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早說?”胡影書焦急的看向紫墨言的手,將紫墨言的校服襯衫袖子挽起來,看到的是紫墨言的手腕處已經腫起一個包,而且已經發紫了,大聲的對自己前面的雷輝說到:“雷輝,你來——”
紫墨言用另外一隻手無助胡影書的嘴巴,然後看着停下來的雷輝說到:“沒事,先送他回房間吧。”
胡影書的臉黑下來,什麼意思?景夜浩比她重要麼?就當當是這次的事情就讓他們的距離如此之近,什麼都沒有在說,快步走過去,接過雷輝手裡的儀器,說到:“你去看看墨言的手腕。”
紫墨言早已經快步追上來了,想要說什麼,卻察覺到衆人的眼睛都看向自己的手腕處,袖子被挽起來,紅腫的手腕一覽無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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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濤嚥了口口水,吃驚的說到:“墨言,不會是剛剛我拉你的手造成的吧?”
“不是,你在大力也不至於會這樣,在說了,你拉的是這隻手。”紫墨言伸出自己沒有受傷的說到。
狐狸和猴子看向紫墨言的手,然後相互看了一眼,狐狸輕微的點一下頭,狐狸是肯定了猴子的猜想,這隻手一路上都被景夜浩拉着,狐狸其實也不確定,只是想起紫墨言給雷輝打電話的事情,那隻骨折的手不可能還能動,那麼那隻沒有骨折的手打電話,另外一隻手就在景夜浩手裡了。
雷輝看向紫墨言的那隻手,是被景夜浩拉着的那隻手,怪不得剛剛要從景夜浩的手裡拿出來的時候,紫墨言不是轉動手腕將自己的手拿出來,而是另外一隻手拉在自己的手心上,將整個手給拉出來的,當時只顧景夜浩急救需要時間,便沒有多加註意,真是忽略了啊。
覃素、胡玲、田濤早已經走到紫墨言的身邊,看着紫墨言手腕,問着紫墨言疼不疼,問紫墨言怎麼不說。
“好啦,真的沒事,就只是被輕輕的掰了一下,就知道你們會大驚小怪,所以纔不說的啊,好了,先送景夜浩回去吧。”紫墨言用另外一隻手將自己的袖子放了下來。
胡影書的臉色越來越差,他一直精心呵護的人,現在爲了別人,竟然在糟蹋自己,極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緒說到:“雷輝,你去看看吧。”
“知道了。”紫墨言帶點不耐煩的說到,然後轉身走進雷輝的那個房間,雷輝、覃素、胡玲、田濤馬上跟着紫墨言進去。
紫世傑只是擔心的看一眼紫墨言走掉的背影,在看看俊的表情,平時總是滿臉笑容的胡影書,如今的臉上雖說沒有怒氣,但是卻也面無表情,便給人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走過去接過胡影書手裡的儀器說到:“擔心就去吧。”
胡影書只是禮貌的點一下頭,然後就走了進去。
狐狸看着猴子什麼都沒有說,只是一個眼神,猴子便也過去看紫墨言的情況了。
李毅給紫墨言檢查過後,得出結論。
“小姐,嚴重脫臼了,而且已經錯位了,要先接過來,然後在打上史膏固定,傷在關節處很難長好的,不好好注意的話,會留下後遺症的。”雷輝很是平和的對紫墨言說到。
“那恢復要多長時間?”胡影書緊張的問到。
雷輝嘆口氣說到:“傷筋動骨一百天,一時半會是好不了了,太過着急還會留下後遺症,那就不好了。”
“啊?那我怎麼吃飯,握筆啊,我都是這隻手的好不好?你能不能想辦法快點讓她好起來。”紫墨言焦急的說到。
“對呀,你想想你腿被釘子弄到,也才用了幾天時間好不好?”覃素焦急的說到。
雷輝看向覃素,覃素到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了,人家受傷還不是因爲自己啊。
“我那就算傷到骨頭,也不是關節這啊,而且只是些微的一點傷,大多還在皮肉上。”雷輝說到。
紫墨言的眉頭緊皺着,沒想到會需要這麼長的時間,胡影書只是雙手放在紫墨言的肩膀上,繼續問到:“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如果恢復不好,以後就還會疼,而且隨着年齡的增大會越來越疼,就算好了之後,這隻手腕也不能太用力,以免再次脫臼。”雷輝說到。
胡玲看着紫墨言紅腫的手腕,說到:“那你快點給治啊,打史膏。”
雷輝面露難色的看了一眼紫墨言,說到:“要不大家先出去吧。”
“你什麼意思啊?”田濤不滿的問到。
紫墨言微笑一下說到:“好啦,大家都出去等着吧,要不然會影響人家正常發揮的。”
紫墨言微笑的看一下胡影書,胡影書也只好點頭,然後出去。
其他人也只好都出去,雷輝見大家走後,又跑過去將門鎖上。
“小姐,時間拖太久,又亂動了,已經移位了,接回來可能會很疼很疼的,遠比脫臼的時候要疼,還會比現在疼。”雷輝先報備到,給紫墨言一個心理準備嘛。
紫墨言似乎知道雷輝讓其他人出去的理由,自己要是疼到喊出聲,那麼他們一定會制止雷輝的,微笑一下說到:“沒事,來吧。”
“那好,小姐,你坐在這裡,將兩隻胳膊都放在這裡,小心點。”雷輝說到。
紫墨言擡起胳膊放上去,從手腕處傳來的疼痛真打讓她頭皮發麻,想想一會還會很疼,就更加的咬緊牙關。
雷輝卻拿起一條消過毒的毛巾,說到:“咬着這個吧,要是咬到舌頭或者口腔就不好了。”
紫墨言接過毛巾,放在了口中。
外面的人透過門上邊的玻璃看到雷輝磨磨唧唧的,就更加着急了。
“小姐,我一定會盡快,正所謂長痛不如短痛嘛。”雷輝將手放到紫墨言的手邊說到。
紫墨言點頭,雷輝握着紫墨言的手,說道:“失禮了。”然後雷輝立馬動了動手。
忽然間紫墨言感覺到剛剛的疼痛真的不算什麼,這才叫疼,忽如其來的疼痛加重,疼到紫墨言整個人全身冒冷汗,臉色發白,嘴脣都失去了血色,可還是緊要着毛巾,忍着,緊閉着雙眼不讓自己的眼淚流出來,可是真的感覺自己支撐不住,然後便放棄了掙扎,直接暈過去了。
雷輝看着倒下的紫墨言,怕她碰到胳膊,便趕緊扶住紫墨言的腦袋,讓紫墨言整個人都靠在椅背上,雷輝才趕緊走過去,看紫墨言的手臂,看來沒事了,趕緊打史膏。
站在門外的人,還沒看到紫墨言昏倒,因爲有椅子擋着了,他們能看到的只有是雷輝的動作,這也是雷輝安排好的,故意讓紫墨言坐在這裡的。
雷輝很是快速的幫紫墨言打好史膏,固定好,看着門外的人這麼焦急,便趕緊過去打開門。
還不等雷輝說什麼,胡影書已經越過雷輝走到紫墨言身邊,看着紫墨言靠在椅背上一動不動的,臉上除了擔憂之色之外到真多了一絲怒意,問到:“你把她怎麼了?”
“只是疼暈過去了,過一會就會醒來,就怕你們受不了,才讓你們出去等着的。”雷輝真心覺得醫生這行不好乾啊,不僅要治好病人,還要時時刻刻的在意家屬的情緒。
胡影書將紫墨言口裡的毛巾拿出來,看着已經打好史膏的手腕,手竟然腫了起來,極力的剋制自己的怒氣,問到:“手怎麼腫起來了?”
“血液不流通,會腫起來很正常,將小姐的整條胳膊擡起來,會好點。”雷輝說着走過去。
胡玲已經按照雷輝說到,很小心的將紫墨言的胳膊給舉起來了,說到:“你怎麼能讓她這麼疼呢,沒有止痛藥麼?還是不能麻醉?”
雷輝無奈的嘆口氣,解釋到:“是藥三分毒,就算麻醉也是有一定風險的啊。”
“好了,雷輝是醫生,他肯定不會故意折磨墨言的啦,那墨言需不需要吃什麼接骨片?”覃素問到。
雷輝從身上掏出藥,說到:“這個,一天三頓,飯後吃會降低副作用,具體要吃什麼,我寫個單子給王媽吧。”
“那墨言要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啊?”田濤看着昏迷中的紫墨言問到。
“一到半個小時,都很正常。”雷輝說到。
胡影書小心翼翼的將紫墨言整個人都抱在懷裡,胡玲小心的護着紫墨言的胳膊和手腕。
“那我先帶她回房間休息吧,總不能就在椅子上昏迷吧?”胡影書說着向門外走去。
雷輝點頭,然後跟着他們幾個出去,看着覃素,笑笑問到:“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兩個人走在後邊,覃素簡單的說了一下事情,然後問雷輝:“你沒看新聞麼?”
“有一個車禍的患者,身份比較特殊,點名要我手術,我只好六點就進手術室了,她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纔剛剛完成手術,我哪裡有時間去看新聞啊。”雷輝說到。
覃素看着被胡影書將紫墨言放在了牀上,眼睛裡滿滿的全是擔憂的神色,看來不用自己擔憂了,微笑着說到:“還好都沒什麼大事。”
“恩。”雷輝微笑着點頭。
覃素看着雷輝說到:“你累不累啊?要不去睡一會?我晚飯在叫你。”
雷輝搖搖頭說到:“我還是處於隨時待命狀態吧。”然後拉着覃素坐到了沙發上。
覃素其實剛剛就很想說的,你穿白大褂的樣子很帥,可是還是沒敢說出口,總是感覺不好意思,最後乾脆就放棄了,只是在心裡默默的說了。
猴子只是看着,什麼也不說,心裡還在擔心着景夜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