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夏縵羽和陸子其坐在後面,白秋生開着車子,夏縵羽有些猶豫,在考慮要不要告訴陸子其。
中午的時候接到媽媽的電話,她和爸爸來A市了,並且住在夏冰寒的別墅裡,晚上要接小寶小貝回去吃飯,並且,聽媽媽的意思,是讓她帶陸子其回家。
可是,夏縵羽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怎麼開口。
而陸子其,從醫院出來,就一直跟着自己,並且讓白秋生把他的換洗衣服都送到了自己的家中,說什麼是因爲自己受傷,自己就要照顧他!夏縵羽只能容忍了他住在自己的家裡,其實,自己家離醫院近些,方便陸子其每次去換藥。
“怎麼了?看你心情不好,有什麼事情?”陸子其察覺到夏縵羽的心情有些不對勁,便擔憂的問了一句。
“沒,沒事……”說話間,已經到了幼兒園門口,停下車子,陸子其和夏縵羽一同走進去。
他們來的時候已經比較晚了,學校裡小朋友已經被家長接的差不多了,還是有不少在樓下游樂大廳裡玩遊戲,很多家長看到陸子其和夏縵羽一起來,不禁紛紛側目,低頭議論。
畢竟,這所幼兒園,是屬於A市的貴族幼兒園,能進來這裡的孩子,家長都非富即貴,不少也是上流社會的名商貴族。
不過,很多人也只是認爲是陸子其來接喬喬,不過,還是有碰巧的人,就比如,周金公司的老闆周榮,他此時正帶着自己的第三任美嬌妻站在滑梯旁,守着自己最寶貝的女兒。
周榮今年四十歲,他的第一任妻子比他大三歲,長得很差,不過家庭條件很好,周榮藉着她的家庭條件,在商場上一步步混的風生水起,後來妻子懷孕,在醫院難產去世,他又遇到了他的第二任妻子也就是當時醫院的一名護士。
那名護士長得很漂亮,可是跟着周榮一直沒有生育,周榮有點錢,在外面花天酒地,又認識了現在的妻子,和她有了孩子,隨後和護士離婚,和現在的老婆結婚了。
剛纔他見喬慕領着喬喬離開,上前和喬慕打招呼,結果在喬慕對他根本不理會,在喬慕那裡碰了一鼻子灰,正有些不悅,擡頭便看到和夏縵羽一起走過來的陸子其,不禁微微蹙眉,昨晚在夏氏集團的拍賣會上,他可是在現場,當時陸少遇襲,夏小姐緊張的和他一起去了醫院,今天居然就像個沒事人一樣了,而且現在一起出現在了幼兒園裡,他們是接誰的?
周圍也有不少家長認出了陸子其,認出夏縵羽的人並不多,周榮轉了轉眼珠子,隨後讓妻子看好兒子,隨後向着陸子其走過去。
“陸少……陸少,身體怎麼樣了?”周榮走上前,笑呵呵的給陸子其打招呼,關心道。
看到莫名出現的男人,陸子其停下腳步,微微蹙眉,隨後伸出手攬着夏縵羽的肩膀,不留痕跡的將夏縵羽往後一帶,趁機拉開和這個男人的距離。
深邃的目光打量着周榮,眼中頗有幾分不悅,帶着打量,睥睨的盯着他。
“陸少,我是周金公司的周榮,上個月還和陸氏集團有過生意合作。”說着,周榮遞上了自己的名片給陸子其。
陸子其看着他卑躬屈膝的遞上名片,並沒有伸手去接,眼中依舊是冷漠疏離,隨後嘴角勾起一抹疏冷的笑容,“幸會。”說完,一摟夏縵羽的肩膀,隨後越過周榮,向着教學樓走去。
見陸子其這樣高傲自大,周榮眼中有幾分不悅,冷哼了一聲,將自己的名片裝回自己的口袋裡,盯着陸子其的背影,暗暗攥了攥拳頭,陸子其,不就是運氣好點,要不然,這麼一個毛頭小子,誰會放在眼裡。
來到教學樓裡,夏縵羽看到不少教室裡只剩下兩三個小朋友了,還有幾個教室裡都沒有人了,保潔阿姨正在細心的打掃着衛生。
走上小寶小貝的那一層教室裡,樓道里有兩三個小朋友在跑着玩笑,小寶小貝的教室門口有兩名家長正站在那裡,一名老師正與這兩名家長一起站在門口,似乎在道歉。
裡面時不時的傳來小孩子哭泣的聲音,還有這一男一女生氣的訓斥聲。
夏縵羽皺眉,心中有些擔心,連忙小跑過去,那名老師看到夏縵羽,一直爲難的臉色才漸漸好轉,連忙衝着夏縵羽有些歉意的開口:“小寶媽媽,真是不好意思,剛纔小寶打了班裡的小朋友。”
那一男一女也轉過頭,看到走過去的夏縵羽,眼中明顯很爲生氣,男的很胖,年紀不大,和夏縵羽差不多多少,他看到夏縵羽,眼中閃過一絲驚羨,而在男人身邊的那名妖嬈豔麗的女人看到夏縵羽之後,眼中有些嫉妒,隨後囂張的衝着夏縵羽怒喝道:“你怎麼管教兒子,小小年紀,居然動手打人!”
夏縵羽有些驚訝,雖然女人的態度不好,但是夏縵羽好脾氣,沒有和她計較,擠進去看到一個小胖子站在門口哭泣,小寶小貝則是低着頭站在那裡。
“小寶小貝……”夏縵羽見她們唯唯諾諾的樣子,心中頓時心酸,很是心疼,上前蹲下來將他們抱在自己的懷裡、
“媽咪……”
“媽咪……”小貝看樣子受了很大的驚嚇,一看到夏縵羽,撲到夏縵羽的懷中就哭起來,小寶則是擡起頭,眼中有些淚光,但依舊目光倔強的盯着夏縵羽,隨後擡眸瞪了一眼那個小胖子的家長,明顯有些不服。
“你,臭小子,還敢瞪我,一個沒爹的雜種!”李恩傑的爸爸看到小寶瞪他,頓時火大,指着小寶就罵了起來。
夏縵羽身子微微一顫,伸出手爲小貝擦去眼淚,隨後站起來,轉身看着那個小胖子的爸爸,笑了笑:“這位先生,請你說話放尊重點,知不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
她笑容璀璨如花,本應該是絕美動人的微笑,可是夾雜着她眸中的冷意與怒氣,莫名的讓李銘打了個冷顫,不知道爲什麼,眼前這個女人,總是給他一種很可怕的寒意與霸氣,明明一直很柔弱的樣子,爲什麼此時,卻那麼讓人感覺到害怕。
身邊的女人推攘了一下自己,李銘纔回過神來,臉上沒有剛纔的惡氣沖沖了,隨後指着小寶生氣的說:“你好好管教你兒子,動手打了我兒子,你看看臉上的這紅印子,要是我兒子打在你兒子的臉上,你心不心疼。”說着,李銘一把拽過自己的兒子,夏縵羽纔看到這個小胖子的臉頰上有着很明顯的紅印子。
“怎麼回事?”夏縵羽皺眉,目光落在站在門口的那名老師的身上,這個老師很面生,不像是以前教小寶小貝的那個老師,而且,孫沛也不在。
“小寶媽媽,剛纔我去了一下洗手間,回來的時候,看到恩傑小朋友和小寶小貝小朋友三個人在後面玩玩具,不知道因爲什麼,小寶忽然一巴掌打在了恩傑小朋友的臉上。”那個老師很是不好意思,出了這樣的事情,她很難辦。
不過,言語間還是頗有向着李恩傑的趨勢,畢竟李恩傑的爸爸是A市書記的親侄子,書記對這個侄子很疼愛。
而小寶小貝,則是一個沒有爸爸的孩子,連夏縵羽,學校的老師都很少知道她的身份,很多次都是孫沛和宋箐媛來接小寶小貝回去,夏冰寒雖然來接過,但也只是少數。
“孫沛去哪裡了?還有以前在這裡的老師呢?”夏縵羽絕對不相信小寶會無緣無故的打人,微微蹙眉。
“孫老師臨時去總部開會了,以前的那個老師今天請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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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李恩傑的媽媽衝着夏縵羽不耐煩的兇道:“找她們幹什麼,你先說說怎麼辦吧,我兒子莫名其妙的被你兒子打了,你說怎麼辦。”
“小寶,爲什麼動手打小朋友?”夏縵羽雖然很不喜歡這個女的這樣尖銳咄咄逼人,但是還是低下頭去問小寶小貝。
小寶擡起頭,對上夏縵羽質問的目光,眸子裡微微有些淚光,隨後倔強的一撇頭,也不去理會夏縵羽,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腳尖,低着頭的時候,偷偷的眨着自己的眼睛,讓眼淚落下,不要在臉上留下痕跡。
小貝在一旁抽噎着,擦着眼淚:“他欺負我,搶我的玩具,還說我是沒有爸爸的野孩子,我有爸爸,我有爸爸……我爸爸是陸子其,我舅舅是夏冰寒……”小貝哭的很傷心。
李銘聽到小貝的話,嘲笑的看着她,“你爸爸要是陸子其,那我還是市長了。”李銘上次和老婆一起來接李恩傑,偶然看到小寶小貝很可愛,隨口問了一句,那個老師說小寶小貝沒有爸爸,是舅舅派人來辦理入學手續的,加上一直來接小寶小貝的都是夏縵羽,小寶小貝的資料也都是通過院長入庫,老師哪裡能夠見到,那個老師就以爲小寶小貝是單親家庭。
“市長?怕是你沒有那個資格……”一道冷漠而又散漫的聲音響起,聲音不大,卻字字入耳,讓人莫名的打了個冷顫。
“你……”李銘不悅的回頭,瞪着說話的人,轉頭看到來人的一霎那,整個人頓時軟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