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淮南在這邊和孩子玩的很愉悅,宋知暖中午還親自跑到席淮南公司去,陪他們父女吃午飯。
一進辦公室就看見席淮南抱着孩子,逗弄着她,席笙笙四個月了,已經曉得和人互動了。
她會一個勁的抓席淮南的手指,男人也真是無聊,讓她碰到馬上拿開,惹的她直直着急,哇的一下哭了出來,模樣委屈的不行。
宋知暖幾步走過去拍了拍席淮南的肩膀,笑着說:“你這麼大的人了,你這樣惹女兒做什麼?”
她坐在席淮南的身邊,後者直接笑開解釋說:“這是父女間的樂趣。”
宋知暖不和他狡辯,想起什麼一樣問他說:“孩子吃了嗎?”
“兩個小時之前吃過。”
兩個小時之前乳孃抱她進裡面的房間吃過,然後也拉過。
宋知暖哦了一聲,從他手上接過孩子,抱在懷裡撩起自己的衣服說:“再給她喂一次,我們去吃飯。”
席淮南看着宋知暖自然的動作,看着這對母女,心情出奇的好。
他要的,一直都不多。
就這樣,有妻有孩,有家庭,就這樣過完一生也沒什麼不好。
兩人在外面選了一家安靜的餐館吃飯,回去的時候她抱着孩子玩耍,到他辦公室就直接塞給他了。
宋知暖和李至坐在沙發上選着婚禮用的東西,她也看了眼已經置辦好的東西。其實這些東西讓她來弄只會很忙,李至的話一天就搞定。
只是席淮南讓她自己忙碌,肯定想要她自己體驗一下這個感受。
在這裡待了一會,宋知暖和李至去了酒店,看了眼婚禮的現場,明明還有半個月纔開始舉行婚禮。
這裡已經提前歇業,真是任性。
酒店的大廳特別寬闊,難怪是北城最大的酒店,李至見她四處打量,對她說:“鮮花會在婚禮的提前一天運過來,是幾個月前席總親自讓人培育的鬱金花,顏色品類都是很齊全的,還有席先生說過席太太還喜歡什麼花到時候都可以添加。”
鬱金花……按照席淮南的性子,可能會鋪滿整個酒店。
“放幾束滿天星在這前面。”
宋知暖也想讓許笙見證她的婚禮,他人不能來,就放他喜歡的花。
“是。”
“伴娘伴郎的禮服呢?”
宋知暖看着會場忙碌的這些員工,都在仔細的安裝飾品。
頭頂是晶瑩剔透巨大的水晶燈,光芒折射在各個角落。
李至聽聞她的話,在她身邊道:“和婚紗一起今天下午到羅莎。”
宋知暖哦了一聲,想起什麼說:“週末要去雲城,李至你說席先生的爸媽會喜歡我穿什麼樣式的衣服?我有些忐忑。”
醜媳婦見公婆,她心底緊張。
聽見她說這個,李至笑了笑說:“席太太不是見過了嗎?有什麼好緊張的?你平時穿什麼到時候穿什麼就好了,不過可以穿黑色的。因爲席總去那邊一直都穿的黑色。”
哦,這樣啊。
宋知暖點頭,還是無辜的解釋:“一年前見過,現在還是緊張。”
李至笑了笑,打趣着說:“那席太太就一直緊張吧,等到時候席總來安慰你好了。”
“你居然也會開我玩笑,這樣多好,你在席先生身邊這麼多年,他當你是朋友,我也當你是朋友啊。”
宋知暖微笑着,聲音輕柔,李至從開始到現在幫了她這麼多忙,她從心底真的很感謝他。
“嗯,謝謝席太太。”
宋知暖下午卡着點回醫院,她穿上白大褂去了休息室,幾個研究生正趴在桌子上做題。
她湊過去看着他們專心做題,不懂的地方還給他們講解,過了一個小時過後,宋知暖好奇問:“你們怎麼在醫院做這個呢?”
“下個月就期末了,想要過一個好的新年就要拿出好的成績,再說了我們是大美女的研究生,更不能拖後腿啊,所以要更加努力。”
陸調這話說的情真意切,宋知暖笑了笑翻閱着他們的試卷,她頓了頓問:“要不我幫你們猜題?”
江姜問:“這樣也行?”
陸調瞪了江姜一眼,連忙笑着糾正說:“行行行,我看這樣就行!”
宋知暖見他這樣猥瑣的模樣,嫌棄的嘆息了一聲說:“我回去看看。”
他們都是同一個醫學院畢業的,宋知暖雖然畢業幾年了,但是這些題每年接觸的也不少。
宋知暖今兒個準時的下班,在醫院門外看見羅莎,她現在醫院門口的,望着天上的大雪。
背影很寂寥。
宋知暖過去,走到她身邊說:“你今天怎麼來醫院了?身體好了嗎?”
羅莎轉過頭,看着她,目光裡有些意味不明的情緒。
宋知暖看着她,一如既往的妝容,臉色雖然蒼白,但還是恢復了以往精緻的她,雖然不跋扈了。
但這樣的她更漂亮。
羅莎緊了緊脖子上的暗黑色圍巾說:“席震逃跑了,你知道嗎?”
這個事她知道,昨天去席淮南的辦公室,無意間知道的。
宋知暖點點頭說:“嗯。”
“他會報復你們的。”
你們?她和席淮南?
宋知暖疑惑出聲說:“他因爲席淮南將他關起來嗎?其實我連席淮南多久抓他的我都不知道的,還是最近知道的,不過我想知道,席震他會怎麼報復我們?”
“他會盡自己最大的能力來搞你們,他現在就是魚死網破,就是看誰能堅持下來。”羅莎嗤笑了一聲說:“不過他那點能力,和席淮南比,真的只是渣渣罷了。”
羅莎語氣都是一口不屑,她現在應該很恨席震吧,她的這個父親,宋知暖心底這樣想,就說:“你今天來就是想告訴我這點嗎?”
“他會來報復你們,到時候抓到他的時候,告訴我一聲就好了。”
羅莎眼眸裡平靜。
“好。”
和羅莎分開以後,宋知暖去了公司,席淮南正在處理文件,席笙笙正趴在地上和花捲咖啡玩。
花捲臥在她身邊,替她叼着玩具,咖啡也學的有模有樣。
宋知暖過去將孩子抱在懷裡,走到席淮南身邊問:“還要多久?”
“快了。”
宋知暖哦了一聲,就帶孩子去公司外面了,李至正在辦公室裡面看文件,她過去笑着問:“那個辦公室是你們餘副總的?”
席淮南的旁邊有一個關着的辦公室,聽着她問,李至看了眼那個門,客氣回道:“是餘副總的。”
陳曉曉說她15號左右回來,也快了,沒有多久了。
到時候餘庭回來,席淮南也不用這麼辛苦了,這麼大的公司一個人支撐真的有些吃力。
下班之後,回京江吃飯,有阿姨在,他們不用自己動手。
宋知暖去臥室裡餵了孩子,將她放在客廳地毯鋪着的地上,和花捲咖啡玩耍,大妖小妖也湊過來。
吃了飯,宋知暖將一些題型選出來,找了重點,整理成文檔給幾個研究生髮過去,誰沒有年輕過?
再說這不是作弊,她只是猜題。
宋知暖笑了笑去洗澡,出來的時候看見席淮南還在和席笙笙玩耍,平常這個時候他都在書房裡工作。
果然,她沒有席笙笙重要。
這人一當了父親,重心都不一樣了,宋知暖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有些好笑,搖搖頭去貼了一張面膜。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又是到了週末,宋知暖穿了一身黑色的大衣抱着孩子跟在席淮南身後。
京江樓下下着鵝毛大雪,席淮南先讓她上車,自己才坐進去。
一進去以後,席淮南就從她手上接過孩子,抱在自己懷裡。
宋知暖靠在他肩膀上,語氣平和說:“這次回去之後,還有十天不到就是我們的婚禮了。”
“嗯,還有什麼沒準備的嗎?”
席淮南問她,宋知暖點點頭說:“我想水雲當我的伴娘,可是她一直都沒有告訴我回來的時間。”
“她去了哪裡?”
“她去了國外旅遊,她說她會參加我的婚禮,可是一直沒有回消息,我有一些擔心她。”
席淮南摸了摸孩子的臉,看她笑了說:“她出什麼事了?”
“她有自己的事。”
席淮南這樣問,她這樣答。
有些事只能腐朽在心底。
席淮南和顧喬雖然說不上熟悉,但是顧喬問的話也難保他不會說。
這次趙水雲出國,都是拜託宋知暖銷燬了她的記錄,而這些宋知暖能辦到,因爲有李至在。
這些都不是難事。
去雲城看席淮南的爸媽,他們二十二年的逝去日,他每年都會回去祭奠,這是孝順也是習慣。
而宋知暖這麼多年對自己的父母好像都有些忽視,她覺得以後有時間都要回去看一看他們。
還有許笙。
不知道爲什麼,這個名字到現在想起來也難過,不光光這個名字,還有一張相似的臉。
許之墨。
許家的男人都是用心保護她的。
她這一生何德何能啊?
車子到雲城之後,轉到直升機上面,到鄉下的時候天色還早。
不像上次,已經夜末了。
他單手抱着孩子,騰出一隻手拉着她的手心下了直升機。
黑色的大衣顯得他格外的帥氣,也顯得他異常的高大。
這個男人有種天生唯我獨尊的氣質,讓人不得不臣服。
席淮南讓李至去老房子那邊等着,他抱着孩子和宋知暖一起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