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兒,別哭,我不會虧待你的。”沒想過要娶她,可此刻看着梨花帶雨的古妍兒柯賀熙只想要好好的疼她寵她。
那種感覺是他對其它女人從來也沒有過的。
古妍兒輕輕搖頭,苦笑掛在臉上,她的身子竟然失給了兩個男人。
“總裁,如果可以,請你忘記昨夜裡的一切,就請當做從來也沒有發生過。”起身,她便向門前歪歪斜斜的走去,這個房間她甚至無法再多呆上一秒鐘,她要崩潰了。
“什麼?你說什麼?”柯賀熙慌了,古妍兒的話似乎是在告訴他他不必對昨夜所發生的一切負責?那可是她的初~夜呀,再看一眼牀上的那抹紅,他是真心的想要對她負責的。
沒有回頭,古妍兒一邊邁步一邊沉聲說道:“我不需要你負責,請你,就當是一場夢,醒了,就了無痕跡。”
柯賀熙徹底的慌了,看來,古妍兒是真的對自己無心。
也不顧腿還是傷着的,他飛快的衝下了牀然後從古妍兒的身後緊緊的環住了她的腰身,“妍兒,別走……”
身子一掙,古妍兒一根一根的掰下柯賀熙的手指,“請你忘記……”說完,她飛快的就衝出了柯賀熙的房間。
眸中,還是淚。
止也止不住的淚。
心亂的讓她不知道要怎麼來撫平才被劃下的這一道濃重的傷。
拿着飛跑回自己的房間,那一路她都在回想,拼命的回想自己昨夜裡到底都做過了什麼。
可她,記不起來。
腦子裡朦朧的不住閃過的就只有一些零星的男~女~歡~愛的畫面,除此,她什麼也不知道了。
頭,愈發的痛,很痛很痛。
一伸手就推開了門,昨夜,她迷糊的離開時居然連門都沒鎖,天,她的行李、護照還有……
古妍兒忘記了下半~身的痛,她飛跑進房間裡。
腳下,軟軟的地毯引着她悄無聲息的就走進了房間。
晨曦的陽光暖暖的透過窗簾照着房間裡的一切。
古妍兒看到了那張屬她的牀上的兩個人。
那一瞬,她怔住了。
柯賀哲和容青雅。
此時,柯賀哲的一條腿正壓在容青雅的腿上,他的一隻手環在容青雅的腰際,兩個人同樣的身無一物,就那般精~赤~條~條的一起摟抱着酣睡在牀上,甚至,連被單都沒有蓋一條。
容青雅睡得很安祥,那脣角還漾着滿足的微笑。
牀單與被子是那麼的凌亂,空氣裡還飄浮着一股子淡淡的歡愛過後的淫米的氣息。
古妍兒傻傻的望着牀上的一幕,她真的不能相信這就是她的牀。
可角落裡的那件她的行李卻真切的告訴她,這是屬於她的房間。
她從來都知道柯賀哲是一個花~心的人,也知道他的女人數也數不盡,他換女人如換衣服。
可此刻,在她第一次親眼目睹他與另外一個女人躺在一起的時候,她的心真的很痛很痛。
她甚至忘記了要避開這樣的畫面,就那般怔怔然的望着牀上的柯賀哲……
門,在身後被打開了。
柯賀熙手搖着輪椅追了進來,“妍兒,對不起,你不要……”
哭字還沒有說完,柯賀熙也怔住了,眼前的一幕非常的少兒不宜,可隨即的,他就笑了,因爲牀上的男主角是柯賀哲,那就沒什麼了。
柯賀哲就是這樣的男人,這是誰都知道的。
牀上的兩個人因爲柯賀熙的聲音而驚醒了,集體的望着那聲音的來處,可他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披着牀單的古妍兒。
容青雅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扯了牀單蓋住自己的裸~露的身體,那牀單被扯開的地方露出了一抹鮮紅。
容青雅看着那抹紅臉上露出了羞赧之意,“賀哲,你……”
“二哥,你先出去。”柯賀哲卻一點也不緊張,他又不是被捉~奸在牀,他與容青雅男~歡~女~愛,你情我願,這是天經地義的。
“好,一會兒我在過來。”柯賀熙也知道他這樣面對容青雅是不對的,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古妍兒,他道:“妍兒,你也迴避一下吧。”古妍兒居然就傻呆呆的看着什麼也沒穿的柯賀哲一直在發愣。
也許是她嚇壞了,可他一點也不希望她的眼神落在柯賀哲的身上。
柯賀熙的聲音讓古妍兒終於有了意識,她慌亂的後退再後退,手指絞着披在身上的牀單,原來,親眼看到柯賀哲與別的女人在牀上竟是這麼的讓她心痛。
柯賀哲卻一點不自在的樣子也沒有,他是男人,他一點也不介意他的‘兇器’被曝光,一邊低頭撿着地上的自己的襯衫,一邊用帶着揶揄味道的語氣道:“古妍兒,你準備這樣子看我多久?”
古妍兒的臉騰的就紅了,“你……”急忙轉身,卻再也說不出半個字來。
“我什麼?”柯賀哲笑咪咪的,昨晚上牀的時候他就知道是容青雅了,只是奇怪爲什麼他與容青雅是在古妍兒的房間古妍兒的牀上呢,一邊穿衣服一邊回想着,可他,什麼也記不起來了,他唯一記得的就是在他上牀之前他渾身都熱都難受都很想要……
“請你們出去。”這是她的房間,她有理由趕他們出去。
“放心,我與青雅穿好了衣服就出去,青雅,過來……”已經穿好了衣服的柯賀哲愉悅的向容青雅招着手,眸光送向容青雅的時候,他終於看見了牀單上的那一抹紅,“青雅,想不到你居然還是……”
青雅的臉上露出一抹嬌羞,“賀哲,別說……”
“好,我知道了……”手攬過走過來的女子的纖腰,柯賀哲張揚的引着青雅就向背對着他的古妍兒走去,不知道爲什麼,看着古妍兒的那張小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他就很快慰一樣,彷彿,古妍兒痛苦了,曾經的伍嫣然也就痛苦了,可他忘記了去探究古妍兒何以會痛苦的原因了。
雙雙對對,兩個人就那般親近的在古妍兒的視線裡走出了她的房間,留給她的背影是一男一女一高一矮的相依……
就彷彿是一對恩愛的夫妻。
苦笑在延續,她與他,終究再也沒有可能了。
淚水,已經乾涸,不哭了,因爲不值得,爲了這樣的一個花~心的男人不值得。
“賀哲,你壞……”耳邊飄過容青雅愉悅的聲音,竟是那麼的諷刺那麼的刺耳。
古妍兒重重的闔上了她的房門,她甚至於不想去深究昨夜裡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也不想知道柯賀哲與容青雅是怎麼走進她的房間的。
因爲,越是去想越是去猜她的心就越是會痛。
門,反鎖又反鎖,彷彿,不反鎖就隨時都會有人進來一樣。
披在肩上的牀單落地。
一身的光果,一身的疼痛,一身的髒……
洗手間裡,她拼命拼命的洗滌着自己的身體,可依然洗不去身上那處處可見的紅痕,尤其是兩粒柔軟和頸項之上的,是那麼那麼的清晰。
柯賀熙,他昨晚是怎麼兇猛的要了她呀。
身體還在灼痛着。
溫熱的水也拂不去那痛意。
洗了又洗,搓了又搓,皮膚已經揉搓的泛起了無盡的紅意,可她,猶自還不罷休。
房間裡的電話響了。
隨它去響吧,她現在誰的電話也不想接。
她就只想把自己泡在水中,洗乾淨自己。
可越洗,她越是覺得自己是那麼的髒。
她居然,在自己的生命裡與兩個男人上過牀,這讓她真的無法原諒自己。
電話,還在響。
不依不僥的在響。
真吵。
緊跟着的是敲門的聲音。
那聲音是那麼的吵。
“妍兒,你開門,你快開門,你別嚇我。”
是柯賀熙的聲音。
那聲音透露出的是焦急和恐慌。
他以爲她出了什麼事嗎?
她不會的,三年前她都可以不死,那麼,現在身爲兩個孩子母親的她就更加的不會去尋死了。
輕輕的擦乾了身體,她這才走出了洗手間。
門,還在被敲響,柯賀熙還在門外不停的喚着她的名字。
“妍兒,你再不開門,我就讓保安撞開門了。”
深呼吸,再深呼吸。
沒有她邁不過去的坎兒,只要不是她的錯,只要不是她故意的那便好了。
理好了衣衫沉穩的拉開門時,門外,赫然就是柯賀熙坐在輪椅上的焦急的樣了。
門外沒有柯賀哲。
他是與容青雅在一起吧。
“賀熙,我剛剛在洗澡,怎麼了?”
柯賀熙長出了一氣,然後拍拍月匈口,“妍兒,你嚇壞我了,我以爲……”
“柯先生,如果古小姐沒事,那我們先離開了。”被叫過來陪叫了半天的門,結果,屋子裡的女人只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她在洗澡’,看來,不是這位先生的腦子有問題,就是屋子裡的那個女人有問題。
“謝謝,麻煩了。”柯賀熙有些歉意,瞧他,竟興師動衆了這麼些人。
幾個保安魚貫的走了,柯賀熙自己推着輪椅進入了古妍兒的房間,“妍兒,以後即使是在洗澡也要出來接個電話,好不好?”心,彷彿不在自己的月匈腔裡一樣,就在怦怦的跳着,他剛剛真的以爲她是自殺了,這是極有可能的,她的第一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