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三人不再糾結韓明軒的問題了,他們還有好多的事情要做呢。至於那個韓明軒,來了再看心情說話吧。
樂正宛央和莫凡繼續他們的創新之旅。裝修已經緊羅密佈的開始了,以莫小悠的辦事效率,相信要不了幾天就可以了。
硬件有了,那麼,剩下的就是軟件了,這軟件,可不是一句話就能解決的啊。對於人員的安排,節目的排練,運營的設計,這些纔是大工程呢。
樂正宛央雖然有腹稿,但是,真的要實施起來卻沒有那麼容易——革命尚未成功,大家仍需努力啊。
墨塵這幾天一有時間便獨自處理自己的事去了,樂正宛央也沒有在意——男人嘛,肯定要有自己的事業啦,不可能天天只圍着她轉的,如果墨塵真的這樣,她才吃不消呢。笑話,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啊。
在下午四點左右,韓明軒終於來到了將軍府。
樂正宛央一聽王青的稟報,心裡就很是得意,小樣,敢設計他們,甚至傷她的墨塵,就要有承擔後果的勇氣。
墨塵看着一臉陰狠的樂正宛央,心疼不已。伸手撫上樂正宛央的臉,他希望她的宛兒沒有仇恨,沒有憂愁,永遠都是開心快樂的。即使有什麼不快,他會爲她擋着:“一切有我。”
樂正宛央感受着臉上乾燥的手掌傳來的溫暖,聽着這簡單的話語,心裡一陣動容。收起泄露的怨恨,擡頭看着墨塵溫柔一笑,她知道,只要有墨塵在身邊,她就永遠是晴天。
“塵,放心吧,以後不會了。”樂正宛央知道剛剛的表情嚇到墨塵了,不過,誰讓對方那麼可惡,三番兩次的來找自己在乎的人的麻煩。墨塵、莫凡,還有莫姐姐…這口氣,她一定跟對方討要的。
“嗯,一切小心。”墨塵知道宛兒決定了的事是不會輕易改變的,也知道她心裡的想法,爲什麼那麼生氣——被人在乎的感覺真好!
“塵,你笑的好盪漾了。conad1;”樂正宛央看着墨塵那勾起的嘴角,如她所想到的抽搐了幾下,心情那個好。隨即“呵呵”笑着去了前方的大廳。
這麼好的墨塵,以後都是屬於她的了,很快,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捍衛自己的愛情自己的人了。
來到大廳,看着那藍色衣衫完美的襯托出了一身憂鬱的氣息男人,不用想,就知道是韓明軒本尊了。
樂正宛央直接走向首位。在韓明軒面前,她也不用裝了,從對方的拜帖就知道了,既然對方能夠想到是她的手段,那麼依對方的能耐,相信已經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果不其然——
“我是該稱呼你爲月正陽月大夫呢,還是樂正宛央宛央姑娘呢?”
在兩人各自飲完一杯茶之後,韓明軒終是率先敗下陣來,先行開口了。
此刻是他有求於人,自然態度不能太過強硬。不過,如果因爲有求於人,卻輕易向對方低頭,他怎麼都不可能做到。
“名字只是個代號,你愛怎麼叫都行。”樂正宛央還好有心裡準備,不然這冷不丁的開場白,肯定震驚。隨即像是想到什麼重要的事情似得,交代着:“不過,什麼宛兒,宛央之類的已經有專屬人了,你就不要了哈。”
“噗…”正喝了一口茶的韓明軒聽到樂正宛央後面的話,一個激動,直接噴了。
這麼多年,接觸的女子雖然不是很多,但是也不少。可是面前這人,也太自以爲是了吧?如果不是因爲韓叔,他都懶得一顧。
“韓門主沒事吧?難道是我們將軍府招待不週,茶水不好?”樂正宛央還嫌自己造成的反應還不夠刺激般,繼續說着。
“明人不說暗話,我們談正事吧。conad2;”如果此時韓明軒還沒有聽出對方是故意的,那他這個門主也就白當了。面對這不着邊際的人,韓明軒還是決定快刀斬亂麻,直接步入正題。
“談正事?我一介女流,你是響噹噹的鬼域門主,怎麼能有什麼正事好談?”樂正宛央一臉納悶,表情要有多無害就有多無害,要有多純潔就有多純潔。
“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難道還不知道我的來意?”面對這樣的樂正宛央,韓明軒實在是頭痛。想當年與莫綢周旋,也沒有這麼難受。
一想到那女子,韓明軒心裡一痛,但很快被他掩飾,那是仇人的女兒,自己沒有能親手殺掉她,他的確痛,是痛恨。本來岌岌可危的誅魔殿,這幾年更是被她打理的越來越好,即使在鬼域的處處爲難破壞下,依然能保持到現在的狀況,不得不讓人佩服。
韓明軒不禁懷疑,以前自己接觸到的莫綢和現在的莫綢,究竟哪個纔是真實的她呢…
“你的拜帖上不是寫了的嗎?我又不是不識字。”樂正宛央兩眼帶着不屑,一副你很白癡是傻子的神色。
“你…”韓明軒真心覺得這女子難纏,如果依他的脾氣,肯定立馬起身,轉身走人。可是,一想到韓叔,手,緊握,鬆開,再緊握,最後鬆開,一個字——忍!
“宛央姑娘,我知道對你們一路攔截,甚至讓陳將軍受傷昏迷,你肯定懷恨在心。所謂人各有志,既然咱們做不了朋友,也希望不要讓彼此劍拔弩張,水火不容,這樣對誰都不好。”
“所以?”樂正宛央聽着韓明軒的說辭,挑眉問道。
“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爲韓叔醫治。作爲鬼手神醫的你,我相信你有這個能耐。”韓明軒擔心對方又有什麼花招拒絕,直接將自己所知道的身份說了出來。
“那你應該知道,你說的昏迷不醒之人,是我的未婚夫,三天後,是我的夫君,你卻讓我大人大量?那韓炳成的命是命,我的夫君就不是?”
韓明軒不這麼說,她還能夠忍受着跟這人周旋一番,如今聽他這麼一說,樂正宛央氣憤不已:
“韓炳成對於你來說重要,難道我夫君對於我,對於風雲軍將士,對攬星國就不重要?”
韓明軒看着一臉嚴肅,面色不爽的樂正宛央,心裡暗叫不妙。conad3;他怎麼把這一層給疏忽了?都怪這女子一開始的不按章出牌搞的自己毫無頭緒…
果然如他所料,樂正宛央瞟眼看了韓明軒一眼,繼續說道:“事情是你們挑起來的,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我們還沒有找你們說理,你卻擺出一副受害人的樣子。
知道的還好,是你們心懷不軌,幸好我等老天保佑僥倖逃出,而你們惡有惡報,害人不成反受其累;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們欺凌百姓仗勢欺人,無故爲難恃強凌弱呢。
你們視國法何在,視百姓安危何在?”
樂正宛央不急不緩的說着,看似雲淡風輕,卻字字鏗鏘有力。
最後話鋒一轉,諷刺道:“不過,我很想問問,你們算是‘弱’嗎?”
韓明軒此時百轉千腸無言以對,試問,哪怕面對那兩人,自己何曾出現過這樣無法反駁的情況?
“不要跟我說什麼你也是被逼無奈的,更不要說什麼家仇滅族之恨,因爲,”似是知道韓明軒要說什麼一樣,樂正宛央在韓明軒準備開口前說着。
看似不痛不癢不急不緩的言語卻是突然停頓了,樂正宛央端起茶杯淺舐了一口,然後再一字一頓的悠悠吐出:“你,不,配!”
“你……”如果說之前的話讓韓明軒耐着性格極力的忍受,那麼最後這句確實將他壓抑的暴躁因子全點燃了:
“你知道什麼?你不過是道聽途說,先入爲主罷了。
你可知家人在自己的面前慘死卻無能爲力的痛苦?你可知看着仇人幸福美滿的生活着的煎熬?你可知夜夜夢魔折磨的崩潰?你可知認賊做父的心酸無奈?
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什麼都沒有經歷過,當然可以這麼說!”
韓明軒一口氣說完這些,心裡隱藏多年的憤怒傷感痛苦悲傷無奈似乎一下子全部都顯現了出來。
家人在自己眼前痛苦離去的片段,還有那劊子手的瘋狂得意的笑仍然歷歷在目,他永遠都忘不了,也不敢忘——這是他這麼多年來活下來的唯一動力。
樂正宛央聽了韓明軒的話沒有反駁,也沒有說話,她被韓明軒得質問逗樂了,只是憐憫同情的看着他,這人其實本質不壞的吧?他父親光明磊落人人稱讚,肯定也差不到哪裡去,只是被仇恨矇蔽了一切——真是可惜了。
韓明軒以爲對方會憤怒的辯駁,卻沒有想到對方以如此奇怪複雜的眼神看着他,讓他心裡很是詫異不舒服,莫名其妙的問到:“幹嘛這麼看着我?”
“我只是覺得你很可憐可悲。”樂正宛央眼裡沒有任何情緒,只是淡淡的說着意見事實。
“莫綢莫凡那兩個假仁假義的人說了什麼吧?而你,卻相信了。”韓明軒想到樂正宛央與那兩姐弟的關係匪淺,很明顯,對於誅魔殿與鬼域的恩怨糾葛肯定是有所耳聞的。
樂正宛央搖了搖頭,無不感概:“你在誅魔殿生活了那麼多年,對於他們的爲人,難道還不瞭解?或者說你根本不敢去了解,只是一味的告誡自己,你的仇恨,還有他們的所作爲。
因爲他們是那麼的純真善良,你害怕,你害怕受他們的影響會讓你忘記了滅門之仇,害怕自己被他們感染,不忍下手。
所以,你一直自欺欺人,不敢面對現實。”
“哼,別以爲你很瞭解我一樣,我們不熟!”韓明軒彷彿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立即張開利爪,矢口否認。
“我們的確不熟。”樂正宛央倒沒有在這個問題上與之爭論,這本來就是事實。對彼此的瞭解,不過是通過調查得來的消息罷了。
“好吧,今天不提其他。”韓明軒深吸一口氣,迅速調整自己的情緒,再次直入主題:“你說,究竟要怎麼樣才肯爲韓叔醫治?”
“我如果不願意呢?”樂正宛央傲嬌了。
“你是聰明人。只要我能做到。”韓明軒信奉只要有利益的牽連,那就沒有辦不成的事。
“不是每個人都如你想的一般。”樂正宛央好歹也是醫學博士中的高材生,在她面前玩心理,還嫩了點——心理學,她可是很自信的。
韓明軒詫異的看着樂正宛央,此人好像對他了如指掌般,甚至,自己剛剛心生的想法都能在第一時間窺視,太恐怖了。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我再正常不過。”樂正宛央當然知道韓明軒心裡的驚訝,哼,還有更厲害的還沒有展現出來呢。
“你究竟想怎麼樣?”韓明軒真的急了,找了很多大夫,包括司馬昌找來的御醫,都是搖頭說醫治無望,甚至,連原因都查不出來——似中毒非中毒,似受傷非受傷。唯一大家肯定的是,如果再不及時醫治,那麼,回天乏術。
“既然你這麼誠懇迫切的希望我有所求,那麼…”樂正宛央一手捏着下巴,另一隻手的食指在桌面上一下一下的敲擊着。好像是在做着什麼深思熟慮的事情一樣。其實,樂正宛央心裡已經樂開花了,她早就計劃好了的。只是,不能太急,否則會讓對方退縮的。
“那麼…”樂正宛央一副想破腦袋的樣子,“哎,好像我什麼都不需要呢。”
“你…”韓明軒應該氣憤麼?可是對方沒有所求,他就失望?自己不也擔心對方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麼?既然沒有所求,難道對韓叔下手只是單純的爲了要報復?據可靠消息,此人並非暇毗必報小心眼之人。
“不過呢,我倒是想到一點。”樂正宛央見時機差不多,也不再故作神秘了。
“你說,只要我能做到。”韓明軒此時就怕對方反悔,倒是韓叔可就真的危險了。韓叔是看着他長大的人,對韓家恩重如山,如果不是因爲西門令迦曾經有恩於自己,韓叔也不會冒險前去刺殺——他不允許韓叔有任何意外。
“跟我去個地方。”樂正宛央緩緩的說出。
韓明軒以爲是什麼呢,聽到去一個地方,心裡又是鬆了一口氣,又是疑惑不解,該不是有什麼陰謀或者埋伏吧?
“不要將所有人都想象成你那樣卑鄙。”樂正宛央鄙夷的看了韓明軒一眼,“我只是想證實一些事罷了。”
韓明軒半信半疑,防備的看了樂正宛央一眼,眼中有濃濃的疑問。
“我的條件就這點,你自己考慮吧,過時不候!”樂正宛央就知道對方不會這麼快的答應,也早有心理準備,反正她不怕對方不答應。
韓明軒低頭不語,心裡不斷的掙扎。不動聲色的看了坐在上首自在的喝着茶水的女子,寧靜、安詳、淡然、出塵…很多詞都可以用在她的身上,卻是沒有一丁點陰謀算計陷害的影子…
糾結猶豫了很久,最終下定決心,也罷,那就去吧。以他的本事,相信即使對方有什麼所圖,也討不到多少便宜。
樂正宛央見韓明軒咬牙點頭答應,立即拍桌子站了起來:“好,韓門主果然爽快。就這麼決定了,隨時等候我的消息。”
說完,準備轉身走人。
“宛央姑娘,你不會忘了你的承諾吧?”一看對方的動作表情就知道早就預料到了,韓明軒心裡那個氣,有種被人算計的感覺。
“內服。”
樂正宛央隨手扔出一個白色的瓷瓶,韓明軒眼疾手快的接過,心想解藥到手,之後要不要配合,就看自己的心情了。
“忘了告訴你,這只是暫時壓制毒素,延緩身亡的時間而已。真正要治療好,還得耗費我不少精力呢。”
樂正宛央的話顯然讓韓明軒剛剛升起的美好想法折終,沒有想到這女子也是這麼睿智,看來以後得多防範了。
“放心,我韓明軒既然答應了,還是會遵守的。”韓明軒掩飾着自己心思被窺視的尷尬,下定決心以後能少接觸這女子就堅決不接觸。
還是莫綢單純直爽…
這冷不丁冒出的想法讓韓明軒無所適從,心慌不已。他怎麼會拿她與那女人比呢?
甩掉這些不該有的想法,韓明軒告誡自己不可以,並不斷的自我催眠——他是仇人侄女,自己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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