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沒什麼東西,很輕。”古妍兒拒絕了,她手上只有一個小袋子,是剛剛候機的時候給孩子們買的一點小食品。
“小姐也是要去坐計程車嗎?”帥哥熱絡的與古妍兒熱聊着。
古妍兒頓時一愣,她現在是要去哪呢?
沒有登機,可,又不想現在就去見柯賀哲,此時的她真的不知道要去哪裡了。
“有朋友接你?”見她愣了一下,帥哥不由得關切的又追問了一句。
古妍兒搖了搖頭,“我隨意走走。”
“來機場散步?”帥哥頓時停住了腳步,“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呀?”
見古妍兒繼續不吭聲,帥哥撓了撓頭,“我是joe,我就是覺得在這裡能遇見一個會講德文的姑娘很歡喜,我們,能做個朋友嗎?”
古妍兒擡頭,正要說話,突然,視線裡一下子多出了一駕輪椅,而輪椅上的男人此時正一本正經的看着她,那眼神讓她心一慌,“我還有事,先走了。”想逃,這一刻,她最怕看到的就是柯賀哲,可是,最擔心的也是柯賀哲。
然,德國帥哥卻一下子就捉住了她的手臂,“是我哪裡說錯了嗎?我只是想與你做朋友。”
古妍兒一掙,可是她的動作正好被帥哥給擋住了,柯賀哲看到的就是兩個人離得很近,拉拉扯扯的,一張俊顏頓時黑了。
“停下。”
他這一聲低吼,驚得推着他的看護一個抖擻,嚇了一跳。
“小姐,我中文不地道,又不會說英文,能不能請你做我的翻譯,我在這裡只逗留三五天,行嗎?”然,帥哥就是不放過她了。
“我真的還有事,我有工作的。”古妍兒先是拒絕了。
“可是我在這裡語言不通,很麻煩,能不能請你幫幫忙?”joe的手越握越緊,生怕她跑了一樣。
古妍兒眼角的餘光落在了joe身後的男人身上,她這沒登機他一定會笑話她的,乾脆答應joe好了,正好也是她沒登機的一個藉口,“行吧,不過我那邊週一要上班,能不能請下來假還不知道,但是這兩天我可以幫忙。”
“ok,謝謝,小姐貴姓?”joe頓時一臉的驚喜。
“古。”古妍兒淡淡的只一個字。
大抵是發現了古妍兒小臉上泛起了不自在,joe這纔不好意思的鬆開了古妍兒的手,“請你理解呀,在z國這樣的地方能在公共場合遇到一個會說我母語的人真的不容易。”所以,他就激動了。
“呵,我理解。”就象她出國一樣,只要遇到的是中國人,哪怕是距離t市兩千裡地的z國人,也是親切的。
“熱絡好了嗎?”一直默不作聲,手上青筋暴跳的柯賀哲終於忍無可忍了。
“先生,你這是……”joe不明所以,可當轉過頭來看看周遭,也就他和古妍兒在這問詢的男人的面前,況且,那男人前後左右也就他們兩個了,這才反應過來柯賀哲問的人是他和古妍兒。
“熱絡好了是不是可以跟我走了。”柯賀哲彷彿沒有聽見joe的話,目光灼灼的落在古妍兒的身上,她今天穿了一件米色的短t,下面一條闊腿的七分褲,再配上方跟的黑色小皮鞋,襯着她格外的女人,很漂亮。
“joe,我們走。”古妍兒纔不想理他呢,這次不是joe主動了,是她主動的牽住了joe的手,牽着他往計程車的候車點而去。
眼看着兩個人一個東方美人一個西方帥哥,走在一起特別的惹眼,俊男靚女,很般配,柯賀哲一下子急了,一時間也忘記了身上的傷了,人站起來就去追古妍兒,“妍兒,跟我走。”
“先生,你……”章助急了。
“流血了……流血了……”看護驚得不知道要怎麼辦了,去拉柯賀哲吧,還怕一不小心碰到他身上的傷,不拉吧,可看着他衣服上涌出來的血意,她驚了,擔心了。
這男人還是不是人呀?
傷口都繃裂了居然還要去追女人。
然,柯賀哲彷彿沒有聽見一般,繼續大步去追古妍兒。
“太太,先生流血了。”章助眼尖,眼神不住在古妍兒與柯賀哲的身上轉來轉去,他看見看護在喊‘流血了’的時候古妍兒的腳步明顯的一頓,但是隨即,她又往前邁步了,所以,他覺得古妍兒還是關心柯賀哲的,只是他們小夫妻兩個在冷戰,不好意思停下來罷了,所以,他再加把火。
身後的喊聲讓joe停住了腳步,徐徐轉身時一頭金髮輕輕甩動,很帥氣,他看着真的流血了的柯賀哲,不由得轉頭對古妍兒道:“你是他太太?”再蠢再笨,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了。
“我……”古妍兒咬脣,不知道要怎麼接下去了。
“他真的流血了。”joe低沉的嗓音宛若大提琴,只不過是用的德文,章助和看護一頭霧水,不過柯賀哲和古妍兒卻是都聽懂了。
古妍兒這才慢慢轉身,男人的衣服上果然好幾處都滲出了血意,襯着他淺色的襯衫紅紅點點,“賀哲,你快坐回輪椅上。”他傷成這樣還逞能,她看着那血色一下子慌了,兩步衝過去拉住他的手,“章助,快把輪椅推過來。”他這是不要命了嗎?
還是真覺得自己有九條命了。
章助立刻屁顛屁顛的把輪椅推到了古妍兒和柯賀哲的身邊,“先生,快別用走路的了,趕緊回醫院吧,救護車都趕來了,張醫生說你再不回去,等回去後就只能有一個結果,等搶救了。”
古妍兒瞟了章助一眼,這說的也太懸乎了,可看着柯賀哲的衣服上到處都是血,到底還是沒有反駁,“我扶你坐下。”她這一聲軟軟濡濡,尾音還未落,柯賀哲一直擰着的眉就舒展了開來。
看護長鬆了一口氣,也終於明白這位爺是怎麼個在意自己個的媳婦了,很在意,只是不懂這小兩口這是在鬧什麼。
輪椅來了,古妍兒扶着柯賀哲慢慢坐了下去,joe也迎了過來,“古小姐,他要送醫院吧,要不要我幫忙?”
熱情的金髮帥哥陽光的就站在古妍兒的身邊,兩個人站一處看起來還是那樣的般配,古妍兒纔要說話,不想,柯賀哲淡淡冷冷的開口了,“不必。”他不來搗亂就好了。
這聲音這表情讓古妍兒哭笑不得,扶他坐下就覺得自己犯賤了,沒登機不說,此時又心軟了,抿了抿脣,她道:“我沒登機是因爲我做了joe的翻譯,這兩天我會留在x市給他當翻譯。”所以,她留下來並不是因爲他的電話他的短信。
“這位先生也會德文?”joe是個熱情洋溢的人,此時一點也沒有感受到柯賀哲對他的冷淡,倒是對柯賀哲也會德文感興趣了。
“爺會八種語言,你呢?”柯賀哲警惕的看着金髮男,第一次的居然破天荒的炫起自己的語言能力了。
joe先是一愣,隨即羨慕的說:“這位先生好厲害,我就只會德文和中文,中文還是馬馬虎虎的。”
柯賀哲頓時就得意了,削薄的脣角勾起一抹微彎的弧度,明明是受着傷,可是看着他的俊臉卻是格外的性感,“我八種都精通,先生要不要試試?”
“不……不用了,只聽你的德文就知道了,很棒。”joe熱情的衝着柯賀哲豎了一個大拇指,一點也不知道他自己在柯賀哲眼裡就是一頭色色的狼。
對於joe的熱情,柯賀哲皺了皺眉,一隻大手便輕輕握住了古妍兒的小手,“隨我去醫院。”
“我答應joe做翻譯了。”
“我不管,去醫院。”柯賀哲霸道了起來,“你不去,我就不走。”
古妍兒真的是要無語了,這男人固執起來就象是個孩子一樣,再看他身上紅鮮鮮的傷,只好道:“我送你去醫院處理好傷口我就離開,我真的答應做joe的翻譯了,答應就要做到,這是做人最起碼的準則。”
反正,說什麼也不能承認她留在x市是因爲擔心他的傷。
柯賀哲瞟了一眼一點也不會看眼色,此時正關切望着他的joe,一時之間也不知要怎麼反駁了。
既然小女人答應送他去醫院,那他也就退一步海闊天空。
“好,到了醫院再說。”到了,他就不許她走開了,他纔不信她的什麼留下是爲了給joe當翻譯呢,他的女人又不是跟着他一天兩天了,他了解她。
於是,一行五個人關係複雜的出了機場大廳,大廳外,救護車真的誇張的來了,此時就停在不遠處,“在那邊。”章助在心裡偷笑,看來,他叫救護車是叫對了,因爲,他一指向救護車,柯賀哲就送了他一個讚許的眼神,嗯,柯賀哲這個月應該不會再扣他的薪水了,再扣,他就要自殺了,他上有老下有小要養家餬口呢。
joe一直緊跟着,救護車上的護士都是女孩子,joe迎上去就要與章助一起合力把柯賀哲送上救護車,可是他的手才落在輪椅的把手上,柯賀哲便開口了,“你去坐駕駛室,不必你擡我。”那冷冷的敵意是那麼的明顯,可joe絲毫不覺,“我擡你上去再去坐駕駛室。”
ps:明天即28號回東北老家陪老爸老媽過新年,十年了沒看到雪了,十年後第一次回去過年,期間更新可能會不穩定,但是隻要有時間都會更新,初四的火車票初五到家,大概初六開始兩更,都麼麼,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