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出所料,韓明軒到京來的目的,有兩個,我們只需要靜觀其變,掌握全局就好。”
不管韓明軒來意爲何,看着樂正宛央那神秘篤定的表情,墨塵可以肯定其中一個原因必然是有宛兒的因素。至於究竟是什麼,以韓明軒的驕傲,應該是因爲身邊的韓炳成了。不過這最終的謎底,相信很快就能見分曉了。既然宛兒想玩神秘,他就配合一下吧。
*
而另外一個原因,相信與鬼域和誅魔殿的糾紛以及司馬昌的陰謀有關了。
很好,既然全都來了,那就一起解決吧。墨塵脣角勾起,解決了,他與宛兒的婚事也應該好好操辦一下了。
莫凡看看樂正宛央,在看看墨塵,一臉的疑惑——難道是自己變笨了?抑或是這兩人在一起久了負負得正,變的更聰明瞭?
莫凡撓撓頭,不管了,當前最重要的還是通知老姐先吧。等她來了,一切都應該結束了。
第二天一大早,幾人正準備用早餐,卻是迎來了不速之客。
樂正宛央挑眉,頭突突的直跳。這丫的有完沒完啊?昨天才來了,今天還來?一個不夠,居然還找幫手?別的幫手也就罷了,關鍵還是對墨塵虎視眈眈,別有居心的南宮俊秀。
如果不是沁鬆院如今守衛深嚴,樂正宛央保證,這兩人肯定直接闖進了來。別不相信,南宮俊秀就有前科。
樂正宛央那個懊惱悲憤,丫的還讓不讓人清淨啊?那一家子老的惹事,小的也不省心,還讓不讓人活了?今天不打發掉,她就不叫樂正宛央。
樂正宛央正準備與王青一起去前廳打發人,墨塵叫住了。思索片刻,還是決定老規矩,由他裝扮成王青的樣子一同前去。
莫凡也自告奮勇也要一起。conad1;讓宛央妹妹一個人去面對那兩兄妹,莫凡怎麼也不放心。到時陳大哥不方便說的做的,他作爲陳將軍的特別軍醫一代鬼手神醫的親親師兄,相信也可以有所作爲。
“謝謝阿伯。”
幾人還沒有走進廳堂,便聽到一聲甜甜的女聲。樂正宛央挑眉看向墨塵,這怎麼回事?
墨塵感受到樂正宛央的疑問,很是委屈,其實他也是一頭霧水好不好?
沒有接收到答案,樂正宛央便不再糾結,不是馬上就可以知道了麼?可千萬別又來一個別有居心的人啊。樂正宛央現在最怕的就是這些了——蒼蠅很煩的,好不好?
幾人一進屋,便見上首左右分別坐着南宮俊霖和南宮俊秀,而下首左方坐着一個十六七歲身着嫩潢色一羣的小女孩,此時正端着茶,細細品茗,白皙的臉龐上洋溢着青春的氣息,兩隻腳,呃,懸空着一晃一晃的…
樂正宛央看到這女孩,納悶這是誰呢?不過,看這架勢造型,性格應該很是可愛——不管對方是誰,給樂正宛央的第一印象倒是不錯。希望她沒有看走眼。
“月大夫來了?”還沒有等樂正宛央等人行禮,南宮俊霖已經率先打起招呼來了。
墨塵和莫凡不約而同的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嗤笑一聲——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樂正宛央無奈的摸摸鼻子——介個,人太帥,魅力無窮,這是一般人都羨慕不來的。
“見過大皇子,公主。”不管心裡有什麼想法,強權的世界,該見的禮卻是不能少,樂正宛央那個鬱悶。
墨塵與莫凡也跟着樂正宛央一起抱拳行禮。心裡卻是那個憋屈,身想整天折腰屈膝的啊?心裡將這些沒事找事的皇家權貴罵了個半死。conad2;
“月大夫不用客氣。”南宮俊霖顯然心情不錯,看見樂正宛央臉上沒有之前見面的防備和冷色,更是激動萬分。可是見樂正宛央仍然站在那裡,趕緊招呼坐下。
樂正宛央真的很想多送南宮俊霖急個招牌白眼,可是,爲了省去更多的麻煩,她還是繼續裝“孫子”好了:
“謝大皇子擡愛,站着就好。”
南宮俊霖見樂正宛央一臉堅持,也不再多說。
“俊霖哥哥,這就是你說的鬼手神醫月大夫麼?”左側的女子興奮的問着南宮俊霖,眼睛卻是一眨不眨的看着樂正宛央。
樂正宛央縱使臉皮再厚,在此時也不好意思起來。微微低頭,靦腆一笑:“正是在下。”
其實她更想問一聲請問姑娘是誰的,可是,他沒有忘記自己現在是男人,在這個年代,哪有男子在第一次見面就直接問女孩子姓甚名誰家住何處什麼來頭?所以,一切低調爲上。
“月大夫,我是鎮遠將軍府的席爽。久聞月大夫,沒有想到月大夫這麼年輕呢。”席爽一臉的崇拜。
“呃…”樂正宛央詫異的看着眼前這個可愛的女子,鎮遠將軍府,席爽?該不會是那席某人的女兒吧?
如果真如她的猜測,她可沒有忘記那兩人的“姦情”可是因爲眼前這個看似懵懂天真的女孩。
樂正宛央試問自己閱人無數,此時卻是不知道怎麼開口回答了。這算不算是自己的又一號情敵?雖然威脅與上面的南宮俊秀比起來,簡直是微乎其微,不痛不癢…
墨塵一聽這名字,心裡咯噔一下,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多半是席將軍家小姑奶奶了。不過,看這情況…
墨塵不動聲色的與莫凡對視一眼,這丫頭不會是看上宛兒了吧?不要怪墨塵這患得患失草木皆兵,實在是冒不起他一丁點可能失去樂正宛央的風險。conad3;
此時他早已將那席大將軍“垂涎、惦記”了他幾年的事給拋到九霄雲外了。
莫凡知道墨塵的擔憂,可是,現在他想幫忙也搭不上手啊——兩人心裡那個急啊。
對於樂正宛央的無語,席爽只以爲是對方害羞,也不在意,反而熱情的上前套近乎,說是仰慕他很久了,一直鍾愛醫術,想要跟着她云云。
樂正宛央內流滿面,無語問蒼天,他何時招惹來了這麼個甜死人的麻煩?還仰慕已久呢,他貌似進風雲軍也不過兩月有餘啊。
“小爽,不得對月大夫無禮。”南宮俊霖是在是受不了這丫頭的熱乎勁,趕緊出聲幫樂正宛央解圍。
“月大夫,就這麼說定了哦。”席爽再次出聲讓樂正宛央直接一個踉蹌。
這果然是姑奶奶級別的人物啊,她什麼時候答應了?
“哼,不過是一介莽醫,值得你們這麼推崇麼?”南宮俊秀傲慢的看了樂正宛央一眼,眼裡滿是不屑:“依本公主看啊,也不過是譁衆取寵罷了。”
“皇妹,不許胡說!”南宮俊霖沒有想到南宮俊秀不開腔則以,開口居然說的是這個,心裡那個氣啊。他就知道不該答應帶她一同到來的。
狠狠的瞪了南宮俊秀一眼,眼裡有濃濃的警告,他就不明白了,平時端莊大方溫柔婉約的皇妹,今天怎麼突然這麼反常。
隨即扭頭面對樂正宛央抱歉的一笑:“對不起,月大夫,小妹無狀,還請海涵。”
“我本只是個無名小卒,大皇子無需介懷。”樂正宛央真不知道怎麼得罪了這傲嬌公主。貌似該有意見的應該是她好不好?這情敵都上家門了,她一副以禮相待,還要怎麼樣?
當然,人家現在還不知道月大神醫的真實身份呢。如果哪天身份曝光,還不知道會引起怎樣的轟動呢。
“皇兄,你怎麼幫着外人欺負我?”南宮俊秀撒嬌不依。
樂正宛央無奈了。有木有搞錯,她何時欺負這個傲嬌公主了?六月天下雪了有木有?深呼吸,樂正宛央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比較有涵養:
“公主,最近是否餓的很快,卻又食慾不佳,淺眠易醒還不容易入睡?同時還有腰痠腹痛?”樂正宛央看着南宮俊秀的臉,緩緩道來。
“呃,那是因爲,因爲本公主最近擔憂父皇身體健康。”南宮俊秀着急,卻又不知道如何解釋,只能胡亂編造了一個理由,不過,剛說完,才發覺最近果然天才,父皇最近可不是身體不好麼?
可是再細想,南宮俊秀心裡越來越是驚訝,對方怎麼知道自己這些症狀的?詫異的看着樂正宛央,彷彿對方是什麼不得了的怪物一般。
“公主不用奇怪,在下已經知曉的遠非如此,你每個月的這幾天都是如此。請問,在下所說,是也不是?”樂正宛央一臉的自信,嘴角微微勾起的笑容,讓在場的幾人幾乎看呆。
南宮俊秀被樂正宛央如此眼神的看着,再聽到樂正宛央如此說,臉“唰”的一下就紅了。很是擔心對方將她來葵水的事情說出來,那可就丟臉丟大發了。
南宮俊秀心中惱怒不已,一向會掩飾內心真實想法的自己,如今卻是如此的失態。再說了,自己是什麼身份的人?容得了對方如此編排?心中將樂正宛央恨個半死。
可是,當看到對方那陽光燦爛的笑容,以及滿滿的自信,愣了一下,怎麼心中才發現,原來這個月正陽是如此的俊美儒雅?比起那陳將軍來,可是不一樣的風格啊。
好吧,樂正宛央本來是等着對方的雷霆一怒的,卻沒有想到換來的是…不會這麼要命吧?
樂正宛央只覺得如今天雷滾滾,差點就將她劈得四分五裂。
南宮俊霖看到走進的妹妹如今的表情,雖然心裡有些不舒服,倒也鬆了一口氣。平時這皇妹都是很懂事的啊。
在場的幾人聽了樂正宛央的問話,再加上南宮俊秀的反應,都心知肚明瞭。卻不想那席爽卻是一副懵懂的樣子,看看南宮俊霖,看看樂正宛央,再看看南宮俊秀,最後無奈的撓撓頭——爹爹說知之爲知之不知爲不知,不知的時候呢,就要不恥下問:
“我不明白,我錯過了什麼嗎?”席爽怏怏的問道:“還有,公主,月大夫說的是對的吧?”
好吧,樂正宛央已經被眼前的姑娘無敵的打敗了。怎麼會有這麼單純的丫頭呢?她真的佩服席大將軍能教養出這樣的奇葩。
不是說熱愛醫術麼?怎麼連這些常識性的東西都不知道?
卻是樂正宛央這回倒是無知了。在古代,女子來月事都是秘密的存在,更是晦氣的象徵,怎麼可能像在現代那樣,女子兩三個的相互大方的討論?
“本公主…本公主不和你們待這裡了。”南宮俊秀面上是在過不去,直接甩袖走人。
她後悔說出那些不屑的話語了,更是覺得踏進威武將軍府壓根就是一個錯誤。
“公主,公主姐姐…”席爽看着那一跺腳,匆匆離去的背影,站在原地大聲的喊着。
樂正宛央和莫凡好笑的看着這丫頭,怎麼感覺這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呢?不過不得不承認,對於這姑娘,他們是越看越喜歡。
咳咳,別誤會,此喜歡非彼喜歡。莫凡差點被自己的想法驚嚇到了。他只是覺得這小丫頭的性格很好,不讓人反感而已,不過,比起他的宛央妹妹,那可是雲泥之別,差遠了。
至於墨塵,原諒他吧,在他眼裡,除了樂正宛央,其他的一切母性動物與雄性無異。其實可以換個方式來說,他的視線從來沒有停留在除了樂正宛央之外的人身上。當然,雄性亦然。
不過,笑鬧之後,咱還有正事沒有解決不是?
“咳,”樂正宛央清清嗓子,頗爲尷尬的看向南宮俊霖:“大皇子,你看這?”
咱還是先解決了南宮俊秀的事先吧。如果傳出他們將軍府欺負當朝大公主,那可是他們吃不了兜着走的事——雖然他們不怕,但是人言可畏啊。
“皇妹無狀,還請月大夫原諒。”南宮俊霖何其聰明,當然知道樂正宛央要表達的是什麼,當即表態。這示弱,那就表明了一切是南宮俊秀無禮,與將軍府的任何人無關。並且,一切有他!
好吧,得到大夫,樂正宛央面上露出滿意的神色,算是給了南宮俊霖一個好臉色:“大皇子客氣了,在下實不敢當。”
接着話鋒一轉,“不知大皇子此次前來?”
墨塵此時終於緩了一口氣——終於說道正題了,應酬什麼的,最是麻煩了。其實不是他不會,而是他不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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