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憐……”
熟悉的女聲,從他們的側邊傳來。
被叫喊着,邵羽憐疑惑的四處張望也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剛剛的聲音怎麼這麼像唐可發出來的,可四周卻沒有呀!
她還在懷疑着,就感覺到一直攬着她的言少,鬆開了手。
連忙回頭,“言少,你……”
言雨澤已經完全鬆開了她的手,眸子看向遠方長長的走廊。
帶路的男子,也停下步伐來。
“言少,等下,只能您一人進去,邵小姐……”
“她留在外面就好。”不等男人說話,言少便先答道,又拉過邵羽憐的手,眸子裡似乎閃爍着擔憂,淡語道,“你再外面等我下,我一會就出來,記住,千萬不要亂走!”
“嗯,知道啦!”
“無論聽到什麼,都不要去管。”言雨澤再次強調道,淡淡的語氣卻夾雜着濃濃的擔憂。
“嗯,知道啦,你快點去,不要想讓我等你太久。”邵羽憐強調的說着,眼眸沒再看他,直接走到走廊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言雨澤眸子跟隨着她,片刻後,冷聲對身旁的男子道,“帶我去吧。”
直到言少消失在走廊的盡頭,她纔去張望那個已經消失的了背影。
長長的走廊,一開始的女人的聲音也漸漸消失,只留下一片寂靜。
最近太累的她,一手撐着腦袋,一手垂搭在大腿間,合上了雙眸。安靜的走廊,正適合她小憩。
睡夢中的她,彷彿來到了一片綠蔥蔥的草地,全身放鬆下來,呼吸着新鮮的空氣。
耳畔響起了淙淙的流水聲,睡夢中的她似乎感覺到了一雙溫暖的手,將她騰空抱起。
許是太困了,她真以爲自己仍在做着夢,眼眸依舊合着,在溫暖的懷裡,找了個舒適的姿勢,繼續睡着。
淙淙的流水聲,越來越清晰,還有那夏風,暖暖的拂過頸間,帶來的舒適。
懷抱着她的人,似乎匆匆的步伐,漸漸放緩。
耳畔的淙淙流水聲,突然變成了優雅的鋼琴曲,曲目不似流水潺潺的流淌在心田,給人無限的舒緩,到更似金秋夕陽下的麥田,橘紅色的陽光鋪散滿滿的金色麥田上,讓人無限遐想……
接着暖暖的懷抱,似乎一點點遠離她。
就在她不滿的皺着眉頭,吸着小鼻時,身體被放在更軟的物體上。
軟軟的,還帶着淡淡的清香,很似春天陽光下的草地。
她翻了個身,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去。
時鐘遊走着,沉睡中的她漸漸睜開雙眸,手揉着眼眸,詫異的感受到,身下確實很柔軟。
睜開眼,看到她正躺在一張很大的牀上,看向一旁,灰色調的窗簾,印在了她的眼簾前,遠處是汪洋一片的大海,依稀間還能聽到海水拍打岸邊礁石的聲音。
“啊……”
她一聲驚叫,身子從柔軟的大牀上跳了下來。
赤裸着雙腳,腳接觸到雪白的羊絨地毯,接受着地毯傳來的淺淺的暖意。
“醒了,睡得好嗎?”
熟悉的男音,從她的身後傳來,她腦子一閃,這聲音如此熟悉,卻想不起來,她輕蹙眉。
“洛少……怎麼是你?”
轉身,看到熟悉的男人時,蹙着眉頭,已經扭成了“川”字樣。
洛風眼眸看到她皺着的眉頭,勾勒着脣角,兩手環到胸口,“羽憐,都到了這,就不必跟我這麼客氣了,叫我洛風就行。”
“什麼叫都到了這,這是那裡,你對我做了什麼,啊……”
邵羽憐環顧着四周,這裡很似男人的臥房,她的心更加慌張了,難道說,剛剛她的夢境都是真的,夢到一個人抱着她,可她以爲是言少呢,他可沒少這樣抱着她,於是,她就下意識的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着。
“怎麼很希望我對你做什麼……”洛少向她跟前大跨一步,手抓着她的腰肢,魅惑一笑道,“現在還不止。”
“你,走開。”邵羽憐直接拽開他的手,又用着眼睛瞪着,“我要走了,你自己慢慢玩,我很忙。”
她不等他回答,就直接往門口跑去。
只是這個臥室有點奇怪,那扇開着的門,居然不是出口,只是通向外面的臥室。
外面的臥室和裡面的臥室比起來,更加的大,佈置得也更加的簡單,只有一張大牀,一套沙發而已。
“我要出去,哪裡可以出去。”
她對着男人大吼着,一點沒有女人的樣子。
“呵呵……睡飽了就要出去呀,那我呢,你就不管了,女人,不帶你這樣的?”
一個快要一米九的大男人,居然在她的面前,用着撒嬌的語氣跟她說着話,面頰上還擺出一副討不到糖吃的神情。
邵羽憐立馬想起了,言少經常在她耳邊也用着這種語氣說的話,臉更加的紅了。
“哼……我纔不管你呢,我就要出去,你給還是不給?”邵羽憐衝着他大吼着,一副不給我出去,我就要造反的趨勢。
洛風輕聳着肩膀,淡淡道,“難道,羽憐,就不好奇,我怎麼在這裡?”
被他這麼一問,本就對於這次晚宴有着無比疑惑的她,更加的狐疑了,反問道,“那你知道我爲什麼在這裡嗎?”
沉浸了片刻,她自答道,“看吧,你也不知道……”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洛風就直接說道,“我抱你來的。”
“哼……色狼。”她就知道是他抱她來的,不然,在椅子上睡得好好的她,怎麼就突然冒到這裡了。
洛少嘴角抽了抽,他好心怎麼到了她的嘴裡就變成色狼了,要知道,他洛少,多少女人,多少男人,想被他色,他連正眼都不瞧他們一下的,她倒好,這就樣嫌棄他。
“你認識這裡的人?”
邵羽憐繼續問道,他既然能直接將她帶到這裡,應該和這裡的人大有關係。
“哼,果然是色狼。”見他沒有回答,也沒有辯解,就篤定了她之前的想法。
晚宴辦得那麼的色情,跟晚
宴宴主大有關係的人,不是色狼是什麼。
她還在憤憤的之時,被人偷了一記香吻,都沒有察覺。
“真髒,不要碰我。”
看着她用手狠狠的擦拭着被他剛剛親下的脣,他眸子裡閃過一絲憂傷,跟着又很快逝去。
“我要走了,快點放我出去,不然,言少找不到我,定會來找你的,哼……”邵羽憐再次說着,又帶上了威脅的成分。
她不提言雨澤還好,一提,洛風的臉色明顯比剛剛差了一大截。
“呵呵……他正爽着呢,那還會想着你呢?”
邵羽憐眸子裡看到洛風嘴角浮出的譏諷的笑,心有點發毛,他該不會正在……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她咬緊了嘴脣,又立馬想到他每次看到她咬着脣都說她,又趕緊鬆開了脣,雪白的貝齒緊緊的咬住,腦子裡一直都在說着,不可能,不要聽洛風瞎說,說不定是自己想錯了,可下一刻,就徹底的將她打到了谷底。
“怎麼,憐兒還不相信,要不我給你聽一段。”他勾勒着脣,手往身後一背,拿過放在一側的物體,按了一下,就聽見了熟悉的男人聲……
下一刻,洛風就將它給關掉了,聲音立馬就消失了。
“怎麼樣,聽夠了吧!”
她的腦子裡依舊傳導着嗡嗡的男聲,低啞的說着繼續。
她感覺自己的喉嚨被大掌掐住,踹不過氣來,同時,心像是放在機器裡攪拌着,各種疼,各種難受……
而她的大腦,則是告訴她,邵羽憐你怎麼應該難受呢,難道你忘了,你本來就是他的情人之一,他這樣不是正常的嗎,你爲什麼要爲這麼正常的事情難過呢!
“洛少,你想要說什麼,言少要做什麼,是他的事情,跟我有關嗎?”我只是他衆多情人中的一個,又有什麼權利去說什麼,更沒有資格去嫉妒。
她儘量用着平淡的語氣,卻仍然夾雜着一絲顫抖。
“好,真不愧是……”洛風將話音拉長,放下手上的東西,大步優雅往邵羽憐前面一跨,大掌牢牢的將她固定在懷,才緩緩道,“我洛少,愛的女人。”
他的話,傳到邵羽憐的耳畔中,她傻愣了片刻,才緩過來。
雖然,從第一次在景都酒店見到這個男人起,他就口口聲聲向她說着曖昧的話語,但從未見過他這樣的神情。
“呵呵……誰稀罕!”她撲哧一笑,滿是不在乎。
拽開他的懷抱。
“憐,既然,你這麼不在乎,言少的話。”他無視着她剛纔的話語,誘惑道,“跟我吧,我帶你絕對不會比言雨澤差的,他能給你的,我全部都給你,他給不起你的,我洛風也能給的起。”
聽了他的話,邵羽憐笑得更開了,多麼好的條件,要她骨子裡真是個貪財的女人的話,定會毫不猶豫的一口答應了,畢竟在A城的話,誰人不知道,得罪了誰都不能得罪洛少,哪怕要得罪言少都不能輕易得罪洛少。原因卻是很簡單,得罪了言少,至少還知道是怎麼死的,而得罪了洛少的人,連死的資格都沒有,只能求死不得,最後受盡折磨後,才斷下最後一口氣。
“呵呵,笑話,你能給得起。”
“說,你要什麼,只要你說出來,不說,你怎麼知道我給不起。”男人一臉的篤定。
他還是第一次下這麼大的決心,放手去愛一個人。
一直隻身在外圍,看着他們玩着一場遊戲,看着眼前的女人一點點的沉淪,看着向來無人能夠左右的言雨澤,因爲這個女人,一次又一次的退讓,看着爲了眼前的女人,向來不願繼承顧家的顧嘯天也屈服,再望着連英國的上官瑞謙也爲了她,來到了A城,林梅和高翔他們卻在背後一直隱藏着,遊戲是越來越有趣了,在外面當觀衆的他,都不由的鼓掌之餘,居然也不由的發現自己越來越在乎眼前的女人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是她第一次見到自己時,擁到他的懷裡,在其他男人眼前深情的對他說,親愛的,還是知道了她因爲欠着大筆的錢,不得不屈身求高翔時,他爲了讓遊戲有趣將她推給了言雨澤後,知道了她因爲言雨澤的原因受了重傷,送到了醫院,內心深處濃濃的自責,還是那次她帶着兒子去他旗下的酒店用餐,他挑逗她,她臉上有趣的表情……
“好,你能給我個名分嗎,能給我兒子個名分嗎,能接受我兒子嗎?呵呵,不能吧,所以收起你剛剛的話。”
邵羽憐偷笑着,她就知道向他這樣的人,肯定給不起她任何真正的東西,那些情人什麼的,有錢的人當然不在乎,但真正的名分什麼的,他們自然是要在乎的,自然是要爲自己的家族想想的。
想當年,她和言雨澤談的時候,一切都那麼順利,並不單單是因爲他們彼此都相愛,而且他們兩家也都門當戶對,可現在她怎麼可能能與洛家門當戶對呢,她只是言少的情人之一,還帶着個已經死去的前夫的孩子,那更加不可能了。
“好,你想要名分是吧,我給你,還有林清樂我也會將他當做自己的孩子來養,但女人,你總有給我一些時間。”沉默在一旁的洛少,緩緩開口。
邵羽憐收起了脣角的笑,她眼眸中閃出一絲慌張,她沒有想到這男人還真是要她了,真是想和她在一起,看來是玩真的。
“要多久,五年,還是十年,到時候,我人老珠黃了,你也正好玩夠了,是吧,洛少……”語調一點點的往上升,升了三個調才停止。
男人不語,雙手環着胸口處,眉頭皺着,似乎有道不盡的憂愁。
兩人僵持了許久,邵羽憐都要喘不過氣了,再次想開溜時,才傳來他淡淡的聲音,帶着點沙啞,“至少要給我三個月,三個月後,我就能向你保證給你,你想要的名分。”
“呵呵……”
邵羽憐沒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笑着,她實在不忍心說,你想多了,我剛剛只是逗你的,我根本就沒有想跟你的打算。
“三個月是我的極限,要想解決掉言雨澤不是那麼的簡單,他應該已經知道了,林清樂是他的兒子了……”
“什麼,你說他知道了樂樂是他的……”邵羽憐驚訝的下巴就
差掉下來了。
“嗯,應該知道了。”洛風再次應聲道。
“你怎麼知道的?”邵羽憐詫異的詢問着。
洛風高深莫測的眯着眼,清了清嗓子,緩緩才道,“我不是說,我什麼都知道嗎,你就是不相信我。”
邵羽憐看着眼前這個妖精,邊勾勒着脣,邊向她拋着媚眼,恨不得扒了他這一身空有的上好的人皮。
是,一開始,他就知道她叫什麼,也知道,五年前她爲什麼會嫁給了林彥,所以她纔會每次見到他就如見到鬼魅一般,避之唯恐不及。
“好,那你知道我們邵家五年前又爲什麼,一下子就破敗不堪了。”
突然想起什麼的她,眸子中點燃了希望,他不是什麼都知道嗎,那麼我一直在查的事情,是不是也代表着他也知道,那就不需要我在呆在言少的身邊了。
“呵呵,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清楚。”洛風眸子淡淡的,脣角的笑意也漸漸的收攏。
她愣住了,雖說邵家到了她父親這一代,確實已經不怎麼行了,再加上父親又真不是個適合經商之人,可他們邵家擁有了A城當年絕大多數的錢財,也不至於一下子敗落成這樣呀!
她不解的搖着頭,再次發問道,“你不是什麼都知道的嗎,快說呀!”
“怎麼,憐這麼想讓我告訴你?”
俊美的臉,往她的跟前一點點的逼近,嚇得她連連往身後退,從外臥室已經推到了剛剛的裡面的主臥了。
“你到底說還是不說呀?”她身子碰到了牀榻才止住,又刺激道,“哦?我知道了,你根本就不知道,對吧!”
她深深的望着眼前的男人,生怕錯過了他臉上一處細微的表情,看到他輕蹙的眉頭時,點燃的心,瞬間熄滅了,本以爲她辛苦查找一直無蹤的事情,馬上就能夠從他嘴裡得知,可如今看來卻要令她大失所望了。
“憐,凡是都要付出代價的,你要我告訴你,說給你聽可以,給我告訴你的代價……”
皺起的眉頭已經舒緩了,脣角還漾出了一絲邪魅的笑,一手搭在她的肩上,一手隨意的下垂,眼眸痞痞的望着她。
她熄滅的心,再次點燃,但顯然沒有之前來的旺盛。
“什麼,代價?”她順着問着,心裡卻依然有了答案。
“今晚,留下了陪我。”他另一隻自然下垂的手,已經伸出修長的手指來勾勒着她的下顎了。
風輕雲淡的聲音,似乎古代帝王對着他後宮中的妃嬪道,今晚,你侍寢。
她一下甩開,轉身跳到窗前,冷喝道,“休想。”
他不怒,脣角的笑更加妖嬈,腳步一步步上前,逼着她的身子已經緊貼在落到窗前了。
“怎麼,想跳海嗎?”他挑眉淡語,又加了一句,“忘了告訴你了,這裡是萬丈懸崖,別看離海很近,其實很高的。”
聽到他口中的萬丈懸崖時,她顫了一下,脣也抖了一下。
“誰說,我要跳海的,我只是想把你推下去,而已。”
“呵呵……我不介意和美人一同沉浸在這汪洋的大海中,那真是美,人生能這樣逝去,也未必不是好事。”
“哼……要死,你自己去,不要拉着我去做墊背,我還指望多活很久呢。”
“呵呵,剛剛有人自戀的承認了她就是我口中的那位美女,這可不是我說的。”
“哼……算了不跟你爭,你不告訴我算了,我自己查,我就不信了,我查不出來。”邵羽憐賭氣的不再看着他,低眉思考着。
“喂……什麼時候,讓我走呀!”突然,冷靜下來的她才發現一個致命的問題,要是眼前的男人不放她的話,那麼她今晚不就是跟他呆在一起嗎,那麼不就相當於變向的陪着他了嗎,那麼到時候,他要是還是不告訴自己,那麼她豈不是很吃虧,不行,她邵羽憐什麼都能吃,就是不能吃虧。
“喂喂……我跟你說話呢,你打算什麼時候讓我走呀,喂喂……洛少……要是你不放我走的話,那麼到明天早上,我不就陪了你一個晚上了嗎……喂喂……我跟你說話,你聽見了嗎……”
身邊的男人一直無視她,當她是空氣,這不,她問了他半天,他也不搭理,說得口都幹了。
“你真的想我告訴你,五年前,你家發生了什麼?”半天了,男人跟瘋子一般才幽幽的開口。
“當然。”其實她很想說,廢話,我要不想知道,費了這麼勁跟你說這個。
“好,我告訴你。”他緩緩才道。
“等等,你不問我要代價了?”這次換做邵羽憐驚訝了,眼前這男人居然也有好心的時候了。
“五年前的事情,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只能告訴你,一切真正的原因,源於林家,但參與其中的卻有很多家族,當然這些家族一是爲了他們家族自身的利益的驅使,二是被林家逼的,就想你當年被逼嫁給了林彥一樣。”
“啊……”
洛風的話,猶如刀子一般,一刀刀的割着她脆弱的心臟,血順着心臟一滴滴,無聲的滴落,又瞬間凝結成冰渣,渣着她心臟最脆弱的一角,深深的刺進去。
“羽憐,沒事的,都過去了,都過去了,你看現在你不是還好好的嗎,樂樂不是也好好的嗎。”洛風見到女人眸子無比的暗淡,眼角卻沒有淚滴,這種何種的傷心,連淚都留不出了。
溫暖的大掌,一把將她攬入懷中,緊緊的抱着,大掌在她的背後一下接着一下的輕輕拍打着,安慰着,這個深深傷到的女人。
“洛風……你放開我。”
邵羽憐惡狠狠的直呼他的大名,要是換到平常,他聽到羽憐這樣叫喚他,心裡一定是甜的,可現在明顯是苦的,比黃連還要苦。
“呵呵……你們洛家定是後面的得益者吧!”她忽然身推到冰冷的窗前,大聲嘲笑道。
洛風他居然會這麼清楚,他又不是林家的人,也不是他們邵家的人,那麼只有這種可能了。
看到他眉角再次的皺起,眼眸中一絲的愧疚,她的笑聲更加的大了,同時譏笑道,“很好,很好……少在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