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妝師怎麼會不懂,立馬將車門關好,同時鬆了一口氣,這件晚禮服可是他們剛剛從意大利那裡請著名的設計大師,設計的,整件衣服都是純手工一針一線製作的,要是這件都不能讓言少滿意,那他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啊……你幹什麼呀?”跌坐在言雨澤懷裡的邵羽憐,後知後覺的察覺到她剛剛又一次被吃豆腐了,纔開始尖叫起來。
男人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大掌依舊輕壓着她哪裡的柔軟,低啞道,“要不是,今晚特別的重要,真不想你穿這件去。”
“啊……是很醜嗎?”邵羽憐連連皺眉,內心還再糾結禮服到底好不好看,她到裡面又是做造型,又是化妝的,弄得她都沒來及看到這身衣服穿到她什麼到底是什麼效果,是好呢,還是不咋的,哎……看來應該不咋的,不然,她爲什麼總覺得這麼的彆扭呢!
“嗯。”男人勾着脣壞笑,低啞的應着。
“哎……”果然很醜,畢竟老了,終究不如以前了,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他說過我穿什麼衣服都好看,就像他一樣,天生是個衣架子。
咦,他也換上了黑色的西裝。邵羽憐細細的打量起他來。
“憐……”
沙啞好聽的聲音,叫喚着她。
她擡起詫異的眸,“嗯?”
“你很美,很妖豔……”
下一句話,她真的聽傻了,淡淡的吻,帶着他的氣息,點在了她挺翹的鼻尖。
“真想現在就要了你……”
“啊……你……”她驚嚇住了,連忙跳開。
“你就知道說些好聽的話,好吃我豆腐,我告訴你,我可不是這麼好上當的。”邵羽憐紅着個臉,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她越來越看不懂了,前一刻,還說她穿這一身醜呢,現在居然又說這麼羞的話,一定是要那個,哼……她這麼聰明纔不會上當呢!
“呵呵……我們羽憐,還真是越來越精明瞭。”居然她不懂,那麼他也沒有必要,告訴她,以她的資本,想要迷惑誰都是夠格的。對於,對他不但不有利的事情,他不會傻到去做。
以前大學時候,邵羽憐的美是那種單純的少女的甜美,那麼現在她的美,已不單單是身姿的妖嬈、魅惑之美了,還有她散發的淡淡的連她都察覺不到的誘惑,對男人的誘惑氣息。
“哼……”
“言少……還有一刻鐘就到了。”
邵羽憐輕哼後,兩人就沒再說話,車開了一段路,司機的聲音突然響起。
“嗯,好,到了,你直接回去。”言雨澤睜開眸,看了一下依舊離他很遠,緊緊挨着車窗邊的小女人,才緩緩回答。
“是。”
陌生的聲音,讓邵羽憐產生了濃濃的疑惑,難道不是張叔開車嗎,司機不是張叔。
邵羽憐一直看着司機,司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嚇得大腦裡,一直告訴自己,好好開車,他可是言少的女人,看不得,更不能亂想,可這麼美的女子一直都望着他,
他也是個在正常不過的男人,總會那個啥的,臉上居然泛上了點紅暈。
“看夠了沒,女人。”眯着眼,言少冷聲道。
他這一呵斥,將司機嚇得額頭上頓時出了大把大把的虛汗來,再也不敢多想了。
“啊……”邵羽憐才意識到,收回了眸子,卻依然濃濃的好奇。
“他是公司的司機,老張沒讓他來。”男人淡淡解釋,聲音依舊很冷,他恨不得立馬將司機的雙眼挖出來,居然敢這樣看他的女人,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啊……”邵羽憐反應過來什麼,大叫着,臉上抹上了尷尬的神色,要知道她雖然臉皮在他的帶領下越來越厚了,但也是在老張開車的前提下,畢竟老張常常聽,也習慣了,突然換成了她不熟悉的陌生人,卻被他清楚的聽到了他們之間的談話,她能不尷尬嗎。
“沒事,他沒聽見。”言少嘴角抹上一絲笑容。
“嗯,言少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聽見,邵小姐。”前面的司機,立馬喝聲道,剛剛他可是惹火了言少,這回要不在表現一下的話,真的可能明天就要丟了飯碗了。
“哎……”邵羽憐更囧了。
看到女人臉上豐富多彩的神情,男人嘴角揚起的弧度格外的高,半眯半閉的眼睛還時不時的朝女人那瞅個兩眼。
車停在了鋪着紅地毯的大門外。
穿着黑色西裝,長的十分強壯的男子,已經紳士的替司機打開了,他們的車門。
司機連忙將邀請函雙手遞上,強壯的男人仔細的將邀請函上的每個字細細的看過,才遞給站在他身旁穿着紅色旗袍的女人手裡。
“請……”男人禮貌的請言雨澤和邵羽憐下車。
言雨澤蹙了下眉,眼看去,這一看,將一直站在前面的男子的眸子對上了。
男子內心一抖,立馬急步趕來,手打掉身邊強壯的男人,怒罵道,“沒長眼睛嗎,不知道這是言少,還讓言少等這麼久,真是該死你們這些東西?”濃濃的怒氣。
又連忙賠着笑臉,爲言少領路,歉意道,“言少,實在是對不住,那些該死的東西,眼睛居然不長的,連您都認不識,讓言少不快了……”
言雨澤眸子看到邵羽憐蹙起了眉,打斷了他的話,冷聲道,“好了,我們自己進去。”
男人額上已經滲出了冷汗,聽到言少冷冷的拒絕,再次道歉,才走開。
人走開後,又連忙通知他們言少已經來了。
一直站在唐家門前的記者們,看到言少走進大門的那一刻,他們似乎都瘋了一般的拍照,還七嘴八舌道,你們看呀,言少這次居然帶了女伴,居然不是傅海蘭,看了他和傅海蘭離婚的是真的,不錯,今晚死死等候了這麼久,終於有了這麼個大賣呀!
言雨澤不但不忌諱,還將邵羽憐攬入懷中,微風拂過,她額前的碎髮吹散到了她的眉間,他溫柔的手指輕輕將它挑到她的耳垂後,兩人才正式進入到了唐家,今天晚宴的地方。
“還好嗎?”溫柔的男音,一掃剛剛的冷厲。
“嗯,真討厭這種人。”邵羽憐居然手腕自動的拐起他的腕臂,他脣角微微上揚,“有我。”
在言少的帶領下,邵羽憐內心一點都不怕了。
她能感覺到,眼前的男人似乎對唐家很熟悉,每條路,每一個地方都給她有一種他已經走過不下百次的感覺。
“你經常來這裡嗎?”濃濃的好心促使她還是忍不住的開口問起來。
“算來過幾次,我和這裡的,也就是唐家唯一繼承人唐文紹是朋友,他出國前來過他家,還有就是平時好像也被叫過幾次吧!”
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麼細細的解釋給她聽,如大提琴一般的聲音,伴着一路上的噴泉聲,居然格外的動聽,字字句句都流進了她的心田裡。
穿過玫瑰園,他們來到了彎彎的河水邊,跟隨着他的腳步,兩人走上了橋。
已經夜晚,似乎夜晚的黑,並沒有籠罩這裡。
河面上閃爍着五光十色,就連橋也通明的散發出淡淡的橘黃色的光,柔和、溫暖。
橋對面的噴泉,第一眼就吸引了邵羽憐,巨大的乳黃色兩個小天使散發着純白色的光芒,有着三米多高的泉水從下一點點的噴涌而上,再迅速的瀉下,似乎天真的孩童,在快樂的洗澡,又似乎是天使在用着聖水哺孕着人間,澆灌着正在含苞待放的花朵。
河岸兩旁的白色的燈光加上噴泉對面的一幢高大燈火通明的別墅,徹底的照亮了整個露天廣場。
徐徐輕風,吹拂,輕緩的小提琴音樂伴隨着他們優雅的腳步,聲音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明朗。
站在噴泉前,修長的手裡端着高角杯的男子,目光已經看到了橋上的正在不急不緩走來的兩人。
“我朋友來了,我去招呼聲。”禮貌聲透着淡淡的疏離,離開了圍着他身邊的一羣年輕貌美的女人。
“雨澤,你終於來了。”男人深邃的瞳孔打量了一番言雨澤身邊攬着的邵羽憐後,才收回目光。
“我在怎麼忙也不敢不來,不敢不給文紹你面子。”言雨澤將話表面上說得很是得體,語氣卻是那麼的不鹹不淡。
唐文紹根本不計較,目光再次投在了他身邊的女伴上,有禮貌的問道,“雨澤,這是,你怎麼也不給我介紹介紹。”
“沒這必要,你只要知道她是我的女人就行了。”言外之意,她是我的,收起你的目光,不然,小心我對你不客氣,別以爲你跟我稱兄道弟我就會輕饒你。那是做夢。
唐文紹多麼精明的人,怎麼會聽不出來他冷厲的話語中的深意,識趣的收起目光。
“文紹,你馬上就要繼承唐伯父的事業了,恭喜。”言雨澤見他的目光不再打量邵羽憐了,這次話語放緩了些。
“嘿……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雨澤,你也是知道的,我們唐家就我一個兒子,還有一個妹妹吧,她根本不願意。”唐文紹表面上說的很爲難,眸子裡卻隱藏着得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