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你的日子過得很逍遙啊。”
身後的聲音帶着明顯的譏諷一下子引來了很多人的頻頻側目。
“李月,你又想幹什麼?鬧夠了沒有?”風司峻厲聲說道,自然而然的擋在了她的面前。
“滾開,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走到他面前,李月一把拉開了她,“你……過來。”
指着樂曉婉,她冷聲說道,那眸子裡的陰狠仿若冬天裡漫天飛揚的雪花讓人感到徹骨的冰冷。
“你要幹嘛?你覺得整天這樣鬧有意思嗎?”樂曉婉冷冷的說道,看向她的目光帶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含義。
“什麼?你也敢教訓我?你憑什麼啊?”往她的跟前湊了幾步,李月一臉不屑的看着她,眼神中的輕蔑顯露無遺,“你知道嗎?我爸竟然爲了你這個賤女人將我趕出家門,你說,你到底算什麼東西啊?”
“李月”風司峻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將她拉出了老遠。
“峻,你別拉她,聽她把話說完。”深吸一口氣,樂曉婉淡淡的說道,看着四周越來越多的圍觀的人,臉上露出了一抹蒼涼的笑意。
“這樣吧,我們找個地方坐坐。”環顧四周,風司峻敏銳的發現了有幾道閃光燈在不停的閃着。
“你怕什麼啊?怎麼?怕上報紙啊?”
李月一臉嘲諷的笑了,然後視線轉向了樂曉婉,“沒想到你這賤人還真有兩下子,每一個我見過的男人都對你死心塌地的,怎麼?有什麼訣竅沒有?傳授我幾招吧?”
“李月,你到底想說什麼?別給我廢話。”樂曉婉冷冷的看着她,對於她口中侮辱性的字眼,她已經漸漸的麻木了。
“我想問一句,你是不是也是我爸的姘頭啊?”
看了她一眼,李月低低的笑了,“我媽說,你長得很像我爸曾經的那個姘頭,只不過她死了,我媽說那就是報應,所以我也很好奇。”
“李月,你的話真是越來越過分了。”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風司峻拉起樂曉婉的手轉身向一旁的停車場走去。
“你給我站住”李月猛的跑過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緊緊的握着,那雙眼睛裡都快能噴出火來。
“你還想怎麼樣?”對她,樂曉婉是徹底無語了,她還真是厲害啊,什麼話都能講出口。
“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你到底是不是?我怎麼不知道你竟然連我爸都勾搭上了。”
李月惡狠狠的瞪視着她,反正她現在被趕出家門了,破罐子破摔,她無所謂。
下一刻,一記耳光重重的甩在了她的臉上。
捂着那火辣辣的臉頰,李月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樂曉婉,你這個賤人竟然敢打我?”
“這一巴掌是我教你怎麼做人,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你最好自己想清楚,現在是我,纔給了你一巴掌,如果換做是別人,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樂曉婉一臉平靜的說道,現在突然後悔當初聽了媽的話。
“你憑什麼打我?”李月突然像瘋了一樣的撲向她,一把攥住了她的頭髮緊緊的握在手中。
“李月”
一聲暴喝之後,她的另一張臉頰上緊跟着又捱了結結實實的一巴掌。
這一下李月是徹底的傻眼了,木然的轉過頭,在看到那張暴怒的眸子時,身子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隨即,一滴淚順着臉頰滑落下來。
“你打我,你竟然也幫着一個外人打我……”她喃喃的說着,淚就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落了下來,從小到大,她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啊。
“向你姐姐道歉”看着她,李明遠冷冷的說道。
“什麼?”
此言一出,不但是李月驚呆了,就連樂曉婉也一時如雕像一般僵化在了那裡。
不可能,他不可能會知道的。
“還不快道歉?”李明遠的聲音陡然高了幾分,兩鬢的發在幾天之間一下子白了很多,整個人看起來也不復以往的神采奕奕,看起來有着一種萎靡不振的感覺。
“我憑什麼要給她道歉?她就是一個賤人,就該被別人罵。”李月一邊哭着,一邊大聲的說着,話音剛落,又是一記巴掌甩到了她的臉上。
“你說夠了沒有?”李明遠的聲音裡已帶上了濃濃的疲憊,自始至終,他的眸子都不敢向樂曉婉多看一眼。
“我就偏不道歉,看你能把怎麼樣?想要我道歉,好,除非我死了。”李月抽抽噎噎的說道,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後,轉身跑開了。
看着她漸漸遠去的背影,李明遠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轉過身,在看向樂曉婉的時候,眸子裡有着深深的歉疚。
“曉婉,對不起,這些年真是難爲你了。”
他輕聲的說道,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釘子一樣深深的釘在了樂曉婉的心上。
“曉婉?呵呵~~~”樂曉婉冷冷的笑了,“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無聲的嘆了一口氣,李明遠將手慢慢的伸向了她,“跟爸爸回家好不好?這些年,是爸爸錯了。”
“爸爸?”樂曉婉嘴角的嘲諷更甚,可是那雙澄澈的眸子裡卻隱隱有着淚光在閃動,“我沒有爸爸,我的爸爸早在很多年前便已經死了。”
“曉婉,我……”
“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會恨你一輩子。”