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香急忙就接過來,打開了小被子看着小子的小臉,可這孩子一點也不象古妍兒,真不知道是象誰。
可那皺巴巴的小臉上,一雙眼睛卻滴溜溜的轉着,看着她,彷彿還帶着笑一樣,真可愛。
產房裡,還在忙碌着,恍惚中,古妍兒聽到了護士在說她先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心裡,竟是有微微的有些失望。
這雙生,通常都是兩男或者是兩女,她才生了一個兒子,那下一個想必也是兒子了。
“古小姐,咱們醫院裡已經有兩個多月沒有出生過雙胞胎了,所以我們主任親自爲你接生呢,你說,你是喜歡男孩還是女孩?”爲了緩解她的緊張感,醫生正沒話找話的與她聊着。
“女……女孩。”微微的一頓,她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心願。
“那就再使勁,說不定咱這下一個就是女孩呢。”醫生喜慶的說着時,眼睛緊盯着她的小腹,孩子的頭已經露出來了,“再加把勁,就要生了,我瞧着那頭,比剛剛的那個小,我看是個丫頭。”
“真的嗎?”古妍兒一下子就來了精神,握着把手的手指節因爲用力而泛着白,她拼命拼命的使勁再使勁。
終於,伍妍兒只覺腹中“呼啦”一下,立刻的,肚子就彷彿被掏空了似的流出了一大灘的東西。
又是一聲嬰兒啼,卻比之前的弱了些。
“古小姐,還真的是個女兒,這是龍鳳胎呢,這要請吃糖,女人呀,最愛的就是這龍鳳胎了,遭一次罪,卻能夠兒女雙全了。我瞧着,你將來也必是個有福之人。”
她是有福之人嗎?
她卻一點也不覺得。
還有誰比她更悲慘嗎,生兩個孩子,除了菊香就再也沒有人管顧着她了。
但她現在很開心,因爲,她以後的人生裡就多了兩個小生命陪着她一起走過風走過雨,走過開心的快樂的悲傷的每一天……
說是喜歡女孩,可是在古妍兒看到兒子的第一眼的時候,她便愛上了那個小傢伙。
真象,象他。
而更讓她氣惱的是,女兒居然也象他。
兩個小傢伙一個也不象她這個當媽的。
可這個,誰也改變不了。
兒子取名叫做古曉宇。
女兒取名叫做古曉丹。
古妍兒開始忙碌了起來,忙着帶孩子,忙着賺錢養活兩個孩子,她要給他們最好的最快樂的生活。
可她的心裡卻一直的壓着當年的那件事情。
那個人,她一定要把他揪出來。
因爲,她要還自己也還柯賀哲一個清白。
這世上,清者自清。
信自己,天才會藍,海纔會闊。
下一章,三年後,嘿嘿!
夏夜,霓虹閃爍中,街道上是穿着清涼的少女們的世界。
夜風拂着棕櫚樹輕輕搖動着枝葉,人行橫道上款款走來一個打扮入時,極盡嫵媚的女子,一件緊腰的粉色裙裝襯着她的腰肢細的彷彿不盈一握,長長的發如波浪一樣或垂在月匈前或垂在背上,那玫瑰紅的顏色在霓虹燈的照射下閃着光茫,也吸引着路人的視線不由自主的就投落在了她的身上。
三年了。
久違了的香惑,她終於來了。
細細的高跟鞋在香惑前的大理石瓷磚上趿着清脆悅耳的聲音,就彷彿是在敲打着的打擊樂,清揚而動聽。
古妍兒眉目含笑,輕搖款擺間極自然的就走到了香惑的門前。
手指柔美的拿起手中的精緻lv包,輕輕拉開時,一張百元大鈔就拿在了手中,然後低聲向門童道:“多少?”三年沒來了,她不知道這裡是不是還如三年前一樣的只收男人的門票而不收女人的門票。
不過,不管知不知道,她都要裝作不知道,她要讓人以爲她絕對是第一次來香惑。
“小姐,我們香惑不收女士的門票,尤其是小姐這樣漂亮的女士,請進吧。”長相清秀的門童先是響亮了吹了一個口哨,然後上下的打量着她。
古妍兒嫣然一笑,優雅的將手中的鈔票放回了lv包,然後走時了香惑的大廳。
歌聲。
旋轉的燈飾半明半暗的映着大廳裡如夢似幻般的帶着不真實的感覺。
舞池裡,慢四讓男男女女摟抱在一起輕輕的晃動着。
不知道那是在跳舞還是在訴說着情侶間的親密無間。
口哨聲在這壹夜裡在香惑裡第二次的響了起來。
“小姐,可以請你跳支舞嗎?”一個穿着考究的男子迎向古妍兒,男子伸出了手,正等着她將她的手交到他的手上。
“對不起,我不會跳舞。”淡淡的一笑,她輕輕頷首準備離開男子。
“小姐,你不會跳舞怎麼來這裡呢?”那男子卻亦步亦趨的緊跟着她的搭訕,一點也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古妍兒的步履移向吧檯,高跟鞋讓她優雅的就坐在了吧檯前的高腳椅上,“哦,我是來找工作的。”
“工作?不是伴舞那是什麼?”男子也在她的身側坐了下來,隨手向一旁的服務生打了一個響指,“兩杯威士忌,一杯加冰,一杯……”說了一半,他就轉向了古妍兒。
“加冰,不過,我要aa制。”
“小姐怎麼稱呼?”男子探究的看着古妍兒,實在是沒有想到她這樣穿着的女子會說出aa制吧。
“伍妍兒。”改了一個姓氏,她故意的,故意的讓自己隨了伍嫣然的姓。
“伍小姐,這香惑的老闆是我兄弟,你想要什麼工作就包在我身上好了。”
“真的嗎?”古妍兒微微一笑,一隻手已經拿起了服務生才遞過了來的酒杯,看着那杯中透明的液體,她輕輕的轉動着高腳杯,讓那液體慢慢的旋轉成一個優美的弧度,這才端起酒杯至脣邊沾了沾那酒液。
香惑的東西她要小心些。
三年前,就是因爲她大意了,她才被人偷拍了照片。
那個人,她一直以爲他還會以照片來要挾自己,可是沒有,她再也沒有收到關於那個人的任何郵件,而她的照片也始終沒有流出。
有時候,基於這一點,她常常覺得那個人還是有藥可救的。
至少,他並沒有逼得自己走投無路的跳海或者自殺。
可她,並不打算放過他。
因爲,是他讓柯賀哲恨她入骨,是他讓自己失去了自己最寶貴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