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程立越的手不安分的爬上了柳傾夏的肩頭,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着。外面的人看着過來像是兩個人之間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
柳傾夏皺着眉頭,不想在大庭廣衆之下讓彼此都下不來臺,“程總這是喝醉了吧……”
她的話音剛落,程立越就像是真的喝醉了一樣的倒在了柳傾夏的肩頭上,那有一瞬間,柳傾夏甚至感覺的一股溼熱從自己的鎖骨上滑過……
柳傾夏猛地推開程立越,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便逃離了那裡。
這種宴會上的混亂,柳傾夏是知道的,但是她從來沒想到有一天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回到家之後,她不停的溼巾擦拭着自己的鎖骨處,直到微微泛紅,出現了紅血絲都沒有停止。
柳傾夏從小到大都是被人捧在手心裡面衝着的,什麼時候受到過這樣的委屈,一行行溫熱的淚就這樣滾了下來。
柳傾夏頭髮凌亂的坐在牀邊上,那件讓她覺得噁心的晚禮服早已經被扔進了垃圾桶裡面,她穿着一件睡意,雙眸哭的通紅……
司徒墨宸回到家之後,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幅畫面。
連忙走過去,半蹲在柳傾夏的旁邊,“傾夏,你怎麼了……”
看到了司徒墨宸,柳傾夏只覺得自己滿腔的委屈都找到了發泄的地方了,撲倒司徒墨宸的懷裡就開始嚎啕大哭。
司徒墨宸的心一跳一跳的疼,他知道他的傾夏一定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才會如此的。
但是司徒墨宸沒問,只是靜靜的陪在她的身邊,手掌輕輕的撫着她的脊背,知道柳傾夏哭累了,睡着了,司徒墨宸纔將她抱到了牀上。
伸手抹去還掛在她眼角的淚水,司徒墨宸的心裡一陣心疼,深邃的眸中也閃過了一絲的陰厲,他定然不會放過那個讓她受了這麼大委屈的人。
司徒墨宸坐在牀邊,握着柳傾夏的手,還讓她安心的睡,另一隻手則是發了個短信出去。
司徒墨宸手下
的人能力全都不容小覷,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他想要的答案就傳了過來。
順便還附贈上了一段視頻。
視頻裡面的男人背對着鏡頭,但是可以清楚的看到對面的女人就是柳傾夏。
兩個人先是客套的喝酒,司徒墨宸看的出來柳傾夏眸中的不耐煩。
但是後來那個男人就開始不規矩的了起來,手臂搭在柳傾夏的肩膀上,然後緊接着整個人覆在了柳傾夏的身上。
接下來的一幕便是柳傾夏打人,然後氣憤而去。
司徒墨宸看着視頻裡面的那個男人,恨不得直接將他碎屍萬段。
雙拳緊握,手背上青筋暴起,司徒墨宸深邃的眸子似乎正在孕育着一場暴風雨。
他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喂?”
“程立越。”
“好。”
這場通話只持續了短短的兩秒鐘的時間,只是簡單的五個字,但是對於正走在回家的路上的程立越來說,就是一場折磨。
他開着開着車,卻突然發現周圍多了幾輛悍馬,一樣的車型,一樣的顏色,還沒有車牌號。
當這幾輛車一左一右,一前一後的將自己的車圍住的時候,程立越就知道不好,自己這次是要栽了。
知道自己是躲不過去,程立越索性就將車聽了下來,打開車窗,對着旁邊的車喊道,“兄弟,哪條道兒上的?以前有什麼地方若是得罪了的話, 我在這兒給你賠個不是啦。”
程立越的話音剛落,就從旁邊車裡下來了四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手裡面還都拎着一根棍子,都帶着口罩和帽子,根本看不清楚長什麼樣子。
程立越還沒偶有來得及關上車窗,就被一個手刀劈暈了過去。
程立越被蒙着腦袋帶到了一個不知道是哪裡的地方,自然也就不知道自己的面前站着的是司徒墨宸。
而司徒墨宸就在看見程立越的那一刻,眸中所有的暴風雨全部都像是被吸進了黑洞裡面一樣,煙消雲散了。
“喂,哥們,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啊,動不動就綁人這不太地道吧……”程立越的聲音之中帶着些顫抖,他是真的有些害怕了,萬一這樣是個荒郊野嶺的,自己就算是死這兒都沒人知道啊。
真像。
這樣張揚的性格,說話的語氣,周身的氣質,還有那五官……
“您……”站在一邊的人有些不太明白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他原本以爲綁人過來是準備肖一頓的,但是現在怎麼氣氛有點兒奇怪了呢。
司徒墨宸皺了皺眉,心煩氣躁的揮揮手,“哪兒綁來的送回哪兒去吧。”
說着,便轉身離開了。
只剩下一幫忙活了半宿的人大眼瞪小眼。
這好不容易把人幫過來了,難道就是爲了看一眼……
不過既然僱主發話了,他們也不敢怠慢,畢竟是收了錢的,按照司徒墨宸的要求又給送了回去。
而程立越也是經歷了世界上最神奇的一場綁架,沒有打他,沒有要贖金,甚至都沒跟他說一句話,就又被送回來了。
這天晚上的事情,似乎就像是沒發生過一樣,誰都沒有在提起,只是柳傾夏卻發現了司徒墨宸的不對勁。
他最近總是喜歡發呆,將目光定格在某一點上,然後好長時間不動。而這種情況在書房裡的時候最爲常見。
某天,司徒墨宸不在家,柳傾夏進去書房想找一份很久以前的資料,但是卻被桌面上的兩張照片吸引住了。
一張是程立越的,另一張是柳傾夏在日本看過的那張沈城的。
不得不說,兩個人擺在一起就像是一個人的兩張照片而已。
真的很像。
柳傾夏其實早就不想要再計較沈城的事情了,但是這根刺卻牢牢的紮在她的心裡,時不時的就會疼上一下。
她將照片按照原樣放好,沒有去質問司徒墨宸,也沒有做出任何無理取鬧的舉動,還是像個沒事人一樣的按部就班的生活。
只是,只有她在知道心裡的這個疙瘩是種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