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完庭,冷睿從法庭出來,如往常一樣,他習慣性地掏出手機開機。
“雷歐,明天我們要去醫院看看錢思仁!”身旁,項柏寒低聲說道:“今天他又以傷勢爲由不肯上庭,再這樣下去,這個官司要打不下去了!”
“我知道了!”冷睿應了一聲後,手機也在此時亮了屏幕。
習慣在上完庭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查郵箱和通話記錄。
但是意外地,今天手機裡還多了一條短信息。
等冷睿打開這條短信息,看清楚短信息內容後,他一下子陷入晃神中。
項柏寒又講了一些庭上時的一些細節,他本想問問冷睿,關於錢思仁那個案子,可還有其他想法。
但是等了半天,都沒等到冷睿說話,他忍不住低聲呼喚道:“雷歐,雷歐!”
冷睿在他的呼喚中,瞬間回了神,他連忙應道:“雖然檢控方一直在想方設法地補救女受害者的誠信問題,不過不用擔心,那個女受害者確實身家不清白,我們手裡掌握的資料足以打贏這場官司。現在關鍵問題是,想辦法讓錢思仁出庭!”
“我也是這麼想的!”項柏寒點了點頭,又說道:“那個錢思仁實在是太過分了,自己的官司還不上心,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冷睿低低地應了一聲後,一手握着手機,始終有點心不在焉的。
第二天,冷睿來到位於新界沙田區的仁安醫院。
這是香港富商李兆基開設的一間私人醫院,這間醫院最大的特色就是貴。
裡面擁有“超豪華”套房,包括皇室套房、總理套房及總統套房。
錢思仁就住在其中的一間總統套房裡。
冷睿將車停在醫院的停車場後,直奔錢思仁的病房。
進了病房,冷睿也沒有拐彎抹角,直奔主題地對着躺在病牀上,打着石膏不能動彈的錢思仁說道:“錢先生,還有一場庭審就可以做結案陳詞了,最後一場庭審希望錢先生不要忘記出席!”
“冷大狀,你看看我現在的情況啊,你沒看見我現在都傷成這樣子了嗎?”錢思仁想起受傷那天冷睿也在場,不由氣惱不已地大聲怒罵道:“香港法律不是最講人權的嗎?老子傷成這樣還要老子出席,什麼意思啊,這什麼法律啊,香港律法是不是太不人道了?”
“錢先生,我問過醫生了,以你目前的狀態,是完全可以出庭的!”冷睿面無表情地回道。
“什麼東西?”錢思仁怒喝道:“老子說不能出席就是不能出席,那醫生怎麼知道我能出席了?老子的身體老子難道不比醫生清楚?”
冷睿聞言,皺了皺眉頭,他覺得再跟錢思仁胡攪蠻纏下去也沒什麼用,直接下狠招說道:“錢先生,你的身體評估報告已經送達法庭了,如果你在週五不出席庭審的話,我不敢保證這場官司我能贏。錢先生,請做好面臨三到十年的牢獄準備!”
話落,冷睿也不理錢思仁是何反應,轉身就往病房大門方向大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