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樂正宛央正準備繼續暢想羣芳苑的一干事宜,王青卻是來報,說大皇子南宮俊霖來了…
南宮俊霖?幾人面面相覷,之前南宮俊秀前來大家可以理解爲試探和愛慕墨塵,可是這南宮俊霖又是爲何呢?
也是抱着試探的目的?可是按理來說,他不可能到這裡來啊。
一來他們沒有交集,二來知道墨塵的身份,如果前來,就不怕引起別人的誤會?
可是,當王青接着的話說出口之後,好吧,目的清楚了。可是爲什麼呢?
幾人心裡都很震驚,唯有墨塵,知道是哪般了。
墨塵心裡那個鬱悶,這傢伙真是膽子肥,昨晚就注視了宛兒一晚上,今天居然光明正大的前來,真當他是死的啊?
墨塵現在心裡只是想着南宮俊霖要見他身邊的月大夫,卻是忘了,他現在在別人眼裡跟死* 人也差不了多少了,只不過是還吊着一口氣罷了。
況且,人家是皇子,還是攬星國公認的唯一的皇子,膽子一向肥,不對,是身份高,對想要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失手過,甚至是隻要他表現出來想要的,自有人主動的送上前去…
樂正宛央就奇怪了,自己好像還不認識那叫什麼南宮俊霖的人吧?最多在宴會上有見到過,但是並沒有交集啊。
樂正宛央憋屈了,雖然他是皇子,可是能不能拒絕?自己什麼時候惹上這樣的人物了?難道是知道自己醫術超羣,特來拜訪?
好吧,事實證明樂正宛央也有臭屁的潛質的。
此時的樂正宛央顯然是忽略了昨晚那道微弱的視線,因爲,從頭到尾,她就壓根沒有注意過——她還沒有跟莫凡分出勝負呢。conad1;
莫凡此時除了擔心樂正宛央的安危,不知道那南宮俊霖什麼時候與宛央妹妹認識的,來找宛央妹妹是什麼事之外,心裡還惡作劇的有些小邪惡。
不動聲色的看了墨塵一眼,看陳大哥近乎黑了的臉,估計陳大哥此刻心裡的小火山快要爆發了吧?
莫凡是不會承認,也不會告訴你,他此刻是有那麼一點壞心眼的幸災樂禍和看好戲的期待的。
王青看着三人變幻莫測的臉龐,納悶了,心裡那個貓爪似的癢,不過,歷史的經驗告訴他,好奇害死貓,尤其是好奇這閻羅王似的老大,那更是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所以,即使心裡疑惑,表面上也一臉正經——果然,跟親愛的將軍一起久了,這臉皮,也會厚的,啊呸,不對,是泰山崩於前仍能夠面不改色的心裡素質。
可是,不管怎麼着,得去給別人回個話啊。
對方是普通人還好說,直接打發就可以了,可是,對方是攬星國唯一的皇子啊,那可是得罪不起的。都這麼久了,還不知道那大神暴走沒有。
“將軍,你看…”王青是很不想伸頭的,可是,不管是伸頭還是縮頭,這一刀始終要挨的,那就早死早超生吧。
“還用我說嗎?別有用心的人,直接打發就是。”墨塵出名的,不光是他的英勇事蹟、人文風采,連帶的,性格古怪、生人勿進、冷漠清冷,在整個攬星國也是昭然可知的。
“可是,對方是皇子啊。”王青卻是也想這麼幹的,不用多想,就知道這人打着月大夫的主意。
月大夫是誰?是他們心目中第二的偶像,不,是與將軍並列的偶像,是他們未來的將軍夫人——保護夫人,人人有責。
“皇子怎麼了?皇上來了也…”墨塵那個氣,生在封建社會,三六九等,等級制度,總有一天,非要遠離不可。conad2;
“塵,我先去看看吧。”樂正宛央爲了防止墨塵真的什麼都不管不顧暴走揍人,還是先了解情況再說吧。
況且,南宮俊霖的身份擺上在那裡,也不得不去——如果他們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煩的話。
墨塵什麼都好,什麼方面都很優秀,不管是心智還是謀略處事,可是,前提是不要遇到與她有關的事。一與她有關,那聰明的腦袋也能瞬間變爲漿糊。
雖然很享受被重視的幸福,但是,如果是以冒險爲前提,她是決不允許的。知道自己再墨塵的心目中的重要地位,而他在自己心目中,又何嘗不是呢?
“不行,那南宮俊霖分明是別有居心,我不能讓你去。”墨塵要把一切可能發生的根源都抹殺掉。
“可是,咱們也不能將人家晾在那裡啊?況且,我們也不知道對方有什麼目的,只是在這裡猜測而已。”樂正宛央知道墨塵擔心她的安全,“有身邊不是還有項玖麼?”
殊不知,墨塵更擔心的是她被某目的不純之人覬覦。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處於什麼樣的目的,出於什麼原因,惦記着宛兒,就是不可以。
我們不得不承認,人的想象能力是無窮強大的,這不,墨塵已經想到很多很遠的事了——就差沒有把自個兒給淹沒。
其實,作爲當事人的南宮俊霖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對一個陌生人的話產生興趣,還莫名其妙的悄悄跟隨了大半天的時間。再之後就更是好奇想要接近,只是無奈不知道對方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出處何地。
好不容易在宴會上發現了他,驚覺緣分的奇妙。明明對方是男子,卻不明白自己爲什麼生出了喜愛之心。
當然,他自己理解爲此人有意思,長的也不錯,這喜愛,就跟自己喜歡一件物品一般,沒有別的情慾摻雜。conad3;
可是,看到他對那據說是陳將軍的副將細心照顧,以及與身邊的男子調笑瞪眼時,心裡卻隱隱有着不一樣的情緒。
雖然不知道那情緒是什麼,但是他卻是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酸。
輾轉了一夜,都是對方的身姿容顏,南宮俊霖被這樣的自己驚住了。瀟灑不羈的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時候呢?對方明明就是男子啊。
南宮俊霖對這樣自己深惡痛絕,卻又不得章法。也希望能通過今天的會有一個解釋。
這兩年母后催促自己成親,都以各種理由搪塞過去,也的確,到目前爲止,還沒有人能讓他邁進婚姻,而且,也沒有任何女子能讓他看上眼。可是,對這個只見過兩面,還算是陌生的男子,他卻格外好奇。難道,自己有特殊的嗜好?
不可能!南宮俊霖立即將自己的猜想扼殺,他是什麼樣的人,自己清楚的很——他再正常不過。
也許是看多了後宮的爭寵,母后的孤獨,很多時候,他寧願就在外面闖蕩。
南宮俊霖嘆息一聲,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明明知道母后外祖父不喜歡這陳將軍,陳將軍對自己這一家也愛理不理,自己還眼巴巴的跑來,只爲求見他身邊的一個小隨從。
哦不,他已經調查到了,這不是一般的隨從,而是個厲害的軍醫。難怪那天能輕而易舉的將那大嫂子的病症查出。
可是,他作爲大皇子,來將軍府已經是紆尊降貴了,還讓他等這麼久,心裡怎麼想都不舒服。雖然他南宮俊霖平時並不是喜歡拿身份說事的人,但是,也不是誰都能藐視他的尊嚴和身份的。
“主子,依屬下看,這月正陽太不知好歹了,居然讓您等這麼久。”正在南宮俊霖煩躁的時候,喬山說話了。主子是何等尊貴的人,居然讓這麼卑賤的人怠慢。
“無妨,說不準正在忙着走不開…”剛一說完,南宮俊霖一愣,想都不想,居然幫樂正宛央開脫,這究竟爲哪般?自己剛剛不也是有些生氣的麼?難道是怕喬山回去跟母后說起,開罪於她?
不過,威武將軍身受重傷,至今昏迷不醒,說不得正在爲將軍治療呢,關鍵時刻,確實是離不開身的。南宮俊霖很是體貼的爲樂正宛央想着。
“可是…”喬山還想說什麼,被南宮俊霖打斷,只好悶悶不樂的站在一邊,暗自發牢騷了。
喬山的確心裡不爽,還以爲自己是什麼樣的大人物啊?就是這威武大將軍,那也得親自出來仔細招待着的。
樂正宛央和王青走進大堂就看到這詭異的一面,上首坐着一紫衣男子,這個隨性的端着茶杯喝着茶。而一邊的隨從卻是一臉便秘樣,彆扭的站在旁邊。不用懷疑,對方看到自己走進來的時候,就是突然的彆扭起來了。感覺就像是,呃,做錯事的孩子被當場抓包一樣。
不是吧?樂正宛央好奇的看了喬山一眼,眨了眨眼睛,難道在說我壞話?
還別說,真被樂正宛央猜中了。喬山此時正在問候她的全家祖宗好幾代呢。
樂正宛央可沒有那閒心去管這隨從的反應,只是將視線定格在這一身紫衣的南宮俊霖——當前攬星國“唯一”的皇子身上。
說實話,樂正宛央從一開始對這所謂的大皇子就沒有什麼好印象,估計是因爲知道他的母親,也就是攬星國的皇后司馬如煙當年對楚曉冉以及楚雲風所做的一切吧。
那麼極品的人,養出來的孩子,估計也好不去到哪裡去。所以,在聽到南宮俊霖找她的時候,她第一反應就是該不會與雲風有關吧?
不過,再次見到此人,確切的說來,應該是第一次仔細的注視此人,突然覺得這人清爽中帶着貴氣,隨性中不乏穩重——此人不簡單。
雖然對南宮俊霖的印象分從負數增加到“零”,樂正宛央心裡還是排斥着。同時,還有防備。
南宮俊霖看着一身白衣的樂正宛央慢慢的走進,猶如不沾染凡塵的謫仙,彷彿如果心生別樣的情緒就是對她的褻瀆。除了昨晚進宮的暗紅宮裝,兩次都是白衣在身。
不過,白色確實很適合她,不僅是將她的氣質烘托出來,更是顯現的純潔無暇。再配上一雙靈動清澈的眼睛,恬靜的俊顏,就這麼安靜的站在哪裡,也讓人感覺是那麼的放鬆舒心。
南宮俊霖眼睛看向樂正宛央,一邊一手託着杯託,一手用杯蓋調撥着茶,用喝茶來掩飾着臉紅的尷尬。
王青不動聲色的挪動腳步,將樂正宛央擋在了身後。
南宮俊霖發現視線中的白衣男子卻是被一身黑衣的王青所擋,心下惱怒,但是也回過神來——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這樣都能走神發呆?
想自己貴爲皇子,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沒有接觸過?怎麼會在一個男子身上多次出現失態呢?
難道真的是以前接觸的人或者虛僞,或者討好,或者恭維,或者獻媚,或者卑微…只有這人是一片雲淡風輕,隨性自然?
一雙炯炯有神會說話的眼睛沒有激動,有的只是疑惑;
俊美秀麗白皙無暇的臉上沒有阿諛陷媚,有的只是平靜無波;
纖細筆挺的身姿,沒有卑微,有的是不卑不亢;
……
“啓稟大皇子,月大夫來了。”王青作爲軍人,沒有那些文人的花花腸子,說話也是直接,就算是這見禮的方式,也如他人一般剛毅。
南宮俊霖尷尬的輕咳一聲,直視着樂正宛央。心想這回總是可以光明正大的了。
“見過大皇子。”樂正宛央儘量忽視那讓她不爽的視線,官大壓一級啊,認命的抱拳,微微彎腰致意,只是,要讓她跪拜,那是不可能的。
顯然,南宮俊霖也不是這麼計較的人。若是每天都要講究這麼多的規矩,那這人還不累死?
“月大夫請免禮。”南宮俊霖放下茶杯,手做虛拖狀。
“不知道大皇子紆尊降貴大將光臨,找我有何事?”好吧,卻是樂正宛央也不喜歡那些虛僞的寒暄,單刀直入,快速進入主題。
“放肆!”樂正宛央一說完,就被喬山呵斥,一介小小軍醫,居然敢在大皇子面前直呼“我”,真是罪不可赦。
“喬山,退下!”南宮俊霖不悅的皺眉,卻是被樂正宛央的直接給堵得無語了。
南宮俊霖沒有想到對方是這樣直接的問來,反而將他之前準備的說辭給打亂,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片刻,方轉念一想,自己一個皇子,何時這麼憋屈過?
“對於月大夫的名字早有耳聞,所以前來認個臉熟。”南宮俊霖這幾年出去歷練也不是白混的,很快就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此人不能入其他人般以身份打壓,得采取迂迴方徵。俗話不是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麼?
——雖然他這個皇子不怕被人打,更何況別人也不敢對他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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