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見不妙,便拔腿就跑,景夜浩拿起槍,對着鷹的背部又是一槍,鷹直直的躺在了那。
這些事情、一系列的動作,不過一分鐘,快的紫墨言都反應不過來。
“楞什麼?快點離開這裡啊。”景夜浩對發呆的紫墨言說到。
紫墨言吞口口水說到:“你不是被打中了心臟了麼?”
“你不知道有一種東西叫防彈衣麼?”景夜浩用那隻沒有受傷的胳膊支撐着身體坐下來。
“使詐啊。”紫墨言反應過來似的說到。
“要是不使詐,你在他手裡,我怎麼動手,我還以爲你是看出來,才假裝哭着很着急的跑到我這邊的,原來你沒看出來啊?”景夜浩看着紫墨言說到,後知後覺的說到:“這麼說,是真的着急我了?”
“誰着急你了?誰哭了?”紫墨言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似的。
景夜浩笑笑,什麼也沒說。
“笑什麼笑?”紫墨言怒瞪着景夜浩,景夜浩卻看着紫墨言臉上的淚痕,伸起那隻沒受傷的胳膊,附上紫墨言的臉,輕輕的擦拭一下。
紫墨言感覺越來越熱,臉不由自己的發燙,自己是在害羞什麼啊?眼神不自覺的往下看,纔看到地上怎麼一灘血,景夜浩的另一隻手上也全是血,瞪大眼睛看着血跡,想起剛剛好像是被打中了胳膊的,可是太快她根本就沒有看清啊,以爲是自己看錯了。
“怎麼會流血?剛剛真的被打中了?可是你不是穿了防彈衣的麼?”紫墨言瞪着滿地的血說到。
景夜浩笑笑說到:“沒事,幫我把外套脫了。”
“啊?”紫墨言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景夜浩只好自己動手,用那隻沒受傷的胳膊去拉扯衣服,艱難的拖着外套,紫墨言反應過來便趕緊幫景夜浩脫下外套,奇怪,這外套怎麼有點重?
紫墨言看着外套裡面還有兩把槍,還有上次給田濤包紮的時候用的那些東西,這校服完全被景夜浩重新改裝過了啊,紫墨言趕緊將校服鋪開,說到:“你快點自己給自己縫。”
用那隻沒受傷的手,拿起剪刀,艱難的剪着外面的那層襯衫,血越流越多,景夜浩的臉色越來越慘白。
“你到是先止血啊。”紫墨言着急的說到。
“不先取出子彈怎麼止血?”景夜浩繼續剪着。
紫墨言看不下去了,就去幫景夜浩解襯衫的扣子,說到:“你這樣剪,太慢了。”
景夜浩也不動,任由紫墨言給自己褪去襯衫,紫墨言脫到傷口處很是小心,可是眼睛始終躲避着不看傷口。
“把防彈衣也脫掉吧,不方便。”景夜浩說到。
“額,你胳膊不是已經露出來了?”紫墨言看着景夜浩靠近肩部的胳膊那,已經是血肉模糊,只是看一眼傷口,紫墨言便臉色慘白的移開眼睛。
“一會包紮的時候不好包紮,你不好意思個這麼勁啊,你不是把我看光了麼?”景夜浩說到。
紫墨言的臉通紅,一半是因爲不好意思,一半是覺得生氣,怎麼說這個啊,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就不和你計較了,紫墨言按照景夜浩說的,幫景夜浩脫下防彈衣。
景夜浩的嘴脣都已經開始泛白,紫墨言焦急的說到:“你臉色越來越難看了唉,快點吧。”
景夜浩能感覺到自己頭暈,力氣也在一點點的流失,伸手去拿酒精燈,看着吃力的景夜浩,紫墨言便趕緊拿了酒精燈,看着校服上面還有打火機,便趕緊幫忙點上。
“碘酒。”景夜浩指着碘酒,虛弱的說到。
紫墨言趕緊幫忙拿過來,景夜浩伸手去接,趕緊力氣一點點的遺失,奇怪,之前不會啊,在堅持一下就會好的啊,怎麼會這樣。
“你說,我來坐。”紫墨言趕緊說到。
“給傷口消毒。”景夜浩感覺自己的頭越來越暈,說話都艱難,很清楚自己是失血過多了。
紫墨言趕緊拿起碘酒,看向旁邊的棉棒,還是算了,對準肩膀旁邊的胳膊那塊,眼神看向別處,然後便開始倒了。
“啊——”景夜浩忽然被痛的清醒過來,看着景夜浩這麼痛,立馬停下來,說到:“不是這麼沖洗的麼?”
“根本就沒帶多少啊,你這樣怎麼夠用?那裡有棉棒。”景夜浩無奈的說到,果真是大小姐啊,這點常識都不懂。
紫墨言趕緊去拿棉棒,說到:“我還是知道的,普通的醫學常識,我還是知道的。”就知道景夜浩會把自己當笨蛋看,便一邊拿棉棒一邊替自己辯駁,心裡想着自己只是害怕一直盯着看血肉模糊的場景。
景夜浩無力的閉上眼睛,心裡想着她是自己肚子裡的蛔蟲麼?要不然怎麼自己想什麼她都能猜到。
“怎麼了?”景夜浩關心的問到,可是此時的景夜浩感覺自己的意識都開始模糊了。
紫墨言睜開眼睛說到:“沒事,我這就消毒。”
“你害怕我就自己來。”景夜浩說着用那隻沒有受傷的手去接棉棒。
紫墨言拿棉棒的手躲在一邊,說到:“我來,你已經夠虛弱了。”紫墨言劇烈的呼吸着,鼓起勇氣,拿起棉棒,睜大眼睛,打算去看傷口,只是一眼,紫墨言腦裡便迅速的閃過一具掛在窗前血肉模糊的屍體,猛然間又閉上眼睛,劇烈的呼吸着。
景夜浩感覺到紫墨言很奇怪,看向自己的傷口,沒什麼好害怕的啊,試探的問到:“你暈血?還是我來吧。”
紫墨言已經呆愣在原地,閉上眼睛,表情像是在極力的忍着什麼,景夜浩從紫墨言的手裡拿過棉棒,感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眼前一個昏黑,便躺在那了。
或許是聽到景夜浩倒地的聲音,紫墨言睜開眼睛,不敢去看景夜浩的傷口,心裡很清楚,景夜浩是昏迷過度暈過去了,看看旁邊燃着的酒精燈,知道那是景夜浩用來給鑷子消毒的,本來可以很快就能完成的,都是自己拖延了時間,紫墨言無助的哭起來,慌亂的說到:“景夜浩,你別嚇我。”
然後繼續鼓起勇氣,重新拿了棉棒,可是終究是不敢看景夜浩的傷口,一番掙扎過後,紫墨言拿出手機,期盼着有信號,可是還是沒有。
“景夜浩,我們該怎麼辦啊?”紫墨言看看這荒山野嶺的一個人都沒有。
或許是聽到紫墨言哭泣的聲音,景夜浩掙扎着睜開眼睛,半眯着眼睛看向紫墨言,她在哭,很無助的哭,無力的說到:“沒事的。”
“可是失血過多也會死人的,而且你還是熊貓血,很難輸血的。”紫墨言焦急的說到。
景夜浩看着紫墨言,感覺自己快看不清紫墨言了,怎麼會這樣?只是流了這點血而已啊,景夜浩強撐着,看着紫墨言擦拭自己眼淚的手,放了下來,離自己的手很近,拉住她的手,說到:“不用怕。”
紫墨言哭的更加厲害,想要鼓起勇氣去看傷口,可是瞟一眼好說,但是一直盯着看太困難了,她極力的剋制着自己,讓自己不要奔潰,感覺的到景夜浩緊握着自己的手,說到:“沒事的、沒事、沒什麼好怕的,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沒事的。”
一番自我安慰之後,伸手拿過棉棒,沾了碘酒,然後看一眼傷口,便閉上眼睛,慢慢的移過去。
“景夜浩。”兩個聲音讓紫墨言猛地睜開眼睛,手下的動作也戛然而止,看着從林肯車上跑下來的兩個人,不是自己認識的人,警惕的問到:“你們是誰?”
“我們是景夜浩的手下。”狐狸一邊走過去一邊說到,猴子早已經快速的走到了景夜浩的身邊,看着景夜浩的傷口,紫墨言拿着棉棒顫抖的手。
雖說猴子剛剛入這行,還沒受過槍傷什麼的,可是入這行的時候,就已經向人請教過這些了,重新拿了一個棉棒,沾了碘酒,麻利的給景夜浩消毒,完全忽略了紫墨言。
狐狸已經在給用來取子彈的東西消毒了。
“消好了,快點取子彈。”猴子對狐狸說到。
狐狸點頭,趕緊過去取子彈,動作很快。
猴子見取出子彈,趕緊給撒止血的藥。
狐狸見藥撒好,趕緊拿着紗布給景夜浩包紮起來。
紫墨言自始至終都不敢去看傷口,也不敢去看猴子和狐狸是怎麼包紮起來,任由景夜浩拉着自己,整個人癱坐在景夜浩身邊,只知道景夜浩有救了。
“快點去車上吧。”狐狸說到,然後就和猴子兩個人擡起景夜浩,兩個人這才注意到景夜浩拉着紫墨言的手。
“紫小姐,你也和我們上車吧。”狐狸說到。
紫墨言點頭,然後和景夜浩他們上車,想要試着去掙脫開景夜浩的手,可是拉的好緊,又害怕太用力了,會拉傷景夜浩的傷口,只好任由景夜浩拉着了。
將景夜浩送到後座上之後,像是本能似的,跑過去,將景夜浩的外套和襯衫還有槍都拿上,把地上的血跡也銷燬,完全看不出景夜浩來過,然後纔到了駕駛座上開車,整個車就像是飛起來一樣。
走了一半路程之後,碰上了警察和紫家的保鏢,紫墨言剛要開口,猴子馬上說到:“我們還是先回去吧,畢竟景夜浩也開槍殺了人,被警察知道了就會被盯上,而且現在失血過多必須搶救,要不然會死的。”
紫墨言點頭,看着警車和自己家的車呼嘯而過,在看的時候,已經離了很遠了。
而此時被田濤、覃素、成風所追着的那輛集裝車,車上面的人見只有三個人追,便引人到了偏僻的地方,計劃動手解決掉。
田濤讓覃素躲在車裡面,說是打架這種事情有她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