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胡玲這麼疾言厲色的,田濤拉着胡玲的胳膊,搖了一下說到:“怎麼說話你,你沒看看墨言不舒服麼?”
胡玲甩開田濤的手,說到:“真厲害,你這招苦肉計,真是把你身邊的人耍的團團轉啊。”
“玲玲。”田濤拉住胡玲的胳膊,不讓胡玲繼續說下去,雖然她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覺得事情很不妙。
“倩倩,你還是回你的流心會,別攙和這些事情,免得你爲難。”胡玲說完便直接跑了。
田濤徹底蒙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啊,怎麼一向溫和的胡玲對這麼對紫墨言說話?而紫墨言怎麼又會變的這麼的憔悴?問到:“墨言,怎麼回事啊?”
看着越走越遠的胡玲,而紫墨言又不和自己說話,在看看紫墨言這裡這麼多人圍着應該沒事,而胡玲一個人跑掉,萬一遇上什麼事情就糟糕了,便說到:“墨言,我晚點在來看你,我先去看一下那個感情用事的玲玲,你們這到底是怎麼了啊?”田濤說完也便離開了。
紫墨言直接向後倒去,躺在牀上,眼神黯淡的看着天花板上面的水晶吊燈。
“小姐,你都兩天沒吃東西了,你吃點吧,要不喝點水也好啊,你看你嘴脣乾的都出血了。”王媽拿着水,放上吸管遞到紫墨言的嘴邊。
“墨言,你在這樣,我就叫雷輝過來給你輸營養液了。”紫世傑說到。
紫墨言翻身說到:“我沒事,讓我一個人靜靜吧。”
周霞還是沒有從胡玲說的話中走出來,自己一直耿耿於懷,卻因爲紫墨言被紫世傑推到而額頭受傷,自己反倒覺得內疚了,覺得自己錯怪紫墨言了,沒想到真的是她,就像是胡玲說的那樣,那只是苦肉計。
紫世傑看着周霞走神,便拉住周霞的手。
周霞卻說到:“小野也自從那件事情就沒回來呢,我想我還是給秦家打電話,看他們有沒有看到景夜浩吧。”然後離開了,至於說的打電話不過是個藉口,她怎麼能讓秦家知道景夜浩失蹤呢?萬一被他們找到,小野不就會離開自己,去了秦家嗎?以現在這種情況,他和墨言鬧的那麼僵,墨言那裡又容得下他,感覺好亂,一下子便方寸大亂了。
紫世傑看着周霞離開,在看看紫墨言,只能是吩咐王媽,說到:“照顧好小姐。”說完之後也便離開了。
房間裡一時間只剩下紫墨言和王媽,王媽依舊是哄着紫墨言吃飯。
而紫墨言卻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想起自己那天對景夜浩說的話,說他只能是一個人,也活該一個人,現如今看來自己又何嘗不是呢?紫世傑心中已經全是周霞,而那個最最疼愛寵溺自己的男人也將不可能在回到自己身邊,而朋友,胡玲已經說了,她們不再是朋友,而田濤也追出去了,至於覃素,還遠在美國,也不知道她考試考的怎麼樣,想來明天就會回來了吧,知道這件事情又是何反應呢?
“小姐,吃點東西吧。”王媽對紫墨言說到。
紫墨言的眼神恍惚,如果自己的母親在會不會是另外一種局面,那樣自己的父親就不會娶周霞,自己就不會認識景夜浩,這樣一切事情就都不會發生。
然而又很快的否定了,不對,自己認識景夜浩是在酒吧,不是因爲周霞和紫世傑的原因才認識的,只是一個偶然,看來一切就都已經冥冥之中安排好了。
“你相信命嗎?”紫墨言面無表情的問到。
王媽見紫墨言肯說話了,馬上接話到:“年輕的時候總覺得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隨着年齡增長,我想我相信了,人生來就有貧富貴賤之分,也漸漸相信了另外一句話,人的命天註定。”
紫墨言又恢復沉默,眼神空洞的看着水晶燈,透過水晶燈,她彷彿看到了自己和胡影書的過往,他們的相識,他對自己的疼愛,他們在一起度過的每一天,雖說沒有太過轟轟烈烈,可也是那麼甜蜜,他陪自己看過多少次夕陽,自己都不記得了,他陪伴着自己一路走來,曾經的誓言還在耳邊,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然後自己卻背叛了他。
因爲景夜浩,水晶燈裡似乎又開始播放起自己與景夜浩的相識,他們本是彼此討厭彼此的,可是怎麼偏偏就上了牀呢?都怪該死的破曉,給他們下了媚香,可是如果自己不去景夜浩說的那個地方找他,那這一切不就都不會發生麼?
紫墨言開始躺在牀上胡思亂想。
看着突然爆發的周霞,紫世傑只能是將她抱住,說到:“對不起,雨燕,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現在不是過的很好麼?”
周霞收斂一下自己眼睛裡的眼淚,說到:“過去?怎麼可能過去,那天墨言在家裡招待客人,那些客人看我的眼神明顯就不對,當時墨言還替我說話,我當時多開心你知道麼?覺得墨言終於接受我了,原來我不過是被她玩弄在了鼓掌之間,我現在都覺得混亂,她和小野到底是怎麼回事?是真感情麼?他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紫世傑抱住周霞,知道她很難受,自己也很不好受,甚至懷疑,在他們結婚之前,兩個人就可能互相喜歡了,所以才極力的反對他們的婚禮,這不過是猜想,他們兩人的事情,估計只有他們兩個清楚,抱住周霞說到:“雨燕,一切都有我,現在重要的是找到小野和讓墨言吃飯,雨燕,我知道這樣很委屈你,可是我想請你原諒墨言。”
“有什麼原諒不原諒的,事情都發生了,我還能怎麼辦?去報復她?我能惹的過她麼?”周霞的眼神裡充滿了無奈。
紫世傑無奈嘆口氣,緊抱着周霞。
周霞確實無法原諒,可是卻沒有辦法。
而追着胡玲出去的時候,見胡玲上了車,要開走,便馬上打開車門坐上去了。
胡玲見是田濤,眼神裡還有眼淚,說到:“你不是開車來的麼?自己回去,我心情不好,最好離我遠點,避免誤傷啊。”
田濤自己給自己繫上安全帶,說到:“開車吧,我總不能看着一個人吧?”
胡玲看向別處,忍着自己眼淚說到:“你還是去看她吧,我自己一個人可以。”
“關心墨言啊?那我們回去看她不就好了。”田濤笑着說到。
“誰關心她?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我現在恨她還來不及呢。”胡玲說着開了車。
猛的一加油門,還讓田濤不習慣了那麼一下,說到:“開慢點嘛,開這麼快乾嘛。”
胡玲纔不管這個呢,將油門踩到最底,還好這裡的人流量不是特別的大,可是也帶起了不少的騷亂。
田濤看看胡玲這很明顯是要開向商業街那,離開這塊富豪區,到商業街那,那裡可是交通擁擠的很啊,田濤連忙說到:“你想去幹嘛啊?”
“酒吧。”胡玲說着依舊將車開的最快。
田濤說到:“喝酒,會所裡也有,不一定非要去酒吧啊。”
胡玲繼續開車,田濤沒辦法了,直接越過胡玲,踩剎車,將車停下,控制住方向盤說到:“我來開,你開不放心。”
“放心撞不死。”胡玲說到。
田濤卻一隻手將胡玲拖到自己的副駕駛座上,而自己站起身跨國胡玲回到駕駛座上,說到:“我不是怕我們出事,我是怕路上無辜的行人出事。”
胡玲揉着自己的肩膀說到:“什麼怪力。”
田濤開的很平緩的到了最近的一家酒吧,說到:“之前都是去李叔那,這裡的酒吧還真沒來過呢。”
胡玲二話不說就下車,向酒吧裡面走去,田濤也馬上下車,跟着胡玲走進去,說到:“你急什麼啊?”
坐上吧檯,胡玲直接說到:“來一瓶威士忌。”
“啊?”調酒師吃驚的問到。
田濤馬上上去說到:“兩杯雞尾酒就好。”
“你幹嘛?”胡玲不滿的說到。
“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什麼酒量,還一瓶威士忌,喝醉了耍酒瘋好啊?”田濤說到。
可是胡玲要喝田濤哪裡管得了啊,胡玲那酒量,一杯雞尾酒,自己又喝了一杯威士忌,早已經開始犯迷糊了。
田濤想想喝醉了也好,這樣自己好問話啊,讓胡玲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說到:“你和墨言到底怎麼回事啊?”
胡玲看着田濤,苦笑着說到:“你知道嘛,那麼能爲自己辯解,一句話能噎死人的紫墨言,今天卻只會說對不起,我跟她說我們不在是朋友的時候,她表現的那麼冷漠,那麼雲淡風輕,就好像我一點都不重要,我真心覺得自己就像是被她玩弄了一樣,就像我哥那樣,我好痛苦。”說着又哭起來。
田濤聽的真是迷迷糊糊的,只聽清楚了她和墨言不是朋友這句話,便問到:“那你們兩個這是爲了什麼啊?我這才專心處理流心會的事情幾天啊?怎麼你們這就亂成一鍋粥了啊?”
“還一鍋粥呢?粥還能喝呢?你喝嗎?”胡玲苦笑着,眼睛裡面卻下着雨,問到。
看看胡玲這又哭又笑的表情,田濤說到:“好啦,你別讓我一個人在這什麼也聽不懂了,快點說說你和紫墨言爲什麼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