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淮南忍不住驚呼出來,一向鎮定自若的總裁終於變了臉色,狠狠的皺着眉頭,面色痛苦。
席淮南深深吸了一口氣,連忙起身將她從身上抱下來,到牀下去彎着腰雙手護着自己的下面,她剛剛居然不知輕重伸手使勁扯……
疼痛感襲來,席淮南面色潮紅的輕聲喘息,宋知暖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見他下牀,她也連忙跟下來,滾在地上抱住他的雙腿。
就是不肯他離開。
兩人身上都是光光的,席淮南卻再也沒了心情,他穩了穩情緒,看她一副無辜想要的模樣。
他就忍不住自嘲,自討苦吃。
等這疼痛感消失,席淮南感覺到腳邊的女人得寸進尺,在他下面亂摸,他連忙制止,然後將她扔在牀上。
宋知暖一直都是迷糊的狀態,一個勁的往他身上貼。
席淮南連忙抽過一旁的窗簾,撕下幾塊布料將她的雙手捆綁起來,綁在牀頭之上,她掙脫不了。
見她不能動彈,席淮南這才鬆了一口氣,看着自己被她勾引起的火和她一臉的慾求不滿,想着今晚也是自己把撩起她的。
她本來只是醉酒,現在弄的她想要,他也該負責,不讓她難受。
席淮南站在牀下沉默了好大一會,這才彎腰壓在她身上,任她的雙腿纏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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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晨曦微亮,宋知暖頭疼的不行,她想揉一揉自己的腦袋,卻發現自己的雙手不能動彈。
她錯愕偏頭,自己被綁上了。
而席淮南還在睡夢中,眼睛下面有淺淺的黑色,昨晚沒睡好呢,她垂頭看了眼兩人的身子,立馬明瞭昨晚的事。
但她就像斷了片一樣,只記得自己把紅酒喝多了,未曾記得後來發生了什麼,但是席淮南這樣綁着她,肯定是她太鬧騰了,讓他受不了了。
會不會是昨晚她表現的太飢渴了,太主動和熱情了?
宋知暖的手綁了一晚上有些麻,男人還在睡夢裡,但她有些不忍心吵醒席淮南。即使睡着,他的眉頭都有輕輕的皺褶,他習慣皺眉。
這是不好的習慣。
落地窗外的朝陽隨着海平面升起來,斜斜的入了房間,落在席淮南的身上,他背對着光芒面向着她的。
所以這金色的光芒只落在他的髮絲和側臉上,臉側細小的絨毛都能看見,淡淡的金色。
髮絲渡了一層金光,宋知暖忍住想要揉上去的衝動,默默的轉過眸子不去看他,他太有魅惑力了。
一個成熟穩重,帥氣冷漠,也肯寵溺你的一個男人,就在眼前,她不可能不動心,和席淮南在一起,這顆心永遠都是動着的。
從未停息過,如多年前一樣萌動,天天都像初戀一般。
日頭光芒刺眼的時候,席淮南才醒來,他睜開眼有一刻的懵逼,沉默了半分鐘這才起身。
宋知暖看見他醒來,站起身,連忙對他說:“幫我鬆開。”
他就像沒聽見一般,穿好了下面的褲子,這才裸露着胸膛過來坐在牀邊問她:“還記得昨晚做了什麼沒?”
他的目光像黑淵一樣,深不可測,宋知暖實誠的搖搖頭說:“不記得了。”
又添上一句:“幫我鬆開。”
鬼都知道,他綁着她,肯定是她太鬧騰受不了她才綁的,她可不會傻到一句話承認。
席淮南哦了一聲,正打算起身,宋知暖連忙委屈的求饒:“我錯了,我手麻了很久了,你先鬆開我好不好?”
席淮南頓了頓,這才伸出自己修長的手替她鬆綁,宋知暖一得到解放,立馬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麻勁一陣一陣的,有些刺骨的疼。
席淮南好像也知道這個感覺,脣瓣抿了抿,說了一句讓宋知暖不懂的話:“下次小心着,那個地方很脆弱。”
“嗯?”
宋知暖不明的看着他,席淮南默默的起身,然後穿上衣服。
“穿上衣服,現在距離你遲到還有半個小時。”席淮南頓了頓又說:“你也可以選擇不去上班。”
最近總是請假,宋知暖也沒有那麼傻,連忙起身穿上衣服,簡單洗漱一番過後才和席淮南出門。
她剛剛就覺得這個地方有些熟悉,沒想到是席淮南上次帶她來的海邊,那晚他很浪漫。
宋知暖坐在他的車上,掏出瞅了瞅,幾個研究生居然沒有在微博上轟炸她,想來他們昨天也貪玩了。
這樣正好,她不會有愧疚感。
宋知暖得意的笑了笑,然後關上說:“你直接送我去醫院,等會我幾個研究生會給我帶早飯。你也要記得吃早飯啊,你是boss,遲到一會也沒有人敢說你。”
席淮南目光專注的看着前方,淡淡的嗯了一聲,隨即又說:“你也是席太太,遲到了也沒人敢說你。”
宋知暖:“……”
他難得開玩笑,說話也有些冷。
宋知暖沒有搭理他,而是半晌問他:“昨晚怎麼來這了?”
“你醉了。”
“哦。”
她都把京江當成家了,以爲無論做什麼,晚上都是要回去的。
席淮南在醫院門口停的車,宋知暖對他叮囑了一句:“記得吃早飯。”
他聽話的點了點頭,然後就開着車離開了。
宋知暖等着他消失在視線裡,這才轉身,遠遠的,她看見安思。
她不想和她打招呼,安思也沒有理會她,徑直的出了醫院。
宋知暖今天沒什麼工作,查了房之後發現幾個研究生都不在了。
她問前臺的小護士,她才瞭解,剛剛幾個人又被婦產科主任拉過去當苦力了,宋知暖笑笑,然後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席淮南昨天給她的文件,她看了也沒有多少,瞭解這些對她在外科的造就上有很大的幫助。
她剛翻閱了一頁,外面傳來敲門聲,她下意識合上文件,榮醫生就打開門進來了。
她看見宋知暖在,臉色蒼白勉強的笑了笑說:“我沒在休息室看見你,所以過來看看。”
宋知暖點頭問:“有什麼事嗎?”
榮醫生一臉的猶豫,她又問了一次:“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嗎?”
榮醫生平常話多,一般有要緊事纔會這樣,她拜託宋知暖幫她也不是一兩次了,江姜也抱怨過。
“等會我要離開醫院。”
宋知暖驚奇問:“離開醫院?”
“我爸去世了,我要回家。”
說到這句的時候榮醫生已經哭了出來,淚水流個不停,宋知暖有些抱歉說:“對不起,請節哀。”
宋知暖上前兩步將她抱在懷裡,心底卻有些疑惑,她父親去世,現在不趕緊回家卻來找她。
“宋教授,請你幫我一個忙。”
榮醫生哭的一塌糊塗,宋知暖點頭說:“什麼事,我能幫你肯定幫。”
榮醫生雖然話多,對工作也有些不上心,但是人還是挺好的。
“三天後我有個病人,需要做手術,你能當他主治醫生嗎?”
“這是小事,等會我就去將他轉到我這裡來,瞭解他的病情。”
聽到她的答案,榮醫生忽而收住了淚水說:“謝謝你了,我現在要回老家,我媽媽還等着我的。”
宋知暖點頭,榮醫生從她的懷抱裡退出來,很快的離開。
等幾個研究生從婦產科回來以後,宋知暖讓他們把榮醫生那個病人的資料送過來,給院長打個招呼。
打招呼這事,陸調去就行了。
宋知暖翻閱着病例,然後交給唐澤問:“看出什麼苗頭沒有?”
唐澤說:“就是簡單的肺病,沒有特別危險,也不急在這時做手術。”
聽到這,江姜道:“既然不着急,爲何不等榮醫生回來自己做?”
宋知暖笑了笑說:“是病就得治,再說你們看這有多餘的肉息,一看就是腫瘤前期,早點做了對病人也好。”
宋知暖指着x光片,對他們道:“你們連這些都不注意,好歹也是進醫院幾個月了,我教你們教的真是失敗。”
她搖搖頭,然後把資料放在桌上問:“這些資料榮醫生手下的實習生比較熟悉,這期間他們幾個會跟着我,你們不要吵起來。”
幾個人保證了一番,宋知暖這才放他們離開。
中午吃飯的時候,宋知暖接到趙水雲的電話,對方有些無聊道:“知暖,明天週末,過來陪陪我。”
陳曉曉跟着餘庭出國了,出租房就只有趙水雲一個人在裡面養病。
宋知暖發現,這些天她好像忽視了趙水雲,想到這她說:“明天中午我過來陪你,還有這段時間你身體怎麼樣了?”
“好多了,就是……”
趙水雲說了一半,宋知暖追問:“怎麼了?”
“顧喬來找了我兩次,什麼也沒有說,就站在門口一會就離開。”
顧喬這樣做,趙水雲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她說:“知暖,我想換一個地方住。”
這一刻,宋知暖好像明白了顧喬的做法,這個男人心底捨不得。
捨不得一個陪伴了他四年的女人。
但是又實在沒有立場挽回一個人。
宋知暖想了想,也答應說:“的確要換一個地方,等明天我就陪你去看一下房子,選一個他找不到的地方。”
“謝謝你,知暖。”
“說什麼傻瓜呢?你是我閨蜜,我們互幫互助多正常啊,當初許笙的事你也幫了不少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