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謹慎側過臉看了她一眼,黑眸深邃而暗含深意,“沒有,我只是想讓手休息一下。”他聲音淡然的開口道。
說完,他又把視線看向前方,不發一言。
安隨意有股失落,只是半個多月沒有見到他而已,爲什麼他對她的態度就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大改變,就算對她的感情不再是愛情,他們也可以做彼此的家人啊,他一定要擺臉色給她看嗎?
半個小時以後,車子開到了建仁醫院門口,裘謹慎率先下車,吩咐了司機幾句,然後爲安隨意開門,“下來吧。”他話語簡短而精練。
安隨意有點不情願,下了車,裘謹慎想轉身,她連忙伸手拉住他,“裘謹慎,我……我現在跟你一起進去,會不會不太好啊?”
如果她現在就跟他一起走進建仁醫院,那麼醫院裡的醫生護士都會覺得她和院長的關係不一般然後以爲她是走後門進來的,雖然其實她彷彿也是走後門進醫院的,但是……
看出了安隨意心裡所想,裘謹慎極其自然的伸手拿開她拽住自己衣袖的小手,“那你就現在這裡等一下吧,我進去以後,你再來我的辦公室報到。”話音一落,他不再看她一眼,轉身就往建仁醫院走去。
安隨意重新坐回車子上等,樣子是說不出的失落,司機從後視鏡看向安隨意,開口安慰道:“安小姐,其實你不用失落,少爺他心裡其實很在乎你的。”
在乎她?安隨意不敢苟同,他現在對她的態度近乎於冷漠,這樣的他會在乎她嗎?她真的完全感受不到。
見安隨意不回答,司機嘆了口氣,又幫着裘謹慎開口,“安小姐,有些事情我真的不方便說太多,只不過少爺對你的心,他真的一直沒有變過。”
“我知道了。”安隨意笑了笑,對他點了點頭。
裘謹慎還在不在乎她,這已經無所謂了,她現在只想好好的生活,好好的工作,把那所跟媽媽有回憶的公寓贖回來。
十分鐘以後,她下車走進建仁醫院,中規中矩的報到,安安分分的跟着護士長到院長辦公室籤合同。
裘謹慎也當作不認識她一樣,用對待其他新人的態度去對待她,簡單的囑咐了幾句就讓護士長把人帶出去了。
護士長叫溫文靜,她爲人和藹,帶着安隨意四處參觀,一邊參觀,一邊叮囑着她注意事項。
一走就是三年,建仁醫院裡面的變化說小不小,說大不大,安隨意一陣感概,如果三年前她沒有離開這裡,那她現在會怎麼樣呢?她跟裘謹慎又會怎麼樣呢?
如果如果,這個世界上哪裡來那麼多如果,如果她能預料到所有的事情,那她三年前也不會經歷絕望和悲傷了,所以,沒有如果,有的是現在和未來。
溫文靜帶着安隨意走到婦產科主任的辦公室,讓她和婦產科主任握手,交談,相見歡。
現任婦產科主任是一箇中年婦女,身材矮胖顯得慈祥和藹,跟安隨意說了幾句話便將手頭上比較簡單的病人轉介給了她,之後的工作無非就是查房和會診。
一天平平凡凡的過去了,因爲她剛來醫院工作,所以也不用值夜班,就在她想着要怎麼回別墅時,手機突然響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