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就在樂正宛央的無聊,莫凡的糾結,墨塵的鬱悶中結束了。
其實他們可以在南宮啓賢藉故離去之後就閃人的。不過,誰讓他們是“代替”威武將軍而來的呢?作爲一個有理想有擔當有作爲的,呃,臨時演員,那必須要有始有終,不能讓人抓住任何把柄不是?
可是,作爲當前皇上眼前的紅人,如今又昏迷不醒,即使當事人不再,作爲代替者,也少不得一番應對交際。
這突如其來的周旋打探慰問麻煩卻不是一般的煩人啊。
這不,不知道是找茬的還是鬧事的來了。
“你就是陳大將軍的副將?”司馬昌居高臨下,一副鼻子朝天的樣子。
“回大人,正是。”墨塵本來不想理會這種沒事找事的人,但是,官大壓一級,爲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就勉爲其難暫時做小吧。
“陳將軍身體怎麼樣了?他可是我們邊疆的守護神啊。”司馬昌一副擔憂關心的樣子,只是心裡想的什麼,大家就心照不宣了。
對於這種低級的問題,即使是作爲“王青”,墨塵也不屑回答,低頭無視之。
樂正宛央見此,雖然也是不屑,但是,也不好將人直接得罪了,不然以後麻煩更多多。而且,以她和墨塵的配合,是時候該她上場了——
趕緊滿臉傷心卻又無比堅定執着的回答:“回太師大人,將軍很快就能醒過來了。”
“哦?還沒有醒?怎麼受這麼重的傷呢?”司馬昌那個緊張擔心啊,恨不得受傷的是他一樣。
如果換做別人,或許會感動一把,只是幾人皆是知情人,心裡一片鄙夷——還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搞的鬼呢,現在貓哭耗子?難道不覺得太過虛僞假了一點麼?
對於“王青”的無語,司馬昌只當是作爲下屬的傷心難過,而樂正宛央的話,卻是讓司馬昌放下了心裡的擔心——而看這隨從的樣子,固執中帶着隱忍和擔憂,多半也是抱有一個信念而已,那陳墨還不知道能不能醒來,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呢。
哼,最好不要醒來。
“一直想要差人去將軍府探望,無奈事務繁忙,陳將軍傷重又不敢多加打擾。”
“屬下代將軍謝過太師。”哼,如果不是將軍府如今守衛深嚴,早就被你們打探了去。那南宮俊秀,他們可不認爲只是單純的看上“威武將軍”。
隨後司馬昌表面上做了一番心痛的慰問,希望陳將軍早日醒來,爲攬星效力,清除強權,趕走侵略者——顯然他一時高興,忘記了剛剛南宮啓賢才說握手言和的。
然後,一臉得意滿意的離去——可不是麼?知道死對頭陳墨的下場,那麼對他就沒有任何威脅了。
其實司馬昌做事並不是一個衝動的人,剛剛的刺探其實完全無需他出馬,但是,素來小心謹慎,怎麼能輕易信得過他人?他要做的事,可不是一般的人都能知道的。
他之前也有派人打探過將軍府的情況,與南宮俊秀說的相差無幾,再加上這副將隨從的言行表情,他也就放下心來——從風雲軍那晚開始,一路上的窮追猛打,不斷刺殺,尤其那餵了毒的箭雨陣,直接將之前的毒誘發出來,即使神醫在世,那也回天乏術。
況且,那神醫早在十幾年前都…
哈哈哈…
此時的司馬昌,心裡怎一個“爽”字可以表達?
幾人一見司馬昌離開,都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在這裡與人耗費心神,還不如痛痛快快打一架來得乾脆實在呢。
“王副將…”
幾人起身正準備離開,卻被一中氣十足的男子出聲叫住了。轉身看向前來的人,只見此人頭髮鬍鬚灰中夾雜這白,那年紀應該五六十歲,可是光聽聲音卻一點都不覺得年邁苟殘。
幾人都是練家子的,一看就知道這人老當益壯,必有一定修爲。只是,看這人一臉正氣凜然,找他們有何事?難道,也是某個勢力來打探的?
樂正宛央幾人相視一眼,怎麼又來一個?管他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等着對方出招。
墨塵一看眼前之人,倒是放下心來了。
“這是正一品鎮遠大將軍席正明,對我多有提攜。”墨塵小聲的給樂正宛央介紹着。
當初出道軍營,雖然他又滿身的才華,卻是一無名小卒,幸虧這大將軍慧眼識珠,如若不是,他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到如今的位置——雖然他自己有能力,但是伯樂難求。更難得的是,此人剛正不阿,雖然上了年紀,卻精明着呢。
“屬下拜見大將軍。”墨塵雖然冷漠清高,但是,對於席正明,他卻是很尊敬的。不光是因爲他是此人一首提拔推薦,更是因爲他行軍打仗的殺伐果斷,負責有擔當,同時,爲人坦蕩。
只是有一點,讓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消受不了,每次看到他都想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