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就被兩個男人扯着離開了酒吧,古妍兒真的就去了隔壁的夜總會。
似乎,總是在喝酒。
除了喝酒就是跳舞。
而她的身邊,也總是那兩個甩也甩不掉的帥氣的白人小夥子,他們時不時的在霓虹閃爍中吹着響亮的口哨,惹她興奮的隨之尖叫。
紙醉金迷讓她忘記了自己是誰。
紙醉金迷讓她漸漸的沒了知覺……
時間,就在恍恍惚惚中走過了一整夜。
古妍兒醒了。
那是一個陌生的房間,陌生的讓她才一睜開眼睛就開始心悸了。
房間裡很簡陋,除了一張牀以外再什麼也沒有了,窗子上都是木板,讓屋子裡黑黑的必須要依靠牆壁上的那盞小燈才能看清楚這裡的一切。
低頭審視着自己,她身上的衣服還好端端的都在,可是她的小挎包已經不見蹤影了。
,還有她的隨身攜帶的錢……
古妍兒條件反射的跑到門前,她使勁的拉着門,果然,門在外面被鎖上了。
她出事了。
她被人關押在了這個房間裡。
所有的所有的記憶一一的回溯過去,可她只記得她與那個婦人一起喝酒的場面,那之後的事情她就什麼也不記清楚了。
她喝多了酒。
在巴黎,她與任何人都無怨無仇,這不可能是仇殺的,那麼,就很有可能是……
想想那結果,她渾身都在發顫。
“放我出去。”使勁的敲着門,她用英文吼着,她不能出事呀,倘若她出了事,曉丹和曉宇要怎麼辦?
門外靜靜的,沒有任何的迴應,就只有她的回聲飄蕩在靜寂的房間裡。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了。
房間裡沒有任何的通訊設備,這裡就是關押人的簡單住處。
古妍兒蜷縮在牆角,這一刻的她開始後悔自己的任性與孩子氣了。
可這會兒,她連與柯賀哲和柯賀熙溝通的也沒有了。
就算他們現在在找她,那也沒有用了。
巴黎那麼大,而且她現在很有可能不是在巴黎,而是在巴黎效外的一個破舊的城堡裡。
沒有人可以幫她。
她現在只能等,等着那個抓她來的人出現,再宣佈她接下來的命運。
沒有水,也沒有吃的。
古妍兒就在那死寂中呆了足有七八個小時,才終於聽見了門外傳來的腳步聲。
那聲音讓她立刻就興奮了,那聲音就彷彿是她的希望一樣,古妍兒再一次的衝到門前,一邊敲打着房門一邊高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可門外,沒有人理會她的叫喊聲,她聽到了門鎖在門外被打開的聲音了。
門,打開了,她真想要閃出去,然後逃出這牢籠一樣的地方。
可她的身子才移了一小步,就被人猛的一推,那一推,讓她站立不穩的立刻就倒了下去。
一個人影移到她的身前,那影子冷森的讓她的心裡打着顫。
一道冷冷的聲音響在了她的耳邊,“女人,站起來。”
古妍兒擡首,望着眼前蓄着鬍鬚的男子,她輕輕搖頭,她不想聽他的,就是他把她抓來的,他是她的敵人。
她的不站讓男子惱怒了,“拉她站起來。”
男子威嚴的低喝後,他身後的兩個壯漢就向古妍兒走過來,不由分說的就如提小雞般的拎起了她,然後再分別扣着她的兩個肩膀,讓她根本無力掙扎。
大鬍子上下的掃了她一遍,然後目光落在了她那絕對算不上十分豐滿的月匈~上,他的手指着她的那裡,“除了這兒,其它的部位倒是合我的胃口,明天,給她做隆月匈手術,半個月後我要她接~客。”
聽着大鬍子說過的每一個字,古妍兒傻了。
她果然被賣了。
她明天要被施行隆月匈手術了。
她剛想要說她不想做那個手術,可隨即她就停下了,也許,這個手術可以爲她爭取些時間,讓她找到機會逃出去。
腦子裡在飛轉着,她沒有抵抗,她知道她現在抵抗也沒有用,她根本就不是她身旁這兩個壯漢的對手,人家只要一勾手指頭,她立刻就完蛋了。
自己惹的禍,就要自己來擔當。
她現在絕對不能慌不能亂,她慌了她亂了纔是把自己置於了死地之中而再也逃不開了。
乖巧的站在幾個人面前,繼續的任他們對她品頭論足,那所說的每一個字都讓她難堪至極,可她,只能聽着。
這就是她離開柯賀哲與柯賀熙的後果。
“頭,明天就安排她做隆月匈手術嗎?”
“嗯,就明天,要越快越好,這曉妞絕不會讓咱們虧了那手術費的,到時候,什麼都賺回來了。”
“好。”下屬迴應着,然後便鬆開了古妍兒,幾個人魚貫的走出了房間,那道門也重重的在古妍兒的面前闔上,也讓她再一次的與自由失之交臂。
她開始想念曉宇和曉丹了,非常非常的想念,甚至連柯賀哲和柯賀熙還有培軍也總是不住的飄在她的腦海裡,每個人都想,她想他們。
抓她的人,都是有組織的,這讓她現在根本就逃不出去,她只能慢慢的尋找機會。
那壹夜,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度過去的,醒了睡,睡了醒,其實一直都是在半夢半醒之間。
這樣的地方她真的睡不踏實。
徹底的醒過來時,她也不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她的屋子裡永遠都亮着那盞弱弱的牆頭燈。
那也是讓她唯一可以感覺到人類文明的東西。
真想打電話呀,可她沒有。
門外,又傳來了腳步聲,古妍兒估摸着現在就是那個大鬍子所說的‘明天’了吧,他們要帶她去做隆月匈手術了。
門開了,兩個壯漢不由分說的就用布塞住了她的嘴然後爲她帶上了眼罩,再綁了她的手,推搡中,一左一右的‘護送’着她就走出了房間。
終於見到了陽光,雖然是透過眼罩見到的微微的光茫,可那光茫還是讓她看到了生的希望。
她被送進了一部車子裡,因爲看不見,所以,她的耳朵便極爲敏銳了起來。
車裡面應該有四個男人,他們說話的口音都不一樣,也讓古妍兒記住了他們的聲音。
車子大約開了半個小時左右就停了下來,然後,她被裝進了一個袋子裡,被人扛着就下了車。
從袋子裡鑽出來的時候,她的人已經在整容醫院的手術室了。
眼罩被扯了開來,讓她終於可以看見周遭的一切,眼前是白色的牆,是穿着白色便服的醫生和護士,可嘴上被塞了布的古妍兒根本無法說話也無法求救,很快的,就有一個護士拿着針頭向她的手臂上注射進了什麼。
她想要躲,可她根本就躲不開。
意識還清楚之前,她知道,她這隆月匈手術已經躲不過去了。
古妍兒又一次的昏睡了過去,只是這一次,卻是因爲麻藥。
她以爲,她這輩子就這樣的完了,她連一個原始的本真的自己都沒有了。
隆月匈,那代表的是虛假,她真的不喜歡。
可她已經沒有了選擇的權利。
時間,就在無知無覺中走過。
漫長的卻也是難耐的。
幸好,被打了麻藥的她什麼也不知道。
醒過來的時候,當意識恢復的時候,她的手下意識的就落到了月匈上。
沒有痛的感覺,她身上也沒有麻藥過後的那種身體僵硬的感覺。
朦朦脂朧的有光線射過來,古妍兒正要睜開眼睛的時候,一隻手握住了她的手,輕輕包裹着她的手時,一股溫暖而熟悉的氣息拂來。
他來了。
他得救了。
淚水頃刻間就流淌了下來。
不知道要說什麼,於是,她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無聲的靠在了男人寬寬的彷彿是隻爲她而存在的寬闊的月匈膛上,她開始恣意的哭泣着。
很委屈的,她以爲她這輩子都逃不出那個關着她的小屋了,她以爲她的月匈已經被施了隆月匈手術了,可現在,她全身上下都好端端的,一定沒有手術,沒有的。
有種死而復生的感覺,她重生了。
身前的男子就任她這樣的趴在他的懷裡,她的鼻涕眼淚盡數的一點也不遺落的蹭在男子的襯衫上。
她就這樣靠在他的月匈前足有兩分鐘之久,之後,才漸漸的醒悟過來,她這樣,似乎有些不對,她與他,不應該的。
可柯賀哲卻沒有拒絕她的擁抱。
訕訕的鬆開了手,也把自己抽離了他的懷抱,那一瞬間,竟是那麼的失落。
他是把她當成他未來的二嫂吧,他以爲她嚇壞了,所以便以這種方式來安撫於她。
手指擦着眼睛,她抽噎的狼狽的道:“對不起,我……我弄皺了你的衣……服……”
“不止是皺了,還髒了,你現在,要賠我兩件衣服了。”柯賀哲理所當然的說道。
古妍兒這纔想到那另外一件是指在飛機上她吐了他一身時他丟掉的那件衣服,垂着頭,她‘撲哧’一笑,所有的委屈與恐懼就在這一笑中盡數的散去了。
他來了,真好。
所以,她什麼也不怕了,她現在感覺到的就剩下了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