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萌萌的大腦嗡的一下懵了,太陽xue突突跳動,她盯着桌面上的那個鼓鼓的信封,忽然明白過來,原來祁慕初是怕她不肯籤協議,故意用了美男計。
現在目的達到,她也沒有利用價值,就故計重演,繼續拿錢來打發她。
牛萌萌恨自己不爭氣,千防萬防,還是不經意的被他的溫柔吸引。祁慕初確實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大概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能逃脫他的魅惑,所以他是這樣的自信,像上帝一般高高在上,看牛萌萌的眼神,都帶着一種與身俱來的高貴。
牛萌萌很想拿起錢砸向祁慕初的臉,但她再三告誡自己,這是祁家,是他的地盤,硬碰硬只會自己吃虧。
“這個,送給你買藥吃。”牛萌萌很平靜的將信封推回到祁慕初面前,然後背起自己的包,柱着柺杖,轉身離開了他的書房。
她愛錢,她也需要錢,所以她很認真的辛苦的工作,搶每一筆訂單,做好每一筆生意。但她有她的自尊和人格,她不會爲了生意出賣自己的身體,同樣的,也不會爲了無謂的錢,出賣自己的骨氣。
祁慕初坐在轉椅裡,託着下巴,默默的看着那份保密協議和信封,若有所思。
起先,祁慕初以爲牛萌萌只是故作姿態而已。保鏢已經追出去,常人都會半推半就的回來,拿上這筆封口費再走。
可是,半小時過去,保鏢回來了,卻沒有帶回牛萌萌。
“她人呢?”祁慕初站了起來,往保鏢的身後看了兩眼,有所惆悵。
“回少爺,她回去了。”
“哦。”祁慕初無所謂的笑笑,將保密協議和信封收了起來,忽然想起,這裡離市區有一個多小時的路程,沒有公交也沒有出租車,他也沒有派人送她,她怎麼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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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萌萌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她一個人柱着柺杖,走了快三個小時才走到了大路上,然後坐在路邊搭便車纔回到市裡。
否則憑着她這個瘸腿病腰的,當真全靠她走回來,肯定要命喪黃泉。
剛到家,馬啓豐的電話就追了過來。
“牛萌萌,你去哪了?我到處找你!”馬啓豐在電話那頭大聲吼叫:“你把我們最近進的那批貨的報價單放哪了啊?我們到處都找不到!”
牛萌萌本來就憋了一肚子氣,累得半死不活的到了家裡,黑漆漆的,冷鍋冷竈,正鬱悶着,馬啓豐這通電話就成了導火線,把牛萌萌憋悶大半天的火氣全都挑起來了。
“馬啓豐!公司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有報價單!我纔剛出院你就跟我嚎,是不是想直接再把我嚎到太平間去你就高興啦!報價單又不是我一個人纔有,雲伊可手上也有一份,你爲什麼不問她要!”
馬啓豐沒想到牛萌萌會這麼大的火氣,被她吼完之後,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過了會,馬啓豐才支支吾吾的問她:“你明天能來上班嗎?報價單,雲伊可弄丟了……”
牛萌萌看着自己手裡的醫院結賬單和發票,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嘆道:“祁總的生意我搞定了,你明天來接我去簽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