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車到醫院剛好到了上班時間,幾個研究生踩點來了,臉上都是一派睡眼朦朧的樣子。
宋知暖在醫院門口和他們遇上,她好笑的看了他們一眼吩咐:“去穿白大褂,然後來我辦公室。”
幾人聽聞立馬幾步跑開。
宋知暖笑,當初她做實習生的時候,也沒有這樣懶散過,顧中遠對她也是極其嚴苛的。
看來,她要好好制定一番計劃了。
她到了辦公室穿上白大褂,正好響起來,曾經熟悉的本不該響起的號碼,在這一刻踊躍,跳入眼簾。
猶豫許久,她按了鍵接起來說:“喂,有什麼事嗎?”
“小野貓,你爲什麼不回我短信?”
他一通指責,宋知暖啞然,她和他好像真的不熟,怎麼莫名其妙和他聯繫起來了呢?
當初他的另一面那樣殘忍對她。
她下意識解釋:“我沒看見。”
“沒事,小野貓。”他一副大度的樣子,然後委屈的聲音通過電話波傳來:“小野貓,我已經到中國了,到了你的城市了,你出來……陪我一下好嗎?”
他真的是那種祈求的方式,宋知暖一時半刻竟有些無力。
那天那樣殘暴的男人怎麼說變了一種性格就變了呢?
和許笙差不多不說,更加的喜歡示弱,故作委屈。
宋知暖翻出抽屜裡的一份厚厚的文件拒絕道:“我在上班呢,沒時間。”
“那中午呢?”
“我要回家呢。”
“那晚上呢?”
“我也要回家啊。”
她連連拒絕,許之墨已經聽出了別的意思,他忽而說:“小野貓,如果我願意,你現在就在我的面前了。”
他語氣含了威脅,宋知暖一愣,她相信他有這個實力。
中午要回去給席淮南帶飯,下午她要陪他,宋知暖想了想說:“那晚上六點左右吧。”
“那我到時候來醫院接你。”
許之墨很開心的掛了電話,將扔在桌子上,目光邪魅,流轉光芒,他看了眼身邊的黑衣人吩咐:“晚上的時候,把她周圍的眼線撤了,要仔細點,別讓對方發現什麼。”
“是,東家。”
“算了,讓他們離遠點就行了,別打草驚蛇,畢竟我要在國內待一週,別搞得待一天就要回去。”
許之墨忽而改口,起身看了眼外面,讓人眩暈的高度,所有人都踩在腳下的高傲感,他忽而問身邊的人說:“許之笙喜歡的女人,你說我搞到會不會有成就感?”
黑衣人沉默,許之墨倒不介意又說:“他喜歡的東西我都要搶。”
“東家,那個女人身上有家族傳承的項鍊,按照家族規定……”
黑衣人提醒他,許之墨脾氣忽而暴躁,瞪着他道:“閉嘴。”
“許之笙的東西,我非要不可!”
—
宋知暖在辦公室裡給研究生補了這段時間落下的東西,又帶他們去參觀陳醫生的手術,在大屏幕外講解。
中午的時候,他們邀她去吃飯宋知暖拒絕道:“我要回家,下午不過來了,明天早上再過來。”
陸調最積極道:“那導師快回去,席先生正在家裡等你呢。”
宋知暖沒好氣的看了他們一眼,幾人快速開溜,她轉身的時候愣住。
然後又當沒看見一樣,從她身邊路過,結果被她推了一把,往後退了幾步,宋知暖皺眉道:“你做什麼?”
安思輕蔑的看了她一眼,口氣不善問:“你和席淮南同居了?”
“與你有什麼關係?”
她反擊回去,淡淡的看安思一眼,不想理會她,安思卻不肯放過她。
她瞪了宋知暖一眼,不客氣道:“宋知暖你別不知好歹,席淮南那樣的男人不是你這個醜小鴨能夠奢望的,我勸你最好離開他,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她站在醫院的走廊裡,說出這番話,宋知暖卻輕輕的笑了,看了一眼安思精緻的妝容和腳上穿的高跟鞋,不屑的說:“你在這裡和我鬧,你還不如去找席淮南,看他肯不肯理會你,再說了席淮南現在是我的男人,我肯定不願意你去染指他,在心裡也不行。”
“安思,你還是先做好自己,得體的女人是不會無理取鬧的,再說這是醫院,醫生是不允許穿高跟鞋的。就憑藉這個你也不是一個合格的醫生,我覺得你還是適合做明星,這搞研究的事,還是不適合你。”
宋知暖這一大通話,再加上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氣的安思臉色蒼白,一巴掌就要甩上去。
宋知暖知道她的舉動,連忙伸手擋住,咬牙道:“安思我不願和你鬧,並不是我怕你,而是我不屑。”
她甩開她的手,安思震驚,丟下一句:“宋知暖我們走着瞧!”
便款款離去。
那時候的宋知暖是不在意這句話的,直到後面安思發揮了她骨子裡的韌性,她才懂女人真是一個堅強的植物,特別是在領土保衛上。
那時候安思根本不在意席淮南喜不喜歡她,而是她非要和宋知暖爭,爭一個輸贏出來。
宋知暖看她離去,不在意的回辦公室換了衣服,然後這纔想起昨天唐澤在醫院幫她拿藥的錢還沒有給他。
她去了休息室找到他,給了錢才離開醫院的,宋知暖心中始終不安。
許之墨這個人,開始莫名其妙的與她扯上關係,然後……
去市中心選了幾個席淮南愛吃的菜,宋知暖纔打車回到京江。
開門進去的時候,沒有在客廳裡看見席淮南,她開門去了書房,果然——席淮南正在書桌上處理文件呢。
聽見開門聲,席淮南擡眼看向門邊,宋知暖穿了一身粉紅的衣服進來,她現在也開始偏向這種顏色了。
他收起文件,宋知暖正過來趴在他背上圈住他的脖子說:“我回來了,今天早上過得怎麼樣?”
她最近做這些動作很自然,席淮南伸手摸上她的手,目光揹着她含着笑意道:“還好。”
宋知暖哦了一聲,從他身上起來,拿過他手上的文件放在一旁道:“快出去吃飯了,吃了飯就喝藥。”
席淮南也起身,居高臨下的看了眼窗外,陽光普照,光芒也落進了這間書房,落在她的身上,他忽然伸出右手拉過她壓在落地窗上。
宋知暖驚異的看向他,她的背後是無數重疊的高樓大廈,然後是一片藍天,藍天之外是蔚藍的大海。
席淮南看了眼她微微顫抖的睫毛,微微低頭吻上去,流連忘返。
下身緊緊的頂着她,席淮南一隻手摸了摸她的臉,細滑無比,他低頭吻上她的脣,轉折反側,將自己的舌頭伸進去,吸允住她的。
席淮南很少這樣挑逗她,宋知暖靠着落地窗,微微喘息的將手抱住他的脖子,她也熱情的迴應。
以爲有一場乾柴烈火,席淮南只是深吻過後便鬆開她,銀絲纏繞,宋知暖有些軟的依賴在他懷裡。
他語氣引誘問:“想要嗎?”
“嗯。”她不做作,也不矜持,立馬錶達了想要的感受。
她想要眼前的男人!
席淮南輕聲笑了笑,指腹在她鎖骨處摩擦了一會,便離她一步遠說:“我也餓了,想要吃飯,走吧。”
宋知暖:“……”
突然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宋知暖惡狠狠的瞪着他,還擡腳輕輕的踢了一下他的腳,丟下他先出去。
席淮南在身後看着她彆扭的樣子,心中笑了笑,又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下,其實他也忍着呢。
只是想逗一逗她,看她嬌喘想要,慾求不滿的模樣。
宋知暖帶回來的菜很多,他胃口也很好的吃了很多,他想起什麼說:“讓李至請一個阿姨,每天過來做飯。”
她點頭,每天去市中心也不方便,請一個阿姨也挺好。
吃了飯宋知暖去廚房洗碗,收拾好了以後,端了杯熱水給席淮南,等他喝了藥,她才放心的坐在他身邊。
席淮南話不多,宋知暖絮絮叨叨的說一些話,他纔回幾個字。
忽然想起安思,宋知暖說:“今天我們醫院一個同事將我教訓了一番。”
他好奇問:“誰啊?”
“安思啊,上次打麻將輸得最多的那個醫生。”
看他皺眉費勁想的模樣,宋知暖也放下心說:“她喜歡你,警告我離開你,還說我醜小鴨呢。”
“那你怎麼做的?”
她肯說出來,代表她沒有吃虧,只是想說一些八卦給他聽。
“我肯定要捍衛我的男人啊,在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法律上,席先生你是我合法的老公,我不捍衛我的領土,能指望誰捍衛?”
宋知暖對他的淡漠神態弄得沒有激情,但還是沒話找話說。
席淮南偏頭看了她一眼,不輕不重的反問了一句:“老公?”
他反問一句,她才記着她好像從來沒有這樣喊過他。
她打馬虎的一笑,這席淮南真會挑重點,她不好意思喊呢。
她轉移問題道:“都怪你太優秀了,引這麼多女人喜歡你。”
“我不優秀你會喜歡我?”
宋知暖問:“你是想說我膚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