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很痛。
古妍兒揉着額頭緩緩睜開了眼睛。
入目,是晨曦的陽光斜斜灑在空氣裡,爲這開足了冷氣的房間裡憑添了一份暖意。
陌生的房間,陌生的一切,那份陌生的感覺讓古妍兒慌亂的坐了起來。
被子倏然滑落,露出她大半截光潔如玉的纖肩,可她還來不及去想她怎麼會全身無一物的睡在這房間裡的時候,手,就在這時觸到了牀上的一張照片。
下意識的望下去時,古妍兒怔住了。
那照片上的女子,是她。
這,並沒有什麼稀奇,稀奇的是那照片中的女子竟是身無寸縷的呈現在她的面前。
古妍兒慌亂的拿起了那張照片,她一定是看花了眼,那不是她,那一定不是她。
她從未拍過這樣的照片,就算是培軍也沒有完全的看見過她的身體。
可當照片越來越清晰在眼前的時候,她確定,那照片中的女子就是她,就連她脣角的那一顆紅痣也是清晰可辯。
昨夜。
一定是昨夜。
到底都發生了什麼?
她只記得培軍陪着她去夜總會面試,她要應聘一個歌手。
可培軍呢?
爲什麼她壹夜醒來,他就不見了?
古妍兒試着回憶起昨夜的點點滴滴,先是培軍陪着她走進了夜總會,然後是培軍去了洗手間,而她則是在忐忑不安的等待着面試的開始。
那時,有侍者迎向了她,她什麼飲品也沒有點,夜總會的好處就是男人進來必須要有門票,但女人卻是可以隨意進來的,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而她,雖然算不上絕美,卻也是一個小家碧玉型的氣質女孩。
只要了一杯白水,她靜靜的坐在角落裡等着侍者宣她去面試。
然後……
然後她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此刻想來,那杯白水,一定有問題。
古妍兒痛苦的揉着額頭,可除了這些,她再也記不起來其它了。
牀頭上,她的揹包安靜的躺在那裡,她的衣着,也疊得整整齊齊的放在枕頭邊,可那照片的背景分明就是這個房間。
那個人,除去了她的衣物,拍了她的照片,還做了什麼?
古妍兒慌慌的揭開了被子,顧不得她光潔如玉的身體乍現室內,當看到白色的牀單上什麼也沒有的時候,她這才暗暗的輕了一口氣。
她的清白猶在,這纔是不幸中的大幸。
手指,輕輕的翻轉着那張照片,她不信那人的目的就只是拍了她的照片而已。
卻見那背面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跡赫然入目:“打開電腦,看郵件。”
古妍兒這才發現一旁的桌子上有一臺看似嶄新的筆記本電腦。
她蹭的移過去,迅速的按下了開機鍵,趁着電腦開機的時候,她拿起了她的揹包,打開揹包仔細的看了又看,那裡面的東西一應俱全,什麼也不少。
少了的,其實是她這個人。
這壹夜,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揹包裡有一款三年前的舊款,卻是簇新的,她捨不得用,所以存了三十元的話費居然可以神奇的用上半年。
是關機的,是那個爲她拍照的人關的嗎?
開機,悅耳的鈴聲響在這空蕩蕩的室內,卻讓她有種更加孤單的感覺。
無數的未接電話躍然眼前。
培軍。
培軍。
他在找她。
而她,卻在這裡。
再次的掃視着房間時,看着那轉角櫃子上標着價碼的煙與小食品,還有那寫着男寶字樣的東東,她知道了。
這裡,是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