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夜,兩個男人陷入了沉思。
良久,沈昂纔開口道,“有關那個神秘人血洗整個花府的可能,我想到一點。”
傅斯年鎖眉,“說說看。”
“我覺得那神秘人,是衝着花府所研製的毒藥去的。”
眉宇深邃,沈昂說的格外認真,“在整個醫學界,我的存在本就已經足夠隱秘。”
“這圈子裡,除卻花府的人以外,若真的有能駕馭百折草的人存在,我不可能不知道。”
“可至今爲止,我們也沒有摸清那個人的身份。”
“這便存在一種可能——即那神秘人是盜用了別人研製好的百折草,再據爲己有。”
“而就像我之前所說,百折草是花府的鎮府之寶,花府內部成員是不可能將這一寶貝交給其他人的。”
“既然談不攏,那雙方肯定要大動干戈,於是就造成了花府的滅亡。”
傅斯年一時緘默,事情,真的有可能是這樣的嗎?
可到底,花府也是存在了百餘年的家族,能這麼輕易就被那神秘人滅掉?
“花府確實存在了許多年——”
好似看透傅斯年所想似的,沈昂再度開口,“可到底嫡出與庶出分開之後,花府的整個實力削弱了很多。”
“這些年花府行事一向低調,與外界接觸並不多,所以在武器等各方面,可能比那神秘人遜色許多。”
“畢竟從這幾次較量來看,不論是計謀還是手段,那神秘人都相當厲害。”
“而這,也有可能是造成花府滅亡的主要原因。”
兩人之間再度陷入沉默。
若事情真的如沈昂所說,那這樣一個勢力龐大的存在者,如何就不會被他傅斯年發現呢?
“罷了——”
嘆了一口氣,傅斯年這纔開口道,“追查神秘人的線索又斷了一條。”
“這件事暫且放下不說,你先養傷。”
那神秘人針對的人是他傅斯年,可如今他依然存在,這便說明那人定會再次出手。
只有等下一次他出手之際,他再好好琢磨琢磨了。
“說到線索——”
好像想其什麼似的,沈昂再度開口,“之前我聽蘇櫻說,她在蘇瑾瑜的屍體裡找到一枚芯片。”
“我們是不是可以從這枚芯片上,找到有關那神秘人的蛛絲馬跡呢?”
芯片——
這確實是對方留下的線索。
不過傅斯年卻道,“這枚芯片,我已經交給慕北和少羽等人了。”
“你身上有傷,不宜過度勞累。”
“這段時間,你還是以靜養爲主,其他一切事務交給慕北等人去做。”
這一趟尋找花府之行,險些讓他喪失了性命,得給他一段時間修養調整。 шωш ✿тtkan ✿¢ 〇
沈昂默默點頭,“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不操心了。”
慕北,莊少羽等人,也確實是傅斯年的得力助手——
就這樣,兩個人在交談了一陣之後,傅斯年便退出沈昂的房間,再看望了童哲之後,他才折身回到臥室。
那裡,蘇櫻已經在童蕾的照顧下躺在牀上了。
“抱一下。”
上前將蘇櫻愈加瘦弱的身子抱在懷裡,傅斯年深深吻住她的額頭——這短短几日的分離,真的讓他受盡了相思之苦,日後再也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再也不讓——
而蘇櫻,也很乖巧的貼在傅斯年的懷裡。
這個懷抱,她懷念了好久,終於再度感受到這溫暖,她很安心,與滿足。
“讓你受苦了。”
其實,若靠他傅斯年一個人的力量,也可以讓秦志倒臺,不過戰線可能要拉的更久遠一些。
而有了蘇櫻的配合,他們只在短短几日之內,讓這個男人從天堂摔到地獄。
只是,苦了他的心肝寶貝啊——“我沒事的。”
蘇櫻搖頭,話語溫柔,事後想了想,發生的這整件事情,可能都在傅斯年的掌控之中,不然那神秘男子怎麼會出現的那麼及時?
他又如何確定傅斯年一定不會在特警基地出事?
可傅斯年什麼都沒有對她說,這可能,也算是對她的另外一種保護吧——“只要你沒事就好。”
陷入愛情中的人,總是會更在乎對方的感受。
傅斯年既沒事,秦志又已經垮掉,她蘇櫻吃點苦又算什麼呢?
沒關係的。
“傻女人。”
溫柔的摸了摸蘇櫻的頭髮,傅斯年仍舊是滿臉的寵愛與繾綣。
今生能與她在一起,是他一輩子的福氣——“老婆,我愛你。”
這似乎,是他第一次開口叫她老婆。
這樣親暱的稱謂,也讓蘇櫻驀地一怔。
他叫她什麼?
老婆?
雙頰有一些緋紅,蘇櫻輕捶傅斯年的胸膛,“你做什麼,叫的這麼肉——”
麻。
話還沒有說完,傅斯年炙熱的脣瓣已經落下。
這個吻,他想念了太久太久。
所有語言都表達不了他對她的愛意與思念,只有這個可以。
而童蕾,本是要給蘇櫻送藥的,看到那樣火辣辣的一幕,又悄悄的退了出來。
這傅斯年,還真是個心急的呢。
才見到人家蘇櫻,便迫不及待的吃豆腐,這一夜,註定繾綣而又溫情啊。
不過她童蕾,什麼時候才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呢?
同樣的夜色,得知秦志倒臺消息的鬱芷柔,卻氣憤的摔了房間裡所有的東西。
秦志倒臺了!
秦志倒臺了!
連秦志,都被傅斯年和蘇櫻玩跨了!
怎麼可以!
怎麼可以!!!
這可是她費了很大的力氣,才釣上來的大魚,怎麼能就這麼被那兩個見人玩跨了!
怎麼可以!!!
不可原諒,傅斯年與蘇櫻,絕對不可原諒!
看來,她還要儘早除掉這兩個人呢。
秦志的垮臺,已經從側面反映出蘇櫻與傅斯年的實力。
若是再繼續任由這兩個人發展,到最後哭的人還不知道是誰!
而她,決不允許自己輸給這兩個人!
這兩個見人,這兩個見人,她一定要親自剷除!
“好了芷柔,不要生氣了——”
那張擁有着與簡子騫同樣面孔的男人,上前安慰着鬱芷柔的情緒,“秦志輸了就輸了,我們不靠他,一樣可以將那兩個人碾壓在腳下。”
“且一早我就對你說過,任何人都靠不住,我們只有靠自己。”
“之前我不就讓蘇櫻吃下了百折草?她不就被我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所以芷柔,只要你一句話,我可以立刻爲你斬斷這兩個人的臂膀,將他們當做禮物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