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雅肆在季老走近前,連忙低聲問道:“季老,你的行李呢?”
“過來的急,沒帶什麼衣服。反正香港這邊什麼都有,也不用帶什麼!”季世鳴淡淡地回道。
“好,季老,我已經請人把你家打掃了一遍,你現在回家嗎?”孫雅肆好奇地追問道。
“恩!”季老到底年紀大了,一夜的舟車勞頓,讓他往日保養地很好的精神氣都萎靡了不少。
“那走吧!”說話間,孫雅肆伸手取過季老手裡的小型行李袋。
兩人並肩往機場外走去,一邊走,季世鳴一邊對着孫雅肆問道:“阿肆,究竟是怎麼回事?電話裡沒講明白,你重新具體講給我聽聽!”
“好的,季老!”於是,接下來的一路上,孫雅肆就將最近發生的事情全部告知了季世鳴。
下車時,季老的表情凝重到了極點。
他皺着眉頭,搖頭嘆息道:“若是歐陽狄還活在世上,知曉今天發生的事情,必定會很難受吧!”
“季老,你又怎知歐陽老先生不知道事情會走到這一步呢?”孫雅肆跟隨着季世鳴,一起從車上下來。聽到他的感慨後,他輕聲回道。
聞言,季世鳴轉頭看向孫雅肆。
良久,他勾脣微微一笑,說道:“不過,我真沒想到,歐陽狄會把財團交給阿睿!”
“這證明歐陽狄的眼光跟季老你一樣好!”孫雅肆立馬笑着拍馬,說道:“那時候我跟阿肆一起在您的事務所裡實習,你偏偏看上了阿睿也沒瞧上我。哦,對了,當初你已經向媒體公開說過,你不會再招收弟子了。可即使這樣,你還是收了阿睿!”
“呵呵!”聽到孫雅肆醋意十足的話語,季老笑着搖了搖頭,嘆息道:“阿肆,你錯了,我收阿睿爲徒,並非只是單純的欣賞阿睿的才華,更多的是賣龍震霆一個人情罷了!”
聽到這話,孫雅肆驚訝地擡頭看向季世鳴。
季世鳴掃了一眼孫雅肆,說道:“阿睿那個父親,雖然很混賬。但……他到底沒有絕情到底,對阿睿也算是仁至義盡。當初阿睿從英國畢業回來後,他曾經來找過我。希望我收阿睿爲徒,以前我打官司的時候,欠過龍震霆一個人情!”
聽着季世鳴解釋收冷睿爲徒的原委,孫雅肆震驚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因着冷睿的緣故,孫雅肆多少挺反感龍家人的,但他萬萬沒有想到,看似對阿睿不管不顧的龍家人,卻在冷睿人生最重要的階段,也是使了一把力的。
要知道,冷睿拜季世鳴爲師,可是爲他接下來的律師生涯省掉不少事情的,還打開了知名度。
冷睿最開始打官司時,別人一聽,是季世鳴的關門小徒弟,連問都不問一下就選擇他做代理律師了。
“畢竟是阿睿的親生父親,把他帶到這個世界上,爲他盡點責也是應該的!”沉默片刻後,孫雅肆輕聲回道。
季世鳴沒有接話,與孫雅肆並肩走進他位於半山上的獨立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