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廳內。
一名男子身子倚靠在高的紅木椅上,邪魅一笑,也不說話。
“今日是什麼風將風少吹過來了?”言雨澤冷冷的說着,眼都不朝門口處看去。
“哈哈,看來我們言少很淡定。”男子從木椅上直起身子來,在將木椅往身後一推,兩手懷着胸,眼神深邃的看着坐在廳內的言少。
“就是,風少雖然這裡是您的天下,但星月廳畢竟是我們包下來了,你這樣隨意的進出恐怕不好吧!”一直坐在言雨澤對面的陸一鳴也淡淡的開口,話語鋒利的往風少那打去。
風少完全不顧,嘴角微微上翹,眸子沉了沉,清冷的聲音再一次的開口,“看來言少真是冷清,好心來提醒言少你一下,居然都不領情。”
“不需要。”言少冷冷的回到,眼眸依舊低着不往風少那看一眼。
“哦?真的。”風少勾勒着脣,雙手自然下垂,邁着穩重的步伐走到言雨澤的身邊在他的肩旁低語道,“邵羽憐將要成爲別人的情人了。”
話畢後,男子瀟灑的轉過身去,往星月廳的門口走。
“等等,將話說清楚,洛風。”言雨澤立即站起身來,對着男子修長的背影大喊道,眸子裡浮出淡淡的慌張,垂在身體兩側的手也緊緊的握着拳。
坐在對面的陸一鳴嘴角勾了勾,眼眸裡閃爍着驚訝與濃濃的好奇,但卻依舊安慰、淡定的坐着。
正在緩慢走着的風少,嘴角的弧度再一次的上揚,眼眸裡也閃着光,心裡淡淡道,小東西,你這次有救了,遊戲也越來越好玩了。
男子再一次轉過身來,只是冷冷道,“想知道,竹薈廳。”話畢便瀟灑的離開了,只留下安靜如死寂一般的星月廳。
竹薈廳內。
“是什麼風居然將大名鼎鼎的言少給吹來了?”高翔眸子沉了沉,眉頭微蹙了一下,站起身來走到剛進門的言雨澤的身邊。
言雨澤眼神直接從男子的身上略過,如刀子一樣鋒利的雙眸直直的打在站在哪裡一臉詫異的邵羽憐的身上。
“邵羽憐,你怎麼到這裡來了?”男子腳步饒過高翔,往站在沙發前的女子身邊走去,冰冷的詢問聲中夾雜着一絲動怒,同時心裡還在暗暗想着不會這個該死的女人真的要當這個男的情人。
女子雪白的貝齒死死的咬着牙齒,不說話
,心裡卻恨恨的,眉角也皺成了一團。
言雨澤見到這樣的邵羽憐一下子更急了,集在胸口的怒氣也往上涌了出來,大掌一把用力的掐住女子纖細的下顎,眼神滲出血絲來,怒吼道,“女人,說話?”
高翔脣角往上一挑,放慢着步子往邵羽憐的身邊走來,眼裡涌出一絲玩味,朝邵羽憐看去後對上言雨澤清冷的眸,嘴角帶着笑,“言少,你……這樣對待我的女人,有點不合適吧?”
言雨澤根本沒有將高翔放在眼裡,掐着邵羽憐的手不但沒有放下反而更加用力了,怒氣的聲音再一次的在邵羽憐的耳邊響起,並且對着她嘴角抹上冷笑,“邵羽憐,你怎麼這麼不要臉,男人一個個的接着換,啊?”
言雨澤那些難聽的話,深深的打在女子的心裡,女子死命的壓抑着心裡的悲傷,將她那深邃的眸子對上男子滲着血絲的雙眸,嘴角抹上一絲嘲笑,也冷冷的說着,“交際花不都這樣嗎?不然怎麼叫交際花。”
“呵呵……呵呵……”聽到這裡言雨澤突然大笑起來,只是笑聲比鬼的哭聲還要恐怖,還要來得讓人毛骨悚然。
“好一個交際花,邵羽憐你能,你真能。”言雨澤大笑着,一邊笑着的同時還不忘着“讚賞”她。
而高翔帶着打量的眼眸看着,嘴角勾勒着,雙手環着胸,就這樣看着也不再插嘴。他知道自己雖然現在事業做得還算是不錯的,可是要跟言家關係搞差了,那就等於惹上了閻王爺,甚至比閻王爺還要慘,到時候他估計不但要破產,可能還會在不知不覺中欠下一屁股債,然後在背上個大罪,蹲上幾十年的牢。
“言雨澤,你放開我,我的事情跟你無關。”邵羽憐死命的掙扎着,想用自己兩隻手來抓開面前男子掐着她的大掌,可是她的手剛一不老實的往上動時,就被男子另一隻大掌將兩隻手一併死死的掐住了,怎麼都放不開。現在不僅是她的下顎火辣辣的疼,還有她那可憐的兩手也火辣辣的疼。
“哦?”男子好看的俊眉往上輕輕一跳,接着嘴角抹上嗜血的笑容,繼續冰冷的聲音裡帶着點怒火的說道,“邵羽憐,你就這麼喜歡男人,那我應該也不差。”
邵羽憐看見眼前的男子居然突然一下向她拋了個媚眼,並且說話的聲音到後面變得柔了一些。
言雨澤這話一出,一直站在他們身邊等着看好戲的高翔
眼裡涌出了詫異,他沒有想到邵羽憐居然能得言少的青睞。就連言雨澤本人他心裡都咯噔一下的,同時在心裡暗暗罵着自己嘴太快。
“呵呵……言少,當然不差,既年輕,又英俊,而且還多金。”邵羽憐用着十分誠懇的語氣說着,但聲底下卻透着濃濃的諷刺味。
從她回過來的第一天起,就知道人人口中的言少,最喜歡包養情人,而且也是最大方的一位金主。
“看來我們言少的魅力還真是大,連我高翔的女人都被言少你深深的吸引了。”高翔輕佻着脣,兩手拍着掌,趣味的說着。深邃的眸子卻更加的深沉了。
言雨澤沒有回話,只是將清冷的眸子斜視着站在他身邊的男子,心底涌出濃濃的厭惡。
邵羽憐再一次死死的咬着脣,她真的很想轉過頭,朝着對面那個比現在死死掐住她的男子更加不要臉的人,大罵道,“賤人,我邵羽憐不是你的女人,也永遠不會,死也不會。”可是她沒有,始終沒有開口。這一刻,她不希望成爲高翔的女人,不希望成爲她一直都厭惡的男子的女人,更加不希望被言雨澤誤會,可是她依舊沒有將她說出口。
但她卻沒有預料到,下一刻言雨澤開了口,很認真的開了口,“你說的沒錯,本少爺確實對她感興趣了,不知高少可否……”
他的話還沒有說話,高翔連忙接過話來說,“想不到言少好這一口,不過既然言少都開了口了,我高某豈有不讓之理。再說只是高某用剩下的女人,高某不介意將破鞋贈與。”
話畢,高翔鋒利的雙眸狠狠的在邵羽憐的臉頰上劃過,便轉身離開了。
他剛一出竹薈廳的門,男子目光狠狠的落在門上,恨恨道,“坯,什麼東西。”
話畢後,就將邵羽憐放開了。
眼眸沒有再看她一眼,只是冷冷道,“你可以走了。”
被釋放的邵羽憐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氣,冷笑了一聲,壓抑住內心,冰冷的說道,“不,言少現在你是我的金主了。”
言雨澤轉過身來,用着一雙鷹一般銳利的眼神望着眼前他熟悉的女人,冰冷道,“邵羽憐,你就這麼賤。”
邵羽憐依舊在用她雪白的貝齒咬着脣,只是這時候的紅脣已經滲出血絲來,她沒有說話,只是用着一雙渴求的眼睛盯着男子。
“好,我成全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