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讓君翊墨不再受到外界的刺激,同時也爲了給他提供一個安穩的環境,君詩墨特地從酒店搬到了君家大院。
八年前,君家雖然蕩然無存,可他們的宅邸還是依然存在的。
搬回熟悉的環境,君詩墨與君翊墨心中都有許多感慨。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這恐怕就是最初搬到這裡的日子裡,他們所持有的心態吧。
而同樣爲了保護薩蒂,傅斯年最重要的合作伙伴,柳沁蘭的乾兒女,傅斯年將手下十兄弟的所有力量全部集中在君家大院。
甚乃至包括子夜,都被他叫了來。
他們所擁有的共同任務,就是保護君翊墨與薩蒂。
隱隱的,不論是他,亦或者是君詩墨,都會覺得有不好的事情會發生,他們總要做好防範。
而這一日,君詩墨按照往常一樣在客廳裡看書,收到了一份特別的快遞。
“君詩墨小姐,我們來自瑞士。”
瑞士?
望着眼前兩個金髮碧眼的男人,君詩墨心有不解。
瑞士的人找她做什麼?
她不記得與瑞士的人有過交道啊——
與童哲,君翊墨等人相視,他們愈發的謹慎起來——“五年前,你在我們瑞士銀行寄存了一樣東西。”
“如今我們按照約定給你送過來。”
在瑞士銀行寄存了一樣東西?
君詩墨再度狐疑,她寄存了什麼?
她怎麼不記得了?
小心翼翼的從那兩個男人手裡接過那份快遞,君詩墨打開,是一支錄音筆。
錄音筆?
心底不斷涌現各種疑惑,君詩墨再度小心翼翼的聽取了裡面的內容——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來到雲海市已經超過一個月的時間。
在這段時間裡,君詩墨所推出的那款對女性滋補的產品,取得了良好的銷售業績,研究抗癌藥品的節奏也在掌握中。
本以爲一切都會進展的十分順利,誰想今日君詩墨就收到了宋娜的電話——“詩墨,你看新聞了嗎?”
看新聞了嗎?
沒有呀。
她平時只愛看書——“怎麼了?”
“不好了,出大事了!”
出大事了?
君詩墨還真沒想到宋娜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有些狐疑的打開新聞,君詩墨這一看,還真的出事了。
網上說,她所推出的那款對女性滋補的藥丸,實際上開始使女性的第二性徵qi官逐漸萎縮,且身體的各個方面開始向男人轉化。
不僅如此,她所研究的抗癌藥品,非但不能抑制癌細胞的擴散,反而加速了病人的死亡。
網上曝出這些無稽之談也就罷了,真正嚴重的環節是這件事已經引起了中央的注意!
中央已經決定通緝君詩墨。
且這一次出手的人,不是中央警務人員,而是比他們等級更高一層的中央特警。
他們的上司,比雷厲,廖炎等人的身份還要高!
深深吸了一口氣,關上了電腦,君詩墨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攤上事了。
若真是中央警務之人出手,她或許可以憑藉傅斯年的關係周旋一番,可中央特警出手,她就沒辦法了。
那可是負責保護國家最高領導人的部隊啊。
不過,君詩墨也是奇怪,這些人怎麼就盯上她了呢?
難道她在中央已經這麼出名了?
還有,他們怎麼就這麼輕信了網上的傳言?
那些服用過她產品的人,真的出現了那樣的變化?
該不會吧——
“詩詩——”
還在究竟情形爲何會走到這一步路上,傅斯年的聲音已經飄進耳中。
見他雷厲風行的走進來,二話不說就拉着她的手離開,君詩墨終於開口,“做什麼?”
“難道你沒看新聞?”
傅斯年反問,“現在全國上下都在通緝你。”
“你若是再不逃,就等着被中央的人抓走吧!”
剛剛看過新聞的君詩墨,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一點?
可既然全國範圍內都在通緝她,她又能逃到什麼地方去呢?
“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對着君詩墨露出一個堅毅的眼神,傅斯年牽着她的手往外走。
遇到君翊墨與薩蒂等人,他只道,“等我們回來。”
“等我們回來,就是一切該結束的時候了。”
這場鬧劇,已經上演了足夠長的時間,是時候結束了。
他不能總是讓自己的女人生活在各種危險之中。
君詩墨不知道傅斯年要帶着她去什麼地方,她只知道,他的背影看起來異常堅定。
可是,縱使被他帶上了車,君詩墨還是選擇拒絕他的幫助,“你若跟着我一塊兒,也會成爲通緝犯的。”
“你回去吧,不用管我。”
他若還在雲海市,或許有法子救她。
可若他也成爲了通緝犯,那她纔是死路一條呢。
可是傅斯年哪裡願意?
中央警務就足夠對付的了,眼下又來了箇中央特警,他們不逃,那纔是傻子呢!
“你是我的女人,我怎麼可能不管你?”
摸了摸君詩墨的臉,傅斯年露出一抹繾綣的笑。
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就算是當一對亡命夫妻,他也覺得是幸福。
而要說這個時候君詩墨還不覺得感動,那是不可能的。
那一瞬間,他們好像就回到了八年前的時光。
那個時候的他們,眼裡只有彼此。
“罷了,隨你好了!”
安穩的坐在副駕駛,君詩墨心知這一路註定會充滿坎坷,可心底還是無以倫比的平靜。
爲什麼呢?
大概就是因爲身邊有這個男人的存在吧。
他總是能給她安心的力量。
傅斯年又是一笑。
這女人,比以往成熟穩重了許多呢。
連這樣的節骨眼上都能閉目養神。
不錯,他給滿分。
那麼接下來,就是他們開啓逃命之旅了!
只是因着他們還處在被通緝的情況下,就算逃離了雲海市,也不能在其他城市的星級酒店露面。
因而,傅斯年載着她連續駕駛了十多個小時後,終於將車子停在另外一個城市的某一角落。
“這裡是什麼地方?”
牽着君詩墨的手,傅斯年來到一處並不豪華的家庭公寓裡。
“你不記得了?”
進了公寓,傅斯年卻將她壁咚在牆上,“你初中畢業那一年,我們參加夏令營,就是寄住在這裡。”
“當時你說,也希望有一套屬於自己的這樣溫馨的小窩,我便將這裡的房子買了下來。”
“相比我手下的其他房產,這一處算是比較低調的,不容易引起注意。”
“想來我們躲在這裡三五日,都不會被發現。”
君詩墨輕笑,推開離她很近的傅斯年,“我們明明是出來逃命的,現在怎麼感覺是出來陪你過小日子的?”
“傅斯年,你是不是一早就準備帶着我來這裡了?”
說什麼帶着她逃命,全都是幌子!
來到這裡重敘舊情,纔是他的真正目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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