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縵羽的理智漸漸有些迷糊,她對陸子其的吻實在是沒有任何的抵抗力,好在陸子其的自控力很好,就在他快要把袁縵羽吃幹抹淨的時候,及時收了動作,起身坐在她身邊,體貼入微的爲她蓋上被子。
“多休息一會吧,我讓李媽爲你做些醒酒湯。”
袁縵羽躺在那裡,臉色微紅,眸中帶着嬌羞,讓陸子其心中欲,火難忍。
輕輕搖了搖頭,袁縵羽伸出手揉了揉額頭,“不用了,我這就起牀。你今天有沒有空?”
袁縵羽忽然盯着陸子其,眸中滿是渴望。
“有,你想去哪裡?”陸子其見袁縵羽的目光,頓時瞭然,淡淡開口。
“我想去遊樂園,很久沒去了。只是,如今都已經入秋了,不知道大叔還在不在那裡。”袁縵羽轉頭看着窗外有些清冷的空氣,葉子已經漸漸泛黃落下。
“好,吃過飯,我陪你去。”陸子其淡淡開口。
一件白色領結毛衣,下身是一件白色棉質百褶裙,穿着過膝白色長襪,腳下踩着一雙黑色平底長靴,一頭漆黑長髮披散在身後,袁縵羽此時宛如在學校裡上學的少女一般清純可愛。
本來,她年齡也不大,不過十九歲,與她一般年紀的女孩子,大都是在上大學的學生。
陸子其穿着一件白色長衫,下身穿着一條黑色牛仔褲,也有幾分年輕的味道,不過,他眼中的閱歷,依舊能讓人感覺到與袁縵羽年齡的差距。
兩個人站在一起,很是般配,像是穿着情侶裝,很惹人羨慕。尤其是陸子其,格外帥氣俊美,引來不少女人的注目偷拍。
“大叔。”袁縵羽一蹦一跳,欣喜的跑到賣冰激凌的大叔的攤位前,臉上帶着燦爛的笑容,語氣頗有幾分撒嬌的味道。
賣冰激凌的大叔看到袁縵羽,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驚喜,隨後衝着她和藹的笑道:“小羽,來啦。”
擡眸看到後面向着這裡走過來的陸子其,龍琛不禁有些欣慰,看樣子,袁縵羽像是與他和好了。雖然很喜歡袁縵羽這丫頭,但是,龍琛從不會去過分調查袁縵羽和陸子其之間的事情,很多時候,他都是任由他們發展的。
“陸子其,我,能不能吃一個……”袁縵羽看着冰激凌,有些發饞,回頭看着走過來的陸子其,低聲喃喃道。
陸子其一怔,微微皺了皺眉,隨後點了點頭。
“只能吃一點。”
“好。”頓時,笑容燦爛如花,一瞬間,照耀了眼前的兩個男人的心扉。
“大叔,我可不可以學着做啊?”袁縵羽笑着,看着龍琛。
龍琛點了點頭,讓袁縵羽過來,手把手的教着她做冰激凌,陸子其則是站在一旁微笑着看他們兩個人的樣子,忽然,有些感覺像是父女。
陸子其心中不免多留了個心眼,回去,一定要好好查查這個賣冰激凌的大叔的身份。
天氣已經入秋,空氣也漸漸添了幾絲冷意,風颳在身上,不免多了幾分寒氣,遊樂園遊玩的人也漸漸少了起來,吃冰激凌的也更少了。
捧着自己做的冰激凌與陸子其坐在摩天輪的長椅上,袁縵羽小口小口的咬着,隨後又將冰激凌遞到陸子其的嘴邊,“你吃一口。”
陸子其縱容着她,順勢咬了一口,涼涼的感覺,瞬間從口中蔓延到心中。
他一向不愛吃甜的和涼的,這麼多年,也只有和袁縵羽在一起在破例吃了些。
剛吃完冰激凌,陸子其握着袁縵羽的手爲她暖手,小手本來就冰涼,如今更是有些徹骨的寒意。袁縵羽坐在那裡微笑着看着他,笑意盈盈。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來,袁縵羽拿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是叔叔,眉頭一皺,頓時感覺有些不安,本來不想要接他的電話,可是心中的不安促使,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叔叔,又有什麼事?”雖然很不喜歡叔叔,但是血濃於水,他們終究是親人,上次袁縵羽在家中說了那些傷袁安猛的話,從那以後,袁縵羽就再也沒有見過袁安猛。她肯定不會主動給他打電話問他現在好不好,現在接到袁安猛的電話,袁縵羽可以說是放下心來,但是又有些不安。
“你好,請問是袁安猛的家屬嗎?”一道清脆的女聲響起,袁縵羽心中猛地一縮,不安越來越重。
“是,我是,你是?”
“我是A市第一人民醫院……”袁縵羽臉色頓時慘白,掛掉電話,眼眶便紅了起來。
陸子其見她臉色如此難看,走到她身邊,伸出手抱着她,“怎麼了?”
“去,去醫院,快點去醫院。”袁縵羽才反應過來,拉着陸子其,焦急的開口。
來到醫院裡,袁安猛已經被送進了手術室,說明自己是他的親屬,護士便拿來了病危通知書讓袁縵羽簽字。
顫抖着手簽下自己的名字,袁縵羽大腦一片空白,手術室前,還有一對年輕的夫婦領着一位五歲的小女兒焦急的等待着。小女兒臉色蒼白,似乎受了驚嚇,一直讓媽媽抱着。
而媽媽,哭的淚眼模糊,男人臉色也格外蒼白。
有警察來和袁縵羽談過事情的經過,原來,這位夫婦領着女兒去逛街,偶然經過一個施工的大廈下,小女兒貪玩跑的遠了些,上面的吊頂忽然掉下砸向小女孩,袁安猛此時與小女孩走的近了些,將小女孩推開,自己則被施工的吊頂砸中,當場昏迷。
周圍的人羣打了急救電話,來到醫院,護士才從袁安猛的手機上找到了袁縵羽的聯繫方式。
打了電話給尹哲勳,讓他帶着蘇阮雅來醫院,袁縵羽坐在那裡與陸子其一起等着,身子有些顫抖,她很怕,很怕叔叔就會這麼離開。雖然他何其討厭,可是,畢竟是親人。
陸子其接了個電話,臉色有些難看,掛掉電話坐在袁縵羽的身邊,一言不發。
“你,有事,先回去吧。我在這裡等着,哲勳哥哥一會就來了。”袁縵羽轉頭,見陸子其神色有些不對勁,便開口道。
陸子其愣了一下,有些遲疑,隨後點了點頭:“我讓阿臣留在這裡幫你,等我忙完,會來找你的。”
說完,陸子其起身,離開了手術室的走廊。
不一會,尹哲勳帶着神色焦急的蘇阮雅匆匆跑來,蘇阮雅看到袁縵羽,連忙上前抓着袁縵羽的手,聲音有些哭腔:“小羽,到底怎麼了?你叔叔發生什麼事情了?”
哽咽着將事情說給蘇阮雅聽,蘇阮雅臉色瞬間慘白毫無血色,身子一個不穩差點跌倒,尹哲勳從後面扶住她,安慰着她。
蘇阮雅淚水不斷的滑下,低聲啜泣着。袁縵羽本來心中就有些難過,一看到蘇阮雅的淚水,自己的眼淚也忍不住落了下來。
“我,我對不起你父親啊……你叔叔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小羽,我,我該怎麼和你父親交代……”蘇阮雅靠在尹哲勳的肩膀上失聲痛哭。
袁安猛救的那對年輕的夫婦似乎也很有錢,見蘇阮雅哭的如此傷心,便過來承諾要給一筆不菲的酬謝金,並且一定會請最好的醫生救治袁安猛。
蘇阮雅根本沒有聽進去,只是靠着尹哲勳在那裡哭泣。
“媽,你別哭了。媽……”袁縵羽見蘇阮雅哭的如此傷心,忍不住,和蘇阮雅抱在一起,低聲啜泣。
尹哲勳處理着事情,與袁安猛所救小女孩的父母交談了一會,然後等着袁安猛從急救室出來。
不一會,急救室的燈滅了,醫生出來,蘇阮雅和袁縵羽慌忙的迎上去:“醫生,裡面的人怎麼樣了?”
醫生衝着蘇阮雅和袁縵羽搖了搖頭,“很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傷者傷及內臟,流血過多,胃和小腸都已經碎裂,已經迴天無術,請節哀。”
聽到此話,蘇阮雅眼前一黑,頓時昏迷過去。
“媽……媽……”袁縵羽頓時一慌,尹哲勳也連忙過來幫着袁縵羽扶起蘇阮雅,隨後打橫抱起她,向着病房跑去。
“醫生,快來……”
好在蘇阮雅沒有什麼事情,只是一下受了刺激,休息了有兩個小時便醒來了。
見到袁縵羽站在一旁眼眶紅腫着,蘇阮雅艱難的起身,聲音哽咽:“小羽,你,叔叔呢?”
“已經運到殯儀館,明天早晨六點火化。”袁縵羽說着,一邊伸出手去擦着眼淚,心中有些悶痛,失去摯愛的人的感覺很難過,雖然和他沒有什麼感情,可是,她們依舊是親人,是親人,總會有些感情羈絆牽着。
“對不起,我們,對不起他啊……”蘇阮雅躺在牀上,精緻的面容上滿是淚水,閉着眼睛哭着。
袁縵羽站在一旁低聲啜泣,聽着蘇阮雅莫名其妙的話,雖然一直都是感覺袁安猛虧欠了自己家裡,搶走爸爸治病的錢,來家裡拿走東西賣了,還害的追債的人跑到家裡大鬧,可是聽到蘇阮雅這麼哭着,袁縵羽心中滿是疑惑。
尹哲勳去處理袁安猛的後事,袁縵羽和蘇阮雅兩個人在病房裡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