起冰冷如窖的命令。
“站住,否則你會後悔的。”
一直在李大人懷中握着的語嫣站起身,走到何楚楚身邊,看到何楚楚蒼白的臉色,再看看李大人面無表情的臉,輕輕拽了拽何楚楚的衣袖,似乎在提醒何楚楚,何楚楚木然的回過頭,看着語嫣,眼神中充滿絕望的神色。
“轉過來。”
命令如山一般壓過來,壓得何楚楚喘不過氣來,該怎麼辦,轉過身,自己就輸了。
何楚楚閉上眼睛,深呼吸,慢慢轉過身,倔強不屈的看着眼前既陌生又熟悉的男子。
“你們出去。”
男子生硬的命令身邊的語嫣語音兩姐妹,語嫣驚訝不已,也不敢說什麼,拉着不服氣的語言離開了。
待身後響起了關門聲,何楚楚平淡的對眼前的人說道。
“離開這裡吧,你的僞裝並不成功。”
陌生男子依舊坐在位置上,靜靜的喝着酒。
擡起眼簾,看了何楚楚一眼,她變得越發倔強,越發冷冰。
“這要看我是否願意讓別人知道我是誰了。”
還是那麼自負的語調,何楚楚輕笑,很長時間不見,他依舊是自己第一次見到他時的德性,不可一世的樣子,很刺眼。
“這裡是天尊的地盤,一舉一動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你……”
何楚楚還沒有說完,就被洛亦天卡住了喉嚨,細長的頸脖被洛亦天鉗在手中,一如新婚之夜那樣。
何楚楚昂着頭,堅定的看着洛亦天,不卑不亢。
“死之前,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洛亦天死死的盯着何楚楚,咬着牙說道,何楚楚的臉通紅,咬着牙,狠狠地盯着洛亦天,想說的太多了,他爲什麼會出現,爲什麼會和突兀國的公主訂婚,爲什麼一直賴在自己的記憶中不肯離去。
何楚楚眼睛圓瞪,淚水順着眼角滑下,滴在洛亦天的手腕上,冰涼的感覺一直滲到了洛亦天的心裡,洛亦天的心一緊,這個死女人,她真的對自己無話可說麼,看來,她要比自己想象中更加冷酷無情。
“好,我替你說,流溢是不是中了蝕骨毒?”
何楚楚的淚仍在流,緊閉雙脣,蝕骨毒,他什麼時候知道了這件事情,如果說出來,順着根源查上去,下毒的就是熐言之,他時無心的,他也只是出於想要擺脫蝕骨毒的心裡拿流溢做了藥人,何楚楚無法想象熐言之和洛亦天針鋒現對的情景,緊咬着嘴脣,一句話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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