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忙先忙後忙了好些天,纔將葉梵的葬禮置辦妥當——而無疑,經過這件事,蘇櫻在雲海市名聲大噪,幾乎沒有人不知道傅斯年的妻子是位心狠手辣的角色,就連鬱芷柔,都不一定能與其相媲美。
而這樣的名聲也爲蘇氏帶來了巨多合作的機會——這些前來合作的人,或許忌憚蘇櫻做事的冷厲,可也着實佩服蘇櫻的能力。
趁蘇櫻還未將蘇氏做大之前,趕緊敲定與蘇氏的合作共贏關係,以後單單靠蘇氏這一單,就能養活整個公司——這樣的契機,他們浪費不得。
只是,這可就忙壞了宋娜,這些天忙的喲,連個睡覺的時間都沒有,蘇櫻看在眼裡,也爲她着急,因而特意允許她帶幾個靠譜的小學妹工作,以減輕她的工作壓力。
忙些固然是好的,可若因而出現什麼差錯,那可就不好了——
而這,也從側面反映出一個問題——蘇氏的企業規模,正在逐步擴展,蘇氏的騰飛,也指日可待。
也因着忙了這些天,所以蘇櫻纔剛剛要停下來休息,就收到鬱芷柔發來的開工短信,這一晃,劇組都要開拍了。
倒也不錯——
看着蘇櫻帶着楊柳急匆匆的出門,傅斯年也未多說什麼,終究是她自己選擇的路,就由着她來好了。
目前他能做的,就只是站在不遠的地方,默默保護着蘇櫻的安全。
“人到位了嗎?”
並未急着出發是傅式集團,傅斯年先是坐下來詢問了慕北與沈昂一些相應的情況。
“boss,您真的要把五哥安排在少奶奶身邊嗎?”
慕北緊皺着眉頭,頗有一副不甘心的樣子,“二哥的身手可是最好的,而且跟隨您那麼多年,比其他任何人都更瞭解您的習慣與需要。”
“這突然把五哥調給少奶奶使用,您的安危能確保嗎?”
像傅斯年這種享譽全球,且在雲海市位分極高的人物,暗中自然會有人保護着,且身手不凡,無一不經過嚴格訓練。
慕北口中所說的五哥青炎,便是其中一個——就算用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來形容其身手,都不爲過。
只是,自從蘇櫻目睹了槍擊案件之後,傅斯年卻要將其調給蘇櫻,真真是讓慕北有些捉急——
說起來,傅斯年出門在外的危險指數,遠比蘇櫻高出許多,畢竟他身份顯赫,想在他身上割下來一塊肉的人太多太多,想搞暗中偷襲的人也太多太多。
且,他們也是從槍林彈雨中過來的人,這些年若不是一直有人暗中保護着,傅斯年真就不知道受過多少傷——
“沒事,不用擔心。”
傅斯年自是一副淡定自若的表情,“還有練影在。”
不把身手最好的人安排在蘇櫻身邊,他傅斯年如何放心的下——
好吧,看到傅斯年一副我意已決,你不用再勸的模樣,慕北也只得嘟着嘴頭應着。
二哥練影是神槍手,也是身經百戰的老手,應該可以保得oss安全吧——
“蘇櫻的狀況怎麼樣?”
轉而,傅斯年又將視線落在沈昂身上,“確定她去拍戲一定沒問題嗎?”
這幾日,蘇櫻暴走的頻率越來越高,也真是讓他有夠不放心的。
誰知道她在片場會是個怎樣的表現?尤其是在看到鬱芷柔之後——
可每次沈昂都選擇安眠,這也不是個辦法——
“應該沒事。”
沈昂微微頭,卻也不是十分自信,“我在她的飯盒裡放了一些安眠藥,午飯吃過之後再午休一會子,應該可以安全度過這一天。”
“這一,我跟楊柳交代過,一定要讓蘇櫻午休。”
傅斯年默默無言,還是用安眠藥——
這樣下去,也不能解決問題啊——
只怕是不久的將來,蘇櫻要承受一場煎熬了——
“boss,蘇老爺子到了。”
傅斯年正是沉思之際,慕北突然開口說道,“正在門前候着。”
蘇志明?
傅斯年微微顰眉,隨即明白過來——是的,他確實有將蘇志明請過來。
這段時間因着是葉梵的葬禮,有關蘇櫻身世這件事,傅斯年並沒有向蘇志明問個清楚。
如今葉梵的喪事已過,所有的禮節等細節之處也都一一做到位,傅斯年不願再拖,便邀蘇志明儘早過來談話。
“讓他進來吧。”
“是。”
慕北恭敬頭應着,這才折身將蘇志明請進來,而沈昂已經很識趣的退了下去。
倒不是傅斯年介意他聽了他與蘇志明之間的談話,而是怕蘇志明不願意在有外人在場的情況下,將蘇櫻的身世如數說出來——
“一早傅先生便將我叫過來,不知有何事要說?”
進入客廳,蘇志明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這傅斯年可是個大忙人,他可不想因着寒暄,而耽誤人家的時間。
傅斯年卻是暗笑,這蘇志明果然是個極爲聰明的人物——他怎可能不知道他傅斯年叫他過來是因着什麼事?
他們二人之間,若不是因着有蘇櫻,怎麼會有任何的聯繫?
既然將他請過來,自然是爲了蘇櫻——可他卻做出一幅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不是在故意迴避又是什麼?
“蘇老先生,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呢?”
傅斯年儒雅一笑,爲蘇志明倒了一杯茶,道,“一直聽蘇櫻說起,蘇老先生有喝茶的習慣,不知傅某今日倒的這杯茶,是否讓你滿意?”
男人之間的對話總是這樣暗藏玄機——是否讓你滿意,也便意味着你蘇志明今日是否願意配合我,老老實實回答我所問出的問題。
蘇志明爽朗一笑,接過傅斯年遞過來的精緻絕倫的小巧茶杯,又將其中的茶水一飲而盡,這纔回道,“好茶,好茶!”
言下之意莫過於——我自會將我所知道的一切係數說出來。
傅斯年會意,脣瓣蠕動,似乎在考慮該怎樣把問題說出來,半響纔開口問着,“蘇老先生,你曾對我說過,蘇櫻是一個好孩子。”
“傅某不懂其意,不知今日蘇老先生可否爲我詳細解說一番?”
蘇志明,絕對不會隨意說出這句話,他這麼說,必有他的道理,如今就看他要做出怎樣的解釋了——
蘇志明似乎料到傅斯年必定會問這個問題似的,隨即回答,“蘇櫻自小就是我帶大的,我比任何人都熟悉和了解蘇櫻的秉性。”
“她生性善良乖巧,聰明伶俐,從不做苟且亦或者傷人害人之事。”
“這便是我所說的,蘇櫻是個好孩子的全部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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